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页（2/2）

第二章适时分手(1)

“你说什么？”灰白灯光下，魏言轻狠狠瞪住池月乐。他面色铁青，下颌绷紧着，严厉的样子有如阎罗殿的判官。

“我、我是说……”在这样的盯视下，月乐更是紧张得结巴起来，“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暂时……别晤面了吧？”

他咬着牙，不语，任怒意在胸臆间纵横冲撞。

月乐低下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地解释着：“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如果被其他同事发现了……我们的事，可能、影响不太好吧……”话音弱了下去，因为他看起来似乎重生气的样子。她伸脱手指，轻抠着自己的膝盖，不敢再往下说了。

令人尴尬的默然沉静，再度接受不大的屋宅。

片晌，魏言轻突然启齿：“池月乐，我们是在**吗？”

“嗄？”她傻住，不明确他突然说什么胡话。

“否则——是在搞婚外恋？”

“……”这话从何说起？他们俩显着都是只身啊……

嗅到她想要争辩的微弱势头，魏言轻眯起了眼，以讥笑的口吻抢先道：“既然不是**，也不是不伦——我实在想不到是哪一点，让你以为影响欠好？”

“我的意思是……”

“我让你难看？”他打断她。

“不，不是的！”月乐连连摇头，原来预先想好的说辞被他这么一搅和，在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我的意思是……我是说……”话到了嘴边，竟然愣是吐不出来。

魏言轻双手环肩，双眼一眨不眨地盯住她，静待她的谜底。

他无意解救她的拮据。事实上，他倒想看看她还能炮制出几多令他怒火冲天的空话来。

“我是说，夜汐明天就要回来了，我是不想让她知道……我们至今还在一起。”

她终于说出来了。

听到“夜汐”这个名字，魏言轻的脸色，只僵住了零点零一秒，旋即恢复清静。他走到茶几边，捞起打火机，点燃一支烟，抽一口，轻问：“她这次回来待多久？”

“或许……一个多月吧。”月乐老实作答，“美国学校那里放春假。”

魏言轻点颔首。

见他脸色依旧难看，她亡羊补牢地说：“所以，我们只是暂时、暂时脱离一下子而已，等夜汐回去了我们再……再……”她想不出“再”后面该如何措词，“复合”吗？她和魏言轻之间，是可以使用“分手”、“复合”等字眼来修饰的情侣关系？

恐怕，不能算吧……月乐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

这时，魏言轻按熄烟蒂。抬起眼来，冷冷睇着她怯懦的神色。

“干吗那么贫困？”他吐出一口浊气。然后他说——

“我帮你找个一劳永逸的措施——我们分手。”

分、分手？

月乐身子一僵。好严肃的用词呵……

原来这两年间，她和他……算是在来往吗？而他现在说的“一劳永逸”，意思是……

“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他将自己的意思，以掷地有声的语言，表达得清楚明确。

说完这句话以后，魏言轻迅速穿回所有衣服，大步跨出门槛了，没有再看她一眼。

“咣当”一声响，门板被摔上。他的力度之大和行动之爽性，像昭示了某种刻意。

月乐感应双腿一阵发软，连忙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以手肘顶住不住抽痛的胃部。

屋子里，好静。

与之前的许多个夜晚一样，热烈地拥抱事后，魏言轻绝不迷恋地脱离了。但与以往差异的是，这一次，他说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