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碰面了（2/2）
适才围在楼梯和栏杆处看热闹的客人多数回房间去了，她刚上了楼梯就见程嬷嬷和紫烟正从玉兰轩里出来，正和她碰个对脸儿。
“嬷嬷想是和姐姐呆在屋子里闷了，出来透透气儿啊？”
程嬷嬷笑道：“是你那谜题有趣得很，紫烟丫头也猜出六道谜题，正让她下去抓彩去呢。”
小桃笑道：“哦，我明确了，嬷嬷是在这里给紫烟姐姐观敌瞭阵呢。不如我给姐姐一个红签，直接领了银子完事儿。”
程嬷嬷笑道：“这本是凑趣儿，自个儿抓着的才有意思，若是作假便欠好玩儿了。”
“嬷嬷说的是，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卖个空口人情而已，嬷嬷别认真了。”
程嬷嬷笑着去冒充拧她面庞儿，却听身后一人叫道：“玉莲。”
这一声声音虽轻，听在程嬷嬷耳里便象是晴天霹雳一般，因为她认出这个声音正是聂川的声音。小桃正跟程嬷嬷站个扑面，就见聂川正站在程嬷嬷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往她们这里呆呆的看着。那眼神在程嬷嬷和紫烟的脸上往返审察。小桃就见得程嬷嬷的身子晃了两晃，连忙伸手扶住，那程紫烟也掉臂去摸彩了，几步上前也扶住程嬷嬷，小桃只觉程嬷嬷握住自己的手心酷寒，象捏着块冰相似。又感受到她身子哆嗦得厉害，知她心情十分激动，或许一多数是生气气的。
再看向紫烟的脸上，就见她脸色比程嬷嬷好不到那里，手里虽扶着程嬷嬷，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聂川。嘴唇微微发抖。就这一下子，小桃就认定紫烟绝对是知道聂川这小我私家的，而且很有可能对她自己的身世是相识的。因为没人会对一个不认识的人有如此强烈的情绪颠簸，紫烟此时的神情证明，她基础就知道聂川是她的生身父亲。
电光火石之间，小桃便朝聂川笑了笑，道：“哎呀，聂老伯，您和程嬷嬷认识？我适才还想着忙活完了去给您敬杯酒呢。”
她转头又向紫烟道：“紫烟姐姐，我这次受伤即是这位聂老伯帮我医治的，他的医术真的很好。原来你们认得啊，我怎么没听你提起”？
她原来企图等会缔造个时机让程紫烟和聂川碰上一面的，效果却无巧不成书，她还没穿针引线去部署呢，他们一家人就在这儿巧合的碰面了。
聂川眼见着妻女就双双站在自己眼前，心里又喜又痛，百感交集，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声音打颤的道：“玉莲，你……你还好么……”
程嬷嬷听着丈夫的声音，心里五味陈杂，险些要晕已往。她没想到今日竟能在这里遇到他，都快二十年了，那些往事随着岁月的更替逐步沉淀了下来，可是却并没有消失。有时想起，仍象有铰剪划过一般生疼生疼的。
现在听着了丈夫的声音，当年那些凄切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她险些想上前拼命撕打他，才气让自己好过些，只是这里不是漂亮坊，她不能象上次那样用大花瓶将他砸了出去，这么多人在，紫烟也在，她不能让女儿知道她有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父亲。
忍着气，程嬷嬷对小桃展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桃丫头，这人我们不认识，嬷嬷突然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和你紫烟姐姐回去了。”
说着，拉着紫烟便走。小桃也不去拦她，知道拦也拦不住，若硬要拦下，怕是要出大乱子。她见聂川抢上前要拦程嬷嬷母女二人，赶忙扯住她摇了摇头。
这里可不是忏悔打闹的好地方，看了适才那一幕，她今日的目的已经到达了，她已经清楚的知道了紫烟是知道内情的，这就够了，程嬷嬷那里不是一两日便能解决问题的。
程嬷嬷和紫烟走到楼下快要出门时，就见程紫烟却回过头来望了聂川一眼。那一眼让小桃心里越发认定了今天让程嬷嬷母女和聂川碰面这事做得对。紫烟那一眼里有着痛苦，不解，尚有几分盼愿，那是一个女儿对父爱的盼愿。看来以毒攻毒是对的，不下猛药就治不了她们的心病。
眼瞧着妻子和女儿消失在酒楼门口，聂川心里悲痛不已，尤其紫烟转头那一眼，让他的心都搅成一团了，那是他的宝物女儿但却不能相认，这残酷的事实让聂川差点又老泪纵横。
小桃看了看聂川道：“聂老伯，你先别伤心，今日看紫烟姐姐的态度，她对你的事情不是一无所在的，既然今日撕开了这层窗户纸，我就利便在她眼前提这事儿了。我今日让你们在这碰一面，本也没想能父女相认伉俪和洽，那里有那么容易。只是以往紫烟和程嬷嬷对这事一字不提，我也没法启齿引出话头儿，如今好了，这事掩不下去就好办了。有些事情说破无毒，反而是越遮掩越难成事儿，这事你只管交给我，优劣我会给你探询出个信儿来。”
聂川颔首擦了擦湿润的眼眶，他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见女儿紫烟一面，现下更是心乱如麻，那里尚有心思在这里吃喝，便跟小桃告辞回家。小桃也明确他心情，亲自将他送上马车去了。小桃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逐步回过身儿来准备回酒楼，却见风翊宣一行人刚走出来，象是要回去了。
那福大人瞧见了她笑道：“乐女人，你这迎客来真真不错，我今日可是大乐了一回，尤其是你那最后的棺材的谜题出的自出机杼，出乎人意料啊。”
小桃也乐了：“福大人，那只是因为我跟人打了赌，为了体面硬是厚着脸皮耍赖而已，您照旧别再提了，我这里正怕羞呢。”
那位福大人笑得更高声了，道：“我今日是来对了，你那十两银子的好彩头我便抽中了一份，会了饭帐还剩下不少，又有你送的点心和餐券，又大笑了一场，极是纵情。看来这迎客来我没事时还真得常来走走。”
小桃笑道：“那是虽然，您是我们的贵客，我下次还给您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