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他不像强jian犯 ..(1/2)
9、他不像强jian犯
第九章他不像强/奸犯
那些日子,三监区一大队里的气氛,急流暗涌,人心浮动。
这么一个让人摸不清内情、又掐不着七寸的人,瘟神般的存在着,无处不见。一大队的这群人个个儿心浮气躁,皮松手痒,见天儿盯着七班的消息;七班那几个地头蛇,更是逐日如坐针毡,每晚睡不安寝似的,晚上每人儿手里抱一枕头啃,琢磨着夜里炸出个什么消息儿。
屋里睡那么一家伙,能安生吗?
这天早上出完操,一群人脑门子蒸腾着热汗,围着宿舍楼旁的洗手池子,洗脸,擦汗。
洗手池子是水泥砌成一大长条的那种,两大排水龙头,一群人笃志洗,有打肥皂的,尚有刷牙的。
罗强手里拎着搪瓷缸子,嘴里斜斜地叼个牙刷,心情漠然,仍然是一副爷谁都瞅不见、谁也别挡爷的道的心情。
顺子刚洗完脸,手里端了半盘水,一转头,哗啦一泼!
半盘子还带肥皂沫的,全泼罗强裤腿儿上了。
顺子忿恨地瞪了罗强一眼,走了。
顺子是个父亲,家里有女儿。他进来的时候,闺女上幼儿园,一晃几年,闺女都上小学三年级了。将心比心,他最恨搞小女孩儿的人,恨得咬牙切齿。
罗强的视线扫过顺子,仍然什么话都不说,笃志到水龙头下接水,拿凉水直接冲脑壳,洗掉汗水。
原本隔着几小我私家正在刷牙的七班那只狐狸,在人丛的偏差里偷眼瞄了几下罗强。
胡岩抿嘴不说话,看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就近插了个队。
胡岩实在是眼睛近视,实在看不清楚,太亏损了,于是想离近了仔细地瞅。罗强洗头时肩膀肌肉耸动,两道肩胛骨张开,缓慢地升沉,喉结处流下一滴一滴的水,更多的水沿着锁骨流进胸口。胡岩含着一嘴泡沫,有一搭无一搭地刷他的牙,斜着眼睛看……
狐狸盯着狼,有人盯着狐狸。
他专心致志地看着,冷不防一只手蔫儿不唧唧往他屁股上就摸过来,还专往屁股缝大腿根儿那要紧的地方摸,摸得胡岩“嗯”了一声,泡沫差点儿咽下去,扭头怒视。
三班老癞子手下谁人王豹,这屋那屋偷**摸狗得习惯了,隔三差五闲得就去招胡岩。这厮通常里轻蔑地管胡岩叫**,可是小**也不是谁都看得上眼的,偏不跟他,憋得这个王豹一身的火。
“讨厌!……滚你妈的蛋!”
胡岩瞪了一眼,骂得可不迷糊,能混到清河牢狱重刑犯监区的,没有一个迷糊的。
也该着王豹这家伙倒霉,撞枪口了。他第二次从人缝儿里伸脱手,摸到的就不是狐狸屁股了。
胡岩挤在罗强身边儿,罗强埋着脸认真地洗头,王豹那咸咸湿湿的一巴掌,没摸准,结结实实地摸到了罗强屁股上!
罗强蓦然抬起头,酷寒的水珠子顺着额头眉骨的棱角流淌着,啪嗒,啪嗒,掉在水泥池子里。
罗强盯着王豹:“干啥呢?”
王豹一愣,被罗强的眼神儿盯得,莫名地后脑勺升起一丛凉意。
胡岩突然乐了,插嘴道:“活该。”
王豹不示弱隧道:“我摸那**的腚呢。”
罗强眼神发直,冷冷地:“你丫挺的,你摸到老子的腚了。”
别说王豹没推测,胡岩没推测,三班班长老癞子没推测,就连在二十米开外闲聊吸烟的邵钧,都没推测。
讲出来已经迟了,真正事发也就那么几秒钟都不到。
王豹的几声哀嚎被生生憋进了嗓子眼儿,骨骼和肌肉撞击在水泥池子上发出一连串吭哧吭哧如同分筋错骨般骇人的闷响!
胡岩嘴里那一根带着牙膏泡沫子的牙刷,被噌地撸走。眼前的人影爽性利落以谁都没能看清楚的行动把王豹的脑壳按进水池,随之是一阵被水呛到以后猛烈的挣扎咳喘,和噗哧一声!
……
等众人醒过味儿来,邵钧提着警棍跑过来,某人脸色像猪肝一样,有气无力地跪伏在水池沿儿上,嚎出来的都不是人声儿。
胡岩的那根牙刷,头上还带着泡沫呢,狠狠地插到了这厮屁股里,从裤子洞里露出半只粉红色的牙刷把子,翘着,就跟一小截动物尾巴似的。
牢号里原先有一种整人的花招,叫“刷洗”。怎么刷呢?就是把某个倒霉蛋按在地上,扒了裤子,拿沾湿的硬毛牙刷刮那玩意儿。挺疼,挺难受的,被整的人苦不堪言。以前那两个强/奸犯,在牢号里都挨过“刷洗”。用监犯们的话讲,你丫用那玩意儿祸殃过女人小孩,我们就刷洗你,天天早中晚刷你三遍,给你刷掉一层皮,让你出去以后还敢强/奸?!
罗强做的更狠。
邵钧眼明手快拨开人群,在炸出更大的骚乱之前一把撞开罗强。
邵钧是用胸膛硬硬地撞向罗强胸口,眼神凌厉:干啥呢你!
眼看着手里的警棍照着某人腮帮子抡上来了,邵钧低头一看地上趴的那位,操……
今天这事儿,如果是七班自己人内讧,如果这个周建明脱手打爬下的人是顺子,或者刺猬,邵钧的警棍肯定就要砸下来,把炸刺儿的人就地撂倒。
可是周建明炸的是三班的人。
邵三爷在队里护犊子可是出了名儿的。他最不迷糊。
在他们一大队,队长田正义,外带若干名管教,治理着十二个班级。几小我私家轮流值班,但也有详细分工,各人认真几个班的内勤内务吃喝拉撒**毛蒜皮。对于邵钧,七班就好比是他自家孩子,孩子们就算再顽劣,那也是亲生家养的,三爷爷养得容易吗?而三班,那是田队的明日系队伍。
大操场公开场合之下,七班人和三班人掐架,那就好比一个大院儿里,这家孩子砸了那家的玻璃,那家孩子跟这家孩子抢冰棍,做家长的,哪能帮着别人欺压自家孩子?那不行,没这原理,咱们邵三爷的狱警行为规范治理手册里没这一条,绝对不会。
再者说,周建明虽然受狱友们倾轧,这个王豹也不是省油灯,通常里招猫逗狗的劣迹多了,被老癞子罩着,没少欺压五六七八班的人。王豹这厮竟然被捅了,心邪手贱碰上了硬点子,活该,自找的,大伙受惊之余,都没动。
也是因为牢狱里不成文的江湖习气,都佩服硬的,都不敢惹横主儿。
大伙以前,没遇见过这么横的强/奸犯,没见识过。
邵钧也瞧不上王豹那种人,丫也就敢骚扰个娘炮,有种儿你骚扰个横的,厉害的?
几小我私家把那倒霉蛋拖起来,后屁股还撅着牙刷呢,送医疗室了。
牙膏沫子里预计掺了薄荷,又凉又辣,这回彻底消毒洗肠了。那家伙叫得无比凄切,全楼的监犯幸灾乐祸,憋着狂笑。
邵钧用手隔空点了点罗强,眼神儿和手势里透着警告。
你小子真成,真狠,手脚够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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