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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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或是留下，对别人来说难以取舍，对文睿来说却不是问题。{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回到基地后，加入演习的人员获得半天假期，教官组要开会，高远航将队伍原地遣散，自己领着祖天戈等人走向办公楼。奚文浩一直对自己的错误铭心镂骨，不停对文睿说：“我肯定不及格。”文睿委曲笑了笑，坐到窗边想自己的事情。

吃完午饭，贾鹏背着手遛弯，一路板着脸走进十二号寝室。奚文浩分数扣光，下午坐车回老队伍，铁打的男子眼泪横流，抱住文睿和穆晟依依惜别。穆晟抽噎着说：“就这么散了。”奚文浩帮他抹去眼泪，声音略显哽咽，“我还要回来的，哭什么哭。”相处这么久，摸爬滚打都是兄弟，不得不说战友情是世界上最深沉的情感之一。文睿嘴唇动了动，奚文浩看向他，徐徐摇头。文睿想，实在他也快脱离了，却不知怎么对这个情感富厚，有点爱哭的战友启齿。

黄昏，山色朦胧，路灯蒙蒙的灼烁犹似天空摇坠的星火，遮盖着军营里单一的橄榄绿。

开了一下午会，祖天戈满身不自在，冲进操场跑了两圈才消停下来。适才他把文睿在测试中的体现汇报给高远航，同时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文睿轻视自己的生命。一个战士走上战场，他的命不仅仅属于自己，也属于他的战友。作为团队和整体，似乎经条和纬条编织成的草席，一根崩断，必将泛起致命缺口。

高远航认为文睿情商较高，想得多，透彻，粗线条的贾鹏绝对不适合与他相同。虽然，他可以亲自找文睿谈话，但祖天戈应该越发合适。“你们是老友啊，亲厚。”高远航语重心长地说。祖天戈在心里翻白眼，文睿要是同他亲厚，明儿太阳预计从西边升起，山下农场里的母猪争先恐后要上树。{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不外想来想去，他倒不倾轧做这个相同者，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三个月选拔，放假的日子就只有这半天，如今剩下不到十人，全聚在一起交流感想。由于贾鹏提前打了招呼，文睿步出宿舍楼，有人披着满身月光在电线杆下等他。他实在是不明确的，只管感受测试的目的并不光纯，却也想不出什么。祖天戈不属于教官组，这时泛起一定为了测试的事情，因此文睿一点也不惊讶。

“哟，四十八。”祖天戈单掌随意撑着电线杆，眼珠子黑得深沉，另一只爪子散漫地挥了挥，算是打了招呼。“跟我来。”他或许指了个偏向，也不管文睿跟没跟上，快速迈开法式走向北边。

北边是二号训练场，晚上没人使用，祖天戈徒手攀爬训练用楼房，直接窜上天台。文睿皱起眉，慢悠悠拾阶而上，等他到达天台时，祖天戈正翘着腿靠在石墙上吸烟。“来了？”吸烟的人嘴边浮出一抹坏笑，永远不会摆出谦逊有礼的姿态。

文睿学他的样子在扑面席地而坐，对方不说话，他便垂着头，手指在粗拙的水泥石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远处大楼灯火通明，印得墙壁斑驳交织。祖天戈吐出轻烟，小小的烟圈逐步散开，徐徐褪色。

“八年前的某一天，我正式记着了你。”祖天戈夹着烟的手轻叩自己的太阳穴，“你救杜美美那天。”

文睿没说话，只是无声地勾起嘴角。

“实在你不是救她。”祖天戈欲言又止。

文睿微抬眼皮，因为染上了黑夜的颜色，眸光略显昏暗。“看她其时的样子，我还以为救她的是你。”

祖天戈哈哈笑了两声，把烟屁股扔到地上，两人相互注视，谁也不愿率先移开视线。

“文睿。”祖天戈险些没有直呼过对方的名字。

文睿怔住，哑然，“叫得这么郑重？我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