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妆（1/2）

第二日褚茫茫赶在嫩蕊员工刚刚上班之际便到了门前期待，这个地方来过两次，但照旧摸不着头脑，她应该直接去找付亦歆的，可是对方那尿性，上班什么的就跟上级突袭检查似的，来无影去无踪，没个准头。

不外既然约好了上午，总不至于等不到，她在接待大厅的沙发上坐了十来分钟，金胖子来了。

“金哥，早上好！”

她起身同他打了个招呼，对方也是很兴奋的样子，笑呵呵地拍她肩膀：“茫茫啊，这么早就来啦？吃早饭了吗？”

“吃了吃了，您呢？”

“虽然。”他笑得肥肉快要把眼缝遮住，上下审察她的腰腿，啧啧叹道，“付少果真没看走眼，身材真是不错。”

她被夸得欠盛情思，微笑着看他。因为昨晚下雨，晾在阳台上的事情服照旧湿的，只好穿了一件棉质的娃娃衫，下面搭一条深蓝的牛仔热裤，脚上穿一双白色无跟船形尖角鞋。一身衣服上下都是用马帆的网银买的，加起来才一百出头，因为她身材高挑纤瘦，皮肤白，穿着比网店模特都悦目。

因为高中时学校严抓校风，不许学生穿短于膝盖的裤子和裙子，不许穿无袖上衣，不许穿凉鞋，加上高三生不见天日的学习生活，造成了她现在拥有一个很好的视觉效果——皮肤没有被晒成斑马。

金西山看着她衣摆下面两条白晃晃的修长大腿，不觉眼神发烫，当初他在车站初见她时，她穿紧身长裤，腿型和臀型都十分漂亮，他便看着能当腿模，现在没了太多的遮挡，露着肌肤的本色，越发刺人眼球。

“付少有眼福了……”他移开眼神，情不自禁嘀咕了一句。

“付少怎么了？”她耳朵尖，随口追问起来。

金西山忙摇了摇头：“没什么，付少不知道什么来呢，要不你去我办公室坐坐？我那儿有咖啡。”

“不，我照旧在外面等吧，怕他看不见我随处乱找。”她谢谢他的盛情，一直都面带笑容，心里又有些局促不安，不自然地往后移动两腿退开几步。呜呜……马帆是个很热心的人，每次借卫阳的电脑刷x宝都给自己看衣服，她自己看着悦目却穿不了的，就硬要推荐给茫茫。

年轻女孩子都有着一颗爱美之心，希望穿得漂漂亮亮地出门见人，再即是也有着捡自制得实惠的想法，见到断码打折的忍不住脱手拿下，这样花几十块钱买来的工具可以慰藉自己，实在自己价值几百。

于是便有了这样一条很短的裤子，穿在身上显着很合适，可是心里照旧感受好不自在呀……特别是当有人看过来的时候，好比卫洋，好比金西山。

“那你在这儿等着吧，我的办公室就在那里，最前头的那间。”金西山抬手示意，她连连颔首，还未等他放下手，外头急遽走进来一个男子。

“茫茫，我在这儿。”

付亦歆原来又想睡到自然醒的，一想起她可能来早了，到时候公司的人同她招呼一不小心说漏嘴，那可没意思了，于是他紧赶慢赶过来，望见金胖子站在她旁边，马上不淡定了。

“付少，您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呀？”金胖子笑得满脸褶子朝他问候。

“我是摄影师呢，还能不定时上班？”

“摄——”金胖子脑子一抽，心想公司啥时候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哪个不长眼色的把这号人给编排进去了？一见付亦歆对着他狠狠眨巴眼，马上反映过来，笑道，“是是是，付少是嫩蕊最牛逼的摄影师了。”

他仍是不放心地看了褚茫茫一眼，她面上心情没什么反常，一脸崇敬地看他，看起来金胖子没有乱说什么，于是放心地听金胖子吹嘘他，哪怕一句话也未曾属实。

“付大摄影师可是全国顶级的呢，技术一流，还得过全世界那什么什么……奖？”金胖子编不下去了，用手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子体现自己记性太差，又继续瞎搅她，“茫茫啊，付少能看上你做模特，也是你的荣幸。”

付亦歆就是这样哪怕别人夸他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他还能十分受用的人，微笑着点颔首，冲着褚茫茫招手：“走吧，我带你去化妆室看看。”

这个时候他终于可以放心地看自己的“模特”了，小女人换了一身衣服，虽说名目普通，没有什么牌子，可是穿在她身上就是看着顺眼，心里舒服。

再看那张脸未经脂粉修饰，白皙清洁，眼角微挑，眼光清澈，鼻梁高挺中正，显得清冷而高尚，双唇不笑也微微上勾，无妆自朱，透着亲切与俏皮。这样一张脸，很难界定它的属性，可萌，可妖，可亲民，可高冷，退一步是萝莉，进一步是女神，很百变，也很万能。

当初他就是瞅准了这张脸的可塑性，漂亮有别于公共，才气不陷落于俗流。可是现今存在的一个棘手问题是，付亦歆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位她。

去化妆室的路上，他问：“茫茫啊，以前谈过恋爱吗？”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希奇，她措手不及，“我们高中不允许早恋，所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