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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1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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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终于忍不住,面向龟田,挥起手臂给了他一个耳光:“混账工具!还不向楚先生谢罪!”

龟田直挺挺地,终于向楚归一低头:“是我造次了!”

“这买卖不亏啊,”楚归笑看着坂本跟龟田,“这要是搜出什么不应有的来,我可就人头落地,这什么都搜不出来,一句致歉就完事儿了,可是少将,以后你可得让龟田少校机敏点,这要是天天晚上都来这么一次‘密报’,我是不嫌烦的,少将您也整晚地随着折腾,那可真有点儿说不外去了。”

坂本跟龟田两个灰溜溜地出了楚府,到了门口,坂本左右开弓又打了龟田两个耳光:“怎么回事!”

龟田捂着脸:“是水原亲自说的,今晚上她会去追踪楚三爷。”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事先没有跟我说!”

“水原也怕事情堕落,所以想要等确实之后才跟少将汇报。”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人为什么还在,水原追踪的又是谁!”

“这个……是我太急躁了,我会连忙联络水原。”

女士李在调配人手的时候被龟田发现,她也简直对龟田说过自己今晚上有一次秘密行动,可是为了保险起见,她没有直接说是针对楚归的。

至于龟田为什么知道这件事跟楚归有关系,却又是从另一个途径里获得的。

没想到竟然栽了个大跟头。

且说在小教堂的阁楼里,女士李眼前的那位“三爷”转过身,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

当帽檐底下那张脸完全泛起在眼前的时候,女士李整小我私家重新凉到脚,急遽震惊间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心头却本能地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是你?”女士李大为受惊,手中的枪随着一晃。

那人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镇定地望着她,神情也是淡淡地:“不是三爷,你很失望吗。”

虽然是一身类似三爷通常穿着的华贵男装,但说话的这人,赫然竟是陈继鸾,暗影闪烁里,一身华服的她有种凛然不行犯的美。

到现在,女士李已经知道中了计,她一边抬枪指着继鸾,脚下往后一退,就要将手下的人叫进来,谁知道脚还没踏出门口,身后悄无声息有小我私家贴了上来,硬邦邦地家伙在腰间一撞,说道:“乖乖地放下枪。”

女士李一听这个声音,心头寒意凛然:“你是……”

女士李身后那人轻声一笑,烛光中映出一张半带邪气的面目,却不失英俊,居然正是原家堡的原绍磊。

而站在继鸾旁边的那人也一掀帽子,赫然正是栗少扬。

“你们……”女士李看看三人,情知果真中计,恐怕插翅难飞,她咬了咬牙,将枪放低,刹那间心中转动,猛地看向继鸾,失声叫道,“这件事柳照眉也加入了?”

继鸾冷冷一哼并未作声,倒是女士李身边的原绍磊低头,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倒是自制了你这蛇蝎贱~人,现在你就下去陪我二弟吧,他等了你良久了……”

女士李听着这阴森森的声音,纵然是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主儿,现在却仍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

栗少扬道:“跟她烦琐什么,赶忙了却她完事!”

女士李听到这里,突然恶狠狠地说:“就算你们杀了我,柳照眉也会陪葬!”

继鸾一惊,原绍磊也略微怔然,正在这时,女士李脚下飞速一转,顺势一个后肘向后击出去,原绍磊避之不及,竟被击中肋下!

原绍磊痛哼了声就弯了腰。

栗少扬见状,急遽上前来救护,女士李正欲开枪,手腕一麻,枪便落了地。

她转头一看,却见脱手的竟是继鸾。

先前因为那场“争风嫉妒”闹得血溅金鸳鸯,锦城老小爷们儿都知道,继鸾中枪的是左肩头,但现在女士李见她行动间竟毫无阻滞,心中雪亮之余又极端恼怒:“柳照眉果真跟你们勾通了……”一掌劈出的功夫又骂出一连串日本话来。

那里栗少扬扶起原绍磊,继鸾扫见他无恙,却也放心,不疾不徐退却一步,冷道:“那是因为柳老板是个有血性的男子。”

女士李紧追不放,又咬牙笑道:“你想给他报仇?因为我占了他?你也不外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是要报仇,不外不止是为了柳老板。”

继鸾止步,抬手,手指在女士李腕上一搭,顺势往前滑去。

女士李垂眸刚要反映瞬间,继鸾的手已经按上她的胸口,轻声道:“你认真以为上次我输给你了?”

女士李被她在胸前一按,脚下踉跄往退却去:“你!上回你……”

“上回是三爷让我居心输的,”继鸾吐气,手掌从胸前微微上扬:“还要再来吗?”

栗少扬跟原绍磊在旁看着,原绍磊眼光沉沉便道:“这女人蛇蝎狠毒,陈继鸾你能行吗,不如让我一枪打死她了事……”原振业即是死在这人身上,刚刚他大意之下又吃了亏,让原绍磊很是恼火。

栗少扬道:“外头的人都收拾清洁了吗?”

原绍磊颔首,栗少扬便道:“上回她打败了继鸾,十分自得,今晚上让她死的心服口服吧!”

女士李听两人谈话,心中又喜又怒,喜的是他们肯给个时机让她跟继鸾对打,怒的是他们竟以为她输定了!

女士李发了狠,咬牙骂了句,纵身又上,她的功夫跟继鸾的太极正是走的两个套路,上回在厅内比划的时候继鸾早也领教,通俗些说,太极考究的是慢而稳,或者有点后发制人的意思,但女士李的功夫,却如狂风疾雨一般,叫人措手不及,全在一个“快”跟“狠”上,险些每一招出来都是取人性命的杀招。

这一回女士李弥留挣扎,越发手脚不留情,双腿连环踢出,打架间竟把屋内的一张桌子给劈得破损!

原绍磊见状,心中暗惊,他跟栗少扬虽不是武学行家,但看这女人凶猛如野兽的架势却也知道,如果是单打独斗,他们绝对打不外此人!

一念至此,不由地悄悄庆幸今晚上跟他们在一起的,尚有一个陈继鸾。

要知道先前在原绍磊看来,陈继鸾的泛起不外只是“引蛇出洞”的角色而已,没想到现在竟是保命的决胜棋子。

两个男子心中浮想联翩,那里继鸾跟女士李也徐徐至生死关头,女士李为求活命,施展毕生绝学,手脚击出,都如武器般锐利,更不给人丝毫喘息时机一般。

若是换在以前,继鸾恐怕也会给她这种打法震惊,然而经由上一次的“比试”,继鸾对于她的拳脚功夫摸了有七八分熟悉,除了最初的避让数招之后,很快同她对上,寸步不让。

一个急欲要对方性命,另一个稳扎稳打,这没有窗的斗室就似乎一个笼子,两人身形交织,极快地过招……朦胧的灯光下看的人目不暇给。

这斗室之中的一场争斗,让原绍磊跟栗少扬大开眼界,少扬只知道继鸾武功厉害,可是究竟怎么个厉害法儿,他又不是镇日随着继鸾,自然看不到那许多,如今一看,委实大开眼界。

而对原绍磊来说,更是眼花神迷,望着继鸾宛若游龙般的身形,一则揪心,一则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虽不是内行,却也看出,那阴险狠毒的日本女人已露出败相。

因为现在继鸾已经不再只是寸步不让,而是开始主动进攻了,而女士李原本敏捷的身形,行动间也微微露出窘促之态!

相斗之中,女士李大喝一声,一脚高高踢出,原绍磊跟栗少扬正瞪大眼睛看,突然间“啪”地一声,那挂在墙上的提灯已经被踢下来,众人眼前一团漆黑。

原绍磊智慧,连忙叫道:“欠好!她要逃!”赶忙一推栗少扬,将门口牢牢守住。

原绍磊心中极为震怒,因为室内一片漆黑,也不知继鸾如何,也不能开枪,如果那人冲出来的话……以他们两人的功夫,很可能会拦不住。

正当原绍磊跟栗少扬提着心的瞬间,却听到室内嚯嚯数声,接着一声闷哼。

栗少扬体贴情切,失声叫道:“继鸾!”

忙乱中,原绍磊忽地记起自己随身带着打火机,来不及欢喜,赶忙抬手在胸口一摸,哆嗦的手果真摸到冰凉一物,赶忙掏出来,打了两下才打着。

借着打火机幽幽的光线,原绍磊跟少扬齐齐看进去,却惊了一跳,却见是在门口距离他们极近的地方,站着两道人影。

其中一个看到灯光,淡淡作声道:“少扬,我没事。”

她逐步收手,栗少扬仔细一看,却见贴着墙边的谁人正是女士李,身子略微抽搐,却无法作声。

原绍磊大为放心,从女士李所处的位置一推便知道:“这贱人果真是见打不外所以想逃……陈继鸾,你行啊!”女士李企图多端,但继鸾却早窥知眉目且反映迅速,原绍磊这会儿认真是发自肺腑的赞叹。

继鸾却仍是那副淡然之态:“她手上捏着许多人命,二少也是死在她手的,大少,你给她个痛快吧。”

她本是能直接杀了女士李的,但原振业死在她手,这个仇还得原绍磊自己动手。

原绍磊自明确继鸾的心意,对继鸾佩服之余,又有点说不出的感受:“这个情……我记下了!”

继鸾道:“是三爷的意思,这也都是三爷的部署。”

她捡起地上的礼帽,迈步要走的瞬间突然又停下,转头看着一息尚存的女士李,说道:“对了,三爷尚有句话让我转告你,你放心地去,那些跟你一块儿的,三爷会一个一个送他们去找你。”

女士李双眼一鼓,却说不出话来。

继鸾说完后,戴上礼帽迈步出门,一脚踏出门口,便听到里头“咔嚓”一声,听来似是颈骨断裂的声响。

原绍磊低低道:“振业,哥给你报仇了。”声音里却毫无喜悦之意,反带了一股难言的沉痛。

栗少扬见继鸾要走,便急遽追出来:“继鸾!”

继鸾停下步子,转头看他:“尚有事?你们进城一趟不容易,要多小心,这女人失事之后锦城一定戒严,你们及早赶忙走,别延误。”

栗少扬颔首,走廊里光线越发阴暗,险些看不清她的脸,栗少扬终于道:“自个儿保重。”

继鸾心头一暖,探手在他手上一握:“都一样。”她不再停顿,转身飞快地下楼去了。

栗少扬站在走廊里,听着那轻微的脚步声远去,心中隐隐地有些不舍。正呆站,身后原绍磊出来:“陈继鸾走了?”

栗少扬“嗯”了声,反问:“妥当了?”

原绍磊道:“妥了。”又道,“我现在才明确以前老二为什么会想招揽一个女人,那时候我还笑他被鬼迷了心窍,现在想想,该被笑的那小我私家是我,倘若那时候我见了她……这会儿能让她效命的或许就是我了吧。”

栗少扬一听,大少的口吻里头似乎还带有一点儿惆怅,便道:“那可纷歧定,不是谁都能降伏继鸾的。”

“哼,”黑漆黑原大少哼了声,隔了会儿,栗少扬才又听他隐约叹了句,“倒也是。”

☆、第 99 章

女士李的尸身是在越日被发现的,地方也有些巧妙,居然是在龟田的住所。

有些惊人的是尸身有些不像话,衣裳都被撕扯的一塌糊涂,险些是赤身裸~体了。

坂本为此老羞成怒,把龟田叫来之后,左右开弓狠狠地打了他数个耳光,又踢了一脚,以后几天龟田的面颊都是高欢快起的。

龟田也不知道为什么水原居然会死在自己的住处,而且是那种姿态,他忙碌了整个夜晚,天明时候才回去睡得,全然不知屋内尚有一具尸体,一直到底下的宪兵无意中入内才发现。

但因为龟田通常对女士李很有意思,而女士李又有些看不上他,两小我私家之间颇有点儿纠缠,这个坂本是知情的,有几个跟两人亲近的日军军官也知道……现在闹出这种事来,虽然有人以为匪夷所思,可是也简直不是不行能的。

龟田一时之间简直是百口莫辩。

幸好坂本虽然震怒,却没有直接就拔枪崩了他,龟田是军部指派的高材生,要坂本留在身边好好地历练造就的,贸然毙了难以交接。

坂本下令革了龟田的职,让宪兵将他押起来审问,在所有真相明确之前不许放人。

龟田被关在牢房里,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一一追念了一遍,一方面很是痛苦,——因为水原无缘无故地就死了,而且是以那种不名誉的方式,甚至牵连到他,另一方面,龟田虽然也知道自己是被设计了,他想来想去,以为有一小我私家十分可疑。

虽然不会说楚归,那天晚上去楚归家里搜人,已经让坂本很不愉快,现在又出了这件事……龟田在悲愤交加之余,说出了一小我私家名。

——柳照眉。

龟田原来不会带人去找楚归贫困的,因为水原在那天晚上之前虽然对他透露了要去跟踪一小我私家,却没有说那人就是楚归。

透露这个消息给他的人,是柳照眉。

原来龟田还自得于自己的欺压功力大有成效,且在心中笑谁人懦弱的男子不中用,可是在去楚归家里扑了个空反被羞辱了一顿后,龟田有一种恐怖的预感。

但他还不是百分百地认定柳照眉……谁人可笑而无能的戏子,竟有谁人胆子敢戏弄他这样的帝**人?!

一直到水原丧命,自己被关押,事情生长到失控的边缘。龟田忍无可忍,向坂本说明晰自己的怀疑。

坂本虽然不是傻子,在对中国作战一直到现在履历了这么多年,爬上了少将的职位,在具有超乎寻常的凶残之余,坂本也有着极为狡诈的头脑。

他可以认为龟田那天晚上唆使他去找楚归的贫困是因为嫉妒谁人漂亮的中国男子。

他也可以认为龟田是在杀死水原之后居心用这一招来挣脱嫌疑。

可是,坂本却深知水原玲子的为人,虽然是个女人,但却绝对比十个男子都难搪塞,而且如果论起单打独斗来,龟田绝对不会是水原的对手。

论智慧龟田也不会是对手。

验尸的效果却是水原死在颈骨断裂,另外身上隐隐地也有几处瘀伤。

能够打败水原的人……坂本想不到会是谁,但绝对不是龟田。

如果说龟田是色~欲攻心举行偷袭……坂本总以为不太可能。

就如继鸾所说,水原失事之后,锦城便戒严了,但出乎继鸾意料的是,在戒严的第二天,日军司令部竟派出宪兵,将锦城里知名的几个黑帮头目和有些名气的武道中人统统都逮捕了。

但这却不算完,以后又几天,就在立秋之前最炎热的一天午后,坂本率领宪兵困绕了金鸳鸯。

随行的居然尚有楚归楚三爷。

坂本下令逮捕锦城的其他黑帮头目的时候,楚归却一直置身事外平安无事,于是这几日骂声甚嚣尘上,甚至就算是楚宅也不得安宁,有些爱国之士漆黑组成“除奸团”,三爷是头一号炙手可热的人物。

坂本冷眼旁观,却见楚归依旧如故,似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一副要忠心耿耿当汉奸到底的面目。

可是在坂本看来,就算是最狡诈的狐狸也会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除非那只狐狸是真正忠心的。

下了车后,楚归望着头顶金鸳鸯那金子描漆招牌,笑嘻嘻问:“少将,怎么来到这儿了?不会是特意来听戏的吧?”

坂本看着他的脸,一颔首:“是的,想看一出戏!”

金鸳鸯的客人见状,多数都脚底抹油溜了,宪兵困绕了金鸳鸯,坂本手按刀柄,杀气腾腾地进入。

入内坐定了,戏班班主战战兢兢地出来应酬,坂本道:“怎么不见……柳老板?”

班主急遽道:“太君,柳老板迩来有些熏染风寒,未曾登台。”

坂本一抬眼,旁边一个宪兵上前,二话不说一个耳光甩已往,打的班主眼冒金星差点跌在地上。

翻译忙道:“太君要见柳老板,还不把人叫来?”

坂本却又不急不忙地启齿:“对了,听说,陈继鸾也跟他在一起。”说着,就看楚归。

楚归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个,正也看过来,四目相对,坂本的脸上露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上回楚三爷说那是你的女人,为什么……居然她会跟此外男子在一起?”

楚归不以为然地垂眸看手上扳指:“女人嘛,新鲜过一阵儿不喜欢了也是有的。”

坂本道:“上次是夜晚见到,看的不清楚,这回要好好地看看。”

楚归笑地轻薄:“长的也就一般,粗眉丑眼的,又不经看……您看她干什么啊。”

坂本按着长刀:“我听说,这位陈继鸾曾经跟一名能手比试!是你们的什么‘战龙头’,谁人龙头我去看过,哟西……”

楚归心头一震,却仍面不改色,语气里头仍旧戏谑地笑:“少将是听谁说的,我倒是也听说过,还说陈继鸾会飞呢,这都不外是些蜚语,一传十十传百地,一个说成十个,一分厉害说成一百分……实在不外那么回事,少将不也是亲眼见过的?她都还不是水原少校的对手……女人而已,最适合她们的实在照旧呆在家里头……”

坂本嘴角一动,不像是笑,反倒像是牙关在磨,显得有些狰狞。

一会儿的功夫,楼上柳照眉果真现身,继鸾也跟在后头,两人一前一后下楼,继鸾的眼光透过虚空同楚归相对,望见后者眼中透出的一丝焦灼。

继鸾极快将眼光移开,就似乎两人从未对视过。

柳照眉下了楼,轻轻咳嗽数声:“太君召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坂本双眼锐利,听着他透着温婉的声调儿,又看向他身后的继鸾,突然说道:“听说,半月前,楚三爷用枪伤了你?”他盯着继鸾,自然是跟她说的。

楚归一听,脸色就变了。

继鸾却只道:“是的。”

柳照眉陪笑道:“医生看过了,说这手臂差点儿都废了,故而这段日子不敢动,一直都养在楼里呢。”

坂本轻轻冷哼,眼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一番,又看向继鸾:“你的伤,真那么厉害?”

继鸾还没回覆,楚归露出不耐心的神色:“少将,问这个干什么?我其时是气急了才动的手……没打死她算是她走运!算了算了,望见了也眼气,照旧快点让她滚的远远的吧!”

坂本看向楚归:“急什么,我也想看看,楚三爷生气之下把人伤的怎么样,陈继鸾,你的伤口,看一看。”

继鸾皱眉,柳照眉也急了,蹙着眉道:“太君,这个不成吧,公开场合之下,还让人脱衣裳吗?”

坂本狞笑:“不行吗?”

楚归忍无可忍,脸色阴郁,猛地起身:“她伤的怎么样我还不清楚吗?少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

两下坚持,坂自己边的宪兵马上持枪相向,楚归身边老九几小我私家也将他围在中央,翻译跟戏楼老板各自抱头要躲避,气氛一时紧张。

默然沉静里头,却听到继鸾悄悄说道:“既然要看,那就看好了。”

众目睽睽之下,继鸾抬手按在左肩肩头上,夏天衣着单薄,继鸾手上用力,将衣衫一扯,那单薄的绢丝马上裂开,露出半面肩头。

楚归来不及喝止,心提在嗓子眼里的同时,眼睁睁见了所见的,那脸色马上雪白一片。

原来在继鸾的肩头上,赫然有一个显着的伤处,正是愈合期,又因天热上了药,所以外面只裹了极薄一层纱布,继鸾清洁利落地震手,将纱布揭开,露出底下那伤。

楚归仔仔细细看着,眼光纹丝不错开,现在身不由己猛地上前一步,却又生生停下。

这边坂本盯着继鸾肩头,在他旁边的一名军医上前,细看了一翻,回来用日本话道:“确是枪伤无误!”

坂本咬了咬牙,一时没话。

楚归转头看他:“少将,这伤是看到了,少将该不会是怀疑陈继鸾怎么着吧?就她这伤,举一举手怕还难题呢……我自己动的手我能不知道吗?”

坂本看他一眼,眼光下垂,终于说道:“很好!”他张口又说了几句话,猛地起身,往外而走,身边的宪兵上前,居然押住了柳照眉。

楚归惊道:“少将,你这是干什么?”

坂本站住脚,冷冷地说:“龟田在牢里招供,说这小我私家跟水原的死有关!押走!”日本兵持枪将柳照眉推搡着往外,继鸾拧眉踏前一步,却被楚归死死拦住。

☆、第 100 章

日本兵们押着柳照眉往外走,如同一群恶狼押着一只绵羊。

柳照眉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临出门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同继鸾的眼光极快间对了一对。

继鸾看着他的双眼,就往前挣了挣。

楚归死死拦着继鸾的腰,生怕一撒手她就走了,又生怕克服不了她,就低着头在她耳畔急切地说着:“别急别动……现在别去!否则的话会更坏事!听我的鸾鸾,你听三爷的!”

继鸾眼睁睁地看着柳照眉被带出门去,坂本临去之前也转头看了一眼,眼光在继鸾面上掠过,看向楚归,继而极迅速地一笑,出门去了。

金鸳鸯里的人惊魂未定,见日本兵走了,才纷纷四散,有人唉声叹气,有人小声咒骂,有人道:“没想到柳老板也会招惹了日本人……唉,这一去,想再在世出来可就难了……”

戏台老板还求楚归:“三爷,三爷您行行好……您看能不能……”

楚归不启齿,只一摇头,使了个眼色。

戏台老板无可怎样,黯然退下。

继鸾听着那几句话,眼前发黑,险些就想挥开楚归,飞身追出去。

楚归见继鸾仍看着门口,眼光呆呆地,便牢牢攥住她的手:“鸾鸾,三爷跟你说话……”一边宽慰嘱咐,一边拉着她反往楼上走。

柳照眉在楼上是有个寓所的,楚归拉着继鸾便进了门,没有人来打扰,老九等站在走廊里期待。

楚归将门关了,继鸾身子一晃,眼泪便无声落下来。

楚归将她抱着,轻轻压在门扇上,抬手替她擦泪:“鸾鸾别哭!别担忧……”

继鸾歪头,将他推开:“三爷……你拦着我干什么?”

楚归握着她的手,低低地:“你自己也知道现在出去讨不了好,坂本就是想要你忍不住,他也是想看我怎么反映,你放心……给我点时间。”

“那柳老板怎么办?”继鸾自然知道楚归说的是对的,可是让她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生生地看他们把柳照眉带走,简直像是被人很慢地捅了一刀,痛不行挡。

楚归思谋着,望着她含泪的容貌,又看看她露出伤处的肩:“你放心,三爷在呢,我会想法儿……”

继鸾垂着头:“柳老板被他们带走,一定会……会受苦头的。”

楚归心想这恐怕真的不行制止,可是这会儿还不是跟坂本翻脸的时候。

楚归凝眸想了会儿,便问:“鸾鸾,这件事你交给我,倘若现在跟他们拼是没什么利益的,只怕赔了柳老板不说,你我也都随着倒霉,什么也做不了了,柳照眉自己也知道,否则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现在我们所做的就是‘忍’,他忍一忍,你也是……可是话说回来,你这肩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继鸾听着楚归的话,理是谁人理,说的也对,但想想,柳照眉越是明确事体,她心里就越以为惆怅,他那么一小我私家,落入谁人虎狼之地里被一些磨牙吮血畜生似的围住,能有什么好去?继鸾心头有一口吻,真想什么也掉臂就冲出去拼了。

听到楚归后面一句,继鸾便也瞅了一眼自己伤处:“……实在你也早就知道这事儿会瞒不住的,可是其时你就下不了谁人狠心,事后,我跟柳老板商议这样不行……水原的事儿完了后,那晚上他就……”

楚归倒吸一口冷气。

其时水原那女人自以为收服了柳照眉,使用柳照眉来探楚归的底儿,“乔迁之喜”宴请楚归跟一干豪绅那天,便让柳照眉对继鸾下手。

水原以女士李的身份潜伏锦城的时候,自也瞧出三小我私家之间有些情感纠葛的,柳照眉明确她的意思,便如她所想,扮出一副因为被横刀夺爱而痛恨怨怒楚归的面目。

那日柳照眉传信让继鸾来见,问的那些话,都是水原的授意,事实上在柳照眉跟继鸾说话那会儿,水原便也正在隔邻听着。

可是,他们并没有想到柳照眉嘴上说着,手指头沾了茶水,在桌上写着字。

继鸾本就疑惑,柳照眉一使眼神,继鸾垂眸瞧见那水光淋淋地“隔墙有耳”四字,心头豁然开朗。

于是柳照眉一边写字,一边说话,而继鸾也凭证他的指引,配合他演了一出好戏。

水原怀疑楚归是冒充归顺,一方面想探他的真面目,另一方面想要获得楚归,两下交煎,便不愿放手。

楚归也知道她是个祸殃,更况且她手里捏着许多人命。

于是才有那一晚上的“引蛇出洞”,水原只以为可以捉到楚归,谁知道却是把自己引到了阎罗殿,顺便还拉了龟田下水。

龟田是妒火攻心,智慧反被智慧误。

他早知道水原那晚上带了几个特工有行动,却偏偏偷偷摸摸不愿对他明说,他也知道水原对楚归一直有点觊觎的心理,生怕水原会被“美色”所迷到时候会放过楚归。

他知道柳照眉是水原的“亲信”,于是便逼上门来,柳照眉早先不愿说,被他威逼,才隐约吐露一二,龟田一听果真如他所料,自然不愿放过这个时机,于是索性请了坂本杀上楚宅,想要逼得水原没有营私舞弊的时机。

没想到却把自己送进了整个圈套。

至于那一幕“争风嫉妒血溅金鸳鸯”,也是想让日本人放心,但楚归怎么也不愿真伤继鸾,故现在日楚归见了继鸾真伤着了才面色大变。

而这伤,却是柳照眉下的手。

继鸾说完,又道:“你也别担忧,这伤实在并没伤着筋骨,柳老板下手的巧妙,都是皮肉伤而已,看着吓人,实则好的快,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楚归听了继鸾说,心中一方面震惊柳照眉居然肯下去这个手,另一方面却不由对对他生出些许怨恨来。

但这或许也是一种奇妙的机缘,想他楚归血雨腥风什么没见过,但要让他在心爱的女人肩头开一枪,他却怎么也下不了谁人手,他宁愿自己身上挨那么一下。

可是柳照眉素来是个温和的人似的,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竟下得去谁人狠手,楚归想不通柳照眉持枪射中继鸾肩头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谁人家伙……”楚归咬牙,心里滋味颇有些异样地。

继鸾却管不了这个,抬眸看他,又道:“三爷,一定要把柳老板救出来……最少,探询探询他被关在那里。”

楚归收敛心神,心头一动,问道:“你想干什么?可不许轻举妄动!”

继鸾道:“三爷,柳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日本人的手段又狠毒,柳老板是受不了那些苦的……三天,我只等三天,要是三爷救不出柳老板,我就算拼了这条命……”

“闭嘴!”楚归难堪地发了怒,吼道,“乱说什么!你的命是三爷的!你敢为了别人拼了试试!”

“三爷。”继鸾叹了口吻,双眼依稀又见泪光莹然,她素来是那么坚强的一个女子,可见是真伤了心了。

楚归怔住,终于抬手抱住她的头,在她的额头上用力亲了口:“好,三爷应你,应你好欠好?鸾鸾,别哭,不许你哭……”

为了她一言既出,倾山倒海,他也得做到。

楚归不放心把继鸾再留在金鸳鸯了,走的时候便带上了她。

日本兵进城也有段日子了,锦城陌头又恢复了昔日的清静,最少是外貌的清静,行人们来来往往,似乎每小我私家都有事在忙,如果不是那随时会泛起的黄皮,会让人有种锦城照旧昔日锦城的错觉。

楚归坐在车上,手撑着下巴,双眸漠不关心看着周围,脑中却一刻不停地在转。

最近坂本逼得越来越紧,似乎对他也越来越不信任,捉走了柳照眉,或许也是想看他的态度吧。

因为继鸾相求,楚归最初倒也是想过是不是去跟坂本周旋周旋,打个哈哈说几句好话,替柳照眉开脱开脱。

可是,他跟柳照眉可是面儿上为了女人撕破脸的,且身份又不相关,不管怎么样,为了柳照眉说话都显得有些希奇。

而且这样一来,坂本很可能会看透他们之间实在是明分暗合的,贸然如此反而更害了柳照眉。

楚归扶了扶额头,突然间听到身旁继鸾道:“三爷小心!”抱着他极快地往下一压。

与此同时楚归听到有人叫道:“打死他!”两声枪响事后,不知从那里飞出两道人影来,向着楚归袭来。

这段日子来因为楚归投奔了日本人,许多热血的爱国人士都想把他除之后快,老九等人也已经应付了许多几何次类似的,当下飞快把楚归围起来,未来人挡下。

这边儿打架着,那里陌头上巡逻的宪兵跟警员也惊动了,很快就有人向着这边冲来。

刹那间,枪声,呼喝声,尖啼声……人群像是炸锅一样,四处乱窜,乱成一团。

楚归被继鸾护着,眼睛审察着周围,也不说话。继鸾以为他惊到了,忙道:“三爷,没事了。他们逃了。”楚归握了握她的手腕,竟露出一个微笑:“鸾鸾,我想到法子了。”

周遭是尖叫着奔逃的人群,不远处是持枪赶来的狼群,在这般喧嚣浊世纷杂场景生死时刻,继鸾看着楚归那很浅得笑,却忽地有种牢靠的感受,这种感受,类似于暗夜见光,隆冬靠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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