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信（1/2）

也许有人会问我怎么可以如此不懂规则，把一个生疏人带到事情的地方。<>我不能回覆，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这个生疏人是个身高还没有我腿长的小女孩。父亲认为我不是一个及格的武士，因为我过于漠视规则的存在。

父亲是个很是及格的武士，他这一生都在兢兢业业地遵守着种种规则：国家的、军队的、社会的、战友的、家庭的，如若有冲突的，必先以国家为重，以大局为重，这也是他的规则之一。

师傅呢？在他看来，规则是人类杞人忧天的产物。师傅行事是凭证自己其时的喜好，他喜欢的就是对的，不喜欢的就是错的，实在这也是他的规则，完全一个无政府主义者。

我呢？在我八岁以前我的想法和师傅差不多，所差异的是我的规则是师傅喜欢的是对的，师傅不喜欢的是错的。凭证鲁迅大大的说法，完全是个无政府主义的走狗。然而八岁以后，我第一次走入现代社会，接触到了现代文明。学会了许多人类社会的规则。第一次知道人不行以随便杀人，纵然对方杀了你亲爹，只有执法才可以杀人。我想这套规则不适合师傅，他要不喜欢便会直接解决对方。什么？你说公安局会抓他？嘿嘿，若非那莫名其妙的意外，我不相信有什么工具可以伤得了他，除非军队同意借给公安原子弹。不像我，我可以躲过手枪的袭击，可是机关枪嗒嗒嗒嗒，总有一颗子弹能射中我。说实在的，我和师傅的距离不是一点半点，不外我倒以为没什么，究竟人怎么和老妖怪相比呢？

八岁以后，从社会、军队、家庭我学到了许多规则，然而师傅似的散漫和父亲似的严谨交织影响着我的价值观，我总是在交织口中迷失了偏向。<>我在队伍所执行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人，不停地杀人。父亲认为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死几小我私家是小菜一碟。我不明确为何国家的利益为何就凌驾于人命之上，我是武士，我必须听从于队伍的规则。总之每当执行完任务的后几天，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哭，哭到吐逆。这也是我为何总想脱离队伍的原因，那两年的折磨让我心力憔悴，我不像父亲那样的男子汉有粗韧的神经。

在维修部借了几个工具，我便开始给苏小小做起了风车，她灵巧地坐在一边看着我。我的十根手指长得特别长，从小被赞美心灵手巧，所以学医的时候特长术刀总是简朴地驾轻就熟，所以杀人的时候也是残忍地游刃有余。

很快，一个很是漂亮精致的风车就做好了，适口可乐罐子鲜艳的红色让这风车显得生动，我还在底座上刻上精致的花纹，尤其漂亮。苏小小瘦瘦的小脸上第一次绽放出笑容，孩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生灵，为何庞大的大人总会残忍地去伤害他们？

跟司理请了个假，托任家小姐“提挈”的福，他二话没说便准了。苏小小的学校离这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需要坐十个站。

在公汽站上，我的视线被对街一幢大楼的宣传墙上新换的海报吸引住。那海报上的女子半边侧脸显着的弧线，还见获得半间、卷翘的浓密睫毛。一头乌黑的长发披绕过肩，露出香嫩的粉肩和一片平滑平展、毫无瑕疵的裸背。海报中的那条金饰细细画过如雪一般的白皙，教人久久无法移开眼光；只不外，令人流连的不仅仅是那道金黄，而在辉煌光耀金黄色底下的肌肤，更是慑人醒目。

我的眼光除了为那令人沸腾的背影所吸引外，还被那女子似曾相识的侧脸给吸引。没想出是谁，我耸了耸肩，也许是某个晚上春梦的女主角吧。路上给小小讲了几个笑话，她绝不惜啬地把孩子天真的笑声赠与我，实在她是一个很容易被满足的小女人。

秦晚约办公室。郑柔有些担忧地望着那道门，秦姐已经在内里呆了一个下午，内里会断断续续传来低低的哭泣声，秦姐给人的印象总是坚强而独立，今天的情况是郑柔是第一次碰上，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秦晚约已是哭了一个下午，先是伤心地暗自流泪，然后小声地哭泣，想到伤心处她也难以控制自己的声音。脸上的淡妆已经被泪水冲洗，眼睛哭得肿如胡桃般。扫了一眼手中的两页信纸，一张是西安某医院的一位生疏的护士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