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付出代价（1/2）

整个湖边乱成一团，尖啼声，吵嚷声四散而起。

很快的就有两个会水的仆妇跳下去，把在水里扑腾不止的展欢欣等人一个一个送上岸。

江氏和刘氏两个在岸边张罗着救人，待到确定没有闹出人命这才放心。

今日是展培的寿辰，万幸是没有闹出人命，否则真是大大的晦气。

刘氏走过来，拉着展欢歌的手紧张的问道，“欢歌，你没事吧？”

“没！”展欢歌惊魂甫定的摇了摇头，脸色还略微有些发白。

刘氏将她上下审察一遍，确定她只是受了惊吓这才放心。

“适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掉到水里去？”江氏不悦的责问道，因为适才先是展欢歌差点撞到她，自然而然她这话就是冲着展欢歌说的。

“大伯母，我——我也不知道。”展欢歌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似乎是被什么绊了一下，幸亏是大姐姐拉了我一把，然后不知怎的，欢欣她们就落水了。”

“绊到了？这地面铺着的石板都是年前刚换的，怎么会绊着？”江氏皱眉，显着是不信，困惑的走回去展欢欣落水的地方看了看。

“说的也是。”李妈妈赞同，咂嘴感伤一声道，“还好是夫人您福泽深厚，你这带着身子呢，适才若真是被欢歌小姐撞上了，那可是不得了的。”

主仆两个，一唱一和，含血喷人的明摆着就是在挤兑二房。

刘氏也不是个肯亏损的，连忙就跟了已往，看着平整的石板路心里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扭头对展欢歌道，“你仔细想想，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差点撞到了你大伯母？”

“母亲，我真的不知道。”展欢歌急了，左右想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弟妹，你这就未免小题大做了，李妈妈也就只是随口一说。”江氏笑道，说着就深深的看了展欢歌一眼，“欢歌这丫头最是个灵巧懂事的，她怎么会居心害我呢？”

这些话在外人听来并无不妥，可是落在双方当事人的耳朵里就远不是那么回事了。

“大嫂你不追究那是你漂亮，可是事情究竟如何也总得要有一个明确的，照旧问清楚的好。”刘氏大方得体的回她一个笑容，转头握了展欢歌的手勉励道，“你再仔细想想，可是有人推了你或是碰了你的？”

展欢歌皱眉，仔细的又回忆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我记得了，那会儿似乎是我的裙子——”

展欢欣闻言不由的急了，忙是掐了一把身边婢女青萍。

“是巨细姐！”青萍连忙高声说道，打断了展欢歌的话，“我望见了，是巨细姐居心伸脚绊倒了三小姐，不仅害了三小姐落水，还险些牵连欢歌小姐尚有夫人！夫人，是巨细姐！”

“母亲！”二月底的天气，还冷得很，展欢欣满身湿漉漉的直打哆嗦，双瞳剪水可怜巴巴的看向江氏，虽然没说话，却是一副委屈至极的容貌。

“颜儿，这丫头的话可是真的？”江氏对展欢颜问道，语气不很严苛，但却是冷冰冰的。

说着顺手把身上披着的一件斗篷解下来，交给了青萍。

这即是个态度问题了，想来展欢欣今天唱的这一出是很合她的心意。

“不是的，母亲，大伯母，不是这样的的！”展欢歌焦虑的拉住刘氏的手，分辨道，“大姐姐只是看我要摔倒，才伸手拉了我一把。”

自己的女儿，不会说假话，刘氏心里十分清楚。

她原来是不愿意搀杂大房后院的内斗，可是因为展欢颜刚帮了展欢歌，也就投桃报李上去打圆场道，“适才那局势乱成那样，就算谁碰了谁，绊了谁也不稀奇，幸亏是现在各人都没事。”

“二夫人，您是个心善的人，可别人却是未必。”青萍用斗篷裹住展欢欣瑟瑟发抖的身子，满眼含泪的恼恨说道，“仆众敢诅咒，我看的明确，基础就不是什么意外，巨细姐就是居心绊倒我家小姐，害我家小姐落水的。”

她这样信誓旦旦，倒是叫江氏想要息事宁人也不能。

同是展家的女儿，江氏也欠好太过显着的左袒谁，这回就没有再质问展欢颜，而是对展欢欣问道，“真是你大姐绊的你？”

“这——”展欢欣冻的脸色发青，垂下眼睛小声说道，“我不知道，只是忙乱之中感受有人绊了我一下，应该不会是大姐姐吧！”

纵然知道江氏在等着拿展欢颜的把柄，她也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

展欢颜不觉的多看了两眼，在心里笑了笑——

自己这个三妹妹的心思，未曾想却是个玲珑的。

“颜儿，可是你三妹妹那里做的欠好冒犯了你？你们姐妹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你瞧瞧今天这事儿闹的，幸亏是她没事，这万一若要有个闪失的——”江氏痛心疾首道，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无奈，连厉声责骂都没有。

认真是好一副的慈母情怀。

展欢颜一直微垂了眼眸听着他们争辩，这时抬头，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在看着她——

这位巨细姐的心思认真是歹毒！

“青萍说的没错，不是意外，我简直是居心抬脚绊了人的。”展欢颜对这些指指点点的眼光视而不见，竟是大大方方的认可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

反映了一下，江氏才痛惜的张了张嘴，“颜儿你太叫我和你父亲失望了，欢儿就算是再有不是，她也是你的亲妹妹，你——”

“母亲，你们的话都说完了，现在岂非不应是叫我辩解两句的时候了吗？”展欢颜淡淡的启齿，语气清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