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收宝（1/2）

鼓楼镇城中村。

和任何一个城中村一样，这里居住的，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丁小野就住在这里的一个破房子里。

回到家中，把东西放好。丁小野刚想做饭，就发现老张头竟然已经炒好了四道菜，并且温了一壶酒，正坐在一个破旧的桌子旁，等着他。

老张头六十多岁。从丁小野记事起，就是和老张头生活在一起。但两人的关系却很奇怪，老张头教他鉴宝、阴阳风水等技艺，除了不许丁小野叫自己师父，连爷爷等礼貌性的称呼也不允许。

“过来吃饭吧！”

丁小野一坐下，老张头先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淡淡的说：

“这些年，我带你走过了全国数百个城市。无论是古玩店，还是博物馆。你见到的古董，可以说比许多专家几辈子见到的都多。现在你的眼力、技术、能力。都早已超过了我。我现在也该去做点我自己的事了……”

从小时候起，每隔一阵子，老张头都会带着丁小野走南闯北，就是为了增长见识。

听老张头这么说，丁小野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老张头早晚都会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又倒了杯酒，老张头继续说：

“一定要保护好你的眼睛，你这双眼睛，在行内叫鹰眼。这可是古玩行的人，做梦都想拥有的……”

丁小野的眼睛和一般人不同。别人需要通过大倍数的放大镜才能看到的东西，但丁小野凭借肉眼，完全能看的清楚。甚至比专业仪器看的还要细致。

丁小野点了点头。他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您能和我说说我父母的事吗？”

关于身世，是丁小野最大的心病。他从小到大，别说见到父母，就连他们的消息，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小时候曾问过老张头，但被老张头一通呵斥。从那以后，他就没再问过。而现在老张头要走，他忍不住又问了。

老张头端着酒杯，木然摇头：

“我不知道！”

一口喝干酒杯里的酒，老张头起身，拿着早已收拾好的包裹，起身就走。

丁小野心里一酸，刚要送他，老张头却冷冷的说：

“坐下吃饭，不用送我！”

这么多年，老张头的话，丁小野都不会违背，他做的事，丁小野也从不多问，就像现在他要去哪儿，干什么，丁小野都没有问。

因为丁小野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

老张头走到门口，推门的那一瞬，他忽然停住，慢声说道：

“丁小野，记住。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牛马！”

“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牛马！”

看着窗外老张头佝偻的背影，丁小野在心里默念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