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柳暗花明(1/2)
事情决议之后,便须连忙动手,天府神偷应先青道:“我先去查清楚,贤弟你用什么要领通知东方老局主?先让我知道,待我研究一下——”
“东方老局主部署了七道通讯线,其中两道是寻常联络消息之用,另外五线乃是东方老伯向那号称“仙子鸽”的崔老人借了五头极佳信鸽,漫衍五地,我如获得确实证据,方始与此五线联络,他们一齐放出信鸽,我向金陵陈诉,这样纵然其中有一两只被杨迅拦截住,却决不致于全部被封锁!我自己直接联络三线,其余两线,就由那平时联络的两人去通知——”
应先青颔首道:“东方老局主老谋深算,部署如此严密,必无意外!怪不得他成名几多年,稳如泰山,实在不是幸致。我看这样好了,你仍在此地等我,约莫不久便能回来……”
欧剑川道:“年迈,实在我们不须太急,你白昼进堡,虽然不易,还要向杨迅的藏宝箱下手,更是难上加难。何不等到晚上才动手?”
应先青笑道:“白昼虽然容易被人发现形迹,但有一桩利益是在明确昼堡中防卫定然较为疏忽,而且杨迅不行能总是躲在房中,下手时秘密比晚上好得多,这叫做攻其无备……”
欧剑川道:“年迈之言自然有理,但小弟仍然以为担忧……”
正说之时,忽听数响清冷琴音,随风冉冉送来。人耳便令人心舒神畅,烦虑全消。
欧剑川拉住应先青的手臂,道:“年迈你听,那是星郎琴的声音……
天府神偷应先青侧耳而听,口中应道:“不错,我曾听过那端木令郎随手抚弄,认真是这么优美悦耳的声音。如今好戏马上便上场啦,惋惜你没有时机看!”
欧剑川道:“我可以变回王坤的身份,回到白水堡中……”
应先青笑道:“贤弟何以沉不住气,实在你已获得尤物芳心,何须呷端木令郎的醋?”
他一语中的,欧剑川说不出话,低头不语。
“贤弟你照旧在这儿期待好了,老哥哥去去就来,趁堡中有事,混水摸鱼,岂不妙哉!”
老神愉展开脚程,一直出谷。那美妙如九天仙乐的琴韵随风继续飘散,生像由云端落下来,美不行言。
一个壮汉飞驰人堡,急急遽向副堡主倪盾报说,那端木令郎率着一女三男,直向白水堡而来。
飞蛇倪盾心知事态严重,忙忙亲自闯上三楼,只见在走廊上,天罡手杨迅倚栏凝眸望天,邵风却在近楼梯这边徐徐踱着方步。
他知道这对师徒正在浏览房中的杨小璇奏弄那面古琴。如在往常,他真不敢惊动杨迅,什么事他都自行作主便算数。
但目下来的俱是莫名秘闻的强敌,凭他倪盾真架不住这等事。
他已往把邵风拦住,轻轻道:“少堡主快去把堡主悄悄请来
邵风讶道:“有什么事?啊,一定很重要,是不?你等一等……”他随即急步已往,在杨迅耳边轻轻唤道:“师父,师父
杨迅望着蔚蓝色的明净的天空,正在入迷。
这刻他自觉心头一片清静,所有的机心和贪嗔狠毒的性情,就像布上的皱纹,在这俄倾间已被那美妙绝伦的琴声抚平。
他正在想:“如果这一阂乐曲,是此外人所奏弄的话,我会不会以为这么动听和恬适?”
他轻轻唱叹一声,眼前陆续闪过许多人的面容,男男女女,都是绿鬓朱颜,青春焕发!他又想道:“少年时代已随年华消逝,我原以为我的情感也随着时光枯萎了,谁知不是……”
耳边的邵风已叫了三次,现在开始第四次叫他。
他转头看看邵风,眼光中蕴含着一片柔情,比起他通常那种阴沉酷寒,真不行同日而语。邵风一看,竟然怔住。
杨迅温和隧道:“孩子,有什么事?”
邵风啊了一声,心中突然十分激动,道:“师父,你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
“噢,是么?那是因为我把一切都深藏在心中的缘故,你不必为此而惊讶……”
邵风率然道:“师父,单单为了你叫我的一声孩子和这等眼色,邵风纵然为你老死上百十趟,也不忏悔……”他的声音充满了情感,因此虽然措词不大恰当,却也使人十明确了。
杨迅怔了一下,转眼忽见飞蛇倪盾站在那厢,登时推测肯定有什么重大之事发生,于是眼中的柔情蓦然收起,只有无限酷寒。
邵风道:“副堡主请师父连忙已往……”
杨迅用手按在唇边,嘘了一声,道:“别惊动你师姐——”说罢转头瞥一眼那房间,然后恋恋地扫过蔚蓝色的天空。
适才的儿时情景,少年旧梦,如今已飞向九霄云外!他自知难堪这样重温一次旧时梦乡,是以对于恰巧有事发生,难免甚为懊恼。
他们一径走到楼下议事大厅中,杨迅这才听倪盾的陈诉。然后传令着总管副总管与及现下尚在堡中的中路管领苏进和北路管领萧同连忙来此。
眨眼时光,议事厅中已多出数人。天罡手杨迅慎重隧道:“各人务必打醒精神,今日这路对头,后台板硬。
而他们这五人我们便已不易接下来,让我看看,我们这里头只有我和副堡主,正副总管四人可以动手。
苏进、萧同两位艺业虽然不弱,但对方无一不是武林顶尖能手,你们恐怕仍然接不住!”
苏进萧同两人通常在外面那么威风八面的人,现在却不敢做声。
须知杨迅所收罗的人材,全是黑道中一流能手,倪盾、郝衡尹尉这三人武功高强,虽然不用多说。
便那五路管领,无一不是足以独当一面黑道巨霸,各有独门功夫,极欠好惹。
可是当年杨迅建设白水堡,有称霸天下黑道的雄心,故此千挑万拣,认定了这几小我私家,足以助他完成大业,是以百计收罗。
这些人加盟之时,杨迅曾划分向他们露过功夫,使得这些人全都心服口服。
只听天罡手杨迅又道:“我有一个希奇的想法,即是那端木令郎决不会亲自脱手,是以今我们的目的仅仅针对端木令郎手下四名上将——”
他歇了一下,先对苏进、萧同道:“苏进你认真巡查本堡,莫让对头乘我等有事而潜人堡中生事!”
苏进应了,杨迅又道:“萧同你认真巡查本堡五里周遭之内,如若对方尚有其他援兵,你须在敌人援兵未到本堡之前,即速报明!”
当下苏进、萧同两人,各各率了得力手下,分头而去。
议事大厅中只剩下杨迅、邵风等五人,杨迅严命邵风禁绝脱手,只准在一旁侍立寓目。
然后向各人道:“端木令郎来意,明面是为了那面古琴,实在却不知打什么主意,诸位对此有何卓识?”
各人默思一会,倪盾道:“堡主愿意结此强仇,抑是宁愿要女人割爱那面古琴?”
杨迅伸手抚面上浓髭,慢声道:“白水堡还能怕结仇生事么?”
铁算盘尹尉道:“堡主说得不错,如若为了息事宁人,把古琴送还他们,咱们白水堡爽性散伙,那样还能混么?”
恶屠夫郝衡浓眉一挑,道:“他们来得正好,咱们安乐已久,这等对方真不易找到,再说咱们哪能怕事?”
主战者已有两人,天罡手杨迅凝眸看看飞蛇、倪盾,等他揭晓意见。
倪盾道:“咱们白水堡虽然不能怕事,不外我却以为希奇,那端木令郎手下既有这样子的四员上将,什么宝物弄不到?何须拼着结下冤仇,竟来到白水堡要琴?所以我想他们此举,不外是个捏词,真正用意何在,必须设法相识——”
杨迅道:“敌人快到了,老倪别卖弄关子——”
飞蛇倪盾道:“若要知道内情,只有一条线索,即是惹起此事的王坤!”
天罡手杨迅道:“他的人现在那里?”
倪盾道:“昨日他出去时,我已传令各处关卡飞报他的行踪。但他不久便失去踪迹,而这面古琴却于他失踪以后泛起于大门,其间蛛丝马迹,不无可疑——”
杨迅眉上现出煞气,道:“处置他是以后的事!”
倪盾道:“但目下必须把琴还给端木令郎!”
天罡手杨迅是何等人物,自然不须倪盾细说,已明其意。
恶屠夫郝衡道:“副座缓敌之计,虽然有理,但送琴容易,取回却难。此计尚须三思……”
天罡手杨迅当机立断,道:“列位准备一下,王坤一旦回堡,不行让他逃走。关于这端木令郎,我自有战略绊住他们……”
纷歧会有人人报端木令郎率着四人来到堡门,要见堡主。
杨迅亲自出迎,只见端木令郎当先走来,神态从容,圣手老农邵康等四人跟在后面。
他先审察未见过的潜龙秦水心和火山豹子姜阳两人。只见他们目中神光内蕴,脚下轻健,一望而知乃是内家造诣极深的能手。
双方走近,杨迅抱拳堆笑道:“端木令郎来得真巧,王坤刚适才着人送来一面古琴——”
端木令郎架子甚大,只回了一揖,竟不说话。后面的圣手老农邵康朗声道:“堡主快人快语,实不相瞒,我等乃是听到琴声,这才趋堡谒见!”
天罡手杨迅心中极是恚怒那端木令郎的无礼,面上却不显露出来,揖客到议事大厅落坐。
端木令郎身在厅中,双目却一直望着厅外,不知他要等看什么人?
圣手老农邵康道:“我等二度谒见,真人眼前不说假话,为的就是那面古琴。杨堡主如肯割爱,任何条件均可提出!”
天罡手杨迅心想凭那端木令郎这副神气,说什么也不能相让。但他为人阴鸷,而且思虑周详,随处顾全大局。
如若连忙翻脸动手,岂论胜败,王坤得知之后,多数不会回来。
当下阴沉一笑,道:“那面古琴虽然形式古雅,音色绝美,但本堡主却看不出有什么利益。送与诸位亦无所谓,可谈不上什么条件……”
但见对方四人听了此言,全都把紧张的神色敛掉,只有端木令郎宛若不闻,双目灼灼,一径注视厅外。
饶他杨迅自视特殊,目空四海,这时也被那端木令郎的冗凝心胸所慑。
“本堡主说话一向算数,此琴我留之无用,送与诸位即是。但琴未取来之前,敢问此琴有什么利益?”
圣手老农邵康道:“杨迅堡主有意考一考老朽的眼力,老朽只好将所知的奉答……此琴称为星郎琴,乃是昔年冷云仙子沈寒之物,不知如何落在贵堡王师傅手中。此琴有一宗特异之处,即是琴声能够远传三十里之遥,音色之佳,天下无双——”
天罡手杨迅颔首道:“邵老师启我茅塞,原来此琴乃是冷云仙子故物……”
说到这里,厅门突然泛起一人,却是一位女郎。
各人的眼光都移到厅门口,只有杨迅一人,漆黑冷冷瞪住端木令郎。
但见厅门突然泛起的女郎,一身缟衣胜雪,明眸皓齿,容华冷艳,有如滴降凡尘的天上仙子。
她手中抱着一面古琴,人厅之时,那对澄澈清冷的眼光,迅速地先瞥扫过端木令郎。
端木令郎身躯一震,不知不觉站起身迎接。
来人正是杨迅独生爱女杨小璇,她抱琴翩若惊鸿般走进来,一径走到父亲身边,把琴交给父亲。
天罡手杨迅替各人先容,端木令郎眼光矍铄,时而仰望屋顶,时而掠过杨小璇玉面。杨小璇向他们万福时,他才急遽起身还礼,生似连杨迅先容的话也没听见。
杨小璇见他如此失态,记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于是不敢望他。
圣手老农邵康朗声笑道:“久仰杨堡主令媛才貌无双,今日得见芳颜,方知蹊径传说,竟不及真人的万分之一呢……”
天罡手杨迅已把端木令郎的张皇态度及女儿的神色看在眼内,此时突然朗爽地放声大笑道:“邵老师真说到我心痒处。杨迅一生毫无足夸,只有这个女儿,却自以为真不错哩!”
针雨钗风薛三娘问道:
“女人已有婆家了么?”
杨小璇吃了一惊,连忙躲到父亲身后,芳心中涌起王坤的英俊影子。
杨迅道:
“这丫头命硬,真不容易对上亲事!”
薛三娘笑吟吟道:“女人这么美,自然难以找到堪以匹配的如意郎君!”她原来尚有下文,却被圣手老农邵康打断。
邵康道:“杨堡主如此漂亮容人,老朽等实在钦佩,怪不得天下之士都望风依归。老朽等烦读已久,就此告辞,日后再图良晤如何……”
他一站起身,其余薛三娘、秦水心。姜阳等都纷纷离座,端木令郎最后才失魂崎岖潦倒地起身,杨迅把星郎琴递给他时,圣手老农邵康走前两步,把琴接过,满口致谢。
杨迅突然道:“对了,尚有一事忘记提起,即是关于此琴到王坤手中时,似乎有点纠缠。目下此琴既然送给你们,则由此琴引起的事,白水堡犯不上担起来,邵老师怎么说?”
圣手老农邵康绝不思量,道:“这个自然,有什么贫困,我们担承过来就是!”
杨迅道:“那好极了,就请列位再勾留五日,如果有人寻来,便着他去找你们。过了五日的话,便请你们留下地址……”
圣手老农邵康道:
“老朽等一定遵命治理!究竟王师父惹下什么人?”
杨迅道:“他也说不清楚,似乎是谁人曾与诸位作对的冰魂秀士欧剑川呢——”
邵康笑一笑,道:“老朽已推测是他,昨日此人已在四周露过一面,我们正愁找不到他呢……”
当下告辞出去,端木令郎自始到终,一语不发,临走之时,先向杨小璇拱拱手,然后才向杨迅抱一抱拳,转身便走出厅门。
杨迅送走这一于人之后,回来慰藉了杨小璇几句,便着她回到楼上去。
一个壮汉急遽来报,说是王坤已经返堡。杨迅浓眉一掀,道:“命他到这儿来!”
不久王坤走人大厅,向厅中诸人—一行礼之后,便道:“小的听说红船主人端木令郎又来本堡,故此加急赶回来。不知堡主如何把他们打发走?”
天罡手杨迅阴森森道:“你可是希奇本堡为何未曾与他们火拼么?”
王坤面上神色丝毫稳定,道:“堡主之言有何深意?小简直实希奇他们何以能够如此顺利取走那面古琴!”
恶屠夫郝衡狞笑一声,道:“王坤你因此十分失望么?”
倪盾随着道:“王坤,你总共到了些什么地方?—一报来!”
假名为王坤的欧剑川暗自大惊,第一点他们何以突然对自己起了疑心?第二点他离堡之后的去处,简直无以见告,因为他出去不久,便摇身酿成冰魂秀士欧剑川。
在这一刹那间,他一面筹思如何回覆,一面却泛起忏悔之意。只因他如听从义兄天府神偷应先青的话,老老实实地留在古梅谷中,那就不必添枝加叶,竟在应先青复查清楚金陵镖局失物之前发生事故!同时这种事故发生得太冤枉,竟是由绝不相干的端木令郎身上引起来。
这些念头和情绪虽是一掠即过,但他一时却想不出如何回覆才对,略一犹疑,杨迅何等厉害,。已看出来,冷笑一声,道:“给我绑了,送到刑室去!”
铁算盘尹尉肩头一晃,已跃到欧剑川身边,五指如钩,搭向他的肩头。
欧剑川明知以自己日下这一身功力,出其不意一肩撞去,尹尉不死也得重伤,但这一来势必泄漏出自己即是冰魂秀士欧剑川这个秘密。
关于这个秘密,他认为非等到自己把狄梦松对头的五派中人,弄到他坟前叩完头之后,绝对不能泄露。
不光如此,甚至事华以后,他可能一辈子都不再以冰魂秀士欧剑川的身份泛起,省得那五派的人,群起与老父和师门作对,平添无穷贫困。
方转念问,尹尉何等快速,五指已扣住他肩上穴道,沉声道:“跟我走吧!”
一行六人,走向刑室,杨迅付托邵风去陪师姊弃棋,把他支开之后,连欧剑川一共五人,走人刑室中。
厚厚的木门一关上,内外声息完全阻遏。
尹尉松开手,道:“王坤,你不是不知道这地方的厉害,我劝你少受点活罪也罢!”
直到这时,王坤那张一向毫无心情的俊面上,第一次露出恐慌之色。
恶屠夫郝衡望见他现出恐惧之色,不觉放声大笑。杨迅瞪他一眼,问道:“郝总管,有什么可笑的?”
郝衡登时怔住,须知他以前曾因王坤的面无心情而悄悄嫉妒,因为他虽然一生杀人如麻,心肠残酷,搏得了“恶屠夫”的外号。
但近数年来,眼见天罡手杨迅的狠毒残忍,比他愈甚,徐徐已禁受不住。王坤年岁轻轻,却体现得比他冷漠无情,是以郝衡不知不觉中甚是妒嫉王坤。
现在见他第一次露出恐慌之色,便不禁自得大笑。杨迅这一问,他如何答得出来,只好怔住不语。
木门开处,四名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鱼贯进来。这四人正是恶屠夫郝衡一手训练出来的行刑能手。
杨迅伸手一点欧剑川,那四名大汉走已往,一下子把欧剑川弄翻,抓发控头,擒臂捉腿,转眼便将欧剑川绑在谁人庞大的铁轮上。
这时欧剑川全身功力尚在,只要运足真力一挣,满身的绳索都捆不住他。但他却是有力不敢使,生恐露出内情。
刑室中一片肃杀的气氛,阴森可怖。但在那扇厚厚的木门外,却是阳光各处,天气晴朗。
杨小璇恰好听到邵风告诉她王坤被捕的消息,芳心大震,推开棋枰,道:“我有颔首痛,要回房睡一会——”说罢,也不理邵风的惊讶,一径走出书房,回到三楼卧室中。
她把龙魂短剑和虎魄古钱藏在身上,另外又取了一口长剑,忽地犹豫忖道:“岂非我去和父亲打一架,把王坤放走么?别说我孤掌难鸣,纵然我有此气力,我便下得手么?”
想到这里,真是左右为难,独自站在内间门口,扶住房帘,流下两行泪珠。
身后突然传来一点声息,她转头看时,只见天府神愉应先青站在后面。
应先青悄声道:“希奇,令尊等人都到哪儿去了?噫!你可是哭泣么?为什么呢?”
杨小璇如见亲人,扑已往扯住应先青的袖子,低声泣道:“他们把外捉到刑室去了,如何是好’邵风说那刑室十分厉害,从来没有人能在世出来……”
应先青骇一跳,道:“我也听二弟说过,因此前几日我查阅本堡修建蓝图时,特别看过这座刑室的位置和结构……”
杨小璇哀声道:“可有什么措施么?”
“难难,除了酿成蚊虫,从通气管中飞进去,内里连水沟暗渠都没有,简直有如铜墙铁壁。你先告诉我,为何令尊要把二弟捉去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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