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三点多一刻的时候，谢凡已经和方筝悄悄地来到旅馆后面的山的最顶端。空气又潮又冷，风很大，方筝忏悔没有多穿几件衣服，纷歧会，她已经全身冷透了。谢凡拉她到了一个避风的石头后面，饶是如此，她仍然冷得瑟瑟发抖。这时候，她感受谢凡从背后小心翼翼地环住了她，而她的整小我私家都贴到了谢凡的怀里。谢凡的怀抱很温暖，方筝有种眩晕的感受，她一动也不敢动，整小我私家都软绵绵的。

谢凡听着她急促不平的呼吸，感受出她身体的哆嗦不仅仅是因为严寒。她以为方筝的身体犹如一个庞大的会说话的磁场，象在诉说着什么，对她发生了强烈的吸引力。她一向是个克制力很强的人，但她从来没有克制得这么辛苦过。

黑漆黑，她们两小我私家默然沉静着，似乎都期待着什么，但显然不是日出。过了一会，谢凡叹了口吻，不在坚持，她低下头，嘴唇轻轻地吻在方筝凉飕飕的的后颈上。方筝的身体猛地一震，她只以为如遭电击，谢凡的嘴唇象火一样烙在她的后颈上，一股电流直窜到腰椎，她的腿一软，谢凡搂紧了她，却没有放过她，嘴唇一寸一寸地侵占着她地肌肤。谢凡的吻每到一处，方筝的身体都颤栗一次，她听到谢凡极重的呼吸，象在宣告着什么，而这种宣告，在她的心里燃起了一团火，越烧越旺，一点点烧尽她的理智，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情不自禁地开始蠕动，去迎接和引导谢凡。可是，谢凡好象比她还相识她自己的身体的**，所到之处都一点点绝不留情地把她推向**的火坑。当谢凡轻轻含住她的耳垂时，她忍不住失声呻吟了出来。

“还要看日出吗？”谢凡在她耳边低声说，“今天可能不会有日出了。”她的声音降低暧昧，方筝自然能感受获得她的某种要求，可是，她自己也毫无理智可言了，她忙乱而又急切地摇着头。谢凡拦住她的腰，脱离了山顶，回到旅馆。一路上，方筝双腿发软，象踩在海绵上，最真实的感受是谢凡牢牢握着自己的手，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从她的手里，她感受到了强烈的**，而自己的，正与之呼应着。

凉风灌进谢凡的衣领，她稍微岑寂了一些，不禁有些忸怩起来，她以为自己引诱了方筝。回到房间，她克制着自己，低声致歉：“方筝，适才，对不起。”

方筝不禁有些气她的重复无常，可是矜持使她不能泄露出这种情绪。想到她是为自己好，又气不起来了，轻声说：“没什么，我没怪你。”

“谢谢。”谢凡想了想说，“你再睡一会吧，离天亮尚有一段时间呢。”

“你呢？”方筝歪头有点开顽笑地问。

“外面太潮了，我想洗个澡。”

方筝也以为身上黏糊糊的，点颔首：“我等你洗完，我也要再洗一个。”

“那你先洗。”谢凡有些拮据地说。

“不，你先洗。”方筝的语气很坚定，她要给自己时间做一些决议。

谢凡急遽冲了一个澡就出来了，“我可以了。”

方筝正在入迷地想什么，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这么快？！”谢凡不安地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床上。

方筝走进浴室，打开喷头，脑海中却翻腾着山顶的一幕。她知道，谢凡在期待自己的允许。方筝苦笑了一下，她以为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不是已经决议了不想以后了吗？既然要不起未来，那就只要现在。她轻轻舒了口吻，走到喷头底下，让水把所有的记挂都冲走。

当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却不能拥有她，真的是一件很是折磨人的事情。谢凡一会自责，一会又给自己找理由。听到流水的声音，她不禁有些面红心跳，回忆起方筝柔软的清香的肌肤……天哪，她不禁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心里却被**灼得疼痛起来。

当她听到浴室的门轻轻打开的声音时，她的心里一紧，翻身对着墙壁，冒充睡着。

方筝逐步地走到谢凡的床边，她敢肯定谢凡并没有睡着，她甚至能感受到谢凡的身体僵硬，正屏住了呼吸感受自己。如果不是相爱，所有的感受，怎么会这样强烈？可是，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不能相爱，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记挂？方筝的心里一阵怆然，她比任何时候都感受到了谢凡的无奈，因为谢凡的无奈，她的心又是如此疼痛。方筝的眼泪悄悄地滑了下来，不知道是为自己，照旧为谢凡。她只是模糊地意识到属于她们的每一刻都是偷来的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上帝收回。她所痛心的并不是也许有一天谢凡要拔枪对着自己，而是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当各人以真实身份坚持的时候，一定也是恋爱破碎的时候！是的，时间那么紧迫，她没有时机期待。

方筝以为心都碎了，她轻轻地跪下，靠在床边，幽幽地说：“你曾经问我，如果，我只剩下了一周的时间，我最后的愿望是什么……”她的声音很轻，象是自言自语，但在黑漆黑听来却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忧伤，谢凡忍不住侧耳倾听着。

“我仔细地想过了，我是个很幸运的人，我的怙恃身体康健，生活有保障，我的事情顺利，我的朋侪许多，他们也会照顾自己。如果说，我的生活尚有什么缺陷，那就是，”方筝的声音徐徐的，流淌在黑漆黑。“我还没有真正地实验过恋爱。如果，我的生命真的只剩下了几天的时间，我仍然以为自己很幸运，因为在最后的日子里，我遇到了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恋爱，可是，我觉恰当我来不及分辨是不是恋爱的时候，就说明恋爱是真的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