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琴俱杳（1/2）

火山豹子姜阳望见三点寒星迎面打来，却绝不忌惮，使个身法，已自闪开。顾雄乘机把距离拉长一点，姜阳长笑道：“原来二郎刀法是这样子的！”

顾雄冷笑道：“姓姜的且慢冒大气……”左手扬处，飞出一蓬精光。其中只有三四点寒星直取敌人，手法寻常。其余的在中途时已纷纷掉在地上。

火山豹子姜阳举杵一挥，柞上如山潜力，把对方数枚三才钉卷飞老远。顾雄扬手又是一蓬精光，电射而到。

姜阳原来不是托大，他自家虽不擅使用暗器，但端木公于手下四小我私家中，却有个暗器大行家，针雨钦风薛三娘，是以姜阳对暗器一门也甚为内行。

当初顾雄一戴上鹿皮手套，他虽然多加点小心，以免吃对方的喂毒暗器伤着便无法救治。

但却又因对方戴上手套而悄悄欢喜，这是因为暗器手法虽然层出不穷，往往出乎意外，但一旦戴上手套，便只能直打，绝对无法以内家真力使暗器中途变化偏向，因此只须预防一个偏向。以姜阳这等身法，自然不成问题。

此时对方又是一蓬精光射到，他左掌起处，掌力如怒涛怒潮般攻击出去，登时把对方那一大把暗器击得满空纷飞，光线如雨，悦目之极。

姜阳人随掌进，抢到五尺以内，仗着掌力雄浑无比，复又挥铁掌猛击出去，竞是隔空伤敌的主意。

顾雄三尖刀迅疾如风地划过他的无形掌力，丧然一响，居然破掉。‘

两人身形一合，刀柞齐飞，一口吻已换了四五招之多，那顾雄的“二郎刀法”果真精微神奇，虽然内力远逊姜阳，犹能支撑局势。

姜阳打到第七招上，奋起神威，嘿然一喝，柞掌齐出，顾雄无暇攻敌，只图自保，收刀封住门户。对方掌力涌到，一下子把他冲退五六步之多。

姜阳跟踪急扑，肥肥矮矮的身形飞起寻丈高，一身红衣耀眼之极。这一扑宛如迅雷般当头击落，形凶势险。

顾雄败象已呈，连杨迅也微党心惊，暗想凭顾雄驰名南七省的二郎刀法，居然也有力难施，反抗不住对方一身神力。

圣手老农邵康高声喝道：“姜老二小心地上的钉子——”

好个姜阳认真武功高强，虽在星掷虹泻向下猛攻的一瞬间，仍然能够偷眼电瞥地上。只见在那顾雄周围二三丈周遭之内，随处都有闪闪精光，竟是适才对方一连发出的两蓬光雨，现在散布地上，这些三才钉清静常的大不相同，竟是头大身细，尾幼如针，针尾全部向天。

顾雄冷笑一声，三尖刀化为“翠云盖顶”之式。姜阳电瞥一眼之后，手中降魔件撤回三成气力，砸将下去。“当”地一响，柞刀相触，顾雄手腕一阵酸麻，借势退开数尺。

姜阳这一样下去，也是借力的意思，但见他身形在空中微微一顿，然后倒飞数尺，看准地上没有钉子，这才飘身落地。

潜龙秦水心道：“这叫做什么功夫，全没有痛痛快快的打法

飞蛇倪盾晒笑一声，道：“这名堂叫做地网擒豹子，你这条孽龙不妨上去试试……”

潜龙秦水心怒道：“臭蛇你想找死还不容易，咱们下去比比

两人刚斗了几句，厅外形势已大有改变，只见那顾雄仗着一囊三才钉，远远向火山豹子姜阳发射不休。

姜阳因地上有那种歹毒的钉子，不敢胡乱纵跃，只好站在原地，掌柠齐挥，严密护住全身。

顾雄有时一发数钉，有时一根接一根发出，总没有停顿的时候，使得对方无暇视察地上钉子漫衍形势。于是两人都没有移动，姜阳酿成只有捱打的份儿。

天罡手杨迅悄悄兴奋，心想顾雄果真机智过人，深知自己耗时间的意思，故出此手段。

实在顾雄因手腕酸麻未过，是以一面运功行气，一面发钉牵制住敌人，幸亏他囊中三才钉为数极多，不怕用完。

天罡手杨迅用白水堡自创暗语说了几句，飞蛇倪盾便用心盯着潜龙秦水心的一举一动。恶屠夫郝衡右手按在他的成名武器“黑屠刀”刀柄上，那双凶睛凝注厅外。

顾雄倏然大喝一声，左手扬处，七八枚三寸钉一齐发出，人也随着钉光急扑上去。

这一回他的“二郎刀法”才有时机恣意施展，但见平地涌起朵朵刀花，漩风电舞，眨眼间把个功力绝高的火山豹子姜阳困在刀光之中。

圣手老农邵康眼珠一转，便在潜龙秦水心耳边说了几句话。

潜龙秦水心点颔首，蓦然横纵已往。飞蛇倪盾见他一动，也电闪般纵出去，谁知奏水心一来是横着纵出，二来有心如此，晃眼间人影交织闪过，飞蛇倪盾反而出了厅门，秦水心却拦在后面。

圣手老农邵康一声不响，忽地跃出去，快如飞风般闪过秦水心身边；随着掠过倪盾，落在厅外。

天罡手杨迅冷哼一声，心中明确对方此举，明确要秦水心拦住自己，好让圣手老农邵康出去。

原来杨迅决议自己搪塞圣手老农邵康，他在前几天晚上，曾经见过邵康和君山二友中的天风剑客辛石帆动手，是以已明确邵康的虚实。但如今这一来却被对方扰乱了预定的部署。

飞蛇倪盾行动如电，也自随着对方跃出厅去。

那圣手老农邵康出了厅子，可没有脱手夹攻南路管领顾雄，却是佝接着身躯极快地绕着征战中的两人兜圈子。

飞蛇倪盾兜截住圣手老农时，他已转了整整一个圈子。众人都看得清楚，那圣手老农邵康绕圈之时，那对特别长的臂膀不住的向地上扫括，仅仅在这瞬息间，地面上那许多尖端向上的特制三才钉已吃他捡拾起泰半，其余的也被他全部扫到墙根。

火山豹于姜阳见脚下束缚已除，登时发威，咆哮一声，手中降魔柠施展出绝艺，勇不行当。

顾雄见他有如狂狮，雄威慑人，加之自己的“二郎刀法”对方似乎洞悉玄妙，十招不到，已打得他倒退不迭，心中为之大凛。

天罡手杨迅见形势大变，不光南路管领顾雄甚是危殆，便那飞蛇倪盾有和圣手老农邵康刚刚动手的一对，也可见出圣手老农邵康仗着神能手法和深厚内力，比倪盾略胜一筹。

当下起身出去，潜龙秦水心来拦。天罡手杨迅冷笑一声，举掌徐徐推去。

秦水心久闻杨迅的天罡手掌力雄浑，不比轻易，现在丝绝不敢大意，忙用双掌护胸，加意提防。

人影一闪，恶屠夫郝衡已奇快地从潜龙秦水心身边掠过，直奔厅外院中，“鬼屠刀”抖起一道冷光，直取火山豹子姜阳。

他来得十分实时，顾雄堪堪险被火山豹子姜阳砸死，幸好郝衡刀光递至，解却杀身之厄。

天罡手杨迅见郝衡已奔了出去，掌上潜力陡生。潜龙秦水心但觉对方那只相隔尚有三尺之远的铁掌上，突然涌来一股奇重的气力，忙也发力抵拒。谁知杨迅掌力突然变前推为吸引之势。

秦水心气坠丹田，打个千斤坠，身形纹风不动。天罡手杨迅蓦然大喝一声，单掌一推。

潜龙秦水心那么高功力的人，被他忽推忽吸，震于对方威名，竟然已乱了步骤。现在杨迅一掌挟移山倒海之势击出来，再也钉不牢在地面，闷哼了一声，身形已被杨迅震飞凌空倒退了寻丈，这才坠落地面。

圣手老农邵康和火山豹子姜阳都瞧见杨迅天罡手的威势，各各凛然。

天罡手杨迅厉声道：“各人都住手——”院中的数人被他威势所慑，果真依言住手。

杨迅冷冷道：“圣手老农邵康你不妨随本堡主纵上屋顶瞧一瞧，然后要打的话，本堡主作陪……”

邵康一点也不矜持作态，连忙纵上屋顶，耳听风声飒然一响，杨迅已随着纵到他身边。

这座大厅屋顶最高，因此人在其上，看得四下明确。只见在后进一座院落处，屋顶和四面围墙都站满了劲装壮汉，每人手中一把劲弓，弓上搭着长箭，现在都引满待发。

箭头团团指向院落中那幢屋子。长弩硬箭本不足奇，但因其中多数是火焰熊熊的火箭，事情便大不相同。

天罡手杨迅沉声道：“院落中只有针雨钗风薛三娘一小我私家陪侍端木公于，她反抗得住那些喂毒长箭，也反抗不了无情猛火！”

圣手老农邵康忖度形势，心想自己目下已被杨迅钉住，其余潜龙秦水心火山豹子姜阳均被对方事先部署妥当，分有强手认真钉缠。因此这边三人已无法已往扑救。

同时眼见和杨迅同来而剩下的数名白水堡能手，现在业已赶到那里去，纵然针雨钗风薛三娘冲得出重围，也无法和这数人为敌！

心念如电般一转，连忙沉声问道：“杨堡主你想怎样，何妨明言？”

天罡手杨迅冷森森道：“白水堡犯不上和你们拼命，故此出此下策。第一件你把星郎琴还我，第二件你把当晚给天风剑客辛石帆的信物也给我看上一眼！”

圣手老农邵康明知这位黑道袅雄着名的心黑手辣，为人果敢决断，当下不敢逆他，道：“一言为定，杨堡主请即退却手下

杨迅道：“先把星郎琴交给我，尚有那件信物！”

邵康眼中射出奇异的光线，一闪即逝，伸手在囊中取出一枚青色的铁指青环朝前一扬。

杨迅低声道：“哦，是铁指青环百步勾魂端木令大侠的后人？”

圣手老农邵康不答，仰天长啸一声，然后道：“堡主可以派人人屋取琴——”

天罡手杨迅朗声道：“邵风，人屋取回星郎琴，此外人不许追随他！”

邵风刷地跃人院落之内，昂然踏入屋内，只见端木令郎盘膝坐在中间一张蒲席上，眼前摆着一张矮脚长几，几上放着一部书，正在低头阅读。

轩窗下的檀木圆桌上，摆着一个古香炉，此时犹烟气袅袅，香满一室。

邵风一见房内如此清静，反而微怔。

摹觉腰上一麻，眼光一闪，只见薛三娘走过来，冷冷道：“你已被我青芒针打中京门穴，我的手法乃独门秘传，只要你妄运真力，连忙功夫散尽，永变废人……”

邵风怒道：“你此举太不智慧，我不怕什么独门手法，你有本事便杀死我……”

薛三娘冷笑道：“那也不必，我不光不杀你，还把星郎琴还给你们。但你如要回复，今晚到堡门外一里处找我，逾二更不候！”

说罢便取了星郎琴，交给邵风。

端木令郎只在邵风进来时，抬头看他一眼，之后便一直低头看书，一切事宛如不见不闻。

邵风接过星郎琴，心想这回倒把自己难住，只因对方说过不能妄运真力，那末如何纵得上屋？

薛三娘和他一道出去，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臂膀，暗运真力托住他的身形，一齐飞上墙头。

她高声道：“邵老，星郎琴已交给这厮！”

大罡手杨迅道：“薛三娘放手退回屋去！”

薛三娘笑一声，向邵风道：“你师父要不理你呢——”说着又暗运真力，托住邵风，一起纵落地面。

杨迅甚觉怀疑，高声问道：“邵风你没事么？”

邵风幼年好胜，不愿在数十名手之前，说出自己已受暗算。便应道：“我没事——”一面寻门觅户，疾步出去。

杨迅这才下令退却，白水堡数十名手下强健地向四面散走，一忽儿已撤个清洁。

邵康冷笑道：“杨堡主手段高明，老汉可真碰上对手。但若然使用战略，堡主的星郎琴只怕生存不多时呢——”

天罡手杨迅冷森森道：“本堡主今日已算留情，你们如敢再犯我白水堡，可就别怪杨某心黑手辣！”

圣手老农邵康哈哈一笑，道：“我们无须在口舌上称雄，不久便知分晓厂

天罡手杨迅率领着诸人退出宅外，各自上马。杨迅把邵风手中的星郎琴取过来。端木令郎手下四人一个也没出来。杨迅随手在琴上一拂，发出两三“仙翁”之声，音清韵妙，随风传出老远。

他向大门顾盼一眼，然后惋惜隧道：“那四人都是一时之选，惋惜名花有主……”

众人都默然不语，细味堡主的话。杨迅圈转马头，又道：“怪不得辛石帆也为之收剑让路，确是耐人寻味……”

各人都不解他话中之意，却见杨迅已催马先走，于是都纷纷提缰催马，蜂拥返回白水堡去。

杨迅回到堡中，略作部署之后，便挟琴走到女儿内室。杨小璇见到里郎琴，大为欢悦，忙忙接已往。

杨迅见到女儿，那张阴森森的脸庞上，忍不住流露出温柔的笑容。他把此行经由略略告诉女儿之后，便道：“璇儿你从现在起，岂论睡觉或进食，都不行须臾脱离此琴。

我连忙命人秘密装置警铃，有事时你只要悄悄扯动警铃，下面有三处地方同时鸣钟报警。贼人插翅也休想出得此堡。因此你不要和来人抗拒，敌人要琴的话，你便给他，切记切记……”

杨小璇笑道：“爹你可忘了女儿身手不弱哩……”话虽如此，到底允许了。

杨迅又道：“只要小心渡过三日，援兵一到，本堡便稳如泰山。那红船主人目下已震动武林，他们若敢再犯本堡，我决计把他们除掉，借此一举慑伏南北同道，那时便可以邀集天下同仁，推举牛耳……”

他虽有心和女儿多聊几句，但事务倥偬，到底坐不住。杨小璇一心悬挂王坤，真没有心情和父亲谈笑，巴不得他快点走开，自个儿好冥思默想那英俊的王坤。

邵风一直没把受到暗算之事告诉师父，到了晚上天色刚刚人黑之时，突然警钟大鸣，全堡登时为之震动。

天罡手杨迅行动神速，眨眼间便上三楼。冲人女儿房中一瞧，最先瞧见服侍杨小璇的两名丫鬟，卧在外间榻上，已经熟睡如猪。

他漆黑啼声欠好，抢人内室，只见房中空空荡荡，果真不见了女儿人影。放目略一搜索，连那面星郎琴也不知去向。

任是天罡手杨迅被认为黑道中不行一世的枭雄，现在但觉热血攻心，阴森森连嘿数声，身躯靠在墙壁上，差点儿为之昏绝。

过了片晌，杨迅徐徐恢复岑寂，忽地想起原来分配邵风的任务是一听到警钟，连忙便须赶来杨小璇房间，但直至如今尚不见人，宁不行怪？

他思量一下，便知不妙，强自定下心神，鼻端已嗅到一阵极淡的香味。

走出外间一瞧，那两名丫鬟熟睡如泥，面上都含着笑容。

大罡手杨迅惊想道：“敌人一定是使用迷香，把房间的人完全熏倒，这才进房把璇儿和星郎琴一并带走。如不是使用迷香，凭璇儿那一身武功，胜敌虽不足，但护身却有余，焉能在咄嗟间吃对方掳走……”

这想法原来合理，但如果房中之人完全中了迷香，则警钟何以能鸣？

天罡手杨迅复又走人房内，细察那三个刚刚装上的警铃。这三个警铃划分装在床头，妆台镜后与及房门门框侧边。

这些警铃设计精巧，乃是昔年称雄一代的七指神翁严独所盘踞的崇明岛上的独门秘艺，由驰名天下的冰心神算工局散人研思出来。

警铃安置在楼下，各用一根极幼的钢线通上来，钢线外面包着一根幼细的钢管，须着阵势敷设，极为隐秘。铜线末了有个小环，只要轻轻一扯那环，楼上的警铃便响起来。因设有专人看守，警铃一响，连忙鸣钟传警，登时全堡均可听见那警钟之声。

这间房**有三处警铃，因此只要杨小璇未曾被迷香熏倒，无论在床上或妆台边，甚至在门口，只要冒充取物或是扶门，即可以告警。

杨迅细细一查，只见床头谁人警铃小环，系着一根坚韧的长丝，床边地上尚有一撮香灰。

他为之大惑不解，心想这撮香灰可能就是燃点迷香的遗迹，但这根长丝是何缘故？再者杨小璇线人决不致缓慢到任得敌人潜人，在她床前燃点熏香。

这想法不光不通，同时杨迅因看到外间两名诗婢的睡容，早已想到敌人乃是使用江湖驰名的“梦香星”，这种迷香乃是昔年暗器大宗师能手散花苟飞音的独门**暗器。

那“梦星香”体积细如米粒，藏在蜡壳之内，用时先把蜡壳去掉，将梦香星打出，见风即化，在落处周围三丈以内，嗅者连忙睡着，非过了五个时辰，决不回醒，听说睡着之后，美梦绵延，故此称为“梦星香”。

那苟飞音早在三十年前亡故，但她的暗器手法及好几种自出机杼的独门暗器，至今尚为武林人津津乐道。其中尤以这等神奇的**暗器，更为人盛传不衰。

当今曾获得能手散花苟飞音教授暗器手法的共有两人。一是三十年前大江南北祖传户晓的铁指青环百步追魂端木令大侠，此人退出江湖已久，如今已无人得知他的下落。

另一个即是西极大荒山老魔头庞驼子。不外这等武林秘事，少少人知。

天罡手杨迅记得那“梦香星”无色无味，但适才却嗅到一阵极淡的香气，因此颇为疑惑。如今床边地上发现了香灰，更拿禁绝敌人到底用什么途香。

他急遽出房下楼，四处巡视，只见自己部署好的天罗地网，都完好无缺。同时没有一处有发现敌踪的陈诉。

副堡主飞蛇倪盾认真外围巡查，此时赶人堡来，找到杨迅，便问道：“真希奇，外面各路暗桩都没有发现敌人……哦，可是已发生什么事故，在下还以为是一场虚惊呢！”

天罡手杨迅道：“我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如今你从我神色已看出发生事故，可知这事故必不小。我正要找你研究一下，璇儿和星郎琴居然失去踪迹，我就不信敌人走得这么快……”

倪盾道：“璇女人房间内有什么线索没有？”

杨迅便把一切痕迹说出来，最后又道：“我已命人去找邵风，如果找不到，那就连他也失踪了……”

飞蛇倪盾到底是旁观者清，想了一会，道：“以我起源判断，敌人肯定使用‘梦香星’无疑，如用普通**香，一来必须迫近房间，二来香味刺鼻，像璇女人这等灵慧之人，必能及早觉察

“那么那一撮香灰与及警铃环上的那条长丝是何意思？”

飞蛇倪盾道：“我有个希奇的想法，但须实地勘查一下……那条长丝决不会是璇！”娘用来系在自己身上而用的！”

天罡手杨迅苦笑一下，道：“我一向就担忧璇儿和邵风失事，我知道他们如被敌人掳走，非弄得我心慌意乱不行——”

两人走回三楼上，倪盾细细勘查一遍，想了片晌，然后道：“以在下看来，敌人乃是先使用梦香星，把女人和两名诗婢迷倒，然后进房来，居心露上一手，先用这根长丝系住警铃小环，另一头也系在床柱上。然后又用另一根长丝，吊住一付金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