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做生意（1/1）

除了四位历史上的名人，在瑞金加入队伍的赖昌祚、钟告捷、彭胜标、胡荣佳等等也都是不错的人才，加上军校的造就与战斗的历练，红十五军下层官兵素质提高很快，胡卫东也总算可以当会儿甩手掌柜、抽出更多的时间体贴学校与兵工厂了。同时，趁着**遭受重创的时机，胡卫东下令三个主力旅脱离行动，攻取那些现在仍然失陷对手的昔日苏区焦点县份，特务团也在毛泽覃的一再请战下获得了出战的时机，四路雄师各自为战，攻城略地的效率较之当初只能一路来一路去的时候险些翻了两番还多，不到一个月的时光，福建的上杭、永定、平和、龙岩、连城、清流、明溪，江西的宁都、石城、广昌和广东的大埔，足足十一个县便都重新回到了人民的手中，闽赣苏区也以后更名为闽赣粤苏区，其间红十五军消灭包罗民团在内的**杂牌队伍三万余人，总军力迅速突破了十万大关。

在此期间，**的飞机开始频仍惠顾苏区，甚至行进中的红十五军队伍也遭到过多次空袭，遭受了一定的损失，显然南京的老蒋已经被气坏了。但老蒋却不明确光靠飞机是消灭不掉一支大队伍的，这种伶仃于陆军的单独空袭不光效果有限，而且反倒给红十五军的指战员们上了防空的实战教学课，空袭的效果因此一次比一次差，还开始有飞机被击落，以致于珍惜生命而又厌恶内战的航行员们一度罢飞，老蒋只得暂停了这种消耗庞大而又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泄愤之举

在这一系列的战役中，四路戎马内里谭震林体现最好，其次为毛泽覃，另外两路虽然稍差，但至少打打民团照旧没问题的，胡卫东不得不认可战争果真最能磨炼人，纵然是搞政工甚至经济事情的（直接从学生时代走上岗位的除外），也一个个被逼成指挥官了。而像谭震林这种军政全能的，无疑更是不行多得的人才，胡卫东连忙提升其为新建的独立二师师长兼政委并报请中央批准，但提升最快的却非毛泽覃莫属，他一下子由特务团团长升为了军照料长，这可不是胡卫东居心拍伟人的马屁，而是毛泽覃真的立下了对于红十五军来说至关重要的大功

既消灭了敌人、又扩大了土地，红十五军的胜利毋庸置疑，但胡卫东一直以来的担忧也终于酿成了现实，红十五军的弹药开始泛起短缺。消灭垃圾敌军虽然自身伤亡较小，但缴获也要少得多，尤其这次**正规队伍是主动后撤，大宗物资基本都被他们卷走了，红十五军也就捡到一点边角料而已。加之现在队伍规模日益庞大，原本以为许多的缴获如今得来却是杯水车薪，好比红十五军现在尚有500多万发子弹，看起来似乎许多吧？实在平摊到每个士兵身上，才区区五十几发，连一个基数都不够，若算上机枪的消耗，就越发捉衿见肘了。而最大的问题照旧手枪弹，如今已经不足三十万发，平均到红十五戎衣备的1200余支冲锋枪和近4000支二十响上，每支能够平摊到的子弹还不到60发，也就是两三个弹匣而已，对于消耗子弹飞快的冲锋枪与二十响来说，这点子弹基础不够打一次硬仗的。

另外，其他军需物资、甚至是生活必须品也都面临严重的短缺，因为老蒋军事上失利，自然就又祭出了经济封锁的法宝，光是食盐问题就足以令胡卫东焦头烂额，究竟现在不比当初，以苏区一百多万的人口，光靠抢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除非能够一口吻打破敌人的困绕圈冲到产盐的地方一次抢个够，但那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而且苏区现在所短缺的，并不仅仅是食盐这一种必须品而已

就在胡卫东险些忍不住就要掉臂士卒的疲劳提倡一次军事冒险、杀出原中央苏区的规模就食于敌以缓解苏区物资的紧张时，刚刚率领特务团奇袭了广东大埔县的毛泽覃却发回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早在中央红军长征之前，苏区政府就与广东的军阀陈济棠有着大量经济上的往来，其中最主要的一桩商业是红军将苏区生产的钨砂卖给陈济棠，陈济棠再做二道市井将其出口到外洋赚取巨额利润，虽然苏区政府拿到的只是小头，这笔收入也足以维持苏区政府和红军的大部门开支了，称其为苏区的经济支柱也不为过。而另一方面，在老蒋的恒久封锁下，陈济棠控制的广东省也险些是苏区政府从外界入口大宗物资的唯一窗口，王明蹊径得势后，放弃了外线作战的红军基本不再可能从敌人那里获得给养，而阵地拉锯战又令弹药消耗遽增，苏区政府与陈济棠之间的生意业务量就更是连创新高。

其时认真此事的，正是毛泽覃的二哥——“中国国家银行”行长、“国家对外商业总局”局长毛泽民，因此毛泽覃攻陷大埔县后，连忙就想到了这一条线，恰恰陈济棠现在眼见老蒋势力越来越大，尤其是在追剿长征红军的历程中吞并了多个地方军阀后，心中正感不安，红十五军的强势崛起无疑成为他潜意识里急切地想要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再加上红十五军现在手头也确实有不少令陈济棠垂涎的货物，于是大埔县城的硝烟味还未完全散去，征战的双方就在那里做起了生意

经由猛烈却又不失友好的协商，毛泽覃将红十五军积贮的那些用不到的物资（好比骨董、珠宝之类不容易大量变现的，以及净钨砂这种传统商品，在广东卖总比在江西就地找私商卖掉划算得多，只管陈济棠也并不怎么大方。）险些都清空了，还险些支付了红十五军自起兵以来积攒下的所有硬通货（总价值100多万大洋），这才换来了五万多吨粮食、三千多吨食盐等种种民用军用物资以及一些胡卫东军工生长企图中必须的设备仪器和原料。其中意义最大的，是红十五军现在急需的一千五百万发步机枪弹（均为毛瑟79尖弹）和二百万发手枪弹，这样再加上兵工厂复装的子弹，红十五军至少在枪弹方面，足够用上较长的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