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的把戏（4）（1/2）

“今天晚上我有可能迟些来，也有可能不来，上面的事你多留心点儿，别出什么岔子。”江景晨枕在靠背上，头扬得老高，似乎把一切都不看在眼里。

“你放心吧！我会打理好的。”明强接过他手中的杯子，乘着他兴奋，便把思忖了几日的话吐了出来，“哥，你就不应放过幕天那小子。这些天，他总是偷偷摸摸的，还经常带来几个生疏的面目。看起来，这些人和他关系纷歧般，似乎和乌镇帮的人有联系，我们不能不防。”

“先随着他，看他能耍出什么名堂来。”他鼻翼翕动几下，眉宇中跳动着神采。“他成不了天气的，让他折腾吧！”

两人正坐在客厅里说话，圣龙带着夏楠进来，他向内里做个鬼脸，凑热闹似的诡笑道，“哥，玉人来了。”

夏楠迟疑了片晌，因为她看到圣龙站在门边并不企图进去，而浅灰色的地板上铺着一块清洁的深蓝底色的地毯，内里的人都穿着拖鞋，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景晨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她把手揣在胸前，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微笑里蒙着一层苦涩。看来她对他没有发生什么敌意，她或许确认他盛情救了自己。

“你只要盯着他就行了。”他心不在焉地看看明强，心绪似已飘摇。

夏楠插嘴问，“我要脱掉鞋吗？”声音出奇的柔和。

“对。”他饶有兴趣地审察着她，看她脱掉鞋，放到鞋柜边，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

明强凑到一边，低声道；“那小子鬼点子多，一点也不老实，你看他多会讨熊哥欢心，以我看他有外心。”

“我心里有数。”他不愿意让别人听见，便岔开了话题，“看样子老九没戏了，你盯紧点儿，晚上他要是还不露面，你就带人去找他。”

明强认真所在颔首，又想说什么被制止了。

圣龙伸伸懒腰，打趣儿道：“走吧，明哥！你也不看看什么情况，年迈有事呢，别瞎搅和。”

夏楠不再羁绊，找个地方坐下，随意看看这个生疏的房间。

屋里剩下两人，江景晨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纯净的眼神忘记了一切，只专注地融进眼前的陈设，额上乌黑发青的一片，托着一团溃烂，罩着一张柔弱而昏暗的脸庞。

“你伤得厉害吗？”

她被惊醒了，蓦然看着他，连忙站起来，竟不知所措。很快，她在微笑里恢复了从容，以此来向他体现友好，“不碍事，过些日子会好的。”

“那就好。”

她犹豫了半日，难于启齿，但终于羞怯地说：“不知怎么来表达我的谢谢，你在危难关头救了我。”她低头勾着手指，羞于提起那些羞耻。

“你不用这么说，”他不乐于倾听谢谢之辞，“你不会忘了，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到这里来。”

“怎么能全怪你？说什么都没用了。”她懦弱的面颊上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