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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果没有你,我在哪里都没有关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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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你,没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如果没有你》

曾雨在一星期内,相了四次亲,小七和莱宝十分好奇,为什么一夕之间,她就像突然开了窍呢?小七自从跟小伍结了婚,语气中的痞味就越来越向小伍看齐,她揪着曾雨直问:“这离明年春天还早得很,你咋就发……”

曾雨知道她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词来,捂了她的唇再狠狠地撕着她的脸皮,道:“我自然有我的原因,反正你们努力给我去把帅哥找来就行。”

小七垮着脸,十分的不满,道:“好歹我给你找了三个,你却连个原因都不说给我听,你对得起我的辛劳吗?再说这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帅哥?”

曾雨整理着桌面上的书稿,道:“也不是非要很帅的,可以是那种不很帅,不很高,但也不要太矮,文化层次高点,生活可以随意点,不是很大男子主义,会懂得做一些家务,在家里趿个拖鞋穿个大裤衩也没关系,但是人前不要太猥琐,嘴巴花一点没关系,但是心肠不要太花……”

小七眨巴着眼,道:“小雨,你看上我们家小伍了?”

曾雨一扭头,问:“你家小伍就是这样?”

小七点头,道:“你完全就在说我家小伍嘛!”

曾雨一阵恶寒,忙道:“刚才说的通通不算,重新来……”

小七又扁嘴,道:“凭什么嫌弃我家小伍,我家小伍虽然嘴贱了些,但是普通人谁不是这样,他算是凡人中人品不错的了……”

曾雨听小七噼里啪啦地讲一堆她老公的好话,低头反省起自己来。

小伍就是一个特别普通的凡人啊,自己不就是想找一个普通一点的人吗?为什么拿小伍来做参照时,又觉得那么不可接受?

难道说,饮过琼浆的人,便再难接受二锅头了?

曾雨的心便又沉了,那瓶琼浆啊,怕是她无法再次品尝了。这次从家里回来上班的头天,妈妈打电话来,第一句话便是:“孟语回来了!”

她在听到这句话时,鼓膜伴随着耳朵中血液呼啸的声音轻微地震动着,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妈妈也在那边静静的,两人似乎都在消化这个消息,曾雨久久后才嗯了一声,妈妈又说:“他两天前就回来了,可是没有回家,他今天回家时,说买了一套房子,可能不住家里了……”

曾雨紧了紧手中的电话,轻轻哦了一声。

他依然还记得她说的那句话,她说,只要他在,她就不会回家。

所以,即便阔别家中两年,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等她离开后,他才回家,他定是不打算再见她了,为了不见,他索性另起炉灶,另购蜗居,他为了她那句话,连家都不要了。

爸妈都不知道,她曾经说过那样一句话,导致他不再回家,她想,要是韩爸爸知道其中缘由,定会很恼她吧,似乎,那个家,很难再回到以前的状态了,那些曾摔碎过的裂痕,是那些爬在墙上的植物怎么都遮掩不了的。它确确实实,是裂了。

曾雨打开手机里的短信,指尖摩梭过屏幕上的文字,他不是说,至少她还能做他的家人吗,现在他竟是连做家人也不再愿意了……

当天晚上,她在群里聊天时,网友们抱怨起她来。

小鸟:小雨,你今天写的桥段怎么悲悲戚戚的,把女主虐得惨兮兮的。

淅淅沥沥:因为女主不聪明啊,不懂得惜福啊,活该被爱离弃。

蓝色沸点:我觉得,我觉得……小雨好像在写她自己。

淅淅沥沥:之前那一篇你们不是说也在写我自己吗?哪有那么多个我自己啊!

往南续北:其实就是你自己就是你自己就是你自己……每一个女主角都是你自己,你只是将她们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副外在的性格,但她们的心中,都住着你。你把对禽兽哥哥的感情,写到小说里去了,你还死鸭子嘴硬!

淅淅沥沥:怎么是我了?难道你们觉得我现在很落寞?很灰涩?很凄惨?

小鸟:阿弥陀佛!佛祖说:风未动,幡未动,施主的心在动。施主,是与不是,得问问你自己的心!

淅淅沥沥:这哪跟哪啊?一派扯谈!

曾雨放下手机,打开文档,半天却只字未写,都说文如其人,自己写的东西,当然最能反映作者的思想与心境,所有认识她的人,看到她写的东西,都知道她是在写一个悲哀的曾雨,她自己又怎么能够骗自己,说那些都不是?

电脑里依然在播放着那首歌,女声如诉如泣地唱道:HEY,我真的好想你,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真正让她行动起来相亲,是妈妈第二次打电话来,跟她说的那些话,让她不得不让姐妹们四处帮自己尽快寻觅良人。

那天妈妈说:“今天和你叔叔去孟语的新房子时,发现有个女人在他家,跟孟语很熟稔的模样,打听了一下,说是一个律师,长得很漂亮,比孟语小一岁,还没结婚,对我和你叔叔十分热情……”

顿了顿,曾妈妈又说:“丫头,试试看能不能找一个合适的吧,人好就行……”

曾雨一笑,抢白道:“妈,我正努力找着呢,上次乡党委书记的秘书还约我这周去看电影呢,这个周末我可能没工夫回家了啊。”

妈妈那边顿了会儿,无不失落地说:“挺好挺好,去处处看,挺好的!”

曾雨定定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长吁了一口气。

其实她心里没有两年前那么难过了,可能是感情沉淀了,即便这两年她仍然抱着期望,可是如此听闻时,也不是太难过……

知道他回来时,她的想法还挺多的,担心见到面时自己要如何,皮肤是否还水嫩,身材有没有发胖,头发虽然长了可是似乎分叉了,自己的精神是不是最好的状态,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变得不再青春可爱了,尽管她那时不知道他们之间继续的概率有多大,但她始终希望当他们再见面时,能让他看到自己仍然美好的一面。

可是现在她觉得无所谓了,她怎样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很好,这样她还轻松些,前一天那些紧张的情绪一下就放松了,她雷厉风行地将闺中好友全找来,要求她们安排她相亲。

她火急火燎地赶场子一样相了几场,好友虽然觉得她的行为有些不靠谱,却还是马不停蹄地替她张罗着。她急啊,不靠这种方式的话,她周末找谁陪自己看电影呢?她二十五岁了,行情怎么能差过那个已经三十岁的人呢?

周末很快到来了,田小七很不够义气地抛下她回城里看她的小伍去了,曾雨无亲可相,也无人陪着看电影,又不能回家,就窝在单位里写东西。

单位里一到周末就十分的清净,同事各有各的家,一到周末就统统回家,领导虽然安排了人周末值班,可大家都宁愿放弃值班工资也要回家,于是这两年来,曾雨周末替同事省了很多回心,曾雨也就是因为周末的百无聊赖,才开始写些东西的。

其实这种生活状态很自由,不像第一天晚上来这里时那么害怕,曾雨早已对这里的环境熟悉无比,一个人守着这么一大栋房子也不会害怕了,自己想吃了就做些好吃的,懒得动时,也可以一整天不吃。周末不会有什么人来办事,领导让值班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有人在周末闹事或者以防小偷,所以一整天窝在房里也是没关系的,于是她常常就穿着随便舒适的衣服,头发也不梳地宅上一整天。

所谓宅女,应当就是如此修炼出来的。

在网上跟网友胡吹海吹,一边说自己要饿上两天不吃饭,用来减肥,一边往嘴里塞零食。小七在上午十点时打电话来,一副还未睡醒的口吻,难得的是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她,她又替她找了一个相亲对象,周日见面。

“你不在,你让我一个人去见啊?”曾雨不干,没有介绍人在场,多尴尬啊,那些自我介绍啊,那些探听虚实啊,让她自己去做,多别扭啊!

“我明天要去医院做检查,我跟你说哦,我可能有了哦!”小七在那边得意扬扬地说,曾雨一愣,然后就乐了,连连恭喜。

“还没准呢,所以明天我不能陪你,这次替你找的是小伍他堂兄,你放心,比我家小伍要好上那么一丁点,我让他明天直接去莲花乡找你,省得你又跑回城里来。”

那好,不用回城!

“你明天好好打扮啊,别我不在场,你就又随便了啊,你要知道,现在替你找一个合适的有多难,你还催得那么急,我都将小伍他堂兄贡献出来了,你要是再挑剔,我都不知道要替你找什么样的了。宅是可以,可别把自己宅剩了啊。”小七在那边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训斥着。

挂了电话,曾雨也觉得小七所言甚是,自己越来越向宅女的形象靠近,网上宅女变剩女的一大把,大家都贪图着宅在家里的自由无拘束,小七说这要是结了婚宅一宅倒没什么,还没结婚的话,这一宅,可就宅掉了大好年华啊。

傍晚时分,码字码到高潮时,单位外面有一些声响,似乎有车子泊了进来,曾雨懒懒的,有些不想理会,敲着键盘的手一直未顿。她偶尔也烦周末还找上门来办事的人,更烦这连周末上班时分都不属的傍晚竟然还有人找来。现在她这般披头散发乱糟糟的模样,第一想法就是装不在。这要是早一些时候,她还会迅速收拾一下,出去接待,现在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家都准备晚饭的时间了,谁还跑来办事啊?不见不见。

这会儿正是她灵感源源不断的时候,对于外面的响动,打定主意装不在的她愣是继续埋头打字。

然而不稍一会儿,来人却敲响了她的房门。

曾雨一惊,来办事的人咋会直接敲她的住房门啊?心想莫不是领导?同事?

来不及细想,也不敢装不在了,她应了一声,飞快地用手指拔拔头发,拿了皮筋将散乱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趿着拖鞋就去开门。

门一开,门内的人就愣住了,某些东西随着那扇门的开启,排山倒海地向她压了过来,她刚刚在电脑上敲了什么来着?思念成谶?她在写女主角因为思念过度,出现幻象。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她思念出来的幻象,却一直觉得不够真实。

与两年前相比,他似乎瘦了一些,头发短了些,人很精神,站在她面前的身姿十分笔挺,他二十七岁时她觉得他像三十岁的人沉闷着,三十岁的他,在她眼里却依然如他二十七岁时般年轻。

曾雨想起自己乱糟糟的模样来,一时有些无地自容,低头时看见自己趿着的拖鞋还脏兮兮的,一个裤腿挽着,一个裤腿放下,想想自己的形象必然是十分的糟糕。静默了一会儿,曾雨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硬生生地抬起了头,瞅着他,唤了一声:“哥!”

她感觉到门外的人神情明显一凛,心脏也随着他表情的变化,狠狠地一揪,一时便显得有些无措。他们之间的隔阂并不是这两年的时间内生出来的,经过那些吵闹和冷战,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还能维系在哪一个层面。她想起他在外面购房不愿回家,自觉他是介意她的,他还在为她那句话而僵持着,两年的时间让她已对那些事情深刻反省,可是他却拘泥在她的蛮横要求里不肯轻易跳脱出来。他曾说,他希望她至少还是他的家人,曾雨想,事已至此,也许能消除她跟韩孟语之间隔阂的方法,只有让他知道她愿意与他做家人。

曾雨将身子退开来,把门敞开,让他进屋。

小客厅里一团乱,椅子横七竖八地摆着,一些杂志报纸铺满了桌面,前些天她换的一件外套搭在椅背上还没洗,餐桌上是早上泡的泡面,剩了半碗汤,一直搁在那儿也没倒掉。卧室比客厅更乱,电脑旁边到处是零食包装袋,衣服堆在简易衣柜里没叠,衣柜的帘子还没放下遮挡,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七零八落地散在桌面。小七常鄙夷地说她已彻底沦落为宅女了,怎么舒服怎么过,长此以往,不得不剩!

曾雨快速地收拾了一下小客厅,让韩孟语在她的小沙发上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就进卧室去收拾乱得不成样子的房间。

趁着收拾房间与自己的这段时间,她内心天人交战地忐忑着,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来,也不知道他来这儿是想要做什么,尽管她知道他回来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她始终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她曾反复在脑海中演练要是见到他,她要说些什么、要如何开口、要用哪种态度……可是现在,除了要让他知道她已然软化的态度外,她也不知道还有哪些话题,是她能够碰触的。还有,她无法确定,自己能否将自己的情感控制好,不让他轻易地发现。

换了衣服出来,见他未坐在原先的小沙发上,而是立在她挂在墙上的挂历前。

那一幅挂历是她元旦前去隔壁单位顺回来的,她发现自己老爱走神忘事,刚好那种挂历可以记事,于是她便养成了在挂历上标注的习惯。起初她还没发觉他看那个有什么不妥,可是忽然想到这一个星期她为了区别记忆接踵而至的相亲,将那些相亲对象的姓氏特点标注在了相亲日的旁边时,顿时大窘,忙过去唤住他,打断他的研究。

“哥,你还没吃晚饭吧?”再次这般称呼时,似乎比刚刚要自然很多,她想,再多叫几次,她总会习惯的。

“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吧,这个时候估计也买不到菜了,可能不会有很好的招呼,你先将就点啊。”曾雨尽量对他笑得轻松自若,这般生疏的对白,放在他们之间虽然有些怪异,却是她认为在他有女朋友的当下,是最合适的距离。

看他点了点头,曾雨拿了围裙就往厨房里去。

厨房里只有一些土豆、黄瓜、辣椒,因为没有冰箱,所以她平时也不敢买肉,多数只买些不易坏的蔬菜备用,幸好还有一些鸡蛋,好歹也算个荤菜。

将米洗好,放入电饭锅内,她开始削土豆皮、切黄瓜、打鸡蛋。所幸的是,韩孟语没有继续盯着她的挂历研究,这让她吁了一口气,可是他却在她忙活起来时,倚在厨房门口,什么都不做地看着她。

这让她才放松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总觉得如芒刺在背,这一紧张就老爱出错。

他有着她不容忽略的影响力,她将筷子弄掉是因为他;将辣椒蒂留下,辣椒丢掉,是因为他;拍黄瓜时滑刀了是因为他;煤气灶打火三次未燃,难道还是因为他?

曾雨一脸窘迫,回头跟韩孟语道:“我忘了,昨天就没有气了。”

同事们都走了,她不想一个人去充气卡,索性就吃泡面了。因为他的关系,她竟紧张得忘了没有气的事情来。

“气站在哪里?”韩孟语眉间微澜。

“乡下地方,气站都还挺远的,得等到周一他们上班了我坐他们的车去充……”

“那你这一天吃了什么?”

“面!”方便面!

“为什么没有饭吃了,都不回家?”他问这话时,似乎带了些火气。

曾雨一时哑言,她为什么不回家?因为,因为她回了,他便不会回啊!又或者,在她回了后,怕见到他也回啊?其实,她在躲他啊!

“因为,我值班。”她一个月值三个周末的班,拿三个周末的加薪,她高兴,同事也高兴。

韩孟语不满意她的答案,看她的眼神,满是对她不坦诚的责备。他进入厨房,她看他步步逼近,呼吸一屏。他在离她咫尺时停下,曾雨眼神慌乱,不敢再仰头看他,急急垂下脸来。

他现在在她一臂之遥的地方,她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他,鼻息间可以闻到他的气息,她怀念他的指尖,怀念他的鬓角,怀念他颈间脉搏跳动的频率,怀念他冲她笑时将眼眯得狭长的模样,她甚至怀念那天早上她贴着他的身体滑入被间的那种肌肤的触感……

那一切的怀念,在他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却变得连怀念都远得不可触及。

他在她面前一抬手,拔下气卡,转身往外走。

曾雨跟在他的身后,跑出了房外,看到他泊在外面的车时,稍愣了会儿。

韩孟语上了车,曾雨在副驾驶座的位置坐下,看韩孟语发动车辆,忍不住没话找话地问:“你换车了?”

“嗯。”他对她吝啬言语,也是为了跟她保持距离?应当是,曾雨想。

他以前那个车,虽然不是顶好的车,可是也花了不少银子,那辆车子被他保养得极好,他出国后,车子去哪儿了,她没过问,对于他的事,她一概没问。现在见他开一辆二手的吉普,她甚是惊讶,他根本不需要这种大排量高耗油的车子啊!这种车子跑野外乡下才实用,他们单位的人,应当极少有开这样车的机会,而且这种车子与他的气质性格也极不相符,她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买一辆二手的,原先那车子即便也不是新的,可是比这车要新很多啊。

“以前那车呢?”她忍不住地问。

她突然想起,现在很多事情都不比从前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那些车啊房啊,会变化并不奇怪,而且她也无权置喙。

“我买房差了些钱,拿车子换了。”他说。

果然!他是为了买房……

曾雨笑笑,觉得自己笑得不大自然,又慢慢隐去,心头闷痛,她撇过头去看窗外,外面的光线已十分的朦胧,道路两旁的农家亮着灯光,昏黄昏黄的,虽然暗沉,那种灯光却让人极想念家。

按曾雨的指点,他们到了气站,他们到时,老板一家人已经在吃晚饭了,老板在乡里做独家生意,对待顾客十分的高调,全程就差让韩孟语自助服务。

充完气卡,韩孟语去隔壁的超市买了一大堆日用品和奶制品,曾雨走过去搭把手帮忙去提。

韩孟语在她搭手时,侧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顿了顿,终是没说,默认了她搭手帮忙的行为。

上了车,曾雨揉了揉手板心,上面一片红痕,韩孟语见她揉手心,伸手扳过她的手板凑至眼前。曾雨因为他的碰触,气息一顿,看他察看自己手心的模样,突然鼻间微酸。他见她手心只是因为超市袋子压得血流受阻而有些红痕,于是握着她的手,用拇指在她手心帮她按按揉揉,她觉得不妥,挣开了,说了声“没事”,便匆匆转过头看车窗外。

回去的路上,有一小段路不是十分的平坦,但是这种车子在这样的地方行驶,显然十分的适合,曾雨似是自言自语地咕哝道:“你这车,跑乡下才适合,不过其实现在乡下的路已经十分好走了,村村都通了水泥路。”

“我不知道,上次来时这边的路还有很多未铺好,回去时挂了底盘,本以为还跟我老家那路一样,想着还是换辆这样的好些。”

曾雨想起他老家那路来,似乎明白了他的考量。两年前这路也确实烂,但是她来这儿不久后,那路就已经修得很好了,现在莲花乡可比他老家的路好多了,她极少再晕车。说起来,她竟然不知道他来看她的那晚,回去时将车子挂了。

“你又不是经常回老家,也没有什么机会跑乡下,买这车其实不实用。”曾雨嘀咕。

韩孟语瞥了她一眼,抿唇不语。

回到她的住处后,韩孟语将气卡插好,嘀嘀嘀响了三声,数字网上跳到了一百,曾雨洗了手,重新围上围裙,气灶一打火,一股蓝色的火苗呼啦冒出来,曾雨执着铲子,往烧热的锅里下油,将用水泡过的土豆丝捞出来下锅时,那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十分的热闹,她有条不紊地放佐料,放调味品,飘出的香味渐浓时,她掂着铲子尝了尝味道,三两下翻炒后,关火装盘。

韩孟语一直靠在流理台旁抱着胸看她,看他曾经那么担心的小姑娘,最终也因为生活,学会了如何打理自己。离开她的这两年,时间并不长,可是对于某些时刻的他来说,曾一度觉得是那么的漫长。时光将她慢慢地改变,从开始到现在,他都能敏感地察觉出她的点滴变化,从开始到现在……

在这两年内,曾雨将炒鸡蛋这个菜,炒了足足有上百回,她往他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的鸡蛋,笑着说:“哥,只有这个还算将就,你多吃点吧,鸡蛋是我妈专门去挑的土鸡蛋。”

她并不想像妈妈一样婆妈,只是她觉得沉闷的餐桌上实在缺少话题,她什么都不敢问,又什么都不敢提,甚至,她害怕他会主动提起他在国外的生活,或者他的女朋友来。

看着他与自己同坐一桌吃饭,她总生出一种恍惚的感觉来,似乎中间分别的那两年,根本没有发生过,他们仍然围坐在同一张桌子边,他的足尖抵触着她的,他一如往常的食而不语。尽管时间地点变化了,可是他仍然是那个他,让她生出时光未长情感未变的错觉来。

只是错觉便是错觉,曾雨缓慢地扒着饭,人会变,世事变,她对待他的心态也明显不一样了。从前,她从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到在他面前肆无忌惮,那些态度都与现如今她对他的态度迥然不同。两年间,她一开始对他怨恨、气怒,后来自我反省,慢慢地明白他、思念他。然而到现在,发现往事已成追忆时,她对他生疏、客套,甚至,为了消除他回家的顾虑,而刻意在他面前卑微地示好。

他似乎吃得很香,当然,她也明白他根本不挑食。他愿意留下来与她一起吃饭,证明他对她以前的态度其实不是那么介怀的,这点让曾雨有些小感动,她想,他们要是维持这样的关系,其实也不太难,只要他愿意。

饭后,曾雨清理完毕,他问:“今晚回家吗?”

曾雨闻言,便敛下眼来,他仅问她是否回家,而没说他们一起回家,他愿意见她,却不愿意跟她一起回家。忆及他已另安新家,刚刚那些似已看淡的情绪突然又纠结起来。

“我明天,有朋友来找,所以不能回家。”想起小七还给自己安排了一场相亲,小雨放弃搭乘他的便车回家的想法,决定继续留守。

韩孟语看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就飘向她身后挂历的方向,曾雨见他起身,状似打算离开,便也起身相送,他走到门边时,突然一顿,曾雨跟在他身后,见他顿住,于是一愣,然后听他低沉地道:“你要戴着我送你的求婚戒指,去跟别人相亲吗?”

曾雨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明白他在说什么时,低头一看,看到她用链子套在脖颈间的戒指,已溜出到了衣服外面,戒指上的小钻,莹耀的光芒十分的显眼。

曾雨以为他说那话,是介意这枚戒指,于是想也没想就伸手绕到脖子后解下链子,唤道:“哥,这个还给你。”

他僵立在她的门边,曾雨在他的背后,看不见他的表情,看他微抖的肩,觉得他似乎是生气了,她缩回手,想想那枚戒指之于他来说,也是一敏感物,还与不还,想必都会刺激到他,毕竟对于他来说,这是个伤害。

韩孟语未再转身,顿了一会儿后,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她的住所,曾雨看他走进漆黑的夜幕中,上了那个庞然大物,他发动车子时,乍然亮起的车灯打在她的身上,她觉得视线被那道光线刺得一片白茫,她用握住链子和戒指的手挡了挡光线,那束光却久久未移开,她眯着眼想看清楚是不是车子出了什么故障时,光束一移,车子调了个头,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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