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买凶栽赃（1/2）

“你——你说什么？”老汉人勃然变色。

江氏也是不行置信的猛地撑着身子坐起来。

“这香饵？怎么会？”李妈妈一个机敏，已往就要检察谁人香炉。

“还不去把香饵取来？”老汉人沉声下令。

李妈妈慌忙应着，回了江氏的院子，不多时就捧了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走进来。

“贫困张太医再给看看，这香饵可是真有问题。”老汉人道，语气虽然勉力的保持清静，却有压抑不住的火气不住的上涌。

“举手之劳而已，老汉人客套了！”张太医拱手，取了香饵检察。

其他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

“老汉行医多年，自认不会看走了眼，老汉人若是尚有怀疑，可以再找此外医生确认一二。”张太医对高门大户里的家私都很清楚的，只是实话实说：“这香料内里不仅混了迷香进去，而且尚有分量很大的降香和麝香在里头。那迷香粉用久了会让人心神不宁，夜里用了则会惊梦，而两外两样么——”

张太医的话点到为止。

老汉人在深宅大院里呆了几十年，自然知道降香和麝香的功效为何，一张脸瞬时就黑成了锅底灰，手里佛珠的串子被攥的咯咯直响。

“老汉从夫人的脉象上看，她用这些工具的时日应该是在半月之内，幸亏是时间不是太长，才委曲保住了腹中胎儿。不外即即是这样，这段时间也是伤了身子的，日后定要万分仔细的调养着，再经不起丝毫的闪失了。这些香料也是万万不能再碰了。”张太医嘱咐道，走到旁边的桌旁去开了养胎的方子。

“辛苦太医了。”老汉人委曲定了定神，对周妈妈使了个眼色。

周妈妈会意，亲自送张太医出去。

不言而喻，是要厚礼宽慰一番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度压抑，老汉人黑着脸不说话，江氏则是头脑里一团一团的烟火在不停的炸开，好半天没有反映过来。

“老汉人，您看这——”李妈妈偷瞄了眼老汉人的脸色，试探着启齿。

老汉人猛地回过神来，抬手一指谁人香炉，怒声道，“还不把这肮脏的玩意儿给我拿出去？”

“是，老汉人！”素雨连忙已往捧了那香炉给收拾了。

江氏这时候也才回过神来，眼神一厉，直直的看向李妈妈。

李妈妈腿一软，仓皇跪下，道：“夫人，这炉子里的香饵都是您一直用的，以前就没见出过这样的闪失啊，仆众——仆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去，把保管香饵的丫头给我叫来！”老汉人当机立断。

李妈妈应声去了，纷歧会儿就把江氏身边的大丫头翠玉带了来。

翠玉一进门就扑倒在地，瑟瑟发抖。

“夫人的房里的香料和胭脂水粉这些都是你在认真保管的？”老汉人冷声问道。

“是！”翠玉颤声回道，头也不敢抬。

“现在在这盒子香饵里头发现了不清洁的工具，你要怎么解释？”老汉人冷冷地看着，脸上阴的险些能滴出水来。

这边发生的事情翠玉大致心里已经有数，想着这回是惹上无妄之灾了，委屈的眼泪连忙就流了下来，哭诉道，“老汉人明鉴，仆众服侍夫人有七年了，一直都是尽职尽责，这香饵是夫人用惯了的，一直都是让管家从百蝶轩买来再送已往的，仆众只是认真保管，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香饵里加了工具，翠玉不外一个不通医理的小丫头，发现不了也是正常。

岂非就要做无头公案来了却了吗？

可那人说是害的江氏，同时也是害的她近亲的孙儿！

老汉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这口吻的。

江氏心里更是恼恨，坐在炕上，眼光冷厉的瞪了翠玉一眼，然后对老汉人道，“母亲，翠玉是儿媳身边的人，对她，儿媳照旧信得过的，这工具应该不是在她手上出的岔子。”

“祖母！这是陷害！”展欢雪并不知道所谓降香和麝香一类工具的功效，迷迷蒙蒙的听到这会儿才总算是窥见眉目，声音尖锐的嚷出来，两步奔到老汉人眼前，恨声道，“祖母，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有人竟然居心叵测想要害了母亲肚子里的弟弟，其用心何其狠毒，这一次如果不严惩，后面指不定就更会有恃无恐。祖母，她能害母亲第一次，就一定还能做第二次，您一定要为母亲做主啊！”

说着就若有所指，狠狠的瞪了展欢颜一眼。

展欢颜心里冷冷一笑，直接忽略掉她这别有居心的一眼，也赞同着对老汉人道，“是啊祖母，这背后之人真是阴狠，其心可诛，一定不能迁就，您可要替母亲讨回一个公正。”

她的面色平平，峨眉微蹙，神色极为不忍。

实在失事以后江氏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这会儿听了她这番话，心里却是迟疑了。

就连北宫驰心里也随着打了个突儿——

这位巨细姐，有点意思。

不管这事儿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只就她此时处变不惊的勇气就叫人另眼相看。

不知不觉的，他的唇角随着牵起一丝笑容。

老汉人想了想，对身边另一个丫头素云付托道：“你去把康管家尚有这个月认真采买的管事叫来。”

素云应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