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文化共识（2/2）

“任总，你有所不知，最近公司的大条约签约的多了，市场部里的高级司理都忙不外来，所以没法把精神放在这些金额略小的项目上。”刘动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回覆到。

“怎么会这样呢？我算了一下，这些项目若是拿下来，和大项目的收益险些是混为一谈的，而且这些项目都是一些生长中的国家。若是拿下来，对于我们以后能够打开这些国家的市场很有资助的。”任意拧着脑壳，不解地问道。

“实在这些项目我们部门也派了几位副司理去加入投标会，只是总是以失败而了却。”刘动耸了耸肩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我无所事事地靠在桌子上打着哈欠，任意瞟了我一眼，然后撅着小红唇下令道：“你拿张椅子坐到我边上来，作为我的助理你也要帮上司排忧解难。”

我无辜地闭上嘴巴，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这商业治理和盘算机我都从未深入相识过，正当我要表达出我的民意。却被她黑黝黝的眼眸子滴溜溜地看着我，似乎在质疑我的职业道德，我只能把身边的一张椅子给拖过来，不情不愿地坐下了。

小女人还挺用心了，电脑屏幕上的商业报表被她画红描绿将重点给勾出来了。而且还在一旁写写算算着种种数学公式，那股认真劲不亚于小学生做奥数题。

任沧海则是站在办公室外面的门边上，悄悄地听着内里的对话。听到任意的说法他不禁连连颔首，这女儿不愧是天才，自从华讯把市场规模扩大到全球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存在着。

“怎么会这样呢？你看在印度公司的几个项目上我们都是溃不成军，投标会上频频失手，而且对手也都是一些技术和价钱上都不如我们的公司，怎么会这样呢？”任意皱着她那弯弯的细眉，一只手托着腮帮子，不明确地思考着。

刘动只是一个技术人员，他这回也答不上话了，他只能耸耸肩膀笑着说道：“可能是几位副司理照旧初出茅庐，对这个还不算上手吧。”

“公司不是每年都有出钱来给他们做商业培训吗？”任意一边对着电脑不停地翻页嘴里还在嘀咕着。

“商业培训是不够的……”我翘着二郎腿玩着我无聊的手指，无所事事地坐在一旁，不明确任意为何非要我坐在她的边上。不外听到她说“印度”，我就想起了美国人到印度去谈条约的一个笑话，听说其时美国人最盛行的口头禅是一句广告词：“牛肉在那里”，而当这位美国司理在与印度人闲聊时蓦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可想而知，生意谈判就此终结。

“恩？那你说还要有什么培训？”任意睁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期待地望着我，似乎认定从我嘴里能掏出正确的谜底。

我这才发现刚刚不经由大脑的脱口而出，引来了我班门弄斧的时机。我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文化共识培训……”

“文化共识培训？”任意别着脑壳，不耻下问。

“没错，文化共识。就像外国人到中国来做生意必须知道‘关系’和政府，我们到其他国家谈条约也必须与他们有文化共识。就像我适才跟你说的那句出自《凯撒大帝》的话一样，若是你和刘动都是竞争者，那么他适才可就在谈判中占据下风了。

现在大学生结业出来的精英分子，文墨越来越粗，共识越来越少。实在早在二十年前美国的一些大公司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生意人比联邦政府更体贴这个问题，那时因为他们的历年招聘的中阶级干部，与外界通讯往往是辞不达意的。这些人代表公司到外国加入业务聚会会议，统计数字一念完，就江郎才尽，期待曲终人散。你说如此一来怎能不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