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府厮杀（1/2）

黄玉琪见城头没有宛红的身影，等了半个时辰也没有看到她后，便知道她脱不开身了，心里考虑着白亦雪的安危，便不顾这么多了，一口气忙奔数百里，最后在一片平原大道的驿站那停下换马匹。

“恩公，直走便出灵丘，我留两匹快马给你，车驾就不要了，这样跑得快一些”，黄玉琪指路说。

“好！这次多谢你了”，白亦雪从车里跃上一匹白马，将另一匹黑马也牵上，拍马道：“走吧，驾！”。

黄玉琪呆立原地遥望她远去，白亦雪回头发现黄玉琪并未跟随自己，她停下回头问：“怎么，不走吗？”。

“恩公先走，我随后就到”，黄玉琪想回去救宛红，但是不便说，他怕白亦雪跟随自己去。

“你这人，跑路还分前后，还有别老恩公恩公叫，我有名字，我叫，白，戴明月”，自己的名字差点呼之欲出，随后驱马先行。

“戴明月，真是人如明月”，他驱马回头，赶回与宛红共赴生死，路过黑龙湖边时，茂密丛林的两边飞起一根拌绳，将黄玉琪飞奔的马绊倒，人也重重的甩到了前边去昏死过去。

“哥，看起来像个有钱的主”，几个黑龙寨的土匪出来打劫。

黄玉琪被带到了黑龙寨，首匪看他穿着有道，心想能从他身上绑点油票缓解下生活，“说，你是谁，要去哪，是哪人”，独眼龙问道。

黄玉琪还以为落入了李芳乾的手中，没想到是一群强盗，他回道：“我的钱你们拿走，希望你们放了我”。

“就你身上那点银两还不够咱打牙祭，叫你家里人带个两三百万两来赎你回去，要不然就把你宰了”一旁的瘦猴说道。

“我没家人，我也没么多钱”，黄玉琪灰冷道：“生亦何欢，死亦何哀”，只是遗憾的是没能去救出宛红，辜负了她对自己的期望。

“哟呵，看不出还是个硬汉，我劝你还是老实的交了钱就放了你，不然有你苦头吃”，独眼龙道。

“我没钱要杀你就杀哪这么多废话”，黄玉琪怒道。

突然瘦猴大呼道：“原来是你小子，大哥，这小子就是我当初抓上山的壮丁，没想到被他跑了”。

“额？”，独眼龙两手挤捏黄玉琪的脸，左看右看失望道：“还以为真碰到了个有钱的主，兄弟们又白干了”。说着气愤的给黄玉琪一道耳光：“你丫的！来人把他拖出去抽上个几十鞭子”。

黄玉琪被俩人押到寨外的大树下绑着，俩壮汉轮番抽打着他的身躯，每一鞭子都皮开肉绽，但黄玉琪咬牙一声不吭。

“这小子还挺硬的”，瘦猴道。

独眼龙也震惊点头，挨了几十鞭子，吭也不吭一声。其实这几鞭子算什么，跟黄玉琪心中的坎坷心酸差远了。其实人的罪糟多了，就不会疼了，即使是皮肉也一样麻痹。

“大哥再打这小子就挺不住了”，一壮汉道。

独眼龙此时心中倒是有点佩服黄玉琪，他吩咐道：“带下去看好”。

这时黄玉琪冷道：“有种给我一个痛快，不然就放了我”。

“你真这么想死么”，独眼龙蹲在他跟前托起他的下巴问他。

“落在你们这些草寇手里，我就没打算活了”黄玉琪忍痛道。

“念你是条汉子，给你条活路，跟我横江飞龙混吧，我不会亏待你”，独眼龙很欣赏道。

黄玉琪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道独眼龙这般说，心中闪过一线希望，但是自己怎能做强盗，这不是有辱祖宗吗，但又想道了宛红的安危，反正都是死，不如留下这条命去找李芳乾拼命，思考片刻便说：“要我做水贼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哎，什么水贼，你怎么说话的，你这人还真蹬鼻子上脸”，一旁的瘦猴指道。

“我们的确是水贼没什么不对，做水贼有什么不好，不过好男儿不易屈人下，你也实在难得，你说吧，你要什么条件，只要我独眼龙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独眼龙哈笑道。

“请你放我下山”，黄玉琪开口说。

独眼龙一听，先是楞一了会，继续让他说：“然后呢？”。

黄玉琪又说道：“其实在下是想下山去救一位好友，我这位好友为了救我出来自己深陷虎穴，我不能扔下她不管，还望寨主成全，事后定会全心全意跟随寨主，终生不悔！”。黄玉琪抱着必死之心，说什么事后都是说给独眼龙听。

独眼龙听了后，托起他双肩说：“我横江龙最佩服有情有义的人了，下山去吧，我等你”。

“多谢寨主成全”，黄玉琪涕感泪盈，两贼人解开了黄玉琪身上的绳索，他一跌一酿下了黑龙寨。

独眼龙吩咐手下的兄弟道：“跟上去，要是他敢骗我，你们就砍了他，要是去救人，你们就帮助他一下”。

“是大哥”，四个大汉敏捷的跟着去。

“你说他会回来吗”，一旁的瘦猴说。

“嗯”独眼龙沉吟道，“黑龙寨的前途要长远，日后定要走正途，匡扶正义，要想在这乱世立足，首先要做的事，广聚天下忠义之士，壮大自己，才有出头之路”，独眼龙道。

李芳乾率众追赶了一天一夜都未追上白亦雪，便打道回府，将所有关系的人一一质问，所以也知道了宛红支开武士的事。

“把这俩猪给我拖出去活埋了”，李芳乾叠扇怒道。一旁的武士把俩人拖着出去，俩人嘴里冤枉不断。李芳乾见到翠莲，也怒道：“把她带下去抽一百鞭子”。

“主人手下留情！，这些事都是我一人做的，跟他们没关系，求主人放了他们”，宛红求情道。

“枉我把你养大，教你武功，你却为了一个臭小子背叛我”，李芳乾怒抽一掌将宛红扇飞，怒道：“拖上山埋了”，李芳乾没有一点情份可讲，宛红的心早已死去，自己侍奉多年的主人变得如此残暴不仁，多年来一直都为看清其真面目，其实宛红不知道白亦雪对李芳乾的重要性，那可是对李芳乾带来毁灭性打击。

三人被六人绑着带上一座松林山上，四个人个人挖坑，两个人个人看管，被绑的两个胖瘦武士早已吓昏死，只有宛红视死如归，没有一点害怕。

一武士踢了两脚昏死的俩人骂道：“呸，胆小如猪”。众人瞧了一眼也看不起，又瞧了一眼宛红，可惜道：“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主人对你这么好，为何要背叛他”。

“众兄弟不要说了，快点挖，我站着都酸了”宛红笑道，笑的诡异，不知道在笑什么。众人不解叹气摇头。四个人不一会便掘好了一个小坑，只能容一人。

“这俩不配兄弟们给他挖坑，更不配与宛红葬在一起，割了扔山里就好了”，说着杀猪一般从脖子每人捅了一刀，扔到山林里喂野兽，其实他们早被吓死了。

“宛红姐，请吧”，一武士请道，宛红潇洒跃下，躺倒说：“有劳兄弟们快一点”，心中想起黄玉琪的影子，眼中滑下一滴泪。

众武士也不忍心下手，一武士斥骂道：“一群废物，我来”，说着拿起工具，将泥土复回去。其实这个武士是最心痛的，因为他跟宛红相处时间最长，宛如兄妹，他一边覆土一边心如刀割。

一人将抽刀将宛红的绳子砍开，众人惊恐看他，他说希望宛红能自由的死去，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要帮宛红逃走。又一个武士扔下一把匕首给宛红，众人皆惊，宛红武功这么好，你将匕首给她万一反抗，我们岂是对手，那武士道：“若是土里太闷受不了，就自己解决吧”。

泥土已经埋到宛红的脖子了，只剩下个脸，一武士盖了一张布给她，希望她少吃点泥土。宛红感觉呼吸越来越难受，她想说句谢谢都说不出口。

众人一人覆一手，便填满了泥土，所有人鞠了个躬便走了，这一切都在暗中的黄玉琪看到，他隐忍不发，只待机会。他回来时正巧遇到了这些人带着宛红上山，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像杀猪一样捅了宛红一刀。那些人走后黄玉琪发狂连滚带爬，用着双手掘泥，即使满手鲜血也不停掘，但是几个人复回的土都得费很大周折，而且都是石渣子土，这般车水杯薪挖掘，挖到的也只是宛红的尸体。正在这时他身后跳出四个大汉，一个笑嘻嘻说：“大哥你看这小子挖什么呢这般不要命”。黄玉琪只顾挖人，没理会他们。

“这小子肯定在挖宝藏，我们祝他一臂之力吧，到时候一起分了他的宝藏”，说着四个人也参与挖泥，不一会便扒出了宛红。

“宛红，宛红”，宛红的呼吸已经停止了，黄玉琪大哭道：“我还是晚了，我真没用啊”。

一大汉急忙说：“快，快给她吹气她还没死，只是被泥土压得呼吸不了”。

黄玉琪不知怎么吹急问：“怎么吹啊”。

“用嘴吹，先吸气对她的嘴吹”，四个汉子一旁着急的指挥着。

黄玉琪深吸一口直接用嘴通她的小嘴去，试了很多次还是没反应，急道：“不行啊”。

“用手压她的胸部，快，像这样”，说着一人演示道。黄玉琪照做着，而且反复尝试，没想到竟然救活了宛红。

“宛红，宛红”，见到宛红眼睛会动，黄玉琪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双染血的双手停靠在宛红的胸前。

“我，我是下地狱了吗？怎么公子你也在，你你被李芳乾杀了吗？”，宛红问道，气息孱弱。

“傻瓜，你没死，我回来救你了”，黄玉琪关怀道。

“还以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个人，散了散了”，四个大汉嬉笑走下山。

“四位侠士，多谢相助”，黄玉琪背起宛红。

“你怎么受伤了”，宛红见他浑身鞭伤，心疼问，责怪自己哭到：“都怪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没事，只要能救出你，什么都值得，我来背你下山吧”，黄玉琪将她背着。

宛红欣喜的靠在他的背上，但想到万一被人看到又不好意思，便说“我自己能走，我还是下来吧”，宛红从他的背上溜了下来，看到黄玉琪满是鲜血的双手，既感动，又心疼道：“痛不痛”。

“不痛”，黄玉琪傻笑道，看到她胸前衣服上的两道血手印，心想她会不会责怪自己。

宛红也感觉黄玉琪在盯着着自己，而且一直盯着自己的胸看，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说：“你，你在看什么”。

“啊，没没，你你噢刚刚为了救你弄，弄脏你的衣服了”，黄玉琪眼朝天上看去。

一身泥土的宛红，她看到自己胸前的血手印，正是黄玉琪的手弄的，羞涩说：“你，你还做了什么”。

“噢，我，我还还给你吹气了，不好意思啊我真的当时只想救你没想别的”，黄玉琪解释道。

“吹气？怎么吹”，宛红好奇道。

“就是这样”，黄玉琪指着嘴巴，然后又指了下她的小嘴，然后在示范着如何按她的胸部，最后甩锅给那四个大汉：“都，都是他们教我这样救你的，没想到还真管用”。

说得宛红不好意思低头，脸儿红透半边天，低声道：“我不会怪你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什么？”，黄玉琪以为她不舒服。

“说你是个大傻瓜”，推开他向山下走去。

“我傻瓜？”，黄玉琪指着自己鼻子问。

“咦，小姐呢？怎么没看到她”，宛红问道。

“哦，她现在很安全”，黄玉琪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安全就好，现在我们去哪里公子”，宛红挽起他的手臂问。

黄玉琪叹了一口气，心里想：要不要回去黑龙寨，可是回去了说不定永远就出不来了。但自己亲口答应了独眼龙事成之后便回山寨，自己总不能言而无信吧。他突然回想起那四个人，一定是独眼龙派来协助自己的，但是心想也不对，我与他无缘无故为何帮我，心里闪出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暗中跟踪自己想杀自己，但未何不动手反而帮助自己，不管如何自己已经答应他入伙做水贼了，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走到一道岔路时，他止住脚步对宛红说：“走吧，到一个没有李芳乾的世界里”。

“嗯，然后我们去拜名师学好武艺，这样就没人能欺负我了，走吧”，宛红高兴的说。

“嗯，去吧”，黄玉琪扬手让她走。

“怎么了，你怎么不走”，宛红说。

“我还有件事没办，你先去，我以后再去找你”，说着他转身从另一条路走。

“你，你丢下我”，宛红察觉到不对，拦在他去路眼中热泪盈眶害怕道。

“没有，我真有事”，黄玉琪不知道怎么说。

“莫非，你骗我，只是利用我”，想到这宛红内心掉落千仗。

“不是的，你听我说”，黄玉琪向她解释道。

“我不听，要么你带我走”，宛红生气道。

“我真的不能带你走”，黄玉琪心想，那里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我带着你岂不羊入虎口，但是她自己又不听。

宛红抽出一把匕首顶在他的胸口，逼问道：“不管你，想丢下我，我就杀了你”。

“你，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带着你啊”，黄玉琪心里委屈道，姑奶奶啊你就听话呀。

“你，那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自己拿匕首顶在喉咙上。

“别，别，你先听我说嘛”，黄玉琪劝道。

“不，你先答应不会丢下我”，宛红用力逼刀割自己，匕首在脖子印出流下一丝鲜血，再深下去神仙都救不了。

“好好，我答应你！”，黄玉琪着急说。

“不许反悔哦”。

“嗯，不反悔”黄玉琪忙夺下匕首扔地上，撕开自己一块干净的衣服，给她轻擦脖子上的血迹，随后包扎。

“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宛红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但是又觉得很幸福。

“我不带你，我也有苦衷”，说着把之前遇到独眼龙的事跟宛红讲明，自己是为了救她才答应的，但他没明说，但宛红已听清楚，黄玉琪是为了自己而放弃跟随白亦雪，这等义薄云天，千金难买，她忍不住抱住黄玉琪哭道：“对不起，我还，我还冤枉了你”。

“你跟着我太危险了，要不你去黑龙湖边找个地方住，如果我出不来你就自己走吧”，说着黄玉琪撇开他。

“不，你去哪我就去哪，不管生死我都跟定你了”，宛红缠住他说道。

“你，我是去当土匪，不会死的，而你去哎那就不好说了”黄玉琪无奈道。

“怎么不好说，我也跟你当土匪不行嘛”，宛红道。

“那些都是些奸淫烧杀无恶不作的强盗啊，都是些粗汉子，你去不就是羊入虎口嘛”，黄玉琪说道。

“我，我可以保护自己的，他们不一定打得过我”，宛红不舍的说。

“随便你了，我走了”，黄玉琪推开了她的手。

“好吧，我不上山，我送送你”，宛红送了他一里又一里，直接送到了黑龙寨的山下。

“再送就送到老虎嘴边了”，黄玉琪皱眉头说，自己轻快的跑上了山。不舍的宛红只好去黑龙湖边等他，黑龙湖两岸居住着零散的渔民，几条岔口大道直通其他南北东西州郡，宛红在湖边漫步，一脸的不愉快，不巧的是路上看到白亦雪，她正驱马往回赶。惊呆的宛红觉得不对，一路跟了过去。

原来白亦雪看到黄玉琪没跟来，走了之后猜到他去救宛红了，心里想着：这个笨蛋。所以又掉回头来。

宛红一路追着白亦雪，但是人腿怎么跑得过马腿，她一直跟到了李府，只见白亦雪向李府大喊：“李方乾，你给我出来”。

日夜不安的李芳乾正想着跑路，听到白亦雪的声音时先是惊喜，然后陷入惊慌，心想：她这么快回去搬救兵了？便问下人：“她带了多少人”。

“就她一人一马”，下人说道。

“一人一马？你看清楚了？”李芳乾问道。

“看得清清楚楚”，下人道。

李芳乾走出李府，观察了四周确实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笑问：“怎么，舍不得我么”。

“把人给我放了”，白亦雪说到。

李芳乾明白了她的来意，原来她是为了宛红回来的，故问道：“他们不是跟你跑了么”。

“你明知故问，你赶快放人”，白亦雪道。

“我已经将他们送去地府了”，李芳乾冷笑道，

“你，李贼！奸贼，淫贼！”白亦雪听到气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