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亲会（1/2）

当天下午，张焕便找到林二叔，告诉他事情已成，并让他带裘掌柜来见自己，此事年迈已有交接，又是对张煊有利，故张若锋也没有为难张焕，治理得极为迅速，当天晚上便交割完毕，张煊也获得了宅子，虽拉不下体面亲自上门谢谢，但他照旧托张灿送来一瓶酒，算是了却已往的恩怨。

深秋的季节里，天空总是显得那么高远，清风掠面，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白云，天空下，红色和金黄色便成这个季节的主色调，甚至包罗人们的脸膛，因丰收而显得容光焕发。

丰收后，也是谈婚论嫁的时节，少年男女的脸庞更是显得红扑扑的，男孩是因为兴奋和激动，而女孩的脸上则更多泛起羞涩之色。

但对于林家，这却则是他们在太原渡过的最后一个秋天，过了这个秋天，他们就要回籍了，回籍之前尚有许多事情需要了却，林德隆不再收治需要耗时的病人，还要将老病人治疗竣事；而二叔林德利则需要将各项赊帐回笼，一些积压了多年的老药也要卖掉。

至于师母杨玉娘则要思量种种人情，住了十几年，投桃报李颇多，有没有欠人家的人情尚没有还，若有的话，得赶忙找个捏词清掉。

杨玉娘在房间里翻了整整一个上午的老帐，午饭后，她便将丈夫拉进了房间，盯着他的眼睛肃然道：“大郎，你还记得乔厚根乔老先生吗？”

“怎么不记得，他是知愚和知兵的先生，连平平也在他那里读了几年书呢！我们年头不是还去给他拜寿吗？”

林德隆见妻子一本正经，不由抓了抓后脑勺疑惑道：“怎么了？乔老先生有什么差池吗？”

“你呀！”杨玉娘埋怨丈夫道：“你忘了吗？年头我们去拜寿的时候，老爷子很喜欢平平，其时他说什么来的？”

林德隆想了想，突然名顿开，“你是说平平和那乔令郎的事。”

乔厚根是一个书香门第世家，在经学方面堪称权威泰斗，乔老先生早年是玄宗天子的翰林供奉，开元年间的好频频省试都是他出的题，安史之乱后，他便回乡隐居，开了一间学堂教育子弟，林德隆的两个儿子林知愚和林知兵就是乔厚根的子弟。

年头乔老先生过八十大寿，林德隆匹俦带着平平去给他拜寿，他很喜欢平平，席间便提出将林平平许配给自己的孙子乔玉书，林德隆碍于情面便允许下来，事后林德隆也忘了此事，今天杨玉娘翻看昔日物件发现了乔玉书的生辰贴，这才想起此事。

不外林德隆却不以为然，乔玉书他见过，一天到晚只知念书写字，说起话来酸味十足，他不喜欢，他见妻子很是担忧，便笑着慰藉她道：“已经泰半年不提此事，想必乔家也忘了，这不算什么人情，不要去管它！”

说罢他转身要走，杨玉娘急了，一把抓住他道：“大郎，你真是糊涂了！这不是为了还人情，平平今年十八岁了，你还以为她是谁人拖鼻涕的黄毛小丫头吗？她得出嫁了，你明确吗？”

林德隆一愣，随即嘿嘿笑道：“她今年十八岁了？我怎么以为她照旧个八岁的小娘。”

“那不得都怨你吗？整天由着她的性子，风风火火，象个傻小子似的，你知道各人都叫她什么？平底锅！你听听，这照旧个女孩子的名字吗？”

杨玉娘越说越泄气，说到最后只得叹口吻道：“原来十八郎和她青梅竹马，他母亲也很喜欢平平，他们俩最合适不外，可我也看出来了，十八郎把平平就当妹妹一样，压根就没那种想法，不能委曲人家。”

林德隆的脸却阴沉下来，“他要什么想法，两小我私家完婚生孩子，平平庸淡过日子就是了，他的命是我救的，又是我徒弟，我叫他娶就得娶，什么妹子，拜了堂就得叫娘子！”

杨玉娘摇了摇头，“话虽这样说，可我们马上要走了，什么时候才气再见呢？三年五年，平平也拖不起啊！况且人家要进京赶考，你现在也欠好提此事，依我看，乔家是书香门第，平平嫁已往，也不亏了她，我们不妨试一试。”

林德隆沉吟片晌，便用不容商量的口吻道：“那得要平平喜欢他才行，这样，你让知愚去请乔家那小子过来吃顿饭，让平平和他见一见，若平平愿意，那我也没意见。”

.......

下午，杨玉娘便打发儿子去了乔家，乔家也心知肚明，虽然双方门第不符，但乔老爷子喜欢平平心切，便一口允许下来，选了吉日，正好就是第二天，由乔玉书来林家吃顿午饭。

杨玉娘大喜，连忙便将大女儿也叫来，资助照料一下，再加上媳妇，三个女人正好可以商量一番，至于平平，现在还不能告诉她，否则会坏事。

越日一早，杨玉娘便和巧巧将林平平叫进屋去，好好地启发了她一番，给她讲述女人年岁与出嫁的关系，又给她举了大量的例子，说女人老了嫁不出去，运气是如何如何凄凉，总之就是一句话，你已经老大不小，该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