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祭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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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娘险些是落荒而逃出了玉玲珑馆，虽然面色已经平和，可是下意识脚下如飞往自己的绿萼轩赶回去，春雨愣了一愣，甩开两条腿才追得上她。

白姨娘思来想去，满脑子里都是沈氏和沈姨娘的话，一时又突然冒出甄夫人的影子，把个白姨娘折腾得一整夜都没睡好。

白姨娘思来想去没个主张，最后她决议试探试探儿子的想法。这件事事关她和儿子的一生，她以为很有须要跟儿子谈一谈。况且，儿子已经十岁了，上了三年学堂的人，没准比她有主意多了呢！

谁知，白姨娘刚刚把这个意思透露给甄克守知道，甄克守脸色一变叫道：“姨娘，你不要我啦？你要把我送给沈姨娘？”

“不是，不是！”白姨娘慌忙摇着手解释道：“我，我只是以为沈姨娘更能帮到你，姨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前程思量！”

甄克守不屑的哼了一声放下心来，他绝不犹豫的拒绝道：“那就不用了！我的前程我自己挣，再不济尚有爹、有二哥哥呢，不需要沈姨娘费心！”沈姨娘飞扬跋扈，眼睛长在头顶上，这些年除了自个的爹她把谁放在眼里过？而且，白姨娘通常里也没少受沈姨娘的气，甄克守很希奇，白姨娘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甄克守越想越以为差池劲，他很怀疑的盯着白姨娘上下审察：“姨娘，您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您的主意，照旧沈姨娘打的主意？”

“姨娘还能害你不成！”白姨娘听他这么问既泄气又生气，瞪着他诉苦道：“二哥哥、二哥哥，你就什么都听你那好哥哥的吧！哼，他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呢！”

甄克守很无语，心道这关二哥哥什么事，他不由道：“姨娘您别乱说，二哥哥怎么会卖我呢？姨娘，我不是小孩子了，谁对我好、谁对我欠好，我心里清清楚楚。二哥哥是个好人！”

“你——”白姨娘马上噎住，半响叹气道：“而已而已，我不跟你说这个！人情险恶，你再厉害也不外十岁，能明确几多大原理？等你明儿吃了亏你就什么都明确了！你二哥哥是明日出，你是姨娘生的，他能对你多好？他就不怕你抢了他的工具？你若是比他前程，他能不嫉妒、能眼睁睁看着？现在你们都还小，再过几年，你且看着吧！”

“姨娘您多虑了，”甄克守有些不耐心说道：“二哥哥不是那种人！再说了，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二哥哥争什么抢什么！爹照旧空手起身呢，不是功成名就、什么都有了？”

白姨娘没想到儿子说起原理来竟是这么一套一套的，她马上气结，气急松弛道：“可是如果有沈姨娘相助——”

“绝不！”甄克守斩钉截铁打断了白姨娘的话，毫无余地的说道：“我绝对不会允许过继到沈姨娘膝下的！姨娘您放心，不需要她相助您儿子一样会有前程，未来啊，一样会好好孝敬您！尚有，沈姨娘不是什么好人，姨娘您以后少跟她来往的好！时候不早了，姨娘，我要回去背书了！”甄克守不等白姨娘再说什么，连忙起身要离去。

白姨娘瞠口结舌，嘴巴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要说她这张嘴通常里也很能说的，唯独在沈氏和自己儿子眼前，什么言语都说不出来！儿子这么懂事，这么小就明确说未来要好好孝敬她了，她心里也十分欣慰，可是一想到沈姨娘，她马上又心烦意乱起来！沈姨娘，沈氏，可都不是好相与的！

“姨娘，别忘了，不要允许她们！”甄克守出了门不放心，又挑起帘子伸了半个脑壳进来嘱咐一句，这才真正离去了。

白姨娘不由可笑，无奈叹了口吻。

白姨娘怎样不了儿子，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沈姨娘交差，这几天见了沈姨娘就躲着。而沈姨娘竟然也没有派人来找她逼问，更没有什么此外举止行动，白姨娘心生疑惑，既拿捏不住又悄悄期盼沈姨娘忘了此事就此揭过，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纠结！

很快到了过年这天，白姨娘见沈姨娘仍是没消息也就徐徐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