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清明祭祀（1/2）

第三十三章清明祭祀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转眼间，到了清明时节，随处草长莺飞，一派旭日春景。

苏湛竟然不知道，在已往过这清明节是这般热闹的，此时春暖花开，万物苏醒，天清地明，正是春游踏青的好时节。

可是，苏湛还没有做好出游企图，就已经被上级部署了护送任务。

清明祭祖，苏湛要护卫皇族朱棣等所有人去祭拜先祖，百官陪祭。大明王朝对祭祖陵绝不敢大意有，虔诚万分，那牵涉到神灵保佑之大计，事关国体。

于是，清明那日，声势赫赫，一行人从皇城出发，九龙华盖，双龙执扇，朱棣乘坐的金辂气派特殊，圆盖镶金，黄缎幨帷，层层叠叠。厥后树有大旗十数面，旗上各绣着金龙。两侧仪仗大汉将军左右护卫，骑马同行。

皇太子朱高炽也乘金辂，以二象驾之。朱高炽之子朱瞻基乘着玉辇，伴在朱高炽不远处，面色清冷。

苏湛也骑着马随着大汉将军后面，却恰好离得朱瞻基很近，忍不住若有若无地将眼神飘已往，却正对上他清凉的瞳仁，只是那眼光仅在苏湛的脸上蜻蜓点水般的略一停留，又轻掠而去，淡淡的，似乎只是漠不关心。

许久，到了东郊，紫金山南麓下，孝陵的所在地。

孝陵建设沉稳大气，由前后两部门组成，前为神道部门，后为陵园主体，神道长千余米，自下马坊起至御河桥上，依阵势而建，曲折迂回，结构巧妙。

这样的恢弘规模使得第一次来的苏湛心中悄悄赞叹。

因为，清明祭陵为“三大祭”之第一祭。“三大祭”都是“日祭”，使用“牲醴”。祭陵之前，要沐浴易服，在历程中，官员的行为举止得有分寸，连怎么走都有划定。

祭典开始，皇家各司其位，威严壮阔。赞引引官员由右边进入，相关司仪各司其事。官员就位之后，执事捧着精致香盒至香案。

皇上一行以及太子、汉王、赵王等等至香案前膜拜，三上香。厥后，众官敬重四拜，划分是跪、捧、伏、平身，四拜方止。接着，典仪唱奠帛，行初献礼，执事捧帛爵，各跪献于御案前，众官皆拜。

如上仪式，繁复冗长，苏湛只是随着众人做样子，以为比现代的追悼会庞大多了，可是这种郑重的气氛又不容她嬉皮笑脸，禁不住也是一脸凝重。

祝文唱起：“时维仲春，雨露既濡，追念深恩，不胜怵惕，谨用祭告，伏惟尚享。”唱完又拜，苏湛终于忍不住，开始眼光溜来溜去，流连在皇族中间。

朱瞻基少年英气的脸庞在阳光下优美得让人眼光不忍离去，苏湛想起那月色下、火光中闪闪的眸子，对比起这白昼里他岑寂深邃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会涌上几声叹息，感应他身上背负的重担又给他镀上了一层别样的色彩。

眼光略一转，就捕捉到了传说中的汉王的身影。

比起臃肿蹒跚的太子来，汉王朱高煦正值而立，显得英姿勃发、玉树临风，让苏湛心中好生感伤，要不是以前吴亮曾经和他说起，解缙曾一句“好圣孙”帮着奠基了朱高炽的职位，苏湛也会怀疑为什么皇上会选择这么小我私家当太子。

不外说来说去，身世也是出奇的重要。谁叫朱高炽是宗子呢

苏湛倒也没白看，正看着，太子和汉王就演了一出戏。

那大胖子太子朱高炽，一瘸一拐地，由两个太监驾着徐徐前行，却照旧动不动就趔趄，让苏湛心底更增加了减肥的信念。

这不，苏湛正想着，朱高炽又一个趔趄，朱高煦在后面挖苦道：“前人蹉跌，后人知警。”一副临危不惧的姿态，让朱高炽很是尴尬，没想到话音刚落，朱瞻基在后朗声应道：“更有后人知警也。”朱高煦转头一看，皇上的好圣孙朱瞻基眼光凛凛，正在身后，不禁脸上也浮上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