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有客来访（2/2）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天，瑞雪想着自己做的香肠差不多可以吃了，不如今天让两个人尝尝鲜，便道，
“师傅，上官大哥，一会儿在这里吃饭吧，我做了香肠，差不多可以吃了，一会儿煮点儿给你们尝尝。”
“又是小瑞雪的新鲜玩意儿？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啊。”上官如墨对瑞雪做的东西都很感兴趣。
“上官大哥，你直接叫我瑞雪就行了，别一口一个小瑞雪的。”听得怪不自在的，瑞雪忍不住的提醒。
“好啊，瑞雪。”上官如墨倒是没有问原因，点头就答应了下来。
“雪儿~”上官如墨的话音刚落，乔紫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瑞雪闻言连忙站起来，“娘，什么事？”
“娘烧了些开水给客人们喝，现在能进来吗？”乔紫站在门口问道。
“进来吧。”
“家里没有茶叶，只能以白开水待客，还请两位客人不要见怪。”乔紫得到瑞雪的允许进了门。
“哪里，白开水挺好的，劳烦夫人了。”上官如墨和程睿都客气的道谢。
“白开水最养胃了，这可是我们家最高级别的待遇，一般人都没有。”瑞雪含笑打趣，然后看着乔紫，
“娘，他们两个今天中午在这里吃饭，你让金花阿姨做几个菜，然后一会儿我弄点香肠下来吃。”
挂在灶台上面熏着的香肠不知道让多少人好奇，连乔紫都好奇是什么味道，现在听到瑞雪要拿来待客不由得来了精神，终于可以知道香肠是什么味道了吗，将茶壶放到桌子上，乔紫兴冲冲道，
“好，娘现在就去准备，你们慢慢的聊。”
看着乔紫离开房间，瑞雪也给自己倒了杯开水，小心的喝了一口，很暖和，脑子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前些日子看到的公告，立刻问道，
“师傅，上官大哥，那个什么七王爷来了吗？”
“噗……咳，你说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两个喝茶的男人都被呛到了。
瑞雪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前些日子不是有公告说皇帝把北境之地划为七王爷的领地吗，以后他就是咱们北境之地的王了，作为北境之地的一员，我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啊，上次贴公告不是说半个月左右就会到达北境之地吗，我这些天没进城，村子里也无人进城，这北境城里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北境王到了吗，来了之后都干了什么，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发布什么对百姓不利或者有利的政策之类的？”
“咳，据说三日前北境王已经到此地了，很低调，目前为止，大概只有官府的老爷见过他了，因为北境王身体比较虚弱，加之长途劳累，似乎旧疾发作，现正在自己的府上养病，传令下来什么人都不见，北境之地保持原状。”干咳两声，程睿回答了瑞雪的问题，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怪异。
至于上官如墨，则是低头，听着程睿对北境王的介绍，嘴角抽搐无比。
“如果不能做一些利民的事，那就这样病着，不见客不管事也挺好的。”瑞雪闻言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北境王当真身体如此的弱，
“现在的官府老爷也算是个不错的官，北境城也算是管理得不错，北境王喜欢低调，不给老百姓找事，这就最好不过了。”
不知怎么的，程睿听了瑞雪的话，似乎有些不悦，“小丫头很讨厌北境王？”
“我又不认识他，怎么会讨厌他。”瑞雪惊奇的看着程睿，他是如何得出这结论的？
“怎么你希望北境王长期卧病不起吗？”
“这倒没有，被病魔折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七王爷空有一个好的家势，却没有一副好的身体，想想也挺可怜的，如果他是个好人，我倒真的希望，他能早些好起来，虽然这北境之地不怎么样，但环境还是不错的，只要要求稍微的低点，在这里过一辈子也不错，当然，如果他另有野心就不能这么说了。”瑞雪摇摇头。
“小丫头看问题倒是很通透，不愧是我的徒弟，不过隔墙有耳，有些话是不能这样说的，以后要注意了。”程睿看瑞雪什么都说，不由得提点，尤其是皇室中人，更不允许百姓随便议论。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因为对面坐着的是师傅和上官大哥，所以才会无所顾忌的说出来。”
所以，他们这是被信任的意思吗？
上官如墨和程睿都有些惊讶的看着瑞雪，清澈的眼神不含丝毫杂质，倒是叫他们这样多疑的人看得舒坦，被人信任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自己的份，上官如墨脸都快笑歪了，程睿亦是嘴角微勾，
“就算是这样，以后敢要注意了，谁敢保证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有没有人在偷听。”
“我明白的，谢谢师傅提点，我以后会注意的。”瑞雪自然也明白作为一个老百姓是不能随便议论皇室中人的。
“其实，那七王爷，据说还是咱们楚国第一美男呢，就是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说这话的时候，上官如墨不怀好意的看一眼程睿。
瑞雪注意到上官如墨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深思，想想程睿之前说过的话，一个念头涌上心头，难道，这程睿是认识那七王爷的？所以表面上提点自己，其实也是在维护那个七王爷？
王爷的话题就此结束，瑞雪转移话题，谈到自己最近在忙的事情，上官如墨感兴趣的道，“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你真的请人种了一百亩地？你那些种子，到时候能收获多少，那些菜，能收获多少？”
“幼苗已经长出来的，目前来看，长势还是不错的，很多工人一边给我干活一边都称奇呢，只要那些幼苗不被破坏，顺利的长起来，到时候，先不说质量，就产量来说，我就能打破北境之地土地作嫁贫瘠，植物产量不高的魔咒了。”瑞雪一脸的自信。
“看你这样，我倒想去地里看看，还有你那个什么菜棚，倒是奇思妙想，从来没有听说给菜地盖棚的，你确定有用吗？”
“起码对于今天的降不量，还有现在早晚的温度，以及每天的风，都是有抵抗力的。”瑞雪点头，
“只要不来很大很大的风，能把一颗树都掀倒的那种，我的菜棚应该就没有问题，要知道做框架的时候，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然后打桩亦是打得很下面，让工人们都建得很牢固的，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就在忙着这件事，每天都下地盯着他们，从来不偷懒，质量绝对是有保证的，最担心的就是麻布的抗水量和搞风度了。”
“如果照你的意思，菜棚里面温度能保持在适宜种菜的温度里，那就算冬天也能照样的在菜棚里种菜，这样的话，不仅是对于北境之地，恐怕对于整个楚国的农业来说，都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大事，一会儿我和你去地里看看你种的菜，菜棚的作用有没有我们暂时不讨论，如果你的菜真的种出来了，以后就直接供给聚仙楼吧。”上官如墨不放过任何一个商机，哪怕此刻并没有看到瑞雪地里的情况，他要把一切可能赚钱的机会握在手里。
“我和聚仙楼的合作关系，当然会优先向聚仙楼供应了。”瑞雪笑，只要她能种出菜来就不怕没有地方供应。
“什么叫优先，我不能买断吗？”上官如墨不满意瑞雪的回答。
“你不能买断，首先我不打算卖断它，其次，一个聚仙楼，我不认为能吃得下我所有的菜，当然，现在可能吃得下，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我还会扩大生产的。”
“你对自己倒是很有信心嘛。”上官如墨打趣。
“这是自然。”
“好吧，优先也不错。”上官如墨松口，事实上他还是不相信瑞雪能种出让自己的聚仙楼都吃不下的菜。
“对了，下次你进货的时候，顺便给我带一些大蒜，姜之类的种子回来，多带一些，我这里没有，这些是日常做菜的调味品，很重要，我若是能种出来，再好不过了，对了，还有芋头，也帮我弄一点儿回来，多多益善。”
“你对我开口倒真是不客气啊。”上官如墨哭笑不得的看着瑞雪，“你知道我运回一筐东西，成本是多少吗？”
“这我不管，大不了你直接在我的分成里扣。”瑞雪摇头，一脸的坚定，有些无理取闹的模样，但那眼睛流光溢彩，透着狡黠，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好吧。”上官如墨一听可以在分成里扣，立马皱着的脸就平静下来。
聊着天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金花和乔紫在厨房里忙碌，很快的就做好了几个菜，只等着瑞雪的香肠了。
“你们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厨房。”
“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也想去。”上官如墨对瑞雪嘴里新冒出来的玩意儿很是好奇，至于程睿，则是直接用行动表示，他也要去。
“好啊。”瑞雪发现拿下面具的程睿似乎不爱讲话，要不是那声音绝不会听错，那身形也是对的，她真要怀疑自己师傅被人给换了。
厨房虽然比较大，但上官如墨和程睿默契的同时识趣的站在门口，厨房里面还有两个女的，他们要是进去了，就不太像话了，且他们与瑞雪算得上熟识，与另两个女的，也不算太熟，离得太近会尴尬。
瑞雪进了厨房，让金花给自己取下一截香肠，洗干净后，切盘装好，见她如此，金花有些惊讶，
“瑞雪，这样就可以吃了？虽然一直在灶台上熏着，但是这还是生的吧，没煮过啊。”
“不是，只是先切盘而已，金花阿姨烧火。”
“喔，好。”金花目不转睛的看着瑞雪的动作。
瑞雪往锅里放了水，拿个吃饭的大碗倒着放到水里，然后把盘子放上去，保证水不会弄进盘子里，同时又可以蒸香肠，
“金花阿姨，用小火，别太大了，一会儿把水给煮干了香肠还没好。”
“行。”金花明白的升了小火。
“这就可以了吗？”上官如墨站在门口注视着瑞雪的一举一动，见她把东西放进锅里后就不打算再干什么了，不由得问道。
“可以了啊，这香肠啊，得提前弄好，熏好后可以存放一年之久，什么时候可以吃，拿出来洗洗，一切，像我这样蒸一样，或者直接放水里煮，都成，熟了就能吃了，别的什么调料都不用放了，因为在灌肉之前，已经把调料放好了。”瑞雪简单的和两个人诉说一下香肠的由来，
“因为是用猪的肠子做的，又因为这个做好后吃起来很香，所以就叫香肠，这是我起的名儿，意思嘛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又吃过，怎么知道会很香？”
“直觉不行吗，我乔瑞雪别的本事没有，这点儿天赋还是有的。”
想到瑞雪的火锅和辣子鸡，上官如墨明智的选择闭嘴。
很快瑞雪的香肠就好了，乔紫和金花忙着端盘，上官如墨和程睿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干，也抢着端了个盘子进房间。
金花在乔紫的示意下，做了一顿相对来说比较丰富的午餐，回锅肉，红烧肉，青椒炒蛋，然后是一个咸菜蛋汤，再加上瑞雪的香肠，虽然听起来只有五道菜，但每道菜的份量充足，绝对够几个人吃了。
把饭菜都端上桌，瑞雪拉着欲回避的金花和乔紫，看着上官如墨和程睿，“我们家可不兴什么男的吃完饭女的才上桌，你们介意吗？”
上官如墨和程睿连连摇头，他们是来作客的，可不是自己家，而且瑞雪那眼神里明明就透露出了他们要是敢说介意她就立马赶他们出门的信息，哪里敢介意啊，
“我们没这么多规矩，随便一些就好，一起坐下就好。”
“俺现在不饿，一会儿再吃。”怎么说自己也是长工，瑞雪和乔紫实质上是自己的主子，平常她们人好不在意自己和她们一起上桌用餐，这有外人的时候却是不行的，金花有自己的考量，坚持要给乔紫和瑞雪长面子，不肯上桌。
“好了，金花阿姨，让你坐你就坐吧，这里没有外人，他们两个是朋友，你不用回避，而且我说过，你和我是雇佣关系，我们地位是平等的，你不是我的仆人，不用像大户人家的仆人一样遵守规矩，不然我就直接喊你名字而不是金花阿姨了。”瑞雪坚定的看着金花，不许她走。
“一起坐下吧。”上官如墨和程睿都是明白人，虽然有些不自在，但看瑞雪的样儿，主动的开口邀请。
这下子，再不坐下就是拿乔了，金花感动的坐在乔紫的身边，瑞雪，上官如墨，还有程睿一人一边坐下。
虽然早已知道乔紫和瑞雪从未拿他们长工当过下人，平常请大家做事都十分的客气，但再一次听到瑞雪如此说，金花还是感动得不能自己，怕大家看到自己红了的眼眶，紧紧的把头低下，免得出丑。
“外面好像还有一个人。”
“他就不用上桌了。”瑞雪对自己家的工人好，上官如墨可没有和自己家的下人一起用餐的习惯。
“是平常送潲水来的那个工人吗，金花阿姨，麻烦你盛碗饭，夹一些菜给那个大哥送过去。”瑞雪开口。
“唉，俺马上就去。”金花回厨房拿了一个大碗，盛了饭，回桌上夹了一些肉和菜，然后端出去给等在马车上的聚仙楼杂工。
瑞雪伸筷子，分别往程睿，上官如墨，乔紫还有金花的碗里夹了一块香肠，“你们不都对我做的香肠很感兴趣吗，尝尝是什么味道吧。”
因为熏烟的关系香肠变得有些黑，虽然瑞雪拿下来洗过几遍，但颜色看起来还是黑黑的，程睿倒是什么也没说，夹起来就放进嘴里，上官如墨和乔紫则是闻了闻，觉得有股烟熏味，可又挺香的样子，确定了味道，这才放进嘴里，
“恩，越吃越香。”一块香肠吃下去了，上官如墨总结，脑子转得非快，“瑞雪，这香肠的做法可在你给我的菜式里？”
“没有。”
“能把单子卖给我吗？”
“可以啊，香肠除了煮来吃，蒸来吃，还可以像普通炒菜一样，配上青菜一起炒，同样别有风味。”瑞雪含笑点头，
“一切好商量，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儿吧，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送饭的金花回来后尝到香肠的味道也是喜欢得不得了，不过看到上官如墨和程睿的筷子不停的往装着香肠的盘子伸去，她不好意思再伸出筷子，只是默默的吃别的菜。
因为两个男人，乔紫和金花都显得有些拘束，上官如墨和程睿陷入狂吃当中，唯一自在的就是瑞雪了，时不时的给大家夹个菜，当然为了讲究卫生她特意的准备了一双公筷，不然就算她不介意，怕是被她夹菜的几个人也介意了。
一大盘香肠，大多进了上官如墨和程睿的肚子，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烤肠，两个人都有些失控，吃完后才想起来形象，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三个，还好的是三人都默默的吃饭，似乎没有注意到的异样一般。
真丢人啊！
上官如墨和程睿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这个意思，低头吃饭，自我催眠，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抢食的那货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