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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周明寰与之谈了泰半个月才做成的主意,但这笔生意终究得记在帐册上,这是周府的工业而非他小我私家私产,岁末时还要往族里缴交,由周端达本人或是他指派的管事核查,帐目对得上方可过关。
而这查帐的人不用多说,必是崔氏的人,做假帐是唯一能瞒天过海的要领。
“是的,我明确。”把帐面做得漂亮点,这件事他还行,姨娘教过他几年算数,算盘珠子难不倒他。
周明泽的生母巧姨娘曾是夏氏最倚重的大丫鬟,两人主仆情深,情感好得有如亲姐妹,所以夏氏在抬她为姨娘前教了她不少工具,如识字、算数、制香和治理庄子等。
由于夏氏不藏私的膏泽,在夏氏过世以后,巧姨娘仍视她为主,连带著夏氏所生的儿子也是主子,她人微言轻不能明著表达关爱,但私下的照顾却是少不了,因此周明寰和周明泽的情分不比一般,两人往来密切。
若没有老汉人和巧姨娘的多方看顾,周明寰的处境会更糟,甚至有可能无法平安的长大。
“他明确我不明确,你私接的生意没有铁料怎么铸刀,岂非要从崔信良占去的铁料场挖来三十大车的铁料!”哼!崔阴险肯给他才有鬼咧,就算给也会偷工减料再少斤少两,给不足一半。
“我自有措施,小舅自可宽心。”周明寰一笑。搬出大舅兄的名号,照旧有不少生意人肯卖他体面。
这不算动用到孟家势力,顶多算娶对妻子的利益吧。
“半夜去偷挖?”夏平禹撇撇嘴,但一脸兴致勃勃,能活整崔家人的差事他义不容辞地冲第一。
“不用偷,正大灼烁的去取。”深不行测的如墨黑瞳骤然锐厉,迸射出冷冷冷光,如刀般尖锐。
“正大灼烁?”夏平禹嗤笑了声。
周明寰不剖析小舅讥笑他的异想天开,长指一伸,取了羊毛小篆在空缺宣纸上挥毫著。
“岩叔,照这样的板车打造二十辆,以榉木为底,铁力木为轮,挑精壮力大的牛来拉,另备脚力好的漠北大马五十匹。”事在人为,哪有过不去的坎,太小看他了。
“咦!这是……”魏岩惊讶的睁大眼。
周明泽、夏平禹困惑地低头一瞧,两人的心情瞬间如出一辙,讶异又佩服地说不出话来。
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简直是奇才。
“上下各一层,将铁料铲上板车后,上面一层的木板略做移动,上层的铁料便会从板子和板子的清闲往下漏,装满下层,以这样的方式载料只需要八分满便可获得我要的数量。”
上一层铁料送往周府名下的铸造场,下层铁料则行至半路入了林子卸货,由另外的马车装载,运往他的炼冶场。
一来一往,天衣无缝,连崔家人也察觉不到异状,铁料少了一泰半还以为赚到了。
“这招妙呀!肯定让崔老贼吐出一缸血,铁料少了还查不出去处,看他用什么捏词往上报。”打他一记闷棍。
民怨沸腾呀!
“可是少爷,这并非恒久之计,只能用于一时,若再多使两次,只怕崔家人会防得更严,让人无从下手。”崔家人很贪,脑子也不差,心盘算一般人深沉。
“岩叔所言甚是。”周明寰眉头一颦,思忖著下一步棋该怎么走才气两相得利,不受困于此。
“说来说去照旧离不了孟府,管他跟谁扯上关系,眼前之计是先拚了再说……”想得多只会停滞不前。
“孟府?你们要找我年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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