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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最新更新

第二十四章太狼最爱的哥哥

那时候在邻人们眼里,罗家老大老实、憨厚,纵然按旧社会民俗,长房宗子长孙什么的,领出去也是受人赞美,光耀门楣;而罗家小三儿可爱、好玩儿,谁见了都想掐一把脸。

老二呢?老二……没那么招人喜欢。

一家子里孩子多了,大的可靠,小的受宠,通常被忽略的就是夹中间的谁人。在大人们眼里,都以为老二那孩子不太爱说话,不哭也不闹,也不投合大人,胡同里闷头走路,偶然抬眼看小我私家,眼神儿还阴阴的,不喜兴。

罗强放学走路回家,横挎着书包,手指夹着颗烟,也不知道哪来的。

他会绕路到工地上抽一会儿烟,就躲在那种横放置的大圆水泥管子里,小孩藏猫猫都喜欢躲那里边儿。有人望见了,他就把烟夹着半握在手心,手缩到袖筒里。

罗强也有一群铁哥们儿。这些人都是远近几条胡同里出了名的流氓小混混,在学校都不怎么学好,天天黄昏叼着烟拎着板砖在小街小巷里混,让大人们头疼的一帮野孩子。

可是罗战从小就喜欢他二哥。小孩和大人的视角看法纷歧样。大人琢磨的是哪个孩子乖,未来有前程;小孩子眼里是哪小我私家好玩儿,哪小我私家实心眼子地对他好。

罗强放学有时候会特意途经鸿宾楼,从后厨房的小门溜进去。

厨子和服务员都认识罗家老二,招呼他,有时候给他一盘江米条,一袋萨其马,饭馆里卖剩下的点心。

江米条是糯米粉油煎出来的,搁嘴里含着,甜滋滋的。罗强兜里揣着好吃的,跑回家,拿点心逗罗小三儿,叫一声“哥哥好”,哥就赏你一根儿江米条。

大院隔邻邻人一家子是老师,在大学里教书,那年月属于挣得特多的,一个月一百多块钱,家里有雪花牌电冰箱和燕舞牌音响。老师也喜欢罗小三儿,虎头虎脑、黑胖黑胖的,有一回从冰箱里拿了一个小碗冰激凌,给小三儿吃。

那年月孩子吃的冷饮,分好几个档次。三分钱的冰棍有两种,红果和小豆的;五分钱的冰棍是巧克力的;一毛二就可以买个奶油双棒,两毛钱才气买一个北冰洋的小碗,拿小木片(kuai)着吃的那种。

罗小三儿抹着满嘴的冰激凌奶油汤,咂砸舌头,有点儿欠盛情思了,递已往:“哥哥吃。”

罗强特有范儿,下巴一横:“你吃。”

罗小三儿:“哥也吃。”

罗强说:“我在学校吃过了。”

罗小三儿把小碗吃完了,十根手指头都舔得干清洁净,简直太好吃了。小碗太贵,他爸爸没给孩子买过这个。

小三儿(kuai)完冰激凌的小木片,罗强拿了叼在嘴里,含着嘬,嘬那上边儿的奶油味道……

罗战两三岁、刚能利索说话的时候,特别喜欢说,嗓门还贼大,就喜欢听大人夸他。院里的大爷大婶没事儿就逗他:“三儿,来给咱们说一个!”

罗小三儿背着手,眼珠子一翻:“……逗你玩儿!”

马三立相声里特有名的一句,逗你玩儿,罗战从电视里学的,活学活用,逗全院的大人玩儿。

大婶问:“三儿,喜欢你爸爸吗?”

罗小三儿颔首:“喜欢!”

大婶:“喜欢你哥吗?”

罗小三儿乐:“喜欢!!!”

大婶:“你最喜欢谁?”

罗小三儿嘬手指头,一撇嘴,昂着下巴:“最喜欢……最喜欢哥哥!”

大伙都知道罗战说的是谁,他那心情,那姿势,那好逸恶劳撇下巴的横劲儿,都是学他二哥的。

罗强推门出来,拿铁钳子从煤堆里杵了一块蜂窝煤,斜睨着小三儿,特别酷,实在嘴角早就抿出笑容貌,心里自得着。

罗强厥后把罗小三儿夹到胳肢窝底下,扛进屋,丢到大床上,扑上去摁住……

“你最喜欢的是谁?说一个。”罗强逼问。

“最喜欢,哥哥!”罗小三儿满床撒娇打滚。

“再说一遍,最喜欢谁!”罗强挠小三儿的痒痒肉。

“哥哥!……哥哥!……”

罗小三儿咯咯笑个不停,四只爪子摽在罗强胳膊上耍赖……

小男孩都喜欢玩儿枪,新鲜,刺激。罗战也有他的小手枪,二哥送给他的。

百货商场里的玩具太贵,买不起,罗小三儿每次都蹲在柜台边,眼巴巴地贴着玻璃看。

罗强就拿木头削成枪的形状,再拴几圈铁丝掰出扳机的样子,小三儿可喜欢了。

罗强跟那小屁孩说:“等以后哥有钱了,送你一把真枪。”

有那么一天,大周末的,罗爸爸骑车带着罗小三儿,去中山公园和劳感人民文化宫玩儿,看个菊花展。

罗爸爸为了带小三儿利便,在他那自行车后架子一侧安了个铁皮小斗,专门装孩子的。这也算是那年月大街上的特色,许多接送孩子的爸爸,自行车都带这么个小斗。

看完菊花展回来,走到大街上,遇见了机关大院的那帮“战车队”。一群大院身世的小青年,混子,每人蹬一辆自行车,嘴里叼着烟,车把上插两把刀,在街边群集,瞭望。

玉泉路、百万庄那里儿,有许多几何这种军队和机关大院,每个院都有一批混子。这些上中学的孩子,正值身强体壮精神旺盛的年岁,有火没处泄,平时三五成群在外边儿混,四处寻衅找茬,没事儿都能给你找失事儿来。

那天,就是因为罗小三儿不懂,好奇,不认识那帮人,坐在他的漏斗小车里,扭头盯着看了几眼……

那伙人里领头的叫陆炎东,人称“东哥”,是个念高中的孩子。家里住百万庄军区宿舍大院,平时特牛逼,称王称霸,国家主席都不放在眼里。

罗小三儿多看了陆炎东几眼,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挑衅,“犯照”。

陆炎东骑着车就冲上去,一把别住罗爸爸的车头。

“看啥?看啥你?!看你大爷的!”陆炎东骂。

“我们没看你。”罗爸爸说。

“我说看了就他妈看了!丫的谁他妈让你看了!”陆炎东不依不饶。

现在说起来,其时确实是无聊,犷悍找茬不讲原理。

谁人年月京城各大院身世的混子,就是这么一帮小孩。文/革十年武斗流传下来的残暴传统,在年轻人心里埋下野蛮暴力与桀骜不逊的种子,扭曲了整整一代人的灵魂。

罗爸爸的自行车让人掀翻了,拆了。罗小三儿从车斗里爬出来,小脸花花的,嚎哭声响彻好几条胡同。

罗强那天是听见哥们儿报信,从大杂院里飞跑出去,后腰别了一把链子锁,手里一根扎蜂窝煤用的铁钳子。

罗家年迈在劝架,求人家:“我们没看你们,别打,让我们走吧……”

对方就是没事儿闲得,在大街上“抖份儿”,捡个软柿子捏固捏固,原本也没想真怎么样。

陆炎东踹了罗爸爸两脚,罗小三儿抱头哇哇大哭。罗强远远地一眼瞧见,一根铁钳子刮着地走已往的。

“丫挺的,别打我爸。”罗强冷着脸。

“操性了,你谁啊?”陆炎东怒视。

“别动我弟。”罗强一把抱过委屈嚎哭的罗小三儿,摸摸头,摸摸身上,确认没伤着,把小三儿搁到树坑后边。

“老子就动了,怎么着吧?!”

“麻利儿给我滚开。”罗强说。

“□妈/逼!”陆炎东冲上来飞踹罗强。

“你妈/逼。”罗强眼底殷红,没有心情,低声骂完这句,提着铁钳子就抡上去了……

东哥以前是没遇见过敢在他眼前挡横的人,仗着自己这边儿人多,没把罗强放在眼里,没想到碰上个硬点子。

罗强抡着铁玩意儿上去就把那家伙踹人的腿给抽瘸了。

对方几小我私家一看,后腰摸出三棱刀围上来打。罗强拎出链子锁,一锁子一个,见血的,下手是真狠……

机关大院的孩子,打架考究的是威风凛凛,倚仗的就是“我们是队伍大院的”、“我们人多”。这帮人起哄骂人特行,一旦动真格的,野不外胡同串子。胡同穷人、工人家庭身世的孩子,从小野惯了,在小街巷里靠一双拳头打出来的,不怵打架,真敢下手。

军区大院的孩子那天输了一仗,还输得特别难看,一群“战车队”七八个大孩子,竟然没打过西四小胡同里一个十四岁小混混。双方都挂了彩,带着血回去的。

东哥这号混子,吃了亏,能咽下这口吻?当晚就去搬他们军院的援兵去了。四周二炮、汽车局、空军大院宿舍的人,串联纠结起一百多人,还在王府井东来顺请了一顿涮羊肉,吃完饭带着刀具棍棒,威风凛凛汹汹杀奔西四小胡同,想要抨击罗强。

这群人刚钻进小胡同,没推测胡同里就杀出来三四十个小混混,两拨人迎面狭路相逢,二话不说,打起来了……

军区子弟穿的是一片“**屎绿”,尚有队伍小兵穿的那种军绿色球鞋;胡同串子则穿什么的都有,小背心儿,大裤衩子。

罗家老二仍然穿半吊子的深蓝色运动裤,玄色懒汉鞋,那时候俗称“片儿鞋”,右手拎一根角铁,左手一把三棱刮刀……

八十年月初全国开始严打流氓斗殴,枪毙了一批人。严打开始前这两年,是城里城外机关大院这些大混子小混子最后的疯狂。

这一场相当规模的械斗,听说重伤好几个,肠子都流出来,送医院差点儿挂了,轻伤也好几十人。

厂桥派出所厥后出动抓人。一群半大孩子,法不责众,最后抓贼擒王,落网了陆炎东和罗强两个。

那年罗强十四岁,不够年岁判刑,进了少管所。

罗强小肚子被捅了一刀,陆炎东那小子脑门让角铁凿了个血洞。双方都有重伤号,也说不清楚究竟谁打的,罪责就全部追究到这俩挑头的孩子头上。

老二被抓,一家人都懵了,傻了。

罗强究竟照旧孩子呢,才十四岁,以后怎么办?

罗爸爸都急疯了,随处去求人,到派出所求,到少管所求,到人家军区大院里求,都进不去门,给人下跪砰砰砰叩头都没用。

姓陆的孩子那时候也没满十八岁,也进的少管所。然而,军区的人究竟有配景、蹊径,陆炎东在少管所里待了三个月,就让家人造假质料给弄出来。

陆少被家长直接送去参军,军队是全中国配景最深最黑的地方,以后纵然再回溯追责,公安也不敢去队伍抓人。

罗家没有任何蹊径,罗家太穷了。

罗强在少管所蹲了整整四年,待到出来的时候,已经彻头彻尾酿成另外一小我私家。

道上有这么一种说法,牢狱是养老院,看守所是阎罗殿,少管所是地狱。

跟牢狱看守所劳教所比起来,少管所才是最黑最没原理可讲的地方。不管你什么孩子,只要进去了,再出来,这孩子就算完了。进去之前什么都不会,出来以后,吃喝嫖赌毒,杀人放血,什么都学会了。

姓陆那家人有配景,没人知道那孩子出去的时候,跟少管所里的管教交待过什么。总之,那四年是罗强人生最严寒、最漆黑、最残酷的四年,那就是人间地狱。

罗强四年里进了好几趟医院,骨头折过几根,脑壳让人打到脑震荡,口鼻喷血。有人拿穿皮靴的脚狠命踢他的脸,一只眼睛差点儿给踢瞎了。

邵三爷认识罗老二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人眼睛不太对。

罗强总是喜欢歪着头,斜眼从睫毛缝儿里看人。

不知道的人,说这是黑道年迈的范儿,特别酷,特有威慑力。

邵钧是厥后知道内情的人,罗强斜眼看人基础忒么就不是装酷,而是看不清楚工具。那只眼睛视力不到0.1,基本就是半瞎。

罗强放出来那年十八岁。

他进去时初中都没结业,学校因为他进少管所,爽性开除了他,没发结业证。

他也没时机念高中,他人生最名贵的少年时光一去不复返。

谁人年月,考大学很不容易,也没有五花八门种种水分的电大和成人大专。罗强没有高中和大学学历,档案里还被记了浓重的一笔,哪个事情单元也不愿要这样一个孩子,他这辈子完了。

陆家那孩子,二十出头,有家里老子罩着,在队伍里继续混,整天打架生事儿,劣迹不停。也就是因为在队伍里,否则早被严打判刑了。

这人的草绿色戎衣衬衫敞着几个扣子,腰带松系着,横拽在西四大街上。有一回回家探亲,跟大院里几个发小哥们儿喝酒,喝高了,借酒撒疯,把走夜路回家的一个女青年轮/奸了。

那可怜的女孩喝敌敌畏自杀而死。这事儿闹挺大的,那女孩家人和工厂工人一百多口子抬着尸到军区宿舍大院闹,讨说法。

陆家想把孩子送到外地躲躲风头。就在送走的前一天晚上,陆少就在百万庄军区大院子弟的眼皮子底下,自己家门口,让人给黑了。

发现的时候,这人已经血肉模糊,就剩一口吻儿,手脚筋砍断,还挖了一只眼睛,手段极其残忍……

在医院抢救过来,也成了个残废,一直坐轮椅在世。

大院里熟悉情况的老人儿都说,报应,这***就是报应,坏事儿做太多,早晚让寻仇的给弄死。

可是这孩子也才二十小几岁,这辈子就残废了,可怜啊!

大伙都说,这到底是谁下的狠手?这得有何等铭肌镂骨的恼恨,才下得去手……

公安机关查了良久也没破案,陆少从小横行陌头巷尾是军区的小霸王,对头多得数不外来,自己都说不清凶手究竟是哪个。

罗强从少管所出来就失踪了,没有回家,没去见他爸爸,也没见罗小三儿。

他做下的案子,已经注定这辈子没有转头路可以走,眼前只有一条黑道,直通西天。

罗强跑路去了南方,在广西云南领土待了几年,还去过缅甸,做活儿,贩卖枪支。

待到这人重返京城,与当初已完全不行同日而语。罗老二开着豪车,车后座是鼓鼓囊囊一编织袋的现金,后腰别着两把改装过的54,迅速荡平西四老城区,手下战将打手如云,成为威震京城的黑帮年迈。

罗小三儿影象中的童年,就是天天黄昏坐在门槛上等,等他最喜欢的二哥,什么时候才气回来……

失事时罗战太小,三四岁的小孩实在没什么影象,他全都忘了。

罗强也再没有跟小三儿提当年的事情,从来就没说过,那四年他履历了什么。

罗战永远都不会想到,就是那一眼。

当年,他坐在他爸爸的车斗里,傻乎乎地,转头多看了一眼。

就是他那一眼,毁了他哥哥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防崩复制

第二十四章太狼最爱的哥哥

那时候在邻人们眼里,罗家老大老实、憨厚,纵然按旧社会民俗,长房宗子长孙什么的,领出去也是受人赞美,光耀门楣;而罗家小三儿可爱、好玩儿,谁见了都想掐一把脸。

老二呢?老二……没那么招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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