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向东而行（1/2）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84-第八十四章向东而行

夏煜见到苏湛走过来，脸上略略酷寒的神色温暖了些，道：“什么时候启程？”

苏湛道：“破晓，怎么？”说着，开了门，请他进了屋，对迎接过来的小橘责怪道：“怎么不请夏大人进屋来等？”

小橘无辜道：“是夏大人自己不进来的，仆众请了频频呢。”

苏湛心里一思索，这夏煜还真是君子之风，因为家里只有小橘一人，他恐怕是怕有什么闲言碎语，不外以小橘这种饿狼扑食的态度，还真说不定不仅仅是闲言碎语那么简朴。心里兀自笑了笑，又听到夏煜问道：“前阵子听说你带了个花魁回来，怎么适才在屋里没有见到？”

苏湛一愣，道：“哦，那女人身体有恙，我送去治病了，怎么问起她来了？”言语间，刻意地轻描淡写。

夏煜心中一叹，苏湛，你居然对我尚有此等戒心，想直接告诉她自己是亲耳所闻，三娘子那里也是自己带她去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照旧没有说出口，反而道：“苏湛，你不要玩火。”

苏湛一愣，搞不清夏煜这句话的深意，自己背上淋淋出了一层细汗，简直，自己一直在玩火，游走在太子和汉王之间，当朝能有几人同自己一般。可是，这是自己宁愿的吗？自己也不愿，只是这运气却一直推波助澜，自己不经意间回首，却发现已经位于了风口浪尖。

听到夏煜这样的言语，苏湛苦笑道：“夏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她说完这句话，看了看屋外，正厅的门正开着，斜阳朦胧的光线正照射进来，院落里也没有小橘的身影，空气中隐隐飘来煮饭的清香，小橘想必是烧饭去了。这才放心收回眼光，对夏煜点了颔首。

夏煜沉沉道：“苏湛，无论你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说，相信我，我会帮你，你知道吗？”

苏湛一愣，照旧客套道：“下官知道。”

夏煜见苏湛的态度照旧如此疏离，心中苦笑道，你知道什么，你若是知道，为什么不把将秦媚儿藏起来的事情跟我说？还一味地瞒我？这么多人中，你岂非一小我私家都不相信吗？照旧，你相信的只有那宫中的太监王彦一人？亦或是，你宁愿相信朱瞻基，也不能全然相信我？

苏湛见夏煜的脸色有异，心中也惶遽然起来，不知道夏煜究竟暗指的哪件事，想来想去，除了自己是女人之外，自己似乎没有什么事情瞒他。

苏湛又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道：“大人有什么话不妨趁现在直说。”

夏煜面色肃然，低声道：“你不要企图耍小智慧欺上瞒下，徒增危险。”

苏湛瞪圆了眼睛，愣愣道：“大人……”

夏煜见苏湛照旧没有明确过来，只好低声直言道：“那秦媚儿到底有什么需要掩藏，我只希望你好自为之。”

苏湛深深望了望夏煜，他怎么什么都知道？真是希奇。

“大人认识三娘子？”苏湛忍不住，一字一顿地问了出来。

如果夏煜说是，那么上次救了自己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夏煜脸上带着和寥寂的秋意浓浓完全差异的颜色，他总是给人以淡然的东风的感受，此时现在，在这深秋的夕照中望着他，竟以为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模糊之感。显着来到了大明朝，才认识的人，居然一时间以为已经认识了几生几世。

思维在这停滞的片晌，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夏煜的回覆还没说出口，小橘已经端着充满饭香的食盘走了过来，几道家常小菜，做得倒也精致。

夏煜起身告辞道：“那你们用饭吧，我告辞了，你路上注意清静。”

苏湛几番挽留，夏煜照旧执意要走，只好任凭他脱离了。望着他的背影，苏湛心里却隐隐猜到了几分，他或许就是那在林子里救了自己的人，只是，现在还缺他一个确认而已。

秋日的破晓，已经有了冬天的寒意，天色刚蒙蒙亮，苏湛就已经打好包，到了东宫门口去接朱瞻基。有太监早已经给朱瞻基和苏湛备好了马车，在门口停着。二人上了马车，直奔城门而去。

一路上望着京城的风物掠过眼前，不知为何，苏湛的心里却涌上一丝不安，也说不清理由。她望了望扑面坐着斜倚着闭目养神的朱瞻基，轻声问道：“殿下睡了？”

朱瞻基睁开双眸，道：“没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