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空留玉佩忆往昔（完结）（1/2）

焚香与小袖说说笑笑了泰半天，这才穿着整齐。说来也巧，二人刚从房里走出来，老管家便正好过来找焚香。

“小姐。王家人来了。”

老管家佝偻着背，一大早就要从大门跑到内屋来真是难为他这一把老骨头了。焚香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让他下去休息了。没有说马上就见，也没有说不见。

管家一颔首，依照她的意思去办了。袖儿踮着脚看着管家先生又忙着往回赶，忍不住便问焚香。

“老管家又急着跑已往做什么呢？您不是什么都还没说么？”

焚香瞥了小袖一眼，只是转头回房，去把那盒子好生放好。

“……已经是不得不见的人了，何须又让我说呢？”

焚香如是说着，只是又轻轻抚摸了一下谁人红盒子，便带着小袖一起往大厅走。

今天的陆家庄很空旷，因为开了宗堂聚会会议之后，各人都知道陆焚香就要嫁入邹家，分刮陆家布庄已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稍微有点野心的人都没谁人闲情逸致再到这里来看这一对姑嫂相斗。至于王少夫人，却是不得不来。究竟她是牵线人，送个订约请礼她不在场，又怎么成体统。

虽然她并不是那么在乎规则的人，更况且她并没有将陆焚香放在眼里，按理说断然不会这么注意这些小细节。只是今天太特殊，全都是因为邹家娘子给她的这箱独具匠心的定礼。

虽然邹家人曾经嘱咐她不要打开，等到出了碧云镇她照旧开了箱子。那一看，真是大失所望。

她以为还会有什么向先前头钗礼那般别致的小物件，没想到竟然是一罐又一罐封得密不透风的大瓶子。闻起来像是蜂蜜，看起来更不像是什么古瓷。王少夫人刚开始还不相信邹家会这么吝啬，送些土特产就作罢，一番细看之下，她倒是死心了。

只是这么一来，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就怕陆焚香倒打一耙，看到这些她基础就没有动过一分一毫的聘礼，冤枉她吞了值钱的物件。到时候她若不在场，这些原来就是邹家的脚夫又怎么会为她说话呢？

王少夫人一心想着对策，并没有瞧见陆焚香已经走了进来。若不是站在旁边的邹家西崽行礼，她还基础就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这位，可是陆家娘子？”

因为还未过门，西崽尊称娘子依然。并没有直接称为二少夫人。

焚香点颔首，招招手便让管家带着这些远程跋涉赶来的脚夫下去吃些工具喝点酒水了。

大厅里，又只留下王少夫人和陆焚香。

也不知道是心里想得太多，照旧确实有其他。王少夫人就以为这陆焚香的眼神今日怎么看怎么怪，冷冷清清，就似乎里头藏了万年寒冰一般。

“焚香啊，来了？”

显着是陆焚香的家，却让她先启齿。王少夫人心里憋着气，一时发作不得。

“嗯。嫂子也来了有些时候了吧。坐吧。”

焚香点了颔首，眼睛并没有向那几个大箱子瞟一下。只是在王少夫人坐下来之后也在主位上落座。

“呃……呵呵，这个，这个是邹家遣人亲自送来的定礼和聘礼，你看看，一并都全了。”

王少夫人一启齿，就好比是好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冷清的大厅突然就热闹起来。只是焚香一直便不怎么说话，让王少夫人好不尴尬。一番默然沉静之后，她突然便想起或许该打开箱子让陆焚香瞧个仔细。

砰，砰，砰。

一连几声响，好几个大箱子都被打开了。露出了内里令人眼花缭乱的金银亦或是绫罗绸缎。

王少夫人虽然只是开了一半的箱子，却也已经是气喘吁吁。再坐回位置上，却见陆焚香依旧没怎么往这边看。似乎那碗茶里的工具要比这些璀璨迷人的玩意更吸引人。

“既然礼已经送到了。还劳烦妹子与长老们都说一声，奴家这就告辞了。”

既然当事人都没兴趣，她也懒得开了。一个是之后的箱子里头有两箱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再一个即是王少夫人不想看着眼红却拿不到。

“嗯，嫂子请慢走。管家，送客。”

焚香青翠的嗓音终于响起。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这些工具，她一点都不稀罕。

王少夫人走了，并没有带走邹家的西崽，不外焚香部署他们小住一晚，原来也是分内之事。因为不久之后，她也将是邹家的一员。

是夜，当小袖满脸赞叹地在整理那些礼物的时候，焚香却抱着谁人红盒子，望着烛光发呆。

“哇，这个真是美呢。”

小袖从来没见过如此麋集细腻的金步摇，爱不释手地拿在眼前，险些就不能控制自己地想要带上发间。

“那么喜欢，就送你吧。”

焚香看了她一眼，却也只是一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