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崖之退路（1/2）

继续前行，程志强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了海的气息，他似乎能隐约地听到海浪的声音。

“那里。”沈溪石打断了程志强的思绪，他指着前方对程志强说：“是千佛洞，也是最为清静的出口。”

程志强很惊讶，走上前来仔细看去，发现一条小溪从一个洞口流了出来。沈溪石向导他并没有从流着小溪的洞口进入，而是往前面走了一些。扒开一些灌木枝，旁边泛起了一个小洞，他们从这个小洞猫着腰进去了。

“我还以为会从适才的小河那儿进呢！”程志强说。

“那是一条死路。千佛洞里的路密如蜘蛛网，有一条路通向原始森林，从那里往东可以到苍耳山，那是一条出路。尚有一个出口在通向海边的很高的崖壁上，那里放着我新造的一条大船，可只有潮水涨到那里时，才可以驶船入海。”

打开一道石门，他们走进了千佛洞。沈溪石点起了壁灯，程志强才发现这里大洞套小洞，小洞连大洞，洞多如乱麻，是一个迷宫。沈溪石向他很详细地先容走出去的路和这里的机关。有的洞是死洞，前方没有路；有的洞洞相连，引导人在原路打转；有的洞里有许多毒虫，在不经意间泛起；有的洞里是一口深潭，在洞口却基础看不见；有的洞地下埋有迷药，若有人踩上，脚下的迷药会连忙释放伸张；有的洞进去之后即有巨石封住洞口，把人困在内里。程志强问：古有圣训，人命大如天。这里如此危险，若有人误闯，岂不受困。沈溪石无奈地说他现在快要做父亲了，如果连绝生崖底都不清静的话，那这里就是他们的最后一个退路了。程志强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和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明确了沈年迈的做法，他现在甚至尚有些感动，沈年迈能这么相信自己。出了洞口，沈溪石告诉程志强外面是原始山林，内里可能会有猛兽和野人，最近的出山林的路是一直往东，可到苍耳山，那是飞虎帮的土地。在洞口外有一个机关，沈溪石说旋转机关洞口会放下千鼎石，千鼎石一旦放下，那这条出口就被堵死了，从里从外都很难再打开了。

从出口再回千佛洞，在千佛洞里避过机关，穿行于甬道和巨细山洞，他们在走一段更为隐秘的路。程志强发现洞里双方崖壁上有海水的印渍，他还隐约听到了海浪的声音。他用手摸着这些印漬，仔细地闻了闻，有些咸腥味，很疑惑地问沈溪石：“海水怎么会涨到这里呢？”

“这里是一个峡谷地带，似乎人体的毛细血管，所以涨潮比别处更为壮观。不外这里的涨潮跟时间有很大的关系，每个月月亮最圆的那一夜，涨潮最大。一个月或许只有三十六个时辰海水才可以进得了千佛洞来”沈溪石说，“到了出口，可以望见我新造的大船停在那里，上面尚有我的航海纪录。”

“航海纪录？”程志强以为这个词语新奇。

“人类自古习惯在陆地生活，大海在人们意识中是一个凶险的地方，人们对海洋的认识仅仅局限在近海捕捞上，从来没有人去过远海。可是我以前经常做这种危险刺激的事情！我认识的大海不只是危险，他还像一位宽阔、神秘、厚重的智者，吸引我走进他。却又像一个冷漠、急躁、无情的暴君，让人离他越近越感应恐惧，感应自己的眇小和无知。每次出海我都把每次航海的履历都纪录了下来。以前我自暴自弃，也无知无畏，现在我有了孩子，反而怕了，不敢出海了，所以这些珍贵的工具我就生存了下来。”

说着就看到了出口有亮光透进来。沈溪石跑已往，扒开洞口的石头。他们来到了高高的崖壁上一个大台子上，那里果真有一艘很大的新船，沈溪石激动地扑到船边，仔细地抚摸。程志强看到了大海，站到了洞边上，他望见大海就在脚下。啊！与天相接的大海，辽阔雄伟的大海！我魂牵梦绕的大海！程志强心潮汹涌，朝着大海高声地呐喊起来。

沈溪石走过来，手搭在程志强的肩膀上，说：“这里风很大，照旧要小心。来看我造的大船。”

沈溪石自得地让程志强看他所造的船：“这船是我破费三年时间才造成的，船身船体的设计都是最好的。”他们上了船，沈溪石先容说：“看，这里是储存室。内里放着渔网和鱼竿鱼叉。这边放着一些松木和打火石、锅碗瓢盆调料之类的。呶，这里装着淡水。不外在海上时间长了，这点儿水可不够用，要使用海面上湿热的水蒸气取水。”沈溪石拿起锃亮的锅盖给程志强示范。“这里是休息室。这只箱子是我的宝物。”沈溪石打开了一只箱子，内里全是书和一些仪器。“海上的风险不行预测，全靠你的知识和智慧去化解。如果你远航过，你就会明确这些履历都是珍贵无价的宝物。”来到舵前，沈溪石说：“等潮涨到千佛洞时，就可以解开纤绳驾船出海，在海上竖起桅杆，升起帆，掌好舵，乘风破浪，开始旅程了。这次我们来的迟了一些，现在潮落了，我们时间紧，等不到下次涨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