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3（1/2）

第51章

这话,可以明确为体贴吗？

萧远是个不太流露心田的人，虽然他外表冷冰冰的,但对龙刃的每一个士兵都是敬重的。

“可是我还想继续。”卫子阳坚定道,“如果你相信我,就让我继续下去，只要加入这个行动就行，我不想中途而废。”

萧远思忖片晌：“好,那等你身体好了，暂时先去做技术支持。”

卫子阳脸上洋溢着笑容，这是他这些天来第一次笑：“谢谢远哥。”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远哥……”卫子阳叫住他，迟疑了好一会，咬咬牙问道,“谁人……你未婚妻叫什么名字？”

他这句话，极有技巧，一方面是想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另一方面是想从他口中确认两人关系，可是又欠盛情思直接问，如果他直接回覆名字，那就同时确认了两人关系，如果谁人女人和他不是这种即将踏入婚姻的关系，那他就会否认。

卫子阳紧张着他的回覆，不管是好是歹，总得给个说法。

没想到，萧远更觉，直接无视他的提问：“我去叫护士送点吃的来，吃过饭早点睡觉。”

说完，他关门脱离了。

给了他a和b，效果他回覆c，或许特种兵考究的就是出其不意。

卫子阳撇了撇嘴，闭目养神。

吃过护士送来的晚饭，卫子阳正准备休息，方思荣来了。

对于他会来探望自己，卫子阳有些意外。

“好歹我们也是一个小组的，来探望探望受伤的同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方思荣不等卫子阳招呼，就已经坐了下来。

可是一坐下来，就开始放嘴炮：“啧啧啧，看你这脸，真够惨的，你居然还能活下来，真是命大，你知道吗，我听说有的人身份袒露后可惨了，有被吊起来曝晒致死的，有被分尸胃口的，有被……”

“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卫子阳对他头痛不已，原来他不是盛情来探望自己的，实在他是闲得蛋疼，特意来吓唬自己的。

“我这不是为你感应庆幸嘛，你说干这行的遇到你这种事，有几个能平安无事回来的？”

卫子阳叹了一口吻，他不是个喜欢伤感的人，可是这些日子他已经叹了好些口吻了。

“我听萧队说了，暂时把你部署在我这里做事，嘿嘿嘿。”

好好的一句话，被他的“嘿嘿嘿”破损了气氛，卫子阳藐视地看着他：“你嘿个屁啊，小爷去你那是你的荣幸！”

“我就是深感荣幸啊！你以为什么？”方思荣冤枉道。

“龙刃怎么会收你这种猥琐的人进来？”

“猥琐吗？我一直认为我很器宇轩昂啊，也就是比萧队差那么一点而已。”

“托付！你找同一条理的比好吗，你以为你矮平房盖个屋顶就是高楼大厦了？”

“做人要有理想！”

“不切实际的那叫梦想！”

“瞧你这伶牙俐齿的，不去做保险太惋惜了。”

“哼，你知道安利吗？”

方思荣彻底败下阵来。

“实在我还真以为你挺惋惜的。”方思荣正经地说，“我也算是接触过不少情报人员了，你是很是优秀的。”

“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卫子阳想起江海，对他还真有点毛骨悚然。

“不以为惋惜？”

“你我都是武士，在哪不是为人民服务？”

方思荣想了一会，照旧摇头：“横竖就是挺惋惜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盒糖，“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柠檬糖丸，原来的吃得差不多了吧，没想到用不上了，给你留作纪念吧，没事嚼一粒。”

卫子阳接过糖丸，闻着清幽的柠檬香，刚刚纾解活跃的心又寂静了下来。

曾经时刻不离身的工具，如今已没有了用武之地，几多有些凄凉。

————*————*————*————*————*————*————

季元熙从昏厥中苏醒，也已是黄昏。

“季先生，你醒了啊，真是吓死我了。”唐嫂在一旁唠叨，“你要是再不醒，我可要告诉老汉人了。”

季元熙冷冽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医院里，病房里只有江海和唐嫂。

“卫子阳呢！”季元熙的嗓子干得快要冒烟了，一睁眼就找人。

江海尴尬地说：“卫先生走了。”

“走了？”季元熙震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下子大脑血压过低，头晕眼花。

“季先生，你快躺好。”唐嫂急道。

季元熙敲着脑壳，怒不行遏：“他还真敢走！他反了天！你还不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江海无奈地站在原地，任凭他发泄。要是换了普通人，他肯定把他的人都派出去，匿伏在一切卫子阳出没的地方，只要人一露头，落网住。

可问题是，卫子阳不是普通人啊。

能在龙刃投军的，都不是普通人。

倒不是说卫子阳这小我私家有何等牛逼，能以一当百，而是龙刃总部是铜墙铁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况且季元熙究竟是个正做生意人，派保镖攻击军事基地，这算怎么个事？

狠狠地砸了一下床，季元熙发泄事后，徐徐岑寂下来，眼中的怒火虽然平息了，可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阴鸷。

“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的！”季元熙冷声道。

追念起昏厥前发生的种种，季元熙恨极了。

他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跟萧远亲热？他居然随着萧远跑了？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学会无视自己了？

都是惯的！

“我要让他在我手心里哭着求饶！”季元熙恨道。

“对不起，季先生，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差池劲就好了。”江海愧疚道。

季元熙哼了一声：“你没想到吧，他也算是你的子弟。”

江海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应对。江海曾经服役的队伍就是龙刃的前身，一开始他极为自责，认为是自己能力不够，没有第一时间把卫子阳揪出来，所以才会造成今天的局势，但当他得知卫子阳是龙刃派来的，几多有一种那也不算太亏的感受。

“季先生，那现在准备怎么办？”

季元熙双眼薄眯，让人毛骨悚然：“我会让他们乖乖地自己把人送到我身边来。”

气压已经降到了最低点，旁边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季元熙掀开被子，拔掉手上的针：“江海，备车回家。”

“回家？季先生，你的身体虚弱，最好能在医院多休息。”

“不用。”季元熙冷冷道，“这种小病还需要住院？笑死人了。”

他说着已经走出病房，江海和唐嫂不得不连忙跟上去。

“我记得最近有个优秀企业家论坛是哪天？”季元熙边走边问，他的法式极快，坚决利落，盛气凌人，踩在地上发出噔噔噔的声响。

江海小步快跑跟在身边，他看了一下时间表：“三天后。”

“三天？要那么久！我连一天都等不了！”季元熙只要一想到卫子阳现在跟萧远谁人家伙在一起，就心焦得不行，每一分钟都像在被猛火炙烤。

三天？还要等三天？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小骗子，恨不得现在就抓来弄死，居然要整整三天掌控不到他？

“季元光也收到邀请了吧？”

“名单里有他。”

“好，很好！”季元熙冷笑。

萧远，你等着！

卫子阳，你死定了！

……

圆月高悬，夜不成寐。

卫子阳总以为不太舒服，是床太硬了？病房太冷了？天太黑了？月亮太亮了？

总之就是不太对劲。

辗转反侧了许久，照旧无法入睡，他爽性起身坐在了床上。

他用枕头揉着脸，枕头也好薄好硬啊。

完蛋了！被养娇气了，把我军勤勤俭俭的优良作风给扔了！

卫子阳望向窗外，那一轮圆月就挂在天空中，洒下一地皎洁。

季元熙也同样没有睡着，整小我私家处于焦躁不安的状态，他爽性披了件衣服来到书房。

月光正好，照得书房一片银亮，照得桌上的大柠檬拉出一道斜影。

他拿起柠檬转动把手，清脆的音乐从指缝中倾泻，似乎泉水般纯净清澈，又似乎是来自天堂的天籁之音。

这音乐，如有魔力一般，能浇灭心头的燥火。

季元熙捧着柠檬，人徐徐清静了下来，这种踏实的感受，真好。

————*————*————*————*————*————*————

这三天，或许是卫子阳近一个月以来过得最轻松的三天了。

什么都不用担忧，只要吃和睡就行了，萧远和方思荣会在空闲时探望自己。

他险些就要以后的日子就是这么清静了，和谁人失常的暴力狂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三天后，优秀企业家论坛如期召开，实在这就是一个聚会性质的运动，提供一个交流平台。

原来季元熙是不想加入这种运动的，但因为季元光去，所以改变了初衷。

龙刃派了人在季元熙身上戴了监听设备，季元熙一脸冷漠着看着他们做这种事。

当一切事情准备停当，季元熙摸了摸被他们更换掉的纽扣：“萧远，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在龙刃总部的监听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搜集到了萧远身上，包罗刚刚出院的卫子阳。

三日不见，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心跳有一点不稳。

自豪的语气，冷厉的声调，虽然那小我私家不在这里，虽然听不见他的回应，季元熙面临虚空，居高临下。

别墅那里，两个便装士兵对视了一眼，然后侧耳，似乎有人在对他们下什么下令，其中一小我私家取下耳机，交给了季元熙。

季元熙把耳机按入耳中，传来萧远冷冰冰的声音：“季元熙，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助。”

“抢我的人再来跟我谈相助，有这么吃霸王餐的吗？”

“季元熙，我希望你能分清是非黑白。”

季元熙冷笑了一下：“卫子阳，在不在？”

那里卫子阳脸抽了一下，虽然不行能回应他。

季元熙自顾自说着：“卫子阳，你要是现在不死回来，等我把你抓回来，你就死定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种威胁，或许也只有季元熙能坐得出来。

萧远按掉麦克，不悦道：“不用剖析这个虚张声势的家伙。”

“你不要以为我在虚张声势。”季元熙似乎照旧能听见萧远说话似的，“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不要心存荣幸！”

监听室里所有人的视线又搜集到了卫子阳身上，他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江海从外面走进来：“季先生，时间差不多了。”

季元熙整了整衣服，走出了别墅。

监听室里，方思荣正对卫子阳挤着眼睛。

“干什么？你长针眼了？”卫子阳怒道。

“我听说季元熙是个醋坛子？”趁着他们赶去旅馆的路上，方思荣凑过来闲聊。

“醋坛子？怎么可能？”卫子阳坚决否认，“他谁人级别，是醋游泳池吧？你真是太小看他了！”

“你怕不怕？”

“怕什么？”

方思荣小心地瞄了萧远一眼，后者正在跟一个声音处置惩罚员说话，似乎并没有注意他们。

“这个季元熙显然对你不太死心啊，非要弄死你的样子。你适才也听到，季元熙不太愿意相助的样子，你怕不怕萧队为了双方相助，顺利完成任务，把你再送回季元熙身边。”方思荣压低了声音说。

“可是，是他特意来接我的，否则你以为能回得来？早就被他打死了吧。”

“那也欠好说，誓死完成任务可是我们龙刃的使命。”

这时候，萧远耳朵动了动，瞥了他们一眼，可是因为他们正谈得热烈，都没有注意到。

“不会的。”卫子阳嘀咕着说，“远哥不是那种人。”

“那种人？哪种人？”方思荣咧了咧嘴，“不管他是哪种人，你是哪种人，都是武士，随时随地为国家为人民牺牲一切，哪怕是生命。”

“武士也有底线的。”

“你太天真了。”方思荣斜着眼道。

卫子阳懒得理他，拨弄起眼前的仪器。

“那你说，如果季元熙就是不愿配合怎么办？”

“那我们也会有其他措施继续视察的，还真就指望他一小我私家了？你也太看不起龙刃了。”

“如果他直接跟季元光摊牌，说你的破事已经败事了，军方都开始查你了，你快逃吧，要知道那究竟是他弟弟，都是姓季的。”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卫子阳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引得旁边的人注目。

方思荣挑着眉毛笑道：“那种人？哪种人？”

卫子阳彻底怒了：“你怎么那么烦人，干自己的活去！”

“嘿嘿。”方思荣又笑，“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儿。”

季元熙的车顺利抵达旅馆，人前他照旧那么衣冠楚楚，高尚优雅的样子，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媒体记者们纷纷涌过来照相。

“季总，听说您原本不企图出席这次论坛的，是什么改变了你的主意呢？”

正常情况下，他季元熙是搭足了架子，没有什么兴趣在这种场所下回覆记者问题的，可今天却破了例。

“之前是较量忙，既然部署出了时间，我也想和各人多交流交流。”他微笑着回覆。

“季先生，你对滨江湾革新项目有没有什么小我私家的期许？”

“我们禾木团体很是重视滨江湾项目，专门建设了一个网站对外果真，内里的消息都是最新最快的，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上去看看。”

“季先生……”

看到季元熙今天抽风一一样那么耐心地回覆问题，记者们也抽风了，全部涌到了他身边，都快把大门堵住了。

那里监听着的龙刃队员面面相觑：他在干什么？磨蹭什么时间？

萧远面不改色，可是眉头不着痕迹地皱起，他已经知道季元熙想干什么了。旅馆里季元熙外貌上如沐东风，实际上恼火得不行。

今天来采访的记者太专业了吧？为什么问来问去都是经济、生长、愿景这种无聊的问题？你们的八卦精神呢？你们当记者的不是应该最关注时下热点的吗？快点发挥你们的职业精神！

季元熙的祈祷起了作用，一名挤在外围的记者突然扯着嗓子喊道：“季先生，今天你是一小我私家来的吗？你的小男朋侪没有陪你来吗？是因为你认为这种场所不适合带他出席吗？”

终于等到了！

季元熙大喜，可脸上突然露出恼怒不已的心情，狠狠瞪了那名记者，扔下这群人，往旅馆内里走去。

当所有人在围攻谁人“因为提了不恰当的问题，导致季先生恼怒离去”的记者时，季元熙嘴角勾了勾。

明天，或许不用明天，今天晚上的新闻媒体上就会泛起这样的头条“短短几日风云变化，禾木总裁疑与新情人闹反面”。

不回覆越发引起人的好奇心，人总是爱看热闹的，刚恋爱就反面，够不够吸引人的眼球？无孔不入的八卦记者们更会深入视察谁人失踪了的小男朋侪从那里来的？去哪了？为什么失踪了？缩在龙刃总部的小男朋侪，是经不起视察的。

卫子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用眼角瞥着不远处的萧远。

萧远面无心情地坐在他的座位上，抽起了一根烟。

季元熙走进会场，迎面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过来。

“季哥！”杨承锦代表了他的公司加入。

“锦子。”两人拍了拍肩。

杨承锦的手还搭在季元熙的肩膀上没下来，桃花眼就乱瞟：“咦？你没有把阳阳带来？他不是你的私人助理吗？这么重要的聚会，怎么能不带私人助理呢！私人助理的重要性不就是体现在这个时候吗？”

每一句“私人助理”他都咬得特别重，听上去特别离奇。

卫子阳头上又流下汗水，忙不迭地擦汗。

季元熙也是心喜：果真是好兄弟。

脸上却是一副不想回覆的样子：“我们进去说吧。”

“怎么啦？闹别扭啦？”杨承锦的八卦精神绝对不输记者，“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太凶了！”

“瞎说什么啊？”

杨承锦想了想，又笑得一脸j□j：“那就是你太凶残了，把他练爬下了。”

卫子阳恨不得从监听器里钻出去扇他几个巴掌。

“你真话多！”季元熙拍着他的肩膀，“先进去再说。”

“二哥！”

这声二哥一叫，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因为只有一小我私家会这么叫他，就是季元光。

杨承锦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先脱离，季元熙点颔首，向季元光走去。

“来得挺早得啊。”他们也是貌似亲近地拍着肩膀。

季元光眼睛扫了扫，面露挖苦，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绝倒的话：“真稀奇啊，今天没吧卫子阳带在身边。”

季元熙心道：你也是好兄弟！

卫子阳再次被众人行注目礼，不得不把头埋在了桌子上。

萧远深深吸了一口烟，有一个问题他不得不正视：当季元熙天天把卫子阳带在身边，同进同出，某一天，人们发现看不到卫子阳了，那这个不起眼的人就会成为他们的焦点。

第52章

“怎么了，你会问起他,才是让我感应稀奇的事。”季元熙从容地回覆。

“随便问问而已,你总带着他，突然看不到还挺希奇。”季元光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走吧，我们进去坐。”

只管两人并不太和,但都是作为禾木的代表出席,一个坐东面一个坐西面，总是不太好。

“二哥,你之前去周氏旅行下来感受如何？”两人落座后季元光问道。

禾木和周氏全面相助之后,互有造访对方公司，加深联系。

“不错啊,周氏的规模也不小，有些地方也值得我们学习借鉴。”季元熙回覆道，“你感兴趣？”

“怎么会？”季元光挥了挥手，“那块都是二哥你认真的，我是对运输这一块没有兴趣的。”

季元光嘴上虽这么说，实际上安插了不少人进了这个相助项目组，季元熙早就知晓。

“我么就拍拍我的影戏就行了。”季元光说。

季元熙看了他一眼，眸色微深：“上个季度两部片子效果不错啊，这个季度你主推谁的影戏？”

“就是我之前有在和奶奶说过的，陆鸿导演的一部古装片。”

“他很拼啊，似乎现在有一部时装戏在拍？你能挑中他，把他捧红，眼光不错。”季元熙小小吹嘘了他一下。

季元光面露自得之色：“是他有才。”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季元熙继续夸道，“新戏投了不少钱吧，似乎要去许多个国家取景？”

“现在不都盛行加点异域风情吗，东南亚、欧洲、中东好几个国家都市拍到，你放心吧，肯定能赚钱的。”

“相信，我肯定相信你的，投资拍戏你是行家。”

监听室里，萧远没有听完他们的对话，就已经下达了一系列指令：视察陆鸿这人的配景，视察这部新戏的情况，有哪些国家是剧组企图去的，近三年他拍的戏，又去过哪些国家，是否有可疑之处。

论坛举行了一上午，在午餐会后列位老总纷纷散去，杨承锦和季元熙结伴而行，一路上尽扯些少儿不宜的话题，时不时还会提起卫子阳。

“你也太不明确怜香惜玉了，肯定是你太粗暴了。”杨承锦一口咬定是季元熙把卫子阳干爬下了。

“我腻了，把他甩了。”季元熙否认道。

“你看你闹别扭了不是，这么大的人还那么幼稚。”

“敢情你不是一天一个女朋侪？”

杨承锦看了眼窗外：“差异路了，我走了，改天再聊。”

他下了季元熙的车，上了自己的车，两人分道扬镳。

季元熙拿脱手机，拨电话。

那里，萧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冷着脸接起。

季元熙自豪的声音同时在仪器里和手机里响起：“萧远，思量地如何？什么时候把卫子阳送回来。”

他说话的语气似乎肯定了萧远会妥协，已经在讨论什么时候送还人的问题了。

卫子阳小心翼翼地瞄着萧远。

“你可以向外界宣布你们脱离了。”萧远清静地回覆。

“我说了，可人不信啊。”季元熙自得道。事实证明他简直是说了，可是杨承锦就是不信，还大发善心地劝说他要大方宽容一点。

“他们只是一时好奇。”萧远绝不退让，“等到时间长了，卫子阳退出众人的视线久了，他们就不会再问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只要时间长了，人们就会遗忘谁人曾经在季元熙身边泛起过的小男朋侪。

听到萧远说这句话，卫子阳莫名有些伤感，虽然做情报人员许多时候越低调越好，一旦真的被人遗忘，难免感伤。

时间长了，真的会遗忘，和被遗忘吗？

这个时间要多长？

一天？一个月？一年？十年？

季元熙心底咒骂着，萧远说的没错，时间长了简直就不会有人再问起了，这招并不是恒久可以使用的，社会上天天的八卦何其多，人们怎么可能一直盯着季元熙不放呢？

如果真的拖到了这招失效的时候，那他还真的没有此外法子了，岂非真的使用暴力吗？

这个萧远真是严谨岑寂得欠好搪塞。

刚刚挂上电话，季元熙的手机又有人打了进来，他看着手机上的名字，没有连忙接起。

电话响了良久，江海回过头来说：“季先生，他们让你接电话。”

江海的耳机在出发前毗连了龙刃的通讯设备，利便双方相同。

季元熙心情凝重，按下了接听键：“少青，找我？”

所有的人又提起了精神，居然是谢少青的电话。

“元熙，在哪呢？”谢少青的声音照旧那么的温和。

“正准备回家。”

“下午有空吗？出来喝杯茶吧，我们也好些日子没晤面了，我在……”

其他人听不见谢少青的声音，只能听到季元熙默然沉静了一会，然后说：“好的，我现在就过来。”他报出了一个地址，然后对着空气说：“他约我品茗。”

这句话虽然是对萧远说的。

江海转头道：“他们问知不知道他要跟你谈什么？”

季元熙没好气道：“不知道！朋侪闲聊还要一定有其中心思想？他陈诉做多了吧？”

实在不仅是萧远他们有疑问，季元熙自己也是心中疑惑，他今天约见是想聊什么？

季元熙把和萧远斗的心思暂且放下，思考起种种可能性。

车停在一家咖啡馆门口，季元熙一进去就看到谢少青一小我私家坐在清静的角落，正微笑着向他招手。

季元熙调整了一下情绪，露出迷人的微笑：“等了良久了？”

“刚来一会，喝什么？”

季元熙坐了下来：“随便点一杯吧。”

谢少青叫来服务生，点了一杯咖啡，随意地挑起话题：“突然打电话约你，不会打乱你的部署吧？”

“不会。”季元熙笑道，“下午原本就没有什么事，你在外洋的事情办完了？”

“早办完了，都一个星期了，看你都不体贴我的去向。”

“所以不是你一约我就来了吗？”

谢少青用小勺子在咖啡里搅了搅，然后放在杯旁，端起咖啡，行动优雅得赏心悦目：“这几天怎么没见到子阳？”

卫子阳再一次成为焦点，可这一次与之前任何一次都差异，名字被谢少青提起，好端端地就多了一股威胁和阴谋的味道。连卫子阳自己也是脸色一变，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受。

服务生正把咖啡放在季元熙的眼前，他的行动也是微微凝滞，借着把咖啡挪到眼前的行动掩饰了一下。

“问他干什么？”季元熙随意道。

谢少青喝了一口咖啡：“没什么，几天没见他在你家收支，有点希奇。”

就如同季元熙对谢少青有监视一样，谢少青对季元熙同样也有监视，季元熙虽然不意外，但照旧心紧了一下，庆幸龙刃的人每次来都市有所伪装，不愧是专业的。

“你还在我家周围派人了？”季元熙体现出不悦。

“你知道的，我对你一举一动都是很关注的。”谢少青满不在乎地说。

“都向你汇报了点什么？”

“好比，你家今天水管坏了什么的。”谢少青绝不保留。

今天龙刃的士兵来他家时，就是以水管工的身份来的。

“如果你还想这样坐着跟我好好谈天的话，不要让我逮到你的人在监视我。”

“我只是想多知道一些你的事，如果我是为了害你，就不会告诉你了。”

“我说话不喜欢重复。”

谢少青抬眼，眼底流过一丝怨怒和痛意：“我知道了。”

“至于卫子阳。”季元熙抿着咖啡，淡淡地说，“我已经把他甩了。”

“可我还去他家和他事情过的娱乐会所找过，也没有见他人，他去哪儿了呢？”

当手下汇报季元熙家不见卫子阳人时，谢少青也是第一时间怀疑是不是季元熙甩了他，于是连忙派人追查他下落，伺机抨击，就像当初他搪塞朝楠和小杰一样，可发现随处找不到人影，似乎人间蒸发了一样。

另季元熙惊讶的事，他不仅丝绝不隐瞒监视的行为，还特意来追问，可见在他斯文俊秀的外表下，那狂妄自大的心田。

“我也很想知道他死到哪儿去了！”季元熙加大了音量，不仅是对谢少青说，也是在对“那些人”说。

“实在，我一直以为子阳这人有些离奇。”

这句话又把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尤其是卫子阳，不自觉地捏起拳头来，眉头深深皱起。

季元熙的手微微哆嗦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呼吸，完美地掩饰着：“有什么离奇的？”

“岂非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他靠近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