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三堂会审（1/2）

“王妈妈！”甄夫人面色更冷，扭头向王妈妈使了个眼色。

王妈妈面上闪过不忍，终是咬牙点颔首，上前蓦然抬手“啪！”的给了锦心一个响亮的耳光。

锦心吃痛“啊”的大叫作声，下意识抬手抚着辣的面颊，望着甄夫人流下泪来，眼光，却清明晰许多。虽清明，却更绝望。她从没挨过打，这头一遭却是在这种状况之下，这无疑即是在她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我问你话，你老老实实的回覆，锦心，一字不落都说出来，听见没有？”甄夫人盯着锦心的眼睛，直直看进她的心里，一字一字说道。

锦心的心突然之间就清明镇定了许多，她早该知道，夫人，一定不会弃她于掉臂。

“夫人，”锦心抚着高高红肿起来的面颊，一启齿泪水簌簌而下。

“仆众这几日听夫人说起会芳台的木芙蓉开得好，今日晚饭后无事，便想着去摘几枝回来插瓶。谁知，刚走到会芳园西面小径，便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鼻子晕了已往。仆众也不知过了多久，仆众模模糊糊睁开眼睛，正希奇怎么到了谁人地方，就，就被祝二婶等带着巡逻的媳妇婆子抓住了，说仆众，说仆众——，夫人，夫人明察，仆众没有撒谎！”锦心又羞又愧又惆怅，泪水簌簌而下失声痛哭起来，追念众人那幸灾乐祸看笑话充满藐视的眼光，她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甄夫人面色徐徐沉静。双眸徐徐滑过众人脸上，淡淡道：“你们以为，锦心的话是否可信？是有私情照旧被人陷害？”

甄夫人这一道选择题抛出来，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眼见为实。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可是甄夫人这一问摆明晰是袒护锦心和那小厮，她是当家主母。谁也不敢扑面逆她的意！

“祝二婶，你说。”甄夫人直接点名。

祝二婶想了想，说道：“夫人，仆众的简直确亲眼望见他们两人衣衫不整在一起，否则，仆众也不敢惊动夫人！”

“这么说，你是以为他们俩有私情了？不用担忧。你们只需说出心里的想法，我不会怪罪。”甄夫人语气缓和了下来。

祝二婶一怔，瞟了甄夫人一眼，迟疑的点了颔首低声道：“是。”

“阮妈妈，你以为呢？”甄夫人点颔首。眼光转向阮妈妈。

阮妈妈刚刚在心底悄悄骂了几声“鄙俚！”甄夫人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摆明就是逼着众人站在她一方亮相想将此事掩盖已往，不外幸好，祝二婶是个直肠直肚的，没有屈服于甄夫人的“淫/威”而是实话实说了！阮妈妈这才松了口吻。

听到甄夫人问到自己，阮妈妈便陪笑道：“回夫人的话，老奴也以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说什么都没有，那怎么这么巧不是旁人偏是他两人？尚有。这大晚上的在什么地方欠好，偏又在——”

“是啊！是太巧了！”甄夫人别有深意瞥了她一眼，徐徐颔首。

“锦心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她没有说谎。”王妈妈淡淡说道。

“哎哟我的老大姐！哪个女人不思/春呢，这年岁也——咳，嘿嘿”阮妈妈话一出口蓦然想起甄钰也在场便忙刹住了后边半句话。饶是如此，甄夫人的脸色也已经“唰”的沉了下来，若不是眼前有事，非要好好打她一顿板子不行！

“刘姨娘，你有何看法？”甄夫人清清淡淡的声音又响起。

刘姨娘有些局促的绞着手帕子，半响也没有吭声。她不比祝二婶、阮妈妈，各有各的原则或者态度，她就是其中间的夹心饼干！甄夫人不能冒犯，阮妈妈也不敢冒犯！更主要的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一时以为锦心声泪俱下楚楚可怜多数不假，一时又以为祝二婶服务素来正直老练，若无真凭实据断断不会说得这么绝对！

这倒真是把她给难住了！

“婢妾，婢妾以为，锦心女人不像是撒谎，可是，可是祝二婶——说的也有原理！”刘姨娘在甄夫人和阮妈妈一明一暗两下眼光催逼下，一时情急，竟将这心里头模棱两可的话就这么脱口说了出来。

甄夫人暗自摇头叹息，阮妈妈却是暗自不快。两人出乎意料的一致认为刘姨娘是个扶不上墙的主！

“哼！”甄夫人挑眉望望阮妈妈、祝二婶：“这么说来，你们都认为锦心是撒了谎了？”

阮妈妈和祝二婶垂首不语，来了个默认。

锦心死死的咬着唇，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滔滔而下流过白得慎人的面颊。私情，私情，但凭这两个字，她这一辈子的污点也洗不掉了！突然想到未婚夫白延曲，他，在她出了这种丑事之后还肯要她吗？如果他因此嫌弃了她，那么又尚有谁肯要她？既是如此，这污点洗不洗清又有何意义，总归，这一辈子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