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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1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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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赵思语只以为一片混沌,她突然有种直接的预感,他们应该算是完了。只管他们刚适才开始谈心,可是这一切真的就这样完了,情况突然由好的一面急转而下,直接竣事。

臻放下手上的文件,徐徐地站起身来,他身材高峻,这样走到她眼前,她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是猎物而被猎人盯上的压迫感。夏臻轻轻把她推到一边:“可是我现在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什么工具都可以委曲,可是情感真的不行。”

他抬起手在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拨了一下,直接把戒指褪下来,放入口袋里:“我在楼下的屋子也没什么问题了,我收拾下就可以搬出去。”

赵思语前言不搭后语地启齿:“不用、不用你搬,我搬出去就可以的,这里照旧留给你好了……”

夏臻失笑,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犯傻,这个屋子原来就是你的,怎么会要你搬出去。”

赵思语突然以为眼前模糊起来,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握紧了,似乎喘不外气来:“不不,你不要走,你不能走的。”她对夏臻的情感,她也是清楚明确,她从失忆之后到重新认识他,肯定是达不到失去他就会生不如死的田地,她喜欢他浏览他,但不行能迷恋到如此心痛的水平,可是为何她现在会这样惆怅?

夏臻对于她这种反映也有些惊讶,却照旧很快归于清静:“思语,你不能这么任性。就算你照旧只有二十岁,你也已经成年,应该去试着肩负一些工具了。”

“可是我真的不是居心要怀疑你的,只是一切都太凑巧。”赵思语忙乱地解释着,“之前燕尧对我说这些事的时候,我还告诉他,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实在我真的是相信你的。”

“对,这实在是太巧了,你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许今天换做是我,也会发生怀疑的。”夏臻语气柔和,“可是这也成了压垮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根稻草。可能你不太明确,我为了我们的关系,已经到达了十分疲倦的田地。你知道吗,爷爷最后在临终前,他第一个要见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的怙恃,而是你,这代表着什么?”

赵思语脱口而出:“他让我好悦目待你。”

“是啊,他让你好悦目待我,可是为什么是这样说,而不是反过来?”夏臻抬手把她的眼泪都擦掉,他的指腹粗拙,划过她的肌肤的时候,引起了阵阵战栗,“因为爷爷知道,我很爱你。我愿意为你做许多事,哪怕得不到回报也没有关系,只是我从来不把这些话挂在嘴边。”

“从前的时候,你只爱燕尧一小我私家,厥后你失忆了,你开始接受我,也开始喜欢上我,不外始终也达不了恋爱这个水平。我以前一直都以为,哪怕得不到回应也没关系,不外我想我是错了。”夏臻摇摇头,“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尚有一点期待。可是爷爷过世之后,我才以为这种期许……真是没有意义。”

赵思语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过这么多话,可是她也知道,这一次之后期待她的,可能就是仳离协议书。如果她差异意仳离,夏臻作为状师,他自然知道应该如那里置惩罚。

她想了又想,照旧思维杂乱,抓着手机就往外跑,她感受到自己的胸腔里盛满了另外一种全然生疏的情绪,她像是在水中沉浮的受难者,很快就要迎来没顶之灾。她只急遽地说了一句:“我去下面走走,等到岑寂一点再来跟你说话,你先别走,等着我。”然后直接打开清静通道的门,就冲下去了。

——

整个楼道里,就只有她缭乱的脚步声。

她想,她在失忆前一定已经爱上夏臻了,否则为何就算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照旧以为那样惆怅。

她沿着旋转的楼梯往下跑,中间基础没有一丝停留,直接跑到了一楼。她气喘吁吁地打开清静通道的门,又往小区外面跑。她跑到一半的时候,才觉察,她竟然没有把手机锁屏,手机自动拨出了号码。

谁人号码是燕尧的。

可能是不小心按到了哪个数字键,而谁人数字对应的恰巧是燕尧的电话。

她看了看手机屏幕,虽然这个时候她最不想听见燕尧的声音,她实在也是在迁怒燕尧,如果没有他,也许夏臻不会对她失望的。她把手机贴近耳边道:“对不起,我不小心按错了,我没有想打电话给你。”

燕尧却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

“你肯定有事,如果没事不会乱跑。”

赵思语愣了一下,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乱跑了?”

燕尧在电话里笑了一声:“你现在往左边走几步,就知道为什么了。”

赵思语凭证他说的向着左边张望片晌,隐约望见一辆玄色的轿车打着双跳灯靠边停在路边,有人靠在车门上,朝着她这个方位注视,看身影像是燕尧。

赵思语马上以为心情很庞大,疾步走已往,走近了也看清楚对方的五官,果真是燕尧。他扶着车门站直了身体,随意地问:“你怎么跑出来了?”

她避而不答,反问道:“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燕尧看着她,轻声道:“实在我从公司里下班一般都市绕过你家这条路,有时候就停下来等一会儿,只不外没有这么多巧合,很少有时机遇到而已。”

赵思语以为有些不行思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知道自己在未失忆前喜欢燕尧,夏臻也是这么说过的,可是燕尧对她并没有感受。他们蹉跎了一段很漫长很漫长的青春幼年,却照旧殊途。

“有时候,有些事会一直被认为是理所应当的,就没有太往心里去,可是等到来不及的时候才觉察——或许这就是我的心情。”燕尧皱着眉,他看上去远没有夏臻成熟,实际上就是轮年岁他也比夏臻要小一点,他身上还会有一些残留的飞扬的青春气息。赵思语看着他,只以为自己快要受不了,也许她听见燕尧这句话是应该开心,究竟她看过自己的日记,燕尧是她很喜欢的人,可是她现在连带自己已往的一切都遗忘了,又如何还会记得他。

她现在,不知为何,满心里只记得夏臻清静的面容,他告诉她,他对她再也没有任何期许了。

燕尧见她心情凄苦,或许也是猜到了怎么回事:“夏臻跟你打骂了?”

赵思语点颔首:“嗯,他要脱离我了。”

“……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他要脱离我了,”赵思语咬着嘴唇,“可是我不想要这样,我又不知道应该怎么阻止或者说服他。”她顿了顿,又转头往回走,自言自语道:“不管了,横竖我肯定说不外他,可是不管说不说得过照旧要再去试试……”?本?作?品?由? 浩扬电子书城 <a href="http://www.chnxp.com.cn" target="_blank">www.chnxp.com.cn</a> ?收?集?整?理?

她刚走了两步,只以为燕尧从身后冲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走,我帮你一起去找夏臻算账去!”

赵思语有点感动又有点意外:“你的盛情我是心领了,可是我以为照旧不要……”她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会不想到如果燕尧在这个时候突然泛起,只会把情况搅合得越发糟糕,虽然他是很讲意气,要为她两肋插刀。

“为什么不要?夏臻既然跟你在一起,却一点都不珍惜,我就是看不外去。”

赵思语刚要甩开他的手,突然以为后颈一痛,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她忍不住伸手已往,摸了摸后颈:“……什么工具?”

可是她的眼前很快就涌起了大片大片的白雾,这个都市的夜晚已是华灯初上,路边的霓虹灯不停地变换着色彩,那光雾笼罩在燕尧的脸上。他似乎酿成了另一个生疏人。

赵思语用力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企图保持住最后的情形,一边又往退却开好几步:“你……你竟然……”可是燕尧很快就走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吗?头晕的话,要不要来我车里坐一坐?”

赵思语想要喊人,可是她很快感受到自己连喊叫的气力都没有了,她张开嘴的时候只能发出几个像是蚊子叫一般的模糊音节。燕尧半抱半扶地把她推进车子的后座,又反锁了车门,才在驾驶座上坐定,直接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

赵思语在意识上照旧朦朦胧胧的,她可以感知到燕尧正在开车,沿着市中心蹊径笔直地开已往,却始终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她全身都麻木了。她躺在汽车后座上,眼前开车的燕尧突然踩了一个急刹车,她的身体也随着惯性直接撞在椅背上,半边身体卡在座机跟前座之间。

因为这样的冲撞,她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瞬间清醒了许多。她徐徐地吸气吐气,想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一点知觉,才气谋划脱身的措施。她很敏感地感受到,燕尧的所作所为肯定不会有这么简朴,他十分有可能会做出恐怖的事情来。

燕尧直接开车上了高架,那一段高架一直在堵车,他趁着期待的清闲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朝她微微一笑:“这样会有些惆怅,不外再忍忍,过会儿到了高速口,我再扶你躺在后座上。”

赵思语原来也不想剖析他的,万一她一句话说欠好,甚至就可能激怒对方。她忍耐了一会儿,照旧没忍住,用险些很难听清的声音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就算现在我跟夏臻闹翻了,最少我们在执法上照旧婚姻状态,你这样硬是绑架我跑掉,连和-奸都算不上……”

前方的停滞不前的车流开始移动了,燕尧松开刹车,缓慢地随着车流前进。他扶着偏向盘,还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思语,我一直以为你说话很有趣,可是没有想到,你连不应说的话,也会一直说。”

现在的燕尧给她一种全然生疏的感受。她似乎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虽然她在失忆之后,对于已往跟燕尧的配合故事都不记得了,可是燕尧给她的感受一直都是毫无攻击性的仙颜青年。

“我也没想到……”赵思语突然望见她的手机因为她现在的姿势的缘故,从口袋里滑出来,手机的屏幕是亮着的!夏臻的名字泛起在手机屏幕上,幸好她关了静音,燕尧并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也许是因为她说要岑寂一下,可是跑出去太久没回去,夏臻有些担忧她了。

她定了定神,嘴里继续说着话,想吸引燕尧的注意力,这样他就不会注意她企图接电话的举动:“我也是没有想到,我以前以为你是一个性情平和温柔的人,我现在突然以为……似乎就不认识你了……”

“你真的是我曾经认识的燕尧吗?”她突然以为自己真是煽情的一把能手,这句话说得连她自己都开始起**皮疙瘩了。

燕尧一直都是诡异地默然沉静,最后才轻声道:“你知道吗?人都是会变的,我曾经是谁人样子的,不代表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以前也许我没有爱上你,可是厥后,时间久了……我的想法也会改变。”

赵思语终于顺利地按下了通话键,居心加重音量,惋惜她照旧没什么气力,说话声音就比之前的蚊子叫好了一些:“燕尧,你现在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那里?”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赵思语又道:“燕尧,你到底要带我去那里?你现在这样是绑架你知不知道?”她说每一句话都带着燕尧的名字,心想这样一来,夏臻就能够一下子听出她跟谁在一起,最好她还能让燕尧说出他的目的地,这样她就可以安然无忧了。

只是她一旦有了这个想法,说话的语和谐心情都开始变得有点怪异,她这点异样的水平很快就引起燕尧的注意。他透事后视镜,很快就看到一个光点,他连忙便想到那是什么,直接一个紧迫刹车停在原地。

后面的车子被他突然的急刹车给惊到了,马上后面响起了一片鸣喇叭的声音,甚至尚有人摇下车窗对着他破口痛骂。

燕尧就看成没听到一般,直接转过头来,伸长手臂拿走了她的手机。他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名字,微微一笑:“什么时候开始,你跟夏臻在通话状态的?”

赵思语闭嘴不答。

燕尧听见身后一阵又一阵的喇叭鸣啼声,又转过头继续开车,一边还把她的手机按了扬声模式:“夏臻,你还在听电话吗?”

夏臻冷冰冰地启齿:“你想怎样?”

“我虽然不想怎么样了。容家的当家人已经抓进去了,可是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最少在这两天,我虽然是要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等到事情都平息了才回来。”燕尧笑道,“你猜,谁人揭发容家的人是谁?”

赵思语心道,他说得都这么清楚明确又自得洋洋,呆子才不知道谁人揭发人是谁。她突然一惊,如果燕尧才是谁人揭发人,那么他又从那里获得那些资料和数据的?这样一来,岂不是他在很早的时候就跟容家有所往来牵扯不清了?

只听夏臻道:“你现在带走思语,又是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愿意带她一起脱离,就这样做了。”燕尧愉悦地笑作声来,“夏臻,你不是一直很有些智慧才智么?你何不来猜猜看,我们接下去会去那里?”

夏臻道:“我猜不出来。不外我只说一点,如果你还想把她的影象再洗一遍的话,没有容四,就凭你基础办不到。”

☆、第037章

赵思语马上吃了一惊,转念一想又以为差池劲,如果夏臻早就知道是燕尧洗掉了她的影象,从一开始他就应该会委婉地劝诫她不要再跟燕尧来往,可是他没有。他已往的体现和反映也一直是对她失去影象这件事有些不明确的。

只听燕尧突然笑了,那笑声有点形容不出来的疯狂意味。她这才开始以为有点畏惧起来,燕尧会不会是在精神上有问题?如果要她随着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在一起待几天,她会受不了的。

“嗯……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我猜的,没想到你会认可。”

燕尧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那么你猜猜看,我接下去会做什么?”说完这句话,便直接把电话挂了,手机关机。

赵思语很无奈,小声问:“你接下去会做什么?准备把我杀了再弃尸?”

正好前面有一个高架下口,他直接右转,沿着弯道把车开下了高架。看他开的蹊径,预计是要走上高速公路了,赵思语知道,如果她再不能脱身,那就真的要跟这个疑似精神有问题的男子共度好几天了。

过了五分钟,燕尧便把车子停在路边,拉开车门走下来,又来到后车座的位置,把她卡在前座椅背和后座椅之间的身体搬了上去,平直地放在后座上,还拉过一边的清静带,系在她的腰上。

燕尧看着她,突然伸脱手来摸了摸她的面颊,心情倒是有些温柔:“杀人分尸?我怎么会这样对你,我实在基础不忍心伤害你的。”

赵思语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就在伤害我。”

他原本停留在她脸上的手指突然改成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你又忘记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了。我说,你说话简直很有趣,可是这个‘有趣’的前提是,不要惹我生气。你最好记着这句话。”

赵思语猛得打了个寒战:现在的燕尧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从前他隐藏得太好,她基础还来不及发现。她突然想到之前夏臻说过是燕尧团结容四洗掉她的影象,可是原因是什么?会不会是因为她发现了他的一些秘密?

赵思语放软语气,乞求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这么多年的同学,总是有一点情感在的吧?虽然你以前不喜欢我,我又不太识趣,不愿放弃,可是除了这一点,我似乎也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

她说完这句话,就感受到那只捏着自己的下巴的手松开了。燕尧甚至还在车后座上坐了下来,低头看着她。两小我私家挤在一块儿,实在是有点不舒服。赵思语见他似乎并不反感她适才说的话,便再接再厉:“尚有,我适才跑出来之前,夏臻对我说,他对我已经很失望了,准备跟我仳离。我现在是失婚弃妇哎,你怎么忍心再这样对我?”

燕尧悄悄道:“跟夏臻无关,那只是你我之间的事,我也并不想伤害你。”

他这句话让赵思语委曲燃了一点希望之火。她急切地看着他,继续诱导:“所以你跟夏臻有什么私仇,没须要使用我的,因为夏臻肯定不会因为我而接受你的胁迫。弄欠好他听说你把我绑架了就更兴奋,这样可以报我的失踪利便他仳离的历程……”

可是燕尧却因为她这句话皱紧了眉头:“夏臻,又是夏臻,你满口都是夏臻。看来你又忘记我适才说过的话了!”他站起身,嘭得一声把车门关得震天响,又重新发动汽车。

要不是现在她连动一动的气力都不太有,否则她真想以头撞地,显着之前都聊得好好的,她一句话说完又前功尽弃。赵思语眼睁睁地看着他开车靠近高速收费站,准备酝酿气力喊它一嗓子,这样在高速口收费的事情人员就会警醒,她也不会被燕尧带离这个都市了。

谁知她酝酿半天,燕尧直接开到etc通道,就这么慢速已往了。

赵思语失望地叹了口吻,连忙被燕尧发现。他勾了勾嘴角,问道:“怎么,你很失望,原来企图在收费站喊人来帮你?”

“没有。”赵思语闷闷地回覆。

——

车子上了高速之后,平稳地开了一段路,偶然会有此外车子从边上的超车道闪着车灯上越过。赵思语躺在后车座上闭目养神,横竖她现在是什么措施都没有了,还不如就什么都不做,省省气力。

她很怀疑夏臻还会不会管她。也许会,处于人道主义的眷注,也许不会,究竟她真是一个贫困,状况频出。她实在以为,柳绦跟夏臻才是较量相配,两小我私家的外貌相当,站在一起一看就很般配的样子。

默然沉静了许久,燕尧突然道:“你如果有疑问的话,可以提出来问我,究竟你已经知道你失忆的原因了。”

赵思语推测他或许以为这件事是他一生中的杰作之一,还引以为傲,巴不得把所有事情说出来跟她炫耀。他现在的情绪这么变化无常,她也不敢冒犯他,兢兢战战地问:“容四也有加入?”

“有,他是个怪才,他虽然很年轻,不外已经有好几个学位,其中一个就是医科利便的硕士学位。”燕尧道,“他说,治疗精神破碎有一个措施叫做忘却疗法,如果用忘却疗法辅助药物治疗,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

“我开始还以为是我自己洗了自己的影象呢。”效果不是,那实在是太好了。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脑残到做出这种奇葩的事情来。纵然会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也好过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其时你以为可以抹去一部门不想要的影象,才会允许的。”

“难怪之后我遇见容四,他似乎跟我很熟一样,原来我以前真的认识他。”赵思语顿了顿,又问,“你是怎么跟他认识的?”

“我?我早就在给他们暗地里送内部数据,否则你以为是为什么?”

“岂非商业特工……不是夏臻的助理李严?”

燕尧笑了一声:“李严不外是一个小角色,随时都可以弃用的棋子。我很早就被夏臻怀疑了,只是他没有措施确认,于是就让李严彻底袒露,他的注意力就会转偏了——这是容四和容爷的主意,他们或许以为每一步都被自己料准吧。”

他自己提到了夏臻,可是赵思语却不敢提,她真怕再刺激到他,现在又还在高速公路上,是一点差池都不能出的,她相信这回的车祸一定不会如上次那样幸运:“你不以为你很希奇吗?你爹在外地认真销售业务,也是很好的职位尚有股份和期权,你这样岂不是在拆他的台?”

“我也是被逼的,”他长长地吐出一口吻,“我之前在业务上出过一次差错,我不得不挪用此外资金去填补这个偏差。谁人时候,容念慈这老家伙就威胁我说,如果他揭发出来,我就会以经济诈骗的罪名坐牢,他手上有证据。可是我没有措施受他一辈子的胁迫,我只能一边整理手上的证据,一边期待时机,很惋惜,被你发现了。”

赵思语终于明确她曾经在日记本上浓墨重彩写下的那句话“是否应该相信他”指的是谁了。原来不是夏臻,而是燕尧。她甚至还在日记本里夹了那只跟燕尧有所关联的银镯子,实在一直在体现谁人“他”就是燕尧。

惋惜她绕来绕去都想错了。

如果她跟夏臻易地而处,她是被他这样一遍遍翻来覆去地怀疑,她也会恼怒吧。只是夏臻修养好,一直都没流露出任何情绪,直到最后一刻才发作。

“我失忆之前,曾往自己家里快递过一幅油画,是我自己的肖像画。其时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谁知燕尧却回覆她:“油画?我不知道。”

他的反映像是真的不知道,而他也简直没有须要撒谎骗她。他之前已经认可他跟容家联手过,没须要不认可这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赵思语自言自语:“……那可希奇了。”

原来往自己家里弄这么一幅肖像已经是很希奇的了,她甚至在画框下面找到几个小字——千万不要相信他,这句话无疑是对应日记本里那句“是否应该相信他”,那这小我私家称代词应该都是指向燕尧。

她梳理了一下事情经由。她在出车祸之前,先去了那家画廊定制了那幅肖像画,然后出门后坐上了黑车。她思索片晌,问道:“差池,我出车祸之前,我是跟你尚有容四碰面了对差池?然后我就被消去了影象。”

“……我或许有点明确了,”燕尧点颔首,“谁人画廊,是不是在c地的郊区?四周有个度假山庄?”

“对对,就是那里。”她记得上次只身一人去那家画廊寻找真相,她就听四周的人说过,因为这四周开发了aaa级度假景区,所以出租车鲜少会来这里揽客,因为来这里游玩的游客大多都市接纳自驾游的方式。

“你那时候想抹去一部门影象,之后又觉察了我跟容家的关系,你实在已经不敢再让容四对你举行忘却治疗,不外照旧没有抵得住诱惑,谁人治疗地就是在谁人度假旅馆里。你要忘记的那部门竟然是你跟我的一些事,甚至还想要揭发我,我基础不能接受。就是自从你嫁给夏臻之后,开始什么都向着他,竟然还要帮着他来搪塞我!”燕尧的语气蓦然冷却下来,变得冷森森的,“既然你这么希望失去一些我们之间的影象,那就爽性彻彻底底地……什么都不记得好了。”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影象很快就要全盘瓦解,终于找到了一个时机逃了出来,她来到画廊,在画框上留下信息,想给之后失去影象的自己提个醒。

赵思语在心中默默地泪了:可见她整个大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会喜欢这么一个严重神经病患,那审雅观得多差劲啊。夏臻说得对,因为看到优美的外表而喜欢对方,这绝对是不靠谱的,她现在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给她一次时机重来,她一定离得燕尧远远的!她一定不再看人先看外表,首先要注重心灵美!∫本∫作∫品∫由∫ 浩扬电子书城 <a href="http://www.chnxp.com.cn" target="_blank">www.chnxp.com.cn</a> ∫收∫集∫整∫理∫

——

中途的时候,她在平稳行驶的车子上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车子正停在离服务区不远的匝道上。她看了看前方,只见燕尧把椅背调到舒服的角度,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解开清静带,运动了下手腕,过了一个晚上,她身上的麻药药效也已经失效了,虽然她现在还以为头重脚轻,可是为了脱离魔抓她还能狂奔三千米。赵思语轻轻地拉了一下开门的把手,车门照旧被锁住的。

她逐步地,逐步地凑过身去,伸手去够驾驶座边上的车门解锁按键,一边还要小心翼翼地视察燕尧的反映。她在心中祈祷,在这个要害时刻,他千万不要醒,哪怕等她跑出去几步以后再醒也来得及……

正当她的手指遇到相识锁键,轻轻按下,只听四扇车门同时发出了一声轻响。赵思语刚松了一口吻,正要拉开车门逃跑,突然手腕被人攥住了。

“你真是一点都不给我省心……”燕尧的声音冷飕飕的,似乎尚有冰渣子掉落。她徐徐地扭过身,脸上的笑真是比哭还难看,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倒霉成这样,面临如此好的一次时机居然照旧没能乐成:“谁人,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下去上茅厕……”

燕尧岑寂脸,一把把她推倒在车后座上。赵思语的太阳穴正巧磕在椅子的一角,头晕眼花连爬起来都办不到。只听燕尧怒骂道:“你为什么要起义我?你不是说很爱我的吗?可是你却要起义我,赵思语你是我见过最狡诈的人!”

赵思语趴在椅子上,都不想动了。跟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病患讨论这个“起义,照旧没有起义”的问题,无疑是自讨苦吃。她还没有这么愚蠢。她喘了口吻,幽幽地说:“我真的只是想上茅厕。”

效果燕尧听到她这个“只是想上茅厕”的宣言,更是恼怒,一叠声道:“你别把我当傻瓜,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你这小我私家最狡诈,你还要密告我,你起义我嫁给夏臻也而已,竟然完全向着他,你以前说的什么情感都是骗人的,你骗了我!”

这尚有完没完了。赵思语也怒了,直接爬起来,朝他喊话:“你有偏差是不是?就算我以前是喜欢过你,只喜欢你,可是你不喜欢我啊,我岂非还要在你身上耗一辈子?你说,我骗你什么了?我是骗你的财照旧骗你的色了?”

“尚有,我跟夏臻又怎么了?夏臻是很好啊,我怎么不能喜欢他?我都能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喜欢他?”赵思语一口吻说完,才意识到似乎这些话……会越发刺激到燕尧,不外她很快又把心一横,横竖这话该说的不应说的都已经说出口了,冒犯到他是肯定的了,也就索性破罐子破摔,“而且我现在以为,外表基础不重要,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你这小我私家就是金玉其外的莠民!”

她一口吻把心里话都喊完,只望见燕尧的脸阴沉沉的,都有些扭曲了,她实在是太痛快,横竖她现在也没有措施逃走,那又何须这么贫困讨好他,还随处小心说话,生怕刺激到他。她望见燕尧伸过手来,想避开可是基础避不开,只以为颈上一紧,就被他掐住了——她呼吸不畅,用指甲在

他的手背上用力划拉,想让他因为吃痛而放手。

可是没有用,他就像是失去了痛觉,直直地盯着她看。

赵思语呼吸艰难,心里想道,她这下真的完了,她要被燕尧活活掐死了,然后就是她开始想过的杀人后分尸弃尸的步骤。

——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吸进一口新鲜空气,连忙开始挖心挖肝地猛烈咳嗽起来。她抽闲看了燕尧一眼,只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眼神有点伤心。她马上连咳嗽都停顿住了。

燕尧自嘲地一笑:“你现在很怕我是不是?你以前都不会的。”

空话,她以前自然不会怕他,简直是被他迷住了,整今日记里都是酸掉牙的“燕尧今天又做了什么”。而且他适才照旧十分急躁易怒,差点掐死她,可是转眼间又清静下来露出伤心的心情,他要是说自己没有精神疾病,她也无法相信。

只听前面窸窸窣窣一阵子,燕尧拉过她的手臂,将注射器的针头刺入她的静脉,然后往后推了一下注射器,有回血,再把针筒往前推,又不知道给她注射了什么药品。赵思语意料是麻药和安宁的混淆,因为她很快就开始以为整个手臂失去了知觉,还感受到眼皮越来越极重,昏昏欲睡起来。

燕尧收起医药箱,把用过的针筒扔到一边,回过身发动汽车:“我们继续赶路吧。”

还要赶路,他这样尚有什么意义。

赵思语强自保持最后的清醒:“你说你把我带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容四已经被拘留了,他不在这里,就基础没有措施把我的影象再洗一次,你说这尚有什么意义?”

“有没有意义,不是由你说了算,更况且……我会对你很好,就跟我们从前一样,我们会在一起的。”

☆、第038章

赵思语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他竟然还以为他们还能追随前一样地相处?

且不说她的影象已经被他全盘名堂化了,她现在对已往的一切都是从日记本里相识到的,看那些回忆就跟看别人的故事一样,基础不会有半分共识。而现在,她对燕尧的印象就仅存于她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田地,全部都是被他害的。

她应该是在上辈子杀人纵火做了许多坏事才会认识他吧?

她又想起她从车祸中醒过来,谁人时候燕尧就没有泛起过,他一定是担忧她的影象还没有全面崩盘,怕泛起之后被她揭穿。等到他确认到她失忆之后,就泛起了。

赵思语突然想起那一日她刚回公司,见到燕尧的场景:谁人时候,柏玥有点张皇地从清静通道里跑进来,她张皇的原因只可能是因为清静通道里的某小我私家,而那小我私家就是燕尧。赵思语忍不住问:“你把柏玥怎么了?”

“你还体贴她?”燕尧讥笑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她可是一直都知道赵开国伉俪基础不是你的怙恃,但照旧帮着隐瞒你的。如果你跟她有仇也罢,但你对她还真是不错,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升米仇斗米恩’。”

虽然柏玥简直是没有告诉她真相,可她至少没有害她,甚至还带钱给赵开国伉俪。她跟踪到柏玥露面的那一回,她就是来送钱的。

她这么想,便如此告诉燕尧。燕尧笑着摇摇头:“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太容易相信别人,照旧总把人往好的地方想。好比夏臻,你随口说说,他就真的跟你完婚了,他是看在你家很有钱的份上吧。”

赵思语突然想起夏臻说过的话,就直接回覆他:“他那时候跟朋侪合资开事务所,也算是有自己的生意,直接退出了来公司打工,给人打工总是比不上自己当合资人的——哇!”她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见燕尧猛踩油门,似乎是直接把油门踏板踩到极限,车身便突然高速冲上前去。

赵思语张口结舌,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显着适才还好好的,突然又进入这种狞恶的状态。而且他们还在高速公路上,一旦出车祸都市是很是严重的事故。她看着燕尧不停变道,一下子把周围平稳行驶的车子都甩在后面,额头冒冷汗,还以为开始恶心反胃。

她不会是晕车了吧?

赵思语忍不住也急躁起来:“燕尧,你能不能好好地开车?你自己不想活命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拉我垫背!”

还好他这样开了一段路,终于把车速降了下来,顺着匝道下了高速路。赵思语望见路边的指向牌,这个口子下去竟然是c市,她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是企图带她去她曾经失去影象的地方,谁人她曾经寄出那幅自己的肖像画的画廊所在地。

果不其然,燕尧下了高速之后就沿着城际蹊径一直走,终于来到谁人度假村。他直接把车开进了度假景区内,语气平庸:“上一回你说要去掉一些不开心的回忆,就是在这里。我有一间旅馆式公寓。”

赵思语忍不住吐槽:“你还真是委婉啊……你还不如说直接把我的大脑就像硬盘名堂化一样清空好了。”

燕尧没有接话,直接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库,停好车,又半扶半抱着她坐电梯上楼。现在正是旅游淡季的时刻,再加上时间还早,电梯上基础没有遇到此外人,赵思语就连求救的时机都没有。

燕尧把她带进了房间,扶她在沙发上休息,她身上的药性还没有过,只能躺着休息。他走到流理台边烧热水,还泡了一杯茶给她:“你渴了吧?”

赵思语看看那热气袅袅的茶水,挑起眼皮斜睨了他一眼:“我都不能动,你说我怎么喝?”

燕尧坐在她身边,沙发凹陷下去一点,他低头看着她,露出了几分笑意:“都这个时刻了,你跟我说话还这么不客套。”她虽然不会对他客套了,她都被这样看待了要是还对他客套,她是有歌德斯尔摩综合症了吧?可是紧接着,燕尧又补上一句:“我就喜欢你对我不客套。”

“……你赢了。”赵思语喃喃道,“我突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燕尧走到露台边上,突然道:“之前一次,你说,这个小产权房的情况很不错。然后我回覆,这里只是一个房间,而不是家。”

赵思语默然沉静,如果燕尧在她眼前的形象永远都带着忧郁美青年的光环,那么她还会慰藉他几句,现在他都急躁易怒给她看了,她那里尚有心思慰藉他?她忍不住试探道:“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并不是想伤害我的话,能不能不要给我打药水了,总是用那种药,时间长了会对身体有影响的吧?”

燕尧转身走到她眼前,看着她:“我原来并不想的,只是你总是变着法子想逃跑,我不得不这样做。”

赵思语主动要求道:“你可以把我捆起来啊。”

她只是想表达自己不会逃跑的诚意,效果燕尧还真的去房间里翻找了半天,找出来一根0.5毫米直径的爬山绳,直接绕在她右手的手腕上,绕了好几圈后,还打了个死结,另一头则拴在沙发的扶手上。他试着绷了绷绳子的牢靠度,转头看她:“这样就可以了,你能在屋子里随处走,就是不能出去。”

赵思语艰难地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闷闷地说:“你这样,似乎拴狗……”

——

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好了。这样拴着绳子过一周,她就算没有心理疾病,也得憋出病来。燕尧过了一会儿就出门了,临走的时候还跟她说明去向,他是要开车出去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很快就回来。

她等了一会儿,感受到身上徐徐有气力开始恢复,第一件事就是跌跌撞撞地跑茅厕——她从昨晚上被燕尧挟制出来,到第二天早上,都一直忍着。她之前一直都受制于药力,如果她说要上茅厕,燕尧也体现要资助她上茅厕,谁人局势绝对是她无法接受的。

她洗完手,还想试着走到厨房去找刀子或者铰剪,效果爬山绳的拉伸度基础不够,她用了全身的气力也到达不了厨房。她只幸亏客厅乱转,把客厅里的柜子都翻了个遍,柜子里除了两床被子和毛毯,基础就没有此外工具了。

赵思语想不出脱身的措施来,只好老老实实地倒在沙发上,拿起电视机遥控器打开电视,开始点播节目看。

正好点播的第一页有琼瑶剧,她就点开来看了。正看到一半时,燕尧回来了,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他站在玄关,探过身来看了一眼她正在看到的剧目,笑着说:“你在看言情剧?我还以为你会看《越狱》呢。”

赵思语瞬间以为背上冰寒:“就算我看了《越狱》,也不会实践的啊。”她抬了抬绑着爬山绳的手腕:“你看,我都这么听话了。”

燕尧一边走一边脱下西装外套,然后把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底□来摸了一下她的侧脸:“如果你一直都很听话,那就好了。”

赵思语咬咬牙,回覆:“我真的会很听话的。”

燕尧就再没有跟她烦琐,转身去厨房整理食物,旅馆公寓的厨房都是开放式的,他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地落在她的眼里。很快的,他端了海鲜饭过来:“喏,你先吃着,等晚上我再做你喜欢吃的。”

现在给她吃什么,她恐怕都不会以为味道好了。赵思语随便扒拉了几口,便把盘子推回去:“我吃饱了。”

“怎么只吃这么一点?”

“运动规模这么小,吃少一点才不容易发胖。”

燕尧接过盘子,直接就着她吃过的地方,把剩下的食物都吃完了,然后还说了一句:“我以为味道不错,尤其是,你吃过之后。”

赵思语转头盯着电视机屏幕,她什么话都不想说,虽然她很喜欢说话。

可是很快的,她的脸被燕尧抬手扳过来。她心下忐忑,做出不耐心的样子:“我正看电视剧看得入迷呢,你别打断我。”

燕尧逐步靠近她,注视着她的眼:“你的眼睛很悦目,我一直都这么以为。”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轻轻地吹拂在她面上。赵思语兢兢战战,心想他该不是想吻她吧?可是她基础下不去嘴,她已经对燕尧发生心理阴影了:“谁人……你牙齿里有一根葱哎。”

“我没吃过葱。”

“那就是昨天吃过了?”

“昨天也没吃过。”

赵思语装出大惊失色的样子:“那就是前天的了?!那你还不去刷牙?”

燕尧一愣,随机气恼道:“赵思语,你非得要破损气氛吗?”

“我怎么破损气氛了?”她在沙发上盘起腿来,大喇喇地启齿,“我就是特别考究卫生而已。”

“你考究卫生?那我跟你比起来,就是有洁癖,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赵思语连忙接话道:“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燕尧一愣。

她趁着对方一下子没反映过来的时候,连忙换了个假嗓子:“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她又把嗓音放粗道:“我那里无情,那里残酷,那里无理取闹!”

“你那里不无情,那里不残酷,那里不无理取闹!?”

“我就算在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她一人分饰两角,一口吻把台词说下来,然后问他:“你看我演得好欠好?我后面尚有更精彩的,你想不想看。”

燕尧站起身,走到厨房去倒了一大杯水,直接灌下去:“够了!你照旧闭嘴较量好!”

赵思语暂且战胜了燕尧大魔王,马上松了口吻:“不想看就直说嘛,干什么这么凶?你对我凶也就算了,我遭受得住,要是吓到了小朋侪那就欠好了,如果你吓到小朋侪——”

燕尧放下杯子,直接走进房里,把门嘭得一声关上了。

危机清除。赵思语哼着早就走调的曲子:“你还太嫩,不是我对手……”

——

她自娱自乐地渡过了第一天,即是晚上。她现在真担忧燕尧一个想不开,要对她不轨,基础不敢去客房睡觉。谁知道等她睡着之后,某人会不会拿出备用钥匙来偷袭她,那时候她真是无处可躲。

她抱着毛毯,镇守在沙发上。燕尧折腾了一天一夜,也是累得够呛,呵欠连天:“你不睡么?我可是困了。”他扒了扒头发,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有些乱了,刘海落下来,看上去有点幼稚。

赵思语道:“不困,我还要看电视剧。”

“你都看了快一整天电视剧……”↙本↙文↙由↙ 浩扬电子书城 <a href="http://www.chnxp.com.cn" target="_blank">www.chnxp.com.cn</a> ↙为↙你↙提↙供↙下↙载↙与↙在↙线↙阅↙读↙

“午夜档说不定有好节目。”

“随便你吧,”燕尧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往房间走,“把声音关小点,我听见声音就睡欠好。”

赵思语基础就不听他的,如果把声音关小一点,她也许就不知不觉睡着了,音量大些最少尚有震慑作用。

夏臻那时候就曾说过她,她一旦睡着了,就算把她扔到河里,她都不会醒。事实上她有电视剧的声音陪同着,还能安然入睡。她闭着眼睛,突然感受到有点冷,像是毛毯在翻身的时候滑落了。她一把扯回毛毯,还狠狠地凌空一脚,只听有人痛呼了一声,那声音有点熟悉。

赵思语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过来,想起她之前不敢睡觉的初衷——谁知道燕尧会对她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太危险了。她侧过头,稍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果真望见燕尧坐在茶几上,揉着自己的腹部,看来她适才那一脚是直接踢中他了。

她等到燕尧再次凑过来的时候,闭着眼挥出一拳,如果她运气好,就会把燕尧直接揍成单眼熊猫,谁知她的拳头很快落进燕尧手中。他语气轻柔:“你显着都醒过来了,还要装睡?”

赵思语莫名地打了个寒战,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手舞足蹈,伺机想再攻击他一次:“你别过来!你这个恶魔,竟然附身在燕尧身上,我一定把你打出燕尧的身体里!”

燕尧只得坐得离她更远了一些,他究竟是男子,不能真的对女人脱手,可是她这样乱踢乱打,被打到了恐怕还真的会很疼:“赵思语,你到底在做什么?”

赵思语继续张牙舞爪,指着燕尧道:“恶灵散退!你还不速速脱离燕尧的躯体!”

燕尧无言地看着她,隔了许久才道:“你这小忘八,原来我尚有些兴致的,现在都被你弄没了。”

赵思语停下来,惊讶地看着他:“你半夜不睡觉,蹲在这里干什么?”

“天都亮了,那里照旧半夜?”

赵思语往外面看了看,果真天色大亮,她又以为身上冷飕飕的,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裙子的拉链已经被他拉开了,要不是她在这个要害时刻突然醒来,恐怕都生米煮成熟饭。她忙把拉链拉回原位:“你……想干什么?”

燕尧盯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只是联络情感而已,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脱衣服联络情感。”她正经地回覆,“而且,你对自己的定位有误,我以为你应该去找个魁梧的、有着结实肌肉、肤色黝黑的壮男好好联络一下情感,这样才是最适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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