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摇身能变（1/2）

满室春景，方一人眼，已教这位老神偷面红耳赤。暗自呸了一口，然后再看那数十人影。这刻纵使是白水堡的人泛起，他也不须十分畏惧，大不了走为上着，不似其他的人，在这温柔乡中，插翅难飞。

定神一看，哪有什么敌人？敢情这个宽敞的房间中，四壁均嵌着明镜，连天花板也尽是庞大的镜于。他在门口一现身，四方八面都泛起他自己的影子。

室内灯光柔和，地上铺着一层厚达寸许的氍毡，踏在上面，使人涌起腻腻的感受。

老神偷应先青这时也看清那许多**女郎，实在只有一个，这个女子肤若凝脂，身材丰满，虽然闭目酣睡，但艳丽的容颜上，孕着一个令人神荡魂飞的春意。

应先青听过王坤述说进人温柔乡的经由，心想这个妖艳逾于寻常的裸女，肯定就是“牡丹”。想了一想，便退出此室，返身向外奔去。他的行动痛苦飘风，适才整座温柔乡中的女孩子们，都酣睡未醒。应先青一去一回，竟没有一人觉察。但应先青也没有见到彭真的下落。

他可不甘就此退出温柔乡，便走人谁人尽是明镜的房间内，用脚尖轻踢牡丹。

她打个呵欠，伸臂张腿，妙相毕呈，真个妖艳到极点。

应先青大大骇然，心想自己一生不知见过几多局势，但都没有一次会像如今这般怦然心动。

须知他自幼便修习上乘内功，至今犹是童身，是以像内家中缩骨之类的奇功，在他易如反掌，如果他一旦受不起诱惑，陷身在这温柔乡中。别说他试过那艳绝一时得天独厚的牡丹的奇趣之后，舍不得脱离这温柔乡，纵然他想出去，却因童身已失，无法缩骨，也非被困不行。

牡丹微嘤一声，香梦初回，媚眸乍启，忽见一个相貌阴毒的人站在她身前，不觉为之一怔。

应先青按捺住心神，缓声低问道：“牡丹，彭真哪儿去了？”

牡丹呆呆地瞧着他，直到这个外貌惊人的怪客眸子中露出温柔的光线，这才嫣然一笑，腻声问道：“你是谁？你不会伤害我吧？”

应先青不知怎的，心头在发软，应道：“你别管我是谁，我不伤害你就是——”

她欣喜地跳起来，抱住应先青，那滑腻腻像蛇一般的胭体，直在应先青怀中扭动。

四方八面都泛起这对人扭抱在一起的影子，把个天府神愉应先青刺激得心荡神摇，险些忘掉身在那里。

这个房间内主要是激荡着一种朦胧神秘和极为绮旎感人的气氛。

谁人妖艳的女人已替应先青解开上身的衣服。应先青已忘其所以地狂吻着这小我私家间少见的尤……

牡丹凭她的履历，已知道这条人网之鱼，无法逃掉，而且浮起满足的笑容，腻声道：“你呀……又可爱又可怜，……杨堡主很难惹，对么？但他对你真不错，教你来这里享受一段人间最快乐的时间……

应青先突然停止了貌寝的行动，转眼向壁间望去，镜于中把那张阴毒的脸庞反映得十分清晰。

他突然用快极的速度，把自己的长衣脱掉。牡丹睹状，不禁娇笑一声，应先青一指点在她胸脯上。她格格一笑，道：“我怕痒呢……”一面想抬臂作态，哪知全身都没有丝毫气力，基础转动不得。

应先青把长衣遮盖在她身上，把她平放在地上。

牡丹张口要嚷，应先青的手掌奇快地掩住她的小嘴，但一言不发，一味凝目瞧着她。

片晌间，她惊惺地探索着对方的眼色，她发现那对眼光中，已没有了温柔的光线。

应先青低声严厉隧道：“对你而言，每一个男子都是可爱的吧？我这副样子，你也说是可爱，世上尚有不行爱的么？”

他歇一下，空气变得十分极重，牡丹的眼光露出更多惊慌之意。

“现在你好生回覆我的话，不得装模作样，提防我把你的眼珠挖出来，把你的鼻子割掉——”

应先青口中说得惊心动魄，但在他深心之中，却泛起一阵忸怩。这刻他才觉察他的义弟欧剑川（王坤），虽然是福缘深厚，获得一代奇人狄梦松助长功力，但若不是他具有坚定沉毅的根骨，像那等极高深的功力，人家狄梦松基础不会挑到他。他在温柔乡中出人自如，而自己枉自一大把年岁，却居然差点失足，其中微妙之处，可想而知。

最令他忸怩的是他必须用极恶毒的话来吓住牡丹，等如说，牡丹如果继续向他施展诱惑的话，他已毫无信心可以忍受得住

他把手掌移开，问道：“彭真哪儿去了？”

牡丹道：“不知道，自从两个月前，一个年轻小伙子进来之后，第二天彭真便被杨堡主带出去！”

“是杨迅自己进来把人带走的？”

“是的，杨堡主，此外人不敢进来……不外现在连你老在内，一共是三小我私家了……”

“哦，只有我们三小我私家能忍得住你的撩拨么？”应先青说时，心中忸怩之感登时消灭，微微升起一阵傲意。暗想到底自己功力深厚，特殊凡响。

“自从那次之后，彭真便一直没有再来过……”

应先青暗叫一声糟糕，心想那天罡手杨迅果真厉害，实时把彭真正法，隔离祸根。不外这么一来，天府神偷应先青这个老江湖，可就推测金陵镖局那件案于，八成是白水堡所为，但现在人证已经消灭，这个案子便就永远无法侦破。

牡丹突然道：“你总是杨堡主的对头么？你老进来时，岂非没人知道？”

应先青脸色一沉，其寒如冰，道：“你问这作什？”

牡丹惊道：“你老别动怒，我……我不说话就是！”

应先青冷冷道：“不说话也不行，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我决不能放过你——”

她连连颔首，妖媚的眼睛中，流露出乞求之色。应先青蓦然心软，忙忙装作仰头寻思，避开她的眼光。

“彭真在这里的时间甚久，你肯定知道他为何被囚禁此地，即速据实供出——”

牡丹道：“我还以为什么问题呢？这件事他已对我说过频频，他说他本是冀鲁夺命银蝉方秉的人，半年前投奔杨堡主，杨堡主命他去劫金陵镖局的镖银。他说那次连杨堡主自己也出动，连他一共四小我私家。其时由他出头拦劫，十分顺手。回来之后，杨堡主大大夸奖他的机智和手段，便让他在这温柔乡享福，过一段时间后才让他出去，以免泄漏了秘密……”

天府神偷应先青喜道：“你没有隐瞒，我也不难为你，还要……”说到这里，突然停口寻思。

他本想告诉牡丹说，还要把她救出去，自后可以做金陵镖局的人证。但墓地想到这样一个女人的话，那够份量做这种惊动江南武林的大事的证人。凭她一面之词，杨迅尽可发绿林箭，邀请南北同道为他撑腰，故此纵然把她救出温柔乡，实在也没用处。

再说这座温柔乡实在不亚铜墙铁壁的缧绁，他要救出这个女人，委实不是容易的事……而他如果说出救她的话后，无论如何也得兑现。

牡丹甚为智慧，见他一顿，连忙问道：“你老可是要说，把我救出此地么？”

两颗泪珠从她那对媚眼中滚出来，应先青的眼光和她的眼睛一触，忽地一怔，忖道：“仅仅在这一刹那间，这个烟视媚行，人尽可夫的女人，为何便变得如此可怜和纯洁？”

牡丹已抽抽咽咽隧道：“你老千万可怜可怜我这个苦命女子，……我实在不愿这样的啊！但我没有措施……天啊，哪怕让我出去，看一看外面的阳光、树木和田野，我死了也宁愿宁愿情愿……”

“你在这里不是十分舒服么？任什么事都不必费心，尚有许多享受……”

她徐徐闭上眼睛，一派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不愿说话么？”应先青心中阵阵发软，他无端端以为自己应该把这个女人救出去。“外面的世界很苦呢，尤其你一个女人，长得又漂亮……”

她软弱隧道：“我不要漂亮，就是漂亮，我才会弄到这个地方来。以前我虽然是一个歌姬，也没有什么自由，但总比现在好上千百倍……”

应先青突然冷冰隧道：“称乱说八道，既然你不是愿意，为何见到男子都露出那副样子？”

“我不是乱说。”她睁开眼睛，不平气地反驳道：“我亲眼见过好几个不听杨堡主的话的女人，就在外面的市道上，被他活活鞭死……”

她露出悸惧犹存的神色，应先青一见便信了，因此倍觉这个女人的可怜。

他心念一转，便道：“好吧，我设法救你出去即是，但一时之间却没有好法子，你且耐心期待，不要泄漏风声，我一定为你设法即是。”

牡丹轻轻叹口吻，她一点也不相信这个怪客，应先青伸掌一拍，解开她的穴道，左手取起她身上那件长衣，疾然飘出门外，连一眼也不敢再望见谁人**的女人。

他以奇快绝伦的速度，钻入水渠之内，自信纵然适才他在室内和牡丹说话时，被白水堡之人觉察，但他行动极快，料他们从复壁中追查时，一定来不及查见他从水渠内逃走。

王坤翌日起身盥洗之后，自觉精神十分充沛，他一醒来，便总是想起杨小璇。总管郝衡走进来，笑道：“王坤你这一趟辛苦了，堡主的意思，让你休息两三日，我特来看护你一声，这三日你不必如往常般到堡主处报到，可以随意玩玩，轻松一下。不外不行离堡太久，晚上更不能外宿，以免有事时，找不到你。这几天事情较多，今晨又有三拨人踏入本堡所辖的地面，他们的来意外貌上是冲着雪人，但我们却不能大意……”

王坤先致谢了这三天的假期，心中暗想白水堡所辖的地面极为辽广，数百里以内，黑道中人如有所图，均须先向白水堡打个招呼，那三拨人不知是哪一路的人马，能够令杨迅如此注意。平时总有些武林人经由白水堡地面，这三拨人也可能是途经，但杨迅却小心翼翼地查清楚他们的动向，是以足见这些人来头不小。

郝衡又道：“我也省得你追问了，这三拨人一是岭南以鼎力大举神拳驰名武林的何家，共是四人。一拨是一个退隐十年之久的老镖头钱矛飞斧夏侯山和一个门生田鼎。另一拨即是那红船主人端木令郎的手下潜龙秦水心和火山豹子姜阳……”

王坤听到这里，已忍不住问道：“总管，那夏侯山是什么泉源，值得本堡重视？”实在他却是明知故问。

“你还年轻，不知道这个夏侯山，正是本堡昔年建设之时，列为第一个大对头。他虽然在十年前方始正式退出江湖，但事实上在此之前，早已不大管事。这夏侯山以三支铁矛，一支大斧，崛起于镖行中，名声之盛，比现在的金陵镖局老局主东方乐水还要响亮。岂论黑白两道，都公推他南七路总镖头，和北方有名的老镖客万里关山姬雨亭，并称南斧北戟！”

王坤道：“原来这人来头真不小，他已退隐了十年之久，此番又泛起于江湖，不用说是静极思动，这人必须严加防范才好。”

恶屠夫郝街道：“那还用说，这些家伙和东方乐水都是极好的朋侪。”——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不说下去，急遽转身出门，一面道：“你如果有兴致，可以去找副总管问问，他尚有一个十分耸人听闻的消息呢！”王坤听了，好奇心大起，便也出房去找副总管铁算盘尹尉。

他一踏出房门，连忙就变回昔日的默然沉静寡言，喜怒不形于色的王坤。一些人和他打招呼，他答话和回礼之时，连一丝笑容也没有。

刚刚走到议事大厅前，即是那座三层高楼之前，忽见天罡手杨迅和杨小璇一道从厅中出来，看样子他们父女乃是要回到楼上去。王坤远远一见杨小璇，心中登时涌起一阵波涛，再也忍熬不住，加速脚步，穿过广场。

杨小璇也瞧见了他，心弦大震，不觉怔了一怔。杨迅因她的失态而发现王坤走过来，浓眉一皱，疑惑地忖思其中之故。

王坤走过来，先向杨迅行个礼，然后又冷冰冰地向杨小璇道：“小姐您早——”

杨小璇只在鼻孔中低嗯一声，便向父亲耳边悄声道：“这小我私家怎的总是这么冷冷的，他讨厌我么？”

天罡手杨迅畅然微笑，没有回覆女儿的话。玉坤清静隧道：“适才郝总管传令说，小的可以偷懒三两日，因此小的胆敢向堡主请命去查一查那面古琴的下落！”

杨迅道：“可要离堡远出么？”

“不必，那厮如果真个送来，小的总得查出他的泉源和用心才行——”

天罡手杨迅略一忖思，便取出一支令箭给他，道：“你无妨设法一杏，但那欧剑川武功极为高强，必须小心行事。详细可去问问尹尉……”

铁算盘尹尉就站在大厅门口，闻言高声道：“王坤，你到这边来……”

天罡手杨迅已转身向楼梯走去，王坤口中朗声而应，眼光极迅速地扫过杨小璇，正好和她那对含情脉脉的眼光相触，在这极快的一瞥中，这对情侣的心中各自涌起酸甜苦辣等滋味。

王坤虽向厅门走去，但耳中注意地听那父女的说话。却听杨小璇道：“爹，我真讨厌那厮，似乎自己十分了不起似的……”杨迅听了只笑一声，没有回覆。

王坤在心中大大叹口吻，他虽然知道杨小璇居心这样说，但这时教他亲耳听到，这种滋味到底太难受些。

尹尉那对精明之极的眼光，注视着王坤，突然问道：“王坤你想怎样？”

王坤吃一惊，以为尹尉问他在想什么，忙答道：“没有，没有什么。”

尹尉道：“我问你想怎样查探那欧剑川？”

王坤力持镇静隧道：“小可还未细细想过！”

心中却微凛忖道：“这位副总管外号铁算盘，果真精得要命，我已露出一点破绽，以后必须格外小心……”

尹尉也不说什么，招他人厅落坐，然后道：“本堡刚刚接到消息，即是关于你要查的谁人欧剑川……长蚊汉龙两帮不知如何请到这小我私家为他们出头，对方红船主人则已来白水堡，只由潜龙秦水心火山豹子姜阳赴那石桥湾之约，那欧剑川貌不惊人，但手上功夫却足以惊世骇俗，居然把火山豹子姜阳从容击败……”

王坤胸中英气飞扬，暗想“欧剑川”三个字以后已传扬在武林中。但面上却不能露出来，居心道：“那还得了？火山豹子姜阳的厉害，小可亲眼眼见，他那一身神力真是耸人听闻，那么粗的船桅被他一下子抱起来，摔出数丈之远。其时把数百水道群雄都给镇住……”

尹尉道：“这些我们都知道了，现在武林中岂论黑白两道，都想知道这个有如彗星般崛起于武林的能手究竟是什么泉源？他为何要替长蛟汉龙两帮脱手？就像本堡后面茅山中的雪人和那红船主人端木令郎的身世泉源，合称三大奇谜……你如查得出那欧剑川的泉源，你就算是成名露脸啦——”

王坤面上丝绝不现任何心情，道：“小可一定起劲查出那厮的泉源，或者会在无意中查出端木令郎的泉源也说不定，这要害全在……”

他还未曾说出要害何在，尹尉已笑道：“堡主早已想到，今晨已命副堡主亲自出动，设法由那君山二友中的天风剑辛石帆处密查端木令郎的泉源……”

王坤道：“小可正是此意，不意已被堡主占先一着。副总管尚有什么付托么？如果没事，小的可就要出动了！”

尹尉道：“你去吧，但务必小。已从事！”

王坤行礼退出大厅，一面向堡外走去，一面忏悔地想道：“我真不应为了要走近一点看看璇姐姐，随口向堡主编了这么一个理由，现在真是作茧自缚，但最遗憾的照旧没有好好地瞧瞧璇姐姐的娇容！啊，那深情的一瞥，令人一生一世都难以忘记！我和她日后如何了局，真不敢想——”

刚刚走出堡外吊桥上，忽见路上尘头大起，蹄声如雷，疾驰而来。王坤定睛而视，来的一共三骑，当先的是副堡主飞蛇倪盾，第二个是邵风，第三个是本堡五位管领之一二姓苏名进。此人一身硬功，黑道知名，亦非寻常之士。王坤悄悄一惊，想道：“本堡看来情势相当严重，这东南西北中五路管领，一向少少返堡，都在外面部署。这位中路管领苏进长驻金陵，相隔最近，已首先应召返堡，晤……岂非真个有人要借雪人之事，查探白水堡虚实之后，便放肆进攻？但我却得不到一点消息！”

那三骑来得好快，眨眼已到了吊桥前，三人一齐翻身落马。副堡主倪盾一见王坤，便问道：“堡主呢？”

“他在楼上！”王坤应着，一面向他们行礼。

倪盾洒步便走，王坤忙上前道：“小可衔命查一查那冰魂秀士欧剑川的行踪，适才突然想到，欧剑川若是来时，一必由长江到金陵，然后经句容来此，是以有心沿此路查探，小的见过那厮，碰面一定认得——”

倪盾闻言停步，微一寻思，便道：“很好，我自会代你转禀堡主！”说罢，便急遽人堡，邵风牢牢随着走去。剩下中路管领苏进率着三匹马，等手下人来接去。

王坤乘机搭话道：“苏管领几时从金陵来的？可是为了那君山二友的天风剑辛石帆么？”

苏进管的一路，规模最大，人数最多，乃是五路管领之首。身份原来甚高，连郝衡尹尉等见了他，也甚为客套。

但他又知道王坤乃是堡主跟前的人，最不行冒犯，忙忙笑道：“王兄可好？我今晨已抵达本堡，刚刚和副堡主他们出去，果是为了那天风剑辛石帆。那厮今晨已从茅山中搬出来，就在二十里外那座三清宫中栖身。我们去见他时，却被他拒绝晤面。因堡主付托过禁绝冒犯此人，故此只好连忙赶回来……”

王坤道：“这人昨晚曾经帮着我们白水堡，故此堡主不愿冒犯他。除了他以外，丐帮的邓云松和武当派名手子母金环陆巩不知落脚那里？小可昨夜才赶回来，今晨又衔命出去，竟来不及叩询堡主——”

中路管领苏进道：“丐帮长老邓云松哪有一定的住所？他们丐帮的人，都是露天席地，随处歇宿。至于武当派的陆玑，听说就在堡西的安里村中。你如前赴金陵，路上必经该村，见到咱们的人，一问便知！”

王坤浅笑道：“小可不能延误了，这就启航，但还请苏管领指点一下！”

苏进见他如此谦虚。心中大为兴奋，便道：“那冰魂秀士欧剑川如何来法，我不得而知。但因峨嵋的铁甲金枪陶彬惨死雪人手下，此人在武林中友爱极广，是以五派名手，大有赶来茅山察访雪人之意。而这些人绝大多数和金陵镖局渊源极深，故此连带对白水堡极不满足。目下的情势对本堡十分倒霉，只要生点事故，这些人可能就联手来搪塞我们，是以本堡已开始警戒，你千万不行像往日般大摇大摆，碰上那些人赶忙避开上算些——”

王坤听到这里，心头上灵光一闪，想起一计。嘴上却连声称谢。苏进径自人堡，他也迈开大步，向西北走去。

约莫走了十余里，只见左面半里外一座乡村，后面靠着高山，前面却有两个大池塘。村中地方颇为宽阔，住民不少，总有千来户人家。

村口道旁有个竹棚，售卖酒茶零食。王坤大踏步已往，走人竹棚，高声道：“我要一碗茶——”一其中年男子端了一碗茶付来，王坤悄悄露出白水堡令箭。那人一眼瞧见，便转身走到棚后。

王坤跟已往，问道：“武当派的陆现就在这安里村中么？有没有出去？”

那人恭身回覆道：“他险些逐日都出去，但今日却没有！人村后左边第三家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