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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死了,气死他了。
大掌霍然捞过圆桌,捧住月乐肉乎乎的圆下巴,他狠声下令:“你快点吃,吃完了我带你上医院去。”
“上、上医院做什么?”她“咕咚”吞下一大口粥,手足无措起来。最讨厌医院的味道了。
“叫医生看看你的伤风。”也许就是因为发了高烧智商才变低的,“——尚有,顺便做个产检。”育儿手册上的“父亲”那一栏里,也该填上正确的名字了。
第九章看谁先说爱(1)
“月乐,外头谁人……是孩子的爸爸吧?”
骆粉雪摘下耳朵上的听诊器,伸手指了指白色布帘外正一脸严肃倚在墙面的高峻男子。
“嗯。”月乐轻轻点了下头。
骆粉雪连忙笑逐颜开,“不错嘛你!”她拍了拍月乐的肩头,“那男子看起来很可靠的样子啊,仪表堂堂一脸正气的。”唉,怎么她在相亲网站上就从来遇不到这样的好货呢?
“还、还好啦。”虽然粉雪姐姐夸的是魏言轻,但月乐照旧酡颜了,欠盛情思地抓了抓后脑勺。
“怎么,和他把话说开了?”骆粉雪笑着挑起清秀的眉峰,“那喜事什么时候办?”
啥?喜事?粉雪姐姐思维够跳跃的。
月乐摇了摇头,“我们……基础还没谈到谁人田地。”
“喂,我说月乐,你该不会是要等小孩子长大到能当花童的年岁了,才肯进完婚礼堂吧?”骆粉雪不赞同地撇了撇嘴。
她……也不想那样啊。她也不希望肚子里的宝宝一生下来就是“非婚生子”的尴尬身份啊。月乐扁扁嘴,直到现在,才终于以为有一点委屈:魏言轻最讨厌了,连是不是喜欢她都无法明确的表个态,更别提向她求婚了。
“月乐——”骆粉雪伸出两指捏捏她苍白的面颊,“你啊,再不起劲一点,当心跟我似的,快三十了都结不完婚哦!”
起劲一点——又是这四个字。
记得上次粉雪姐姐说要去相亲的时候,也是满口碎碎念着这四个字呢。
只是——这听起来超级简朴的四个字,要如何实际操作?对她这样胆子比芝麻还小的宅女来说,难度好高……
“我、我不擅长主动跟男子广告的……”她低下头,幽幽叹了一声。她很清楚自己的勇气有几斤几两重,如果不是当初魏言轻主动来招惹她,或许直到今天他们还只是路人甲与路人乙的关系呢。
“笨。”骆粉雪弯起指枢纽敲了一下她的前额,“别忘了你是孩子的妈妈,有了这重身份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她喃喃重复着粉雪的话。
真的可以吗?自打与魏言轻相识以来,她一直是唯唯诺诺被拖着走的小虾米一尾,如今——她可以反客为主,成为两人之间关系的主导吗?
不敢想象呵……
“虽然可以,只要那男子够在乎你。”骆粉雪宽慰地拍拍她的肩头,随即按下预约铃,召唤孩子的爸爸进来。
魏言轻掀开布帘走进诊室,坐到月乐旁边,望着骆粉雪的眼神带有一丝紧张,“医生,她的身体——还好吗?”问这话时,他极为郑重地吸了一口大气。
“老实说,不是太好。”骆粉雪挑起柳叶眉,似笑非笑地回覆。
“那——”他看月乐一眼,整颗心被眼前这位冷面女医师的话吊了起来,“请问是哪方面不理想?有什么我们可以做的吗?”
注意到这男子极为自然地用上了“我们”,骆粉雪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意。好吧,口吻照旧放宽容些,别把他吓着了。
“之前我就和准妈妈本人相同过她的身体状况,她的体质不是特别康健,血液中血红卵白的含量偏低,这样下去,有身后期会很辛苦。”骆粉雪乘隙也多念一次池月乐,谁叫这女人上次基础没把她的意见听进去,“我也曾经问过她,要不要爽性拿掉这个孩子算了?可是她很坚持要生。所以我想,这个宝宝——以及宝宝的爸爸——应该对她来说很是很是的重要才是。”她连着使用了两个“很是”。
“粉雪……”月乐垂下头,心里又羞又窘。别说啦!粉雪姐姐怎么回事?是在取代她向魏言轻批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