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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浮生流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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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庙外传来一阵男人惊奇的声音:“咦,这里有个小姑娘。”

落尘低头看看自己肥大的破衣,摸摸脸上刚涂过的香灰,她已经打扮成这样了,他们居然还能看出自己是姑娘,这要什么样的眼力啊!

转眼,六个男人冲进了破庙,衣衫破烂得像块破布围在身上,头发散乱,手中端着破碗,应是乞讨用的。看出他们眼神中的垂涎,她从包袱里翻出两个仅剩的馒头,走到门前递给他们。

“我只有这两个馒头了,都给你们吧。”

乞丐们没接馒头,有两个人盯着她的包袱,另外四人则盯着她的脸,一步步靠近她。

她急忙后退,爬到草铺上抱紧包袱:“我的包袱不能给你们。”

包袱里有给哥哥做的新衣服,她绝不能给任何人。

“好,不给包袱也行。你过来给叔叔们抱抱。”六个人缓步靠近她,就像饿狼缓慢靠近已无路可逃的小绵羊。可是他们错了,他们眼前这看似娇小鲜嫩的小绵羊并非看上去那么柔弱。

落尘看着他们越来越近,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她从来不想伤害人,可为什么总有人逼她?叹了气,她双腿盘坐于草铺之上,深深吸气,凝聚体内的灵力护住心脉……

破庙外,一驾金碧辉煌的马车路过,正听见庙宇内的淫笑声:“你过来给叔叔抱抱。”

一身劲装的驾车男人勒住了缰绳,向庙内看去,坐在车内的人也撩开了车帘,想一看究竟。当他看见六个男人围向一个娇小的孩子,一张温润如玉的俊美脸庞露出厌恶之色。

“文律,去看看。”

“是,少主!”

文律刚欲跳下马车,只见那看似柔弱的孩子端坐在金黄色的草铺之上,柔顺的长发如黑雾扬起,双臂展开,指尖幻化出一缕淡黄色的轻烟,缈缈环绕,似桃花缤纷,绮丽非常。

车上的少主又伸手阻止道:“文律,等一下。”

文律止住动作。

他凝神看向庙中的女孩儿。淡色的烟雾弥漫而散,正欲靠近的六个男人突然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其中一个倒地吐血,另外五个马上逃散而去,倒地的男子也惊恐地爬着出了庙宇。然而,他们刚跑出了几十米,便因剧烈运动而导致毒性侵蚀心脉,他们在荒草之中挣扎一番后,便气绝身亡了。

庙宇内,女孩如幕的长发落下,垂落于地,手中的烟雾徐徐散开,她轻轻睁开眼睛,眼中的血红之色慢慢退去,黑白分明的双眸盈盈如水,洁净如溪,丝毫不见杀气。

他见过许多人用毒,其中不乏美丽女子,但他从未见过如此衣衫褴褛、满脸污秽的女子,用毒时竟有如此灵异之美,慑人心魂。

文律惊异道:“九黎巫术!糯骨香!少主,快护住心脉,别让毒气入心肺。”

他立刻以内力护住心脉,问道:“这是苗疆的巫蛊之术吗?”

“不错,过去我在苗疆时见过这种巫术。巫女以灵力护体,将毒雾催散在空气中,隔空便可夺人性命。这女孩儿用的是糯骨香,毒性极烈。看她才不过十几岁,竟有这么强大的灵力抵御糯骨香之毒,绝非寻常巫女。”

“哦?你想办法摸摸她的底细,查查她为何要来中原。”

“是!”

“我们走吧,再迟就赶不到点苍山了。”

马车就此驶去。庙中的落尘远远瞄了一眼,低头捡起地上的馒头,包好后收回包袱里。她又翻出地图来看,上面画满了圈圈点点,都是她去过或准备去的地方。她在碧城的位置画了个点点,这是她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收起地图,她又在幻想见到哥哥该说什么,对了,她一定要告诉他,她现在不仅可以掌控身上的灵气,还可以把握好用毒的分量,被她施毒的人只是有一点小疼痛而已,还能飞速奔跑呢!

想着想着,她唇边露出灿烂的笑。

半月后,落尘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碧城,如果她打听得没错,天下第一庄无然山庄就在这碧城东方的一处山清水秀之处。因无然山庄的威望,这碧城中多是江湖中人,江湖信息传播最快。

她想,说不定哥哥会来这里,也说不定这里有人见过哥哥。

碧城比她走过的所有城镇都要热闹,已是入夜时分,街上仍是车马穿行,路边张灯结彩,行人络绎不绝。酒馆中也是热闹非常,满座的客人都在围着一个说书的,听得聚精会神,不时响起叫好声。

落尘找了一家最富丽堂皇的,猜想这里必定人多,必定消息多。进去一看,三层的酒楼竟然特别清静,伺候的店小二比客人还多,由此可见,这地方很是宰客。

她正准备离开,掌柜的已经不耐烦地拿着二两银子唤她:“给你,拿着银子快走,别扰了客人的雅兴。”

“谢谢掌柜的,祝您生意兴隆。”她赶紧接过银子,紧接着拿出她自己画的画像,问道,“掌柜的,您见过这个人吗?哦,我画得不像,他本人比画像好看很多……他叫宇文楚天,今年十七岁,他会武功……”

咦,酒楼里为什么突然安静了?

忽然,她身后响起舒缓清冷的声音:“宇文楚天是你什么人?”

她转过身,只见坐在里间的一个男人正在看着她,他的衣服上有金丝刺绣,他端着酒杯的姿势很优雅,而且手上的皮肤细嫩光滑,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

他的样子长得也很好看,清秀的五官虽不及哥哥,也绝对称得上英俊。尤其那双细长的眼睛,不笑也含着笑意,似乎很好相处。

听见说话声,酒楼里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雅间。刚刚雅间放下了帘子,没人留意,现在帘子撩起来,坐在里面的翩翩公子形象一览无遗,大家不禁都倒吸了口气,悄悄议论起来。

落尘依稀听见他们说什么“少庄主”,她不感兴趣,无意细听,侧头朝雅间细看,琢磨着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要这么问她。

“小丫头,我们少主问你话呢!”年轻公子身边的随从道。他看上去三四十岁了,皮肤黝黑,体格硬朗,气势迫人,若不是由始至终站在那公子身边伺候着,还真看不出是个随从。

“我……”她正要开口,忽然被人用力拨到一边。

她退了几步勉强站稳,揉着被撞痛的手臂打量刚才撞她的两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脸阔耳方,硕大的身躯看起来特别强壮有力。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童,手里谨慎地捧着一个锦盒。

她偷偷瞄了一眼红木的锦盒,单那锦盒就肯定很值钱,不知里面的礼物有多贵重。再看那小童都穿得那么体面,不是她得罪得起的人,她便急忙悄无声息地往后退。

“少庄主。”那髙壮男人走到年轻公子身前作揖,推她时的盛气凌人荡然无存,“在下陈闵,今日刚去过无然山庄拜会您,没见到您,刚才正在犯愁,不想在这里偶遇少庄主,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那位被称为少庄主的人抬抬手,脸上不见一点喜色:“陈大侠,您太客气了!”

那人立刻一脸受宠若惊,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在下去无然山庄多次,均无缘得见少主,今日特备此厚礼,请您务必收下。”

“穹衣多谢陈大侠美意,礼物就罢了……”

穹衣,他就是陆穹衣?那他身边的就是他的贴身护卫文律了。

落尘惊讶万分地看着他。行走江湖两个月,她虽然没找到哥哥,倒也算见多识广,什么四大门派、四大世家,她都有了深入的了解,至于无然山庄的陆穹衣她自然也是如雷贯耳。

其实,她在路上也听说过娘亲陆琳苒是陆家庄的人,老庄主陆无然的女儿,她原本不敢确定是真是假,现在细看陆穹衣的眉眼,发现他还真和哥哥有几分相似,鼻梁和唇都很像,尤其微笑的时候,和哥哥一样暖。

找不到哥哥,多看他几眼也能望梅止渴了。

她原以为江湖人见面总要互相寒暄好一会儿,没想到陆穹衣拒绝了礼物便直接转过脸来问她:“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你找楚天做什么?”

她谨慎地答道:“他是我哥哥。”

闻言,不仅陆穹衣吃惊不已,整个酒楼里的人也都看向她,就连站在他们身边的陈大侠也重新打量她。

片刻沉寂后,落尘听见有人低语道:“宇文楚天的妹妹就是她?不会是真的吧?”

有人问:“宇文楚天?可是十日前连败点苍七剑的那个少年?”

“对,是他。”

“据说他是陆琳苒和宇文孤羽的儿子,陆老爷子的外孙。”

还有人说:“我还听说魏苍然破例收他为徒了!”

马上有人反驳:“这不可能!魏苍然从不收徒的,你肯定是听错了!”

“就是就是,更何况这宇文楚天可是陆琳苒和宇文孤羽的儿子,别胡扯了!”

甚至有人站起来,朝他们这边张望:“我好像听说他妹妹确实丢了,他正在到处找,不会真是这小丫头吧?”

她仔细听着,发觉这些人说的真是她的哥哥宇文楚天,她正惊喜不已,只听陆穹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宇文落尘。”

“噢?”他又打量她一遍,似乎还在评估她的话有多少真,多少假。

文律靠近他,压低声音道:“少主,江湖险恶,不可不防。如今表少爷丢了妹妹的事人尽皆知,难保有人借此做文章,对无然山庄不利。”

落尘立刻解释道:“我没骗人!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关系,只要告诉我,我哥哥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找就好!”

“他是我的表弟,几日前来了无然山庄……”

她大喜过望,马上冲到他跟前:“真的?”

“可他昨日刚离开,去了苍梧渊。”

她一颗雀跃无比的心顿时重重跌落,摔成了渣。

看出她眼中满满的失望不是假装的,陆穹衣柔声道:“你不用心急,先坐下吃点东西,吃过东西,我带你回无然山庄等他,相信他办完了事就会回来的。”

落尘认真思考他的提议,虽说眼前这个人自称是陆穹衣,别人也叫他少庄主,可谁知道他是不是骗子,说不定他们是合起伙来骗她的。于是,她侧目又看看他,他修身玉立,一袭纯白锦袍质地极好,图腾的绣工更是精细到了极致。他用的是纯银雕花的筷子,腰间的翡翠更是她从未见过的细腻润泽,估计能买下十个她都不止。

陆穹衣被她狐疑的目光看得忍俊不禁:“你不会怀疑我在骗你吧?”

她眨眨眼,一脸无辜地笑笑。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坐在桌前,道:“你不用怀疑,我确是楚天的表哥,也是你的表哥。你先跟我回陆家庄,我马上让人传消息给他,让他回来找你。”

落尘乌黑的眼珠转了转,今日这么多江湖中人都在,即使他骗她,日后也有迹可循,况且凭借她对毒药的了解,眼前这桌饭菜绝对毫无问题,可以放心大胆地吃。

想到此,她直接拿起筷子,弥补她被苛待了多日的肚子。

陆穹衣见她吃得津津有味,转头对文律交代:“再多加几盘好菜,还有,派人回庄里准备一下,告诉老庄主,我要带落尘回去。”

“是!”

文律出去安排,陆穹衣细心地招呼她吃东西。满桌的酒菜随便吃不限量,找到亲人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她感动地看着陆穹衣。无意中她还发现陆穹衣有个习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总不自觉地躲避,用的筷子也与别人的不同,好像是自己带的。

其实哥哥也有这个怪癖,他一见到不干净的东西秀气的眉便会拧在一起,小心地避开。不过他从来不会嫌她脏,常常会用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衣袖为她擦去脸上的脏东西。他也和陆穹衣一样,在外面吃东西必须带着自己的碗筷,可他从不会介意她的口水流到他碗里。

吃过饭,陆穹衣带她回了陆家庄。马车一路疾行,夜色已深时,马车停了下来,落尘撩起帘子,高耸大门闯入视线。

铁门上挂着黑色匾额,烫金的四个字“无然山庄”大得很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匾额旁边的暗纹繁复交错,无比庄严。

陆穹衣扶着她下车,带她踏着大理石的甬道,走进庄严肃穆的庄园。

不知是否因为是深夜,陆家就如同一个黑白的水墨世界,一栋栋望不到边际的阁楼层层环绕,压得人透不过气。一处处嶙峋怪石,似巨兽在张牙舞爪,就连一池的莲花,也都是毫无生机的白色,美得让人绝望。

凉风袭来,带着柔柔的清莲香气,都能唤起人的哀愁。

再次回首,宏伟的铁门在她身后轰隆隆关闭。

一位玄衣老者被人搀扶着走到他们面前。

“穹衣见过祖父。”陆穹衣在一个老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对她低声道,“小尘,快点叫外公。”

“外公!”她急忙准备屈膝跪下,谁知她刚要俯身,一双干枯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捏住了她的双手,“你就是小尘?”

“嗯嗯,外公,我是小尘。”她抬眼看着面前的外公。他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没有正气凛然的风姿,也没有呼风唤雨的霸气,就仅仅是一个老人,深灰色的眼瞳里满是失落,微黄的脸上皱纹并不是很多,但却很深,尤其是双眉之间,两条深深的沟壑,融着一生道不尽的沧桑。

“好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伸手摸摸落尘的脸,又看向陆穹衣,问道,“楚天呢,还没回来吗?”

“楚天说他有要事要办,等办妥之后一定回来。”

“哦!”他咳了一声,旁边几个下人立刻快步上前,有的扶住他,有的帮他捶背,手忙脚乱忙作一团。

陆穹衣见此情景,低声吩咐文律些话。因为声音压得低,她没有听清,只听见外公喘着气道:“穹衣,你先安顿好小尘,然后来我房里,我有话问你。”

那晚,落尘被陆穹衣安排在西厢的别院,因天色已晚,几个下人草草帮她洗漱整理一番,便将她留在了空旷的房间里。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她无法适应,枯坐至天明时分才刚迷迷糊糊地睡着,就听见院子里的下人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她探头向窗外看看,只见几个下人早已排好了队等在门口,见她醒了,下人鱼贯而入,把她团团围在中间。

为首一个穿黄衫的侍女说道:“表小姐,少爷为您准备了几件衣服,让表小姐自己挑选,如果还缺什么,就告诉他。”

青绿色的案子上,几件衣服整齐排列,落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一件件薄纱轻绢,绣着繁复的花样,像是天上仙子穿的衣服。

“表小姐喜欢吗?”

落尘的手不自觉地悄悄碰触一下绿色的一件。

机灵的侍女将那件湖绿色的裙子捧到了她的面前:“小姐穿这件吧,您生得这么白,这湖绿色更衬你!”

落尘点点头,任由几个侍女为自己穿衣,上妆,梳头,原来在外面散漫惯了,如今要过大宅子里的生活,她还不知道,一件衣服竟然可以精致到这种地步,一个发式居然也可以烦琐到令人惊叹。

“好了,小姐看看如何?”黄衣侍女将一柄玉钗插入她的发髻,然后将铜镜转过来给她看。

落尘怔怔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湖绿色果然很适合她,映得她肤色如羊脂白玉,精美的发髻上缀着流苏镀金双飞步摇,洁白的耳垂坠着两颗南浦明珠,随着她的摆头轻轻颤浮,衬得她脸型纤巧,美目巧盼生波,如花唇瓣,似水若露。

这样的她,如幻似梦,就连她自己都感觉不真实。

“很好,你们真会打扮人。”她由衷叹道。

“是小姐您天生丽质,倾城倾国。”

第一次听人这么夸她,她有些不习惯,羞红脸不好意思答话。

在一众侍女的忙碌下,她被折腾得有点头晕,吃过早饭便遣退了她们,一个人在院子里转转。

天微微阴沉,有细碎的小雨落下,落尘撑着一柄浅绿色的油纸伞,走在山庄的游廊中。游廊下是一汪碧水,几条金色的锦鲤穿梭在盛开的朵朵荷花之中,高墙长立,青砖黛砙,稀疏的垂柳拂过水面,十分映意。

落尘以前抓鱼都是来吃的,如今看见几条好看的锦鲤游在碧水里,想起宇文楚天帮她抓鱼吃的情景,不觉眉目含情,脉脉动人。

此刻,陆穹衣正好处理完要事,本想去别院见落尘,刚转过柳林便被眼前的美景惊住。淡色的天空下,一抹浅绿色玲珑的身段在雨中隐现,清新的油纸伞下,美目流转,盼睐倾城,如坠落凡尘的仙子一般让人神往,又不敢唐突靠近。

陆穹衣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一颦一笑,风雨过,浅绿色广袖轻纱随风舞动,不只是迷人。

“表哥?”落尘抬头看见他,唤了一声,便撑着伞走近他,“你怎么没打伞呢?”

见他被雨淋着,她将伞执到他的身前。陆穹衣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庞,她的呼吸弱,散发着兰花的幽香,一双美目温润若水,唇色嫣然。

他清清一时干涩的嗓子,道:“这雨水清凉,景色清雅,我一时忘情,忘了打伞。”

她微微一笑道:“我哥哥说,雨水虽清凉,淋在身上却容易生寒,以后还是别忘了撑伞。”

“嗯,不会忘了。”

她与他相视一笑,或许是血浓于水的天性,即使初识,却倍感亲近。

从那之后,落尘住在了陆家,每天她都会去看外公,大多时候外公都是睡着的,呼吸散乱而沉重。偶尔醒着,他会拉着她的手和她说几句话,都是些家常话,翻来覆去问问罢了。

每次从外公房里出来,落尘都会感觉自己的呼吸困难,总觉得她曾听闻过的陆无然是举世无双的英雄,即使病入膏肓,也不该是如此颓然的样子。

陆穹衣对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无论什么东西,她只要多看两眼,第二天一定出现在她房间。不论他有多忙,每天傍晚都会陪着她聊天,给她讲他一天都做了什么事情。

得知她晚上经常做噩梦睡不好,他便安排了他的贴身侍女来陪伴她。她叫沋沋,十六岁,一张白净的脸,清秀的五官,说话的时候总是低着头,垂着眼,细细柔柔的声音听起来特别让人舒心。

沋沋每晚都会睡在落尘的房间里,在她的榻下铺上床褥休息,她从不会沉睡,每次落尘只要微微挪动一下,她会立刻起来照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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