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复合（1/2）

“我已经在市区看好了一处屋子，首付我已经交了，等你转业就可以住进去。”

“那余款呢？”柯睿冷眼看着冯伟清，“你当了十几年的兵，什么都不会，我何尝不是当了快十年兵什么营生的手段都没有。尾款我要怎么肩负？”

“尚有我啊！”冯伟清上前想将柯睿拥进怀里，却被柯睿闪开了。“我的津贴不少，还了分期款尚有剩余，应该够你花销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柯睿冷声问。在两人的□□里，他是屈居人下的谁人；因为“失意”的关系，两人相处的时候他也不是拿主意的谁人；生活上，早先由于“初来乍到”他对冯伟清的依赖颇多。可是因为这些，他就该被人侮辱么？

冯伟清险些是连忙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看我这张嘴，要害的时候总是说不明确话儿。我的意思是，你还年轻转业之后喜欢什么，咱就干什么。不会，咱就逐步学。你不必有后顾之忧。”

“转业的事儿，我要好好思量。”柯睿越是想相信冯伟清是为他好，心里那怪异的感受就越清晰，说话自然没有什么好声气儿。

两人第一次打骂，不欢而散。

时隔月余，冯伟清和柯睿休假，冯伟清早早地到柯睿的宿舍捉人，“柯睿！跟我出去一下。”

柯睿本不想去，可是室友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能违抗上级的下令。于是，换了便服，随着冯伟清去了市区。

两人一路无话，冯伟清默默带着柯睿到了一处新建小区，“这儿是新建小区，地方虽然稍稍偏些，可是公交车站就在不远，从这儿到市中心或者从咱们驻地到这儿都很利便。”

说话间，冯伟清把柯睿领进了一栋多层的小楼，“人家都说金三银四，所以我挑了三零二，你看看，还行么？”

柯睿没说话，随着冯伟清进了屋。

“我想咱俩都没时光来监工，所以，屋子买的时候就是带精装修的，你看看要是不喜欢咱就敲掉重新装。”冯伟清关上房门，领着柯睿旅行。

一房两厅，柯睿不用三分钟就看完了。“屋子不错。”柯睿低下头，“可是，我并不想转业。”

“不想就不转！”冯伟清拉着柯睿的胳膊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那天之后，我认真想过了，是我差池，我太自私了。实在，我知道你是跟我一样可以流血流汗的战士，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掩护你，想把你藏起来。对不起，是我大男子主义了。”

“我是男子。”柯睿冷冷地说。

“我知道，我对女人起不来……”后半句，冯伟清小声咕哝。

“嗯？”

“没，我是说，我知道，是我错了，原谅我好欠好？”冯伟清就差扮可怜卖萌了。

“你说，我不用专业了？”柯睿微微挑眉，问。

“只要你还想投军，咱就不专业！”冯伟清坐直身体，一脸严肃地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