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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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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欢颜不避不让,直接和她的视线对上。

江氏张了张嘴,刚要启齿说什么,展欢颜已经率先对展培道,“父亲,这一次做错事情的人是二妹妹,虽说母亲也有教管不妥的责任,可是二妹妹弄成这样,她心里定然也是欠好受,父亲就不要为此迁怒母亲了吧!”

看似求情的话,实则却是暗指江氏和展欢雪之间的母女情分深厚。

江氏万也没有想到她还会来这一手,心里瞬间就慌了,霍的扭头朝展培看去,“侯爷——”

“教管不妥?”展培冷冷的扯了下唇角,一挥手道,“把夫人送去祠堂里跪着,跪足了六个时辰再起来。”

他并不是真的要罚江氏,哪怕只是看着她的谁人肚子也不能罚,这一点展欢颜很清楚,只是么——

六个时辰之后,展培就应该上朝回来了,到时候展欢雪的事情也就可以盖棺定论,江氏就是想要去江总管那里求援都不能了。

江氏的一颗心马上一凉到底,腿一软就朝地上坐去。

“夫人!”翠竹和翠玉两个慌忙已往,一左一右的搀扶住她。

展培已经不屑于多言,一抬脚跨出了门去。

展欢颜搀扶着老汉人的手往外走,出了听雪楼的院门,老汉人和展培却是先后止了步子。

展欢颜识趣的把老汉人的手交托到周妈妈那里,屈膝福了一礼道,“天色也晚了,颜儿先行告退,不外去打扰祖母歇息了。”

“嗯!”老汉人淡淡的点了头,和展培一起往锦华苑的偏向走去。

展欢颜站在大门口目送,待到两人走远了,刚要举步脱离,后面院子里江氏就被人搀扶着出来。

“你站住!”江氏厉声道。

展欢颜止步,转头看过来,微微一笑,“母亲唤我?”

江氏越是看着她脸上恬静温和的笑容就越是心里冒火,只是她受了不小的刺激,这会儿脚下虚浮,还得是由丫头们搀扶着才气稳住身形,一步一步徐徐的挪了过来。

她的眼光一刻也不离的盯着展欢颜的脸,那样子险些是要吃人,咬牙切齿道,“你是居心的是不是?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来搅局的是不是?现在你满足了?雪儿的一辈子都毁了,你总算满足了是不是?”

到了最后,她的质问就成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展欢颜清静的看着她,脸上心情一直不愠不火,眨了眨眼睛道,“看来母亲还真是气糊涂了,二妹妹自己做了错事,父亲和祖母要处置她,那用的都是家法,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母亲岂非不觉的,刚朴直是因为我启齿求了情才叫父亲网开一面的吗?若真要依着父亲的性子来处置,只怕这会儿么——”

展欢颜的话只说到一半,之后就哑然打住。

江氏的嘴唇动了动,却是无话可说。

展欢颜是来雪上加霜看热闹的不假,可事实上也简直是因为她启齿求情,展培和老汉人才松口饶了展欢雪的一条命。

江氏咬着牙,压根都险些要咬出血来。

展欢颜便又徐徐的笑了笑道:“而且母亲您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来这里也不是心甘情愿的,是三妹妹去寻的我呢。”

江氏闻言,更是被她噎的满脸通红。

让展欢欣去找展欢颜来原就是她的主意,为的就是拿这两个死丫头做垫脚石给展培施压。

现在得了这样的效果,不能说是没有上进,只是空留了展欢雪一条命也不中用了。

一个被家族厌弃和放弃的女儿,留下了也是半分作用也无的。

江氏心里恨的越发厉害,只以为再多看展欢颜一眼她都有可能背过气去。

“好!你倒是生了一副伶牙俐齿,我说不外你!”最后,江氏道,怨毒的剜了她一眼,“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自获得几时。”

言罢就扶着翠玉两个的手缓慢的挪着脱离。

展欢颜也反面她置气,反而礼仪周到的对她屈膝一礼,“夜里路黑,母亲当心。”

江氏冷哼一声,再没有多说一句,颤巍巍的走了。

展欢颜对她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很快便从她的背影上收回眼光,扭头朝院子里看去。

彼时展欢欣也被青玉扶着从屋子里出来,约莫是被门口的两拨人给挡了路,也不知道站在院子里已经等了多久了,正看着展欢颜在发呆。

虽然展欢颜脸上的心情很温和,可是她看在眼里却照旧有些畏惧。

“大姐姐!”展欢欣低低的唤了一声,大着胆子走已往。

“三妹妹的脸色欠好,是被吓着了吗?”展欢颜莞尔。

“我——”展欢欣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后面的正屋里约莫是展欢雪缓过一口吻来,突然尖叫着哭嚷起来,听的展欢欣的心头都随着抖了一下,脸色又见苍白几分。

展欢颜却是漠不关心,看着她道:“三妹妹,我劝你一句话,在这深宅大院里过活儿,要么你就要有头角峥嵘的手段,要么就要循分守己,自不量力的随便搀杂别人的事,往往都市得不偿失。崔姨娘的下场岂非还不够给你提醒儿的吗?别步她的后尘。”

展欢欣脚下一软,恐慌的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我可不是随便给人当枪使的。”展欢颜不等她说完就已经出口打断,意味深长道,“母亲借了你的手来把我推出来,你以为你照着她的意思做了她就会高看你一眼了吗?实在在她心里,就只有二妹妹一个那才是骨血相连的女儿,至于你和我,棋子而已。”

展欢欣咬着嘴唇,不吭声。

这些事她又如何不知,只是她这样身份卑微的一个小小庶女,除了顺从又能怎样?

“大姐姐,我只是没有措施,我——”咬咬牙,展欢欣急切的解释。

“而已!”展欢颜却没听,断然作声打断,“路是你自己的,你要怎么走全看你的自己愿意,没有须要和我解释什么,只要别再惹到我的跟前就行了,今天这样的事,我暂时不与你盘算,可是——下不为例。”

言罢就径自转身,带着琦花脱离。

这么折腾了一番,下半夜这贵寓泰半的人是别想牢靠入睡了,展欢颜也只是靠在床上打了个盹儿便见着天亮了,索性也就直接起身。

这一天府里倒是清静的很,只是这种清静之中隐隐却带了种诡异的压抑气氛。

因为睡眠不足精神不济,一上午展欢颜都混混沌沌的,手里拿着个花绷子没绣两下,倒是先把自己的指头给扎了好几回。

“巨细姐,您昨儿个没有睡足,照旧回去眯一会儿吧。”琦花心疼的抢了她手里针线。

展欢颜垂眸看一眼指头上凝聚的血珠,显着是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只就瞧了眼天色道:“都这个时辰了,你去看看父亲下朝回来了没有?尚有顺便听听外头有什么风声没。”

毁掉展欢雪入宫的时机,这是她和北宫烈之间生意业务的筹码,也是她如今唯一的出路,虽然说事情的希望很顺利,但也总要看到灰尘落定她才气放心。

琦花只当她是等着看展欢雪这事的后续,应了声便去探询。

琦花回来已经是午后,展培下了朝就被同僚约去了花楼吃酒,而一个上午的时间,展欢雪沾染疫病的消息却是已经疯了一样的在大街小巷渲染开。

听了这话,展欢颜才露出这天的第一个笑容,如释重负一般。

琦花不解的叹了口吻,嘀咕道:“巨细姐,依着仆众看来,昨儿个您就不应启齿给二小姐求情,让侯爷处置了她也就是了。现在二小姐染了疫病的消息散出去,您是不知道外头的人说的话有多灾听,对咱们整个忠勇侯府都避的远远的。”

“疫病嘛,众人畏惧也在情理之中。”展欢颜道,顿了一下又增补,“实在也不是我想替二妹妹求情的,而是她背后站着一个江总管,我总不能看着展家和他结仇的。”

展欢雪是单太后手里至关重要的一步棋,若是被展培毁了,势必引起谁人女人疯狂的抨击,到时候遭殃的绝对是整个的展家。而现在,是展欢雪自己那里出了问题,就完全是另当别论了。

琦花虽然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子,可是对于江总管那人照旧畏惧的很,闻言便很是唏嘘的擦了把汗,倒是有些后怕的,顿了一顿又道,“对了,午后夫人就被接回了翠华苑,说是得了外头的消息,直接就气的晕死已往了。”

展欢雪的一辈子已经栽进去了,江氏不晕才怪。

江氏自己若不是因为有着谁人肚子撑腰,只怕展培也远不止是罚她跪一夜的祠堂那么简朴了。

展欢颜摇摇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盘算,想了想道,“你去把古医生请过来吧!”

“嗯?”琦花困惑的看她一眼,“怎么巨细姐不舒服吗?”

“有点!”展欢颜道,微微一笑。

琦花再不敢怠慢,赶忙就去了,不多时就带了古医生回来。

古医生顺利的从展欢雪的事情里头摘了出来,这会儿对展欢颜倒是谢谢的很,展欢颜并没有叫他诊脉,只是关起门来交接了他两句话,厥后琦花见到古医生出来以后见鬼一般的神色倒是纳闷了半天。

这边事情定了下来,展欢颜也就放心了,下午无事便回屋里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

琦花早就把晚膳取了回来在炉火上温着,伺候她洗漱之后就赶忙的命人摆饭。

刚刚睡醒,展欢颜的胃口不佳,只吃了不多就叫撤下了。

她白昼里睡的足了,丫头们却不敢偷懒,展欢颜看着琦花的一对黑眼圈于心不忍,就打发了她们都去休息,她自己沐浴之后无事可做便翻了棋盘出来,靠在榻上自己和自己摆着棋子解闷,一边想着展欢雪这事儿可能引起的后续反映,以及她自己这边可能受到的波及。

她外公齐国公手握重兵,掌管着整个大夏国三分之一的军政大权。

北宫烈继位的时日尚短,趁着朝廷新旧政权更替之际,各方势力都在摩拳擦掌,尤其是南疆的夷狄人和北疆的游牧民族,试探性格的频频滋扰黎民生事,为了控制他们,朝廷不得不在这两处大量屯兵来震慑他们。

而除去耗在这两处的军力,也就属齐国公裴献手里的三十万雄师最值一提。

这就是为什么北宫驰会如此的大费周章来算计她的理由。

现在虽然送展欢雪入宫埋下皇嗣内应的这一步棋作废,可是他们打在自己身上的如意算盘却不会就此消止。

所以为今之计,便只有快刀斩乱麻,用一剂猛药把所有的后患断掉。

至于效果么——

想必一定会带给北宫驰和单太后等人诸多惊喜。

这样想着,展欢颜就不决失笑,这一笑十分的痛快酣畅随意,眉目之间有柔和的暖意漾开,将她那张清丽的容颜陪衬的十分生动,似乎是开在暖阳底下的一朵绝艳的蔷薇花,暖意融融沁人心脾。

展欢颜兀自笑的失神,等到后知后觉的发现屋子里的气氛差池已经是好一会儿以后了。

她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唇畔挂着的一丝笑容还不及收敛即是对上那男子深色湖泊一样漆黑深邃的眸光。

“臣女见过陛下。”展欢颜的心头一凛,赶忙穿鞋下地跪地请安。

“嗯!”北宫烈淡淡的应了声,他也不知道是在那窗前站了多长时间了,只是这会儿被展欢颜发现才款步移过来,很是自来熟的随意坐在了榻上。

展欢颜跪在地上,眉头微皱,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

这人贵为一国之君,怎么就有这样半夜翻人窗子的习惯?再想到北宫驰和展欢雪之间的那一腿,倒是起了点恶劣的心思道:难不成他们皇家的人都有着这种翻墙翻窗户的特殊癖好?

这么一想,思绪便飘的有些远,北宫烈连着唤了她两声她都没听见。

北宫烈约莫是也没想到她对着自己的时候居然也敢放宽了心思走神,就直接抬指弹了桌上的一枚棋子到她脚边。

展欢颜一惊,赶忙收摄心神抬头看去。

“朕在问你话!”北宫烈道,语气颇为不耐。

展欢颜心里一阵忐忑,垂下眼睛,道:“臣女一时失态,不知道陛下问了什么?”

北宫烈闻言,眉心不觉的微微一跳——

这女人,竟然是真的在走神。

不外再一想到她刚刚失神时候灿若桃李一般明艳的笑脸,心里的怒气倒是奇迹般的散了。

“起来吧!”随后他道,却也没有重复之前的问题,只就以手指轻叩了两下棋盘道,“听裴云默说你的棋艺不错,陪朕下一盘吧!”

和他对弈,展欢颜自己就很有压力,只是却又无从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兢兢业业的在他扑面的榻上坐下。

北宫烈也不问她,径自便拈了黑子在手。

展欢颜持白子,既然裴云默已经在北宫烈这里透了她的底,她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自是尽全力脱手。

北宫烈原来也没太当回事,走了几子之后却是起了兴致——

这女人下棋的路数与他竟是如出一辙,都是从大局着手,放眼下来,每一子落下都只管在发挥控制全局的作用。

按理说一般的女子下棋,大多随兴而为,可是这个女人却有着比一般男子越发缜密周到的心思,而且不行否认,她不仅走的是这样统帅全局的路数,而且也做的十分好。

“你家二女人的事,朕已经听说了。”北宫烈的心情倒是特另外愉悦几分,一边落了一子,一边闲闲的启齿。

他所谓的知道,展欢颜自然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肯定指的并不是只是展欢雪熏染疫病的那一则消息,这小我私家,能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那就绝非轻易,有这半天的功夫,已经足以让他把展欢雪和北宫驰的事情都摸的清楚透彻了。

“嗯!”展欢颜颔首,并不觉自得外,只道,“臣女允许陛下的事情已经践诺,还希望陛下也能信守约定,替臣女解围。”

北宫驰又落一子,眼光盯在棋盘上,似是在思忖,片晌之后才道:“君无戏言,这个自然,说吧,你想要朕怎么做?你当是知道,太后既然已经盘算了主意的事,想要她改变初衷并不容易。”

展欢颜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纵然再为难,他也万不在这个小女子的眼前失了自己的信用和颜面,所以这话出口,就绝非玩笑。

只是展欢颜要挣脱北宫驰的那门亲事,现如今最好的法子却照旧唯有另择良人,嫁人这一条路。

思及此处,北宫烈的心里突然莫名一堵,下一子落下便有些乱了心神,片晌便叫展欢颜在他的领域之内收了六枚黑子出去。

局势突变,叫他突然间就愣住了,骤然抬头朝扑面正从容在他眼前捡拾棋子的女子。

展欢颜的容色淡淡,也没看他,只是径自启齿道:“臣女不需要陛下做什么,所有的前路臣女都已经部署妥当,现在就只需要陛下顺水推舟的一句话,仅此而已!”

展欢颜唇角的笑容浅淡,灯影下,透着迷离的光晕,罩在她面上的显着是一层柔和的外衣,可是看在眼睛里,却是那层光晕背后女子睥睨一切的从容和威风凛凛。

北宫烈的眼光从她面上移开,不经意的一扫,却是望见她手边榻上放着的花绷子,上面一株含苞待放的秋海棠只绣到一半,素绢之上染了一点血迹惊心动魄。

北宫烈微微失神了一瞬,这才恍然明确为什么自己两次进到这间屋子里都有种十分怪异的感受。

他并没有答展欢颜的话,眼光飞快的在屋子里扫视一圈。

展欢颜的屋子部署的很精练,没有太多名贵的部署,一眼看去,照旧立在外屋墙角的一个小书架最为醒目。

“看来你的日子是真过的清闲的很。”北宫烈突然启齿,看似不经意,眼光带了几分探寻意味的往她面上微微一扫。

他弃了那盘棋不管,起身在屋子里踱了两步,最后在谁人书架前站定,随意的取过一本游记在手里翻了翻,挖苦道,“别人家的女人这个时候不都该是忙着绣妆奁的吗?你尚有心思看这些?”

展欢颜正在收拾棋子的行动一滞,抬头朝他看去。

北宫烈斜睨过来,两小我私家的视线相触,展欢颜即是微微一笑,也自那榻上起身,莞尔笑道,“那些工具,横竖我也用不着,何须铺张时间?”

北宫烈皱眉。

宫里哪怕是北宫雪洛这会儿都在由女红师傅教育着学习刺绣,可是纵观展欢颜的这间屋子,他两度进来,却是连一根红丝线都未曾见到。

展欢颜也没太在意他的反映,只就径自说道:“旁的事情暂时都放在一边不提,只就这一次,江氏也肯定是要为了展欢雪的事情恨上了我,陛下以为她还会叫臣女顺利的嫁出去吗?”

展欢雪废了,江氏是一定也不会叫她得了好的。

若说之前相互之间都还维持着一个母女的名分在做外貌功夫的话,这一回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北宫烈却没想到她走这一步棋的时候竟会是带了这样一种决绝的心态,险些是自己就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去的。

“看来你是早就推测会是今日这般的效果?既然是这样的话,当初你又何须逞能和朕来做这笔买卖?”北宫烈道。

这个年月,于女子而言,也唯有嫁人这一条出路。

实在现在在展家,展欢颜并不仅仅只是冒犯了江氏的关系,如今还坏了单太后和北宫驰的如意算盘,如果单太后真要迁怒,那也是势须要波及到她的。

之前他当是她只是个深宅女子,没有把事情的利害关系想的通透,这会儿才明确——

原来从一开始,展欢颜心里就把什么都盘算的清楚明确了。

正是因为把一切都分的清清楚楚,所以她还这样顶风作案?不惜一切?

这个女人,那里来的这样的胆子?竟然敢果真和权倾后宫的单太后对着干?

“因为在这件事上臣女自己就没有退路。”展欢颜道,这会儿也不再和他藏着掖着,她也需要北宫烈的援手扶持,所以只能坦白,“太后娘娘和梁王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陛下心里是再清楚不外的。臣女不外区区一个女子,一条性命值不得几个钱,可是我却也不甘于做他们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叫人用完就弃,也更不能拖我外公一家下水。梁王提出的所谓攀亲,自己就不外一场算计而已,明知如此,我又如何能够坐以待毙?所以无论如何,他的亲事,我都是不能应的,哪怕是不惜一切不择手段都好,只要到达目的就好。”

北宫烈闻言,突然就笑了,“如果只是要拒婚梁王,想必你早就有了万全的法子了吧?而和朕之间的这场所谓生意业务,重新到尾也不外是为了多给你自己留一条后路。你知道你一旦拒婚,肯定就要冒犯太后和梁王,所以就自主的送了这样一小我私家情给朕,那么现在——”

北宫烈说着突然顿了一下,墨色渲染的眸子里有凛冽而强硬的威风凛凛压了下来。

他上前一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直视她的眼睛。

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在向朕示好,这——是要和朕结盟的意思吗?”

要推掉北宫驰的亲事,实在只凭展欢颜自己就可以做到,横竖她现在就是孑然一身,了不起就是玉石俱焚而已,可是——

她也不想就为了这件事就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所以兵行险招,她——

使用了北宫烈!

既然北宫烈和北宫驰今生已经注定了要站在敌对的态度上,所谓敌人的敌人——

纵然不能作为朋侪,至少作为盟友照旧可以的,究竟各人的目的一致。

虽然和北宫烈这样身份的人耍心机很有点与虎谋皮的意思,可是也诚如之前所言,她展欢颜现在所有的也不外就是自己的这一条命,没什么好怕的。

北宫烈的眼光俯视下来,带了很强的压迫感。

“做陛下的盟友,臣女自知不够资格。”展欢颜硬着头皮对上他的视线,咬着嘴唇道,“只是希望陛下信守允许,看在臣女曾经为您尽过一份心力的份上,在适当的时候也帮扶臣女一把。陛下是九五之尊,万民之主,当是不会于我这样一个小女子眼前失信吧?”

和北宫烈讲条件,她简直是不够资格,可是对方堂堂的一国之君,又岂有叫她这样一个小女子白白着力的原理?

北宫烈如何不懂她言辞之间所用的都是激将法。

许是头次遇到这样狡诈又胆大包天的女人,他心里倒也不以为气,只是近距离的看着她故作镇定的面目道:“说说看,你要朕如何帮你?”

展欢颜原来想要退后一步避开他手下的钳制,可是怎样他的气力太大,又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便也只能强行与他对视。

“臣女患有隐疾!”深吸一口吻,展欢颜道。

北宫驰的眉尾挑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你当不会说是被你妹妹牵累也染了疫病了吧?这个病,要装起来,你可不像?”

最主要的是以单太后和北宫驰的精明,基础就不会相信,一查就知道了。

“虽然不是。”展欢颜道,在他的逼视之下险些无所遁形,她用力的攥着自己的拳头强迫自己岑寂,为了制止压迫,便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道:“前些天我们府里还出了一些事,想必陛下也是知道的,臣女被人下毒暗害,如今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却留了隐患。”

北宫烈的眼光沉了沉,不动声色的将她上下审察一遍,若不是见她神色镇定,约莫还真会以为她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他的唇角勾了勾,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展欢颜的眸光微冷,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内宅妇人的手段,想来陛下也许并不熟悉,可是如果梁王他一定要娶臣女的话,那么只怕他就首先要做好断子绝孙的准备了。”

北宫烈的心头微微一震,不由的悄悄提了口吻。

展欢颜借着他失神的空当从他的钳制之下逃脱,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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