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梁上有梁（1/2）

邵风本想再骂，回眸一瞥，突然受惊地怔住，心想师姐这是怎么啦？岂非是和端木令郎一见钟情？

杨小璇蓦然醒悟自己的失态，急急收回眼光，芳心中却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她自知对这个端木令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意思，但她为何能够在一个生疏的男子眼中，读出他的心事？她为何有一度对这个生疏男子生出恻隐之情？虽然这种恻隐之情，乃是因对方眸子中表达出来的意思令她感动而生，那末她何以会为对方所感动？她这种行为是否对得住王坤？

她苦恼地背转身，走人父亲的房中，一下子躺在父亲床上，怔怔寻思。

过了好一会，她想那端木令郎一定走了，自个儿轻轻叹口吻，坐起身来，突然以为床褥下似乎塞着什么工具，翻起来一看，敢情是父亲一件长袖亵服，但希奇的是缺了左袖，同时在襟边似乎有几点血迹。

她想了一下，想不通其中缘故，便仍旧把这件没有左袖的亵服塞回床褥下面，刻意把一切令她困惑的事情抛开。起身走出房外，果真端木令郎等人都不见踪迹，也看不见邵风的影子。

她连忙下楼，心想邵风一定会把适才的情形告诉父亲。走人厅中，只见父亲等人正在谈论，邵风站在一旁，看来似乎还未把适才的情形告诉父亲。当下走已往，恰好听到父亲说，决议等王坤回来之后，才研究如何搪塞端木令郎。她一招手，把邵风唤到一边去。

邵风忙跟已往，杨小璇低声道：“那姓端木的真讨厌，但你别把适才的情形见告爹爹！”

邵风细味她言中之意，沉声道：“好吧，但若然师父问起，我却不敢不据实回覆！”他认定杨小璇对那端木令郎有点意思。因此居心巧妙地回覆，实在心中已决议不管杨迅问不问，等会儿便告诉杨迅。

杨小璇径自回房，怔了良久，细算王坤应该快回到堡中了，芳心不住翻腾，虽是就寝之时，却那里睡得着！

房门有人轻轻道：“璇女人，你可曾睡了？”

她吃一惊，但随即想起这人口音，乒是那天府神偷应先青，忙忙应道：“没有——”房帘掀处，一条瘦小人影闪人来，果真是天府神偷应先青。

他微笑道：“你别惊讶，我一直躺在谁人贮物室内，问了一天。怎样？王坤可有消息么？”

杨小璇忙把今日一切详情告诉他，应先青听了，沉吟片晌，便道：“我料端木令郎等人定然迎上去拦截王坤，这可糟了，他一小我私家如何反抗得住这些强敌？现在我非连忙赶去找他不行，但在脱离之前，希望你能把本堡的蓝图让我瞧瞧。以后我出人此堡便利便得多——”

她睁大了眼睛，显然是犹疑起来。应先青连忙道：“不外也没关系，你如果为难，那就算了！”

杨小璇低声道：“我也未见过本堡设计蓝图，但我却知道在父亲的房间里，有个庞大的钢箱，盛放着所有的秘密文件以及一些名贵工具，只有我一小我私家知道开启之法！”

天府神偷应先青笑道：“你可记得我的外号么？岂论何等精巧秘密的藏宝箱，我只须看上两眼，便能开启，而且事后一丝痕迹也不留下！走，你带我去，你只要替我把风，令尊来时早点通个灯号就行啦！”

杨小璇道：“那么我先出去，一路如没有人，我便不作声，如果有人，我就咳嗽两声。我父亲的房间在二楼第一间，也是套房，在内里的一间，靠着右边墙壁有座大衣橱，那钢箱就在后面……”

她还未曾说出开启钢箱之法，天府神偷应先青已截断她的话，道：“够了，等我看过本堡修建蓝图，以后王坤和你也较为容易晤面了！”

杨小璇轻喟一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能够相信你，如果你是我父亲的敌人，那就太糟了！”

应先青笑一下，道：“我和令尊毫无瓜葛，怎会是对头？不外你这句话，倒触起我一个希奇而难明的问题！”

杨小璇道：“有话下次再谈吧，现在得赶忙，否则我爹要回房安歇，他一向作息守时……”

“不忙，你先听听我的希奇问题。我突然遐想到，你和王坤老弟身份相去悬殊，似乎前途难题甚多。但这都没关系，只要两心如一，什么难题都可以用耐心和智慧克服。然而如果王坤老弟是你爹的对头，你怎么办？你帮哪一边？虽然这是假设的问题，并非事实！”

杨小璇明亮漂亮的眼光，凝注在这位名震宇内的老神愉面上，生似要看透他的心意。天府神愉应先青和她的真诚无邪而极为漂亮的眼光相接，突然有点儿心虚起来，也有点儿心软，以为这么一位优美可爱的女人，谁能忍心诱骗她和令她痛苦？可是事实又不能差池她这样做，——

他希奇地自忖道：“我一生以来，不知履历过几多事和见过千万人，但如何以我这么一个老江湖，也会在这位女人眼前心虚起来，而且十分不忍？哎，我明确了，是她的真情感动了我！王坤也曾以真挚的情感感动了我，她现在也正是这样……”

杨小璇流露出幽怨的神色，檀口微张，正要回覆，应先青己道：“慢着，你不必回覆我，你要知道我和王坤老弟的情感很好，因此我会把你的话告诉他！但我却不忍做出任何伤你心的事，因此你不必说了！”

她惊喜隧道：“啊，你对我真好，我真兴奋！这才是我所盼愿的，因为此外人对我好，总有他的企图。无论如何我仍然要回覆你，老实说我不知道要帮哪一边！”

天府神偷应先青暗自忸怩起来，耸耸肩膊，道：“我们延误了不少时间了呢！”

杨小璇忙忙启航，掀帘出未，只见两名诗婢睡得十分酣甜。于是她走出外面走廊，但见四下无人，便走下二楼去。二楼的走廊上也没有人，杨迅的房间没有掌灯，因此她知道父亲还在楼下议事大厅中。

隔了片晌，一条人影极为轻快地掠过她，欢然隐没在杨迅的房间中。

杨小璇倚栏而立，还不到一盏茶时候，杨迅走上来，急步走向房间。

杨小璇大吃一惊，啼声：“爹——”但只叫了一声，便不知该胡扯些什么话。

天罡手杨迅已掀起房帘，他一上来便已见到女儿凭栏而立，但他有事回房，故此先没有理她。这时听她叫了一声，便愣住脚步，转头瞧瞧女儿。

杨小璇一直没有再做声，杨迅疑惑起来，转身走到她身边，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他的语气显得不大兴奋和怀疑，杨小璇芳心大跳，暗想父亲岂非发现房中有异，故此这样看待她？

杨迅借着走廊上不大明亮的灯光，细看女儿面色，觉察不大对劲，双目中登时射出严厉的光线。

杨小璇做贼心虚，吓得芳心无主，一低头撞人父亲壮健的胸月比。

天罡手杨迅眼中严厉恐怖的光线突然消失，换上温柔的神色，他轻轻搂着女儿，柔声问道：“璇儿，这是怎么啦？岂非有人敢欺压你么？”

杨小璇突然想起题目，便道：“爹，今晚那几小我私家真的很凶么？咳，我师父在这里就好了……”

天罡手杨迅登时开朗地笑起来，杨小璇无意扳着他左臂上半截，他眉头为之一皱，笑声便降低了。他道：“傻孩子，你不必为我担忧，我还不在乎这几小我私家。话说回来，你师父明知我是崇明岛一脉，决不会伸手资助！”

杨小璇暗想这一会功夫，天府神偷应先青应该实时躲开，便铺开父亲，道：“如果师父在的话，我一定乞求到她老人家肯脱手为止！”

天罡手杨迅笑一下，转身人房，突然在房中叫道：“璇儿，进来！”

杨小璇心中微骇，走人房去，只见父亲已亮起灯，浓眉紧皱，沉声道：“谁人过我的房间？”

杨小璇怔了一下，反问道：“爹可是丢了工具？”

“我的床有人动过——”

她放心地笑一下，道：“下午时我人来过，在你床上躺了一下，发现你把一件破衣塞在床褥下，但女儿可没有动什么工具

天罡手杨迅锐利的眼光四扫一匝，然后放缓了脸色，道：“只要是你，那就没有关系，你知道我到了这种职位，一切都得小心些！”

杨小璇向父亲道声晚安，径自回房安歇。”但因神经紧张太过，故此睡不着。心中十分惊讶那天府神偷如何逃出父亲房间，他会不会实时去救助王坤？尚有她想起天府神偷应先青的希奇问题，如果王坤真是父亲的对头，那么她帮哪一边呢？

这时离白水堡约莫三十里之远，王坤正被端木令郎等三人拦住去路。

须知王坤为人岑寂机智，胆大心小。早在踏入白水堡势力规模之内时，便已把易容丸的药力洗掉，恢回复来面目。之后和本堡之人一接触，听知堡中十分清静，中秋之夕没有发生任何事，便放了心，居心放缓速度回堡。端木令郎之事，他已知道，是以算定途中必会碰上。

他仗着熟悉本堡周围百里的形势，特地兜个圈子，所以直到初更时分，才碰上端木令郎。

圣手老农邵康冷笑一声，道：“王坤，你可认得我们？那面琴你藏在那里？”

王坤心知目下决不能露出自己武艺，如果所料不差，则只要凭着机智胆力捱过一段时间，堡主天罡手杨迅一定赶到，那时节坐山观虎斗，最是有利。

他露出惊讶之色，道：“啊，你们竟赶在我前面，有什么话，可向我堡主去说！”

邵康冷笑道：“杨迅可吓不了我们——”突然厉声道：“到底那面琴在什么地方？你识相的，把琴献出，我们可以和气收场。否则白水堡说不定以后跨台！”

王坤道：“那面宝琴已送回堡中，但也许还未送到，这件事我可不能做主！”

针雨钗风薛三娘道：“邵老，先把这厮扣下来，还怕问不出原理么？”

圣手老农邵康喝声有理，倏然欺到王坤眼前。王坤托地一跳，跃到两文远处一棵树下，圣手老农邵康冷冷道：“你还敢作困兽之斗么？”

王坤道：“岂敢，你不露两手，王爷岂能宁愿宁愿！”说时双手抱着那株碗口粗的树，用力一拔。灰尘飞扬中，那树已被他拔在手中。

圣手老农邵康早已知道此人一身气力极大，才把火山豹子姜阳窘住金陵镖局的手脚破掉，厥后还露了一手轻功，能够在江面上疾驰。不外又知道此人内功有限，故此一下便自力竭，见状并不惊讶，闲步上前。

王坤等他走人手中树身所及之处，这才发动，暴喝一声，横扫已往。圣手老农邵康轻轻一纵，眼见树叶擦地扫过，方自暗笑对方自耗气力，以他的功力，使出这等猛烈的招数，哪能留手得住？

心念方转，王坤又暴喝一声，那一大团树叶桠技本已扫过双方脚底，却倏然中止，反挑上来。

这一手最少要有二十年精纯的功力，王坤不外二十出头一点的岁数，故此圣手老农邵康基础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悬崖勒马，挑将上来。

此时已无别法，只好提气轻身，疾然一脚踩在枝上，借力而起。

王坤手中的树猛可一挑，直把圣手老农邵康送上半空，最少也飘开五丈之远。

他更不迟疑，猛可挥树向薛三娘迎头击去。只因那树叶枝桠笼罩的地方甚大，薛三娘不得不纵开一旁。王坤哈哈大笑道：“王爷再不济事，也算曾经力敌你们两人。依我看来，若然真打的话，你们如不联手同上，只怕真不是王爷对手呢！”

薛三娘怒叱道：“住口，谅你有多大火候，居然敢乱夸海口，薛三娘如不能在十招以内，把你打垮，。算你造化大，今晚放你走路！”

王坤心中暗喜，但面上却丝绝不露出来。

却见薛三娘随手抖一抖左袖，然后取出武器，敢情是根长约一尺，通体碧绿的王铁。

王坤虽看不出对方左袖内有什么离奇，但暗想对方断不会有。在对敌之前，先整理一下左袖的习惯之量！当下悄悄留心，口中大喝道：“薛三娘你的话可算数？端木令郎和姓邵的是否认可？”

端木令郎站在老远一旁，理也不理。邵康却沉声应道：“你走得上十招，算你白水堡之人能为出众，我们明日自会寻杨迅理论

王坤应声好，挺树便向薛三娘冲去。薛三娘这时方始觉察自己一时大意，先吃了不少亏，敢情对方用这株树做武器，干长叶多，一来擅于远攻，二来枝叶乱扫，自己的青芒针不易取准。怪不得圣手老农邵康声音如此深沉，露出言外之意。

对方的树枝树叶已冲到身边，薛三娘向左一晃，闪开七八尺远，左袖拂处，一根青芒针已悄无声息地发出去。

王坤虽然功力精迸极多，今是昨非，但如果不是为人机敏，一直便注意对方的左袖，像这种不声不响地发出飞针暗器，也是无法预防。

却见他趁势一抡，强风劲卷，但正因他用力过头，以致身形反为树干带得多跨了一步，薛三娘的青芒针恰恰从他身边掠过。

薛三娘漆黑颇被对方这种好运气激怒，倏然一掌劈去，左袖拂处，又是一枝青芒针漆黑发出。

王坤震天动地般大喝一声，身形随着树干转了半圈，这一下恰好又避过对方一针。王坤转了半圈，树梢的大片枝叶便酿成和他的人成一直线。虎吼声中，他又连人带村向薛三娘猛冲已往。

这等打法虽难免有点鸠拙，但仍有他的原理。这一冲恰好迎上薛三娘劈出来的右掌，登时大响一声，枝叶分飞。

王坤连退三步，薛三娘已借力跃起半丈高，左袖连拂，先后射出两针。

谁知王坤退了三步之后，到底站不住脚，一屁股倒坐在地上，手上的树因而向上一掀。薛三娘青芒针方脱手而出，竟已被对方的树叶枝桠卷住。

薛三娘一方面十分希奇对方何以如此好运道，一方面极不平气，起劲提住一口真气，横着飘开数尺，左袖一扬，三针齐发。

王坤颇似腿力甚强，恰幸亏这时像弹簧般弹起来，连人带树向前冲去，无巧不巧，又把那三针避过。

他这一冲落了空，连忙就势变化，那棵树横扫而来，声势凶猛。

圣手老农邵康眉头大皱，直到此时，他还看不出白水堡那人到底是运气好抑是武功极高，居心戏弄三娘。须知他早先在白水堡退却出来，就是为了要截住王坤，不管怎样，先把那面和端木令郎关系重大的宝琴夺得手再说。

但目下这种情势，倒不急于把王坤杀死，因为对方明确已有警醒，早一步把宝琴另行运送回堡。是以现在擒住王坤的话，虽然可以问出如何把琴转手送堡，但他们终难免要重到白水堡会会天罡手杨迅。

薛三娘十分温怒，自觉难看之极，连这么一个下人她也制服不了，还能在杨迅眼前矜夸么？

王坤三不管疾舞手中大树，虽然不成章法，但却极擅于使用树长势猛的优点。是以砂飞石走，狂飙旋激。晃眼迫得薛三娘出了三招。

薛三娘杀心陡盛，须知她一直都着眼在活擒对方这一点上，故此青芒针脱手时，难免诸多忌惮羁绊。如今心思一变，可就大不相同。

王坤一对夜眼，竟把薛三娘的心情看得清清楚楚，心想自己虽然一定能够避开对方的青芒针，但现在对方眼中已露杀机，手法定然十分歹毒，若不施展真正功夫，只怕躲避不了，可是这一来岂不是露出破绽？

薛三娘冷叱一声，道：“你这可是自寻死路，看针——”说话时人又退开寻丈，左袖连扬两下，只见先是飞出三丝极是微细的青光，斜斜飞上天空，刚刚到达王坤头顶之时，另外三丝青光已如电掣星飞般衔尾追上。

王坤微微一凛，他身为今世高僧少林寺老方丈心印大师的关门门生，见闻广博，眼力奇佳，认出对方这一下手法，乃是昔年号称暗器大宗师的能手散花苟飞音的独创手法，称为“三花聚顶”。这前面三针所蕴的真力十分奇异，竟是沉凝郁结，看起来生似迟滞不前，但等到后三针追上时，两下一触，便即引发所蕴郁的气力，六支飞针一齐罩射下来，算定了对方所有可以逃走的方位，岂论如何躲避，总逃不了一针之厄。

那能手散花苟飞音成名极早，暗器手法为宇内一绝，任何物件到他手中，均可变为暗器，凭证着这物件的体积巨细和重量，随意发出。手法极为出奇，总令人防不胜防，无法捉摸。

相传武林中有两人获得他这种“三花聚顶”的独门手法，这两人一正一邪，一位是铁指青环百步勾魂端木令大侠，另一位是西极大荒山庞驼子。

目下这个针雨钗风薛三娘何以能够得传这宗绝艺？真是武林一件费解的秘密。

这些念头在王坤心中快得如电光石火般一掠而过，眼见对方后三针已经脱手，不须眨眼时光，自己非施展出全身绝艺不行！

蓦然一宗黑忽忽的工具，从左侧一块山石后面飞出来，竟比薛三娘的后三针快了一步，先卷住前面的三支青芒针。王坤虎目微闪，已看出那宗黑忽忽的工具，竟是一个麻袋，故此能够把三支青芒针完全卷着。连忙装出发现头上这个麻袋的神情，一面纵开，一面用大树疾拨。

薛三娘已不剖析王坤，凝目瞧着那块山石。只见石后转出一人，竟是个鹑衣百结，手持铁棍的老化子。她冷笑一声，纵到那老化子眼前。

王坤噫了一声，停手问道：“你们怎么啦？”

但没有人剖析他，王坤眼光扫到端木令郎面上，只见他微微翘首，望着漆黑的长空，一片若有所思的神情。他这时可就真的迷糊起来，想不透这端木令郎何以对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似乎不放在心上。

那老化子先启齿道：“我老叫化邓云松和白水堡没有半点友爱，但薛三娘你手法大毒，故此不得不伸手管闲事！”

薛三娘冷冷道：“很好，先试试你有没有管闲事的资格！”左袖一拂，人已如行云流水般从侧翼攻上，右手一尺长的碧玉钗奇快无他地疾划已往。

那老化子邓云松先被她左袖唬了一下，身形微晃，是以对方右手钗如风划到时，险些无法躲避。眼看钗尖已堪堪沾到左臂，忙忙一塌身，转了半步，右手一肘撞将出去。薛三娘微微一闪，便已让开，手中碧玉钗快如风旋飙转，疾攻已往。邓云松连铁棍也来不及施展，单凭左手接了五招之多。薛三娘果真不愧外号中有“钗风”二字，那支碧玉钗直是比风还快，邓云松仗着一身精纯武功，数十年火候，又接了三招，已陷入危殆田地。

王坤实时脱手，虎吼一声，扑将过来，人未到树先到，连邓云松也算在内，猛扫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