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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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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我秋蝉。

第一回被人按在长凳上灌兰汤的时候,我没怎么挣扎。倒不是因为看开了,而是我才刚醒,甚么都记不清,眼前模模糊糊的一大团,看甚么工具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纱。他们按住我的手脚,把羊肠挤进后头的入口,那疼痛反倒是让我清醒了些。到厥后喊叫着要将兰汤倾轧来,也不是出于我的意思,不外是这副身子的本能反映。

厥后,我总算是搞清楚了,我是甚么人,这儿是甚么地方。这感受怪得很,显着不是甚么好身份,却又打心眼里以为如释重负。南风馆里的令郎也好,总比不知道自己是谁强吧?之前周遭每小我私家我都不认识,他们却似乎执意要让我受苦,恨不得把我抽了筋扒了皮才好。如今可好,我知道这份罪是我该受的,马上怨气也没了,想要逃走的心思也没了,只等他们照着规则逐步修养我。

馆主说我长得不怎么好,就只有性情柔顺这一点最能讨男子欢心。说完这一句总是摇摇头,似乎这有多教人不行思议似的。

我长得欠好吗?

有时候闲来无事,既没有作业,也不用被人摆弄调养身子,我便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就是不笑也带着三分顺从,看起来竟有些让我讨厌。

不外简直是长得欠好。

馆里的头牌唤作碧玉。那眉目,要有多妖娆便有多妖娆,就是我见到他也会不禁盯着他的脸发上好一会儿呆。尚有两个听说是和我差不多时候进来的,一个生了勾魂眼,一个长着夺魄唇,论长相简直比我好了太多。就是谁人擅长吟诗作对的琥珀,皱起眉头的时候也格外忧伤感人。

这一整个南风馆里都是漂亮的男子,以至于我才醒来没多久,就开始学会了跟人攀比容貌。鼻子不够直挺,涂一点金粉;嘴唇不够秀丽,施一点胭脂;眼睛不够撩人,在眼尾上画一小道,寻常低垂着视线,只一瞬骤然抬起。教习师傅说,这叫做“惊鸿一瞥”,是一等一的蛊惑男子的要领,也只有像我这样智慧的人才气想到。

新卖进馆子的令郎自然不是天生便能接的。光是下面的调养就要花去足足三个月,尚有专门的师傅来教我们琴棋画和那些个床|笫之间用得上的技巧。

和我住在一起的珍珠是是家中最小的儿子,因为灾荒才被家里人卖掉。他哭的时候,那眼泪认真犹如珍珠一般,教人看了好不痛惜。有一回师傅正在教珍珠口中的活计,正巧馆主途经,看到他梨花带雨的容貌,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话。我思来想去,在夜间半梦半醒的时候才终于灵光一现。馆主那口型,明确是“活不长”三个字呀!

等各项武艺都学得差不多了,恰恰是夏末秋初,花开荼蘼的季节。馆主从我们中间挑出四个,要办选魁会。其余的挑剩下的,则没有我们那么风物,等有合适的人泛起,便要接。

南风馆的选魁会自然不会像青楼中那样招摇过市,搭起一个高高的台子,就连途经的卖油郎都能在下头指手画脚。反而只是将各处院舍装点一新,事先发请帖给那些出得起价钱的老主顾,到时候让仙颜童子领着人们,去到一处看四位令郎献艺。显着是皮肉买卖,馆主却偏要将一件粗俗之事办得极为精致,显得别有一番清幽雅致的风情。

收到请帖的总共不外四十来人,就算是呼朋唤友也不会凌驾百人。一想到过几天这副经心调养的身子就要献给其中一个生疏人,我便隐隐有些不安。我不比琥珀有才情,也没有绝世容貌玩那种欲露还遮的花招。想一想到时候万一卷起竹帘,摘下纱帽,露出我这么一张脸,岂不是让人大失所望?所以最后便定下了个倚栏吹笛的节目,因为我身形在四人中最为修长,倒也颇为合适。只是在挑选衣裳的时候,我挑来拣去都是些素色的衣裳,把教穿衣的师傅气得破口痛骂起来,“秋蝉,秋蝉,可不就是灰扑扑快要入土的样子?”说罢不再理我,拂衣而去了。

没想到选魁会的正日子没到,珍珠却先去了。听说他那天晚上还没被抬回屋子就已经断了气。馆主怕惹上晦气,连夜让人把他给葬了。我收拾好珍珠的工具,能够留下的不多,值钱的都连忙被人收走了,就算是死人用过的,欢场中的令郎还哪有这许多考究?唯有一些珍珠捡来当成宝物的枯枝烂叶,尚有他用草编的“蚱蜢将军”才算是他自个儿的工具。我把所有工具用一块粗布包了,埋在我们的窗户下面,睡前对着窗户口说话,倒像是珍珠在天之灵能够听见似的。

终于盼到了选魁会那天,我心里格外快活。正所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等得日子长了,反而也不去想那人到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只要是个男子,蘀我把这皮肉买卖开了张,以后就可以做到老死了。

那一天馆子里灯火通明,就连头牌碧玉都穿上了鲜亮的衣服伴在我们四个身边。等人来得差不多了,先要找个喉咙清亮的令郎为我们报出姓名、年岁、身世,再稍稍先容几句,最后把四个用来盛放金银的盘子上的红绸掀开,选魁会就算是正式开始。

我本指望能从这段话里头听出些甚么,因为我总也记不起到底是谁将我卖到这里来的。哪知道讲到我的时候只简简朴单说了籍贯,就开始舀一堆五彩缤纷的词儿往我身上套,甚么肤若凝脂、腰如杨柳之类,倒是没怎么夸耀我的容貌。等那令郎说完,红绸揭开,露出四个银晃晃的盘子,便有已经几小我私家走上前,往盘子上丢一些小金锭子。旁边自有人一边纪录,一边高喊某某人送某某令郎黄金几多几多之类。这盘子里头就是我们四个今晚的身资,谁出价高谁就能成为那位令郎的入幕之宾,末了获得身资最多的那一个就是魁首。

这时候才刚刚开始,盘子里最多的那一位就已经获得了差不多相当于两百两纹银的打赏。一个脑满肠肥的商人一脱手就是一对白玉镯,显然是对他志在必得。或许是我的先容在这种局势上太过普通,我的盘子里只有可怜兮兮一小个金稞子。我躲在屏风后头,看那人衣着还算精致,就是不知道在床事上折腾不折腾人,心里砰砰砰跳个不停。

我被部署在第二个上台献艺。这顺序里头大有考究,最好的总要留到最后。因为人往往是越来越大方,等见了最后一位,心情一激动就很容易喊出天价。上台的时候我惠顾着看下面的人群,详细吹了甚么吹得怎样竟然全都不记得了。至于要牢牢盯着那管玉笛,来一下“惊鸿一瞥”之类的事情,也早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倒像是个毛毛躁躁的小兵,都已经快要短兵相接了,还在一个劲审察敌人的长相。

一般像是这样的局势,身份最高最有钱的反而不是坐在第一排的那几个。真正出得起大价钱的人总是喜欢坐在最末一排,让几个西崽把人群都离隔了,冷眼旁观。人伸长了脖子看我们,他却把其他人的丑态也都一并当做猴戏来看。这种人就算是双目无神,心里想必也是精明得紧,要从我们四其中挑选出一件最合口胃的玩物哩!

我看到最末一排中间就有一位。年岁不大,长相倒也还过得去。奇就奇在,就算他笑得一团和气,竟然也没有人敢去和他搭话。几个在馆里见过的老主顾,还时常举起羽觞向他示意。

该不会是什么王公贵戚吧?我悄悄想。即便不是,想必也大有来头。

我与那人双目一交,他竟然突然敛起了唇边的笑意,到似乎是对我极为不屑似的。我心中一突,连忙避开视线。正巧一小我私家走上前来往我的盘子里丢赏钱,我把眼珠子往那人身上一转,一个“惊鸿一瞥”做得不正经,倒把那人看得一呆。

等退到屏风后头,我数了数,自己盘子里的金银比头一位多上一些,现在算是排在第一。只不外后两位令郎还没有登台,到最后能不能保住倒数第二的名次也很难说。

我也不指望当甚么魁首,只是盯着那认真纪录之人手上的簿子,暗自懊恼,适才怎么没仔细看,到底是谁丢了那对白玉马进去。这人约莫就是我今晚的恩了,也不知到底长得甚么样子。不外肯为区区一个男倌花一对价值五百两的白玉马,想来肯定极有身家。

早先便听一些前辈说起过,若是第一夜的恩还算不错,就要用经心思抓在手中,好让他成为以后常。一来是总有一份情谊在,不太容易翻脸无情,二来这种人为了体面,偶然也会脱手帮一些无伤精致的小忙,像是身子伤了不宜接,他们便会允许白白花钱让你养上一天伤。我刚刚竟然忘记偷偷向那人示好,可真是不智之极了。一面又想,要是我真长得倾城倾国,也就不用如此投合人了。不外南风馆里的男子,相貌越美,命就越不在自己手中,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倒不如照旧小心翼翼做点寻常的皮肉买卖的好。

正妙想天开间,最后一位令郎也献完了艺。我们余下三个作陪衬的纷纷从屏风后头走出来,跟他一起向人致谢。我看坐在最后一排那人自始自终竟一文钱都没往外掏,不由心里生出一点鄙夷,偷偷瞪了他一眼。哪知道那人的心情竟是突然瞬息万变,脸上恰似开了染缸一般。我吓了一跳,急遽规行矩步站好。这时尚有人陆续上来,偶然还会跟我们攀谈几句。等人们都回到各自的座位,清点完总数,就可以宣布效果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小我私家用一首油里油气的打油诗去调戏琥珀,惹得他眉毛直皱,倒是又引发了一轮打赏。我看他盘子里的金银数目一下子就凌驾了我,直逼第二名,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馆主却是满脸喜色,又让琥珀吟了首诗,那词句中约莫是有些淫|浪的意思,弄得琥珀很不兴奋。

到终于宣布了效果,选魁会却还没有竣事。我排在最末一名自然没甚么好做,馆主却一力撺掇排在头两位的令郎再度引起台下人的注意。又争夺了片晌,照旧之前那位脱手阔绰肥头大耳的商人又多喊了八百两银子,头一名的令郎才总算甩开后一位,眼看就要当上魁首。

正这时,我突然见最末排那人对身边一个西崽动了动嘴。心中正犯嘀咕,就听那西崽喊了一声,山西胡爷送三位令郎每人一千两算是晤面礼。他这人出价却也希奇,寻凡人只捧魁首,他倒好,一捧捧三个,出的价钱却不如谁人肥头大耳的商人,花了三千两冤枉钱,最多只能叫琥珀相陪,实在是咄咄怪事。

我一听那三小我私家里头恰恰没有自己的名字,心里也不知道是种甚么感受,竟然还对他笑了笑。这一回他倒也是眯起眼睛,跟一头狐狸似的,对我点了颔首。我心里突然有种荒唐到了极点的想法。这人该不会是为了戏弄我,才花的三千两银子吧?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那西崽又喊道:“另赠秋蝉令郎白银一万两,聊表倾慕之意。”这一回,不要说是我,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不惊讶的,连馆主都不由用帕子捂住了嘴。在欢场中一掷千金的人见得多了,一脱手就是上万两白银的却是从未有过!

直到披上魁首的喜袍,被人用轿子抬着送到软香园,我都没能回过神来。等我想起来要先敬合欢酒,慌忙走到桌前托着羽觞跪下,那人却半天都没有接过羽觞。我不敢抬眼去看他,只好傻愣愣跪在他眼前,垂下颈子,做出乖顺容貌。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从我手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抓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床边。虽然没想到他会这般性急,我到底为这一刻准备了半年有余,就算十分紧张,脸上也丝绝不会显露出来,连忙用师傅教的行动蘀他宽了衣。

现在想来,他那晚抱我的时候实在有些犹豫,只是那时我头脑已经一片空缺,他又总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却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他要了我一整夜,折腾得我连眼皮都撑不开了,在心里一个劲地腹诽,为了让那一万两银子物有所值,他可真是耕作不懈。

第二天早晨,我倦懒得连挽留他的气力都没了。还在犯迷糊的时候,就突然被人扶上了轿子。等清醒过来,才知道他竟然已经为我赎了身,现下正在他在京城中的一处别院之中。馆主告诉我,他是北方首富胡百万,能跟了他简直是我祖坟上冒了青烟,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从前的所有工具他都没让带来,不外看这头的情况,简直也是用不上了。末了馆主还滴了两滴眼泪,说是他活了四十年,从未见过像我这般好运的倌儿,叫我好好惜福,一定要用心讨好胡爷。

我懵懵懂懂,却也以为自个儿是真的交了好运。这地方和我原先住的地方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听下人说,就光是这样的别院,胡爷在京城里就有好几处,他可真的是金玉满堂了。

不外有钱归有钱,他却照旧要忙着赚钱。所以,第二天他就和我道了别,只留下了一二十个奴婢给我使唤。我时常想,我要是有他那么多的银子,肯定要……肯定要做甚么呢?我脑中空落落的想不出个所以然,却明确自己绝不会像他那样,日夜奔忙于往来的生意之间。不外厥后我却徐徐明确了,原来他家大业大,并不是说不干就能不干的。不仅是各地数千张嘴等着他赏口饭吃,就连许多朝中官员也都张着血盆大嘴等他供奉。

无论如何,胡爷待我简直极好。不外我们在一起的时机却不多。要不是因为他在京城里有许多大买卖,我们一年中恐怕连三次面都见不着。他每回来总是把我抱了又抱,亲了又亲,我要是换甚么新名堂,他从不说好或是欠好,竟是一味纵容我的架势。他总说,我性子柔,就是惯也惯不坏,说罢有时候还摇摇头,似乎这句话有多不行思议似的。

有一年隆冬,我正收拾年货准备过年。胡爷自然是不会在我这里过年的,他要在山西老家祭祖。我虽然是一小我私家过,却不想过得太冷清,取出私房钱让人买了许多红绸来,扎成绣球的容貌挂在栏杆和八角亭的八个尖角上,看起来好不喜庆。

除夕前一天,突然来了个女人,带了十多个健仆,威风凛凛汹汹冲上门来,说是要蘀夫人管教外面的“野猫子”。我手下的西崽们拦不住她,我被那女人泼了一身黑狗血丢进湖里,险些淹死。等那女人走后,西崽们将我手足无措捞上来,我却已经昏厥不醒,提倡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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