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七十七全军溃败（1/2）

文丑连看也不看，想继续追击蹋顿，却见这个不要脸的，和楼班能臣抵之苏朴延已经渡河而去，头也不回的跑掉了。乌桓军失去主帅，兵败如山倒，纷纷的向四面八方散逃。我在文丑身后看到蹋顿等人渡河逃走，又见到大批乌桓兵做鸟兽散，连忙帅大队人马杀回营寨。乌桓军连忙全面瓦解，从战无不胜的劲旅酿成亡命逃窜的丧家之犬。

胜负已定，我也不想多做杀戮，下令军中有明确鲜卑语的辽东士兵高声呐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乌桓兵原来都是悍不畏死挺有节气，可是他们老大蹋顿没节气，也怪不得手下了，马上十之**都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剩下一二成不愿投降的，都被杀红眼的我军士兵剁成肉酱。

战后，田畴带人清点了一下人数，是役，我军阵亡五千将士，杀敌四万余，俘获一万五千乌桓jing锐控弦战士。可谓是用最小的牺牲，换取了大的胜利。只惋惜此际已经人困马乏，无法连忙追袭敌人过河，未能乘势扩大战果。

我军用一整天的时间，处置惩罚死伤散乱的战场。收集乌桓军遗留下来的粮食，武器，马匹，营帐等富厚的战利品。敌人的尸骸集中起来，用柴火加高点燃烧成灰烬，伤者则一律成为俘虏。我方的士兵被集中到一起，，于黄昏时分举行公祭，杀马供于帐前，以奠亡灵，骑兵在文丑的向导下绕尸两圈，以刀击臂而哭，再把死者的日用品衣物一起火葬，然后收集骨灰，带回家乡埋葬。我亲自垂泪祭祀，念诵郭嘉写好的悼词，真挚感人的悼词，让所有人潸然泪下。

收集战利品这庆幸的任务交给周仓年迈去执行，他有心想违抗将令的，可是我跟他说了，在扫除战场的时候，收缴的战利品中有吃的，全部归他，他就不说话了。周仓搬尸体累的汗如雨下，看着我和田丰贾诩从远处走来，就扯着嗓子喊;“令郎，你骗俺，这，哪有吃的，啥也没有，连一块干粮也没见影子吗。”我隔远笑道;“等攻入柳城，不光给你吃的，连蹋顿的妻子，也送给你糟ta，这总可以了吧。”周仓愤然道;“她妻子，俺不要，那玩意又不能吃，我要她干嘛，你要给就把汉人mei女给我一个。”我和田丰贾诩都大笑作声。田丰骂道：“这狗熊怀春呢。”贾诩手摇着折扇发酸;“食色性也，食色性也。”

田丰笑了一下，突然苦着脸道;“令郎，你说我们捉了这么多乌桓俘虏要怎么处置。收编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畏惧他们日后谋反反戈相向，放回去吧，更不行能，那不是给自己找贫困吗？”贾诩tuo口而出道;“那里有块空”我和田丰一起失声道;“坑杀——”

“这——我也想过，可是柳城还没有攻破，现在大开杀戒，肯定会使得乌桓人民，奋起反抗死战到底，不太好。”为了给贾诩体面，我只管说的委婉。贾诩笑道;“令郎不必介意，诩戏言相试耳，令郎宅心仁厚，真乃仁主也。”心想，这小子还算可以，心眼不错。我心里却想，不是我宅心仁厚，实在是贾先生你的战略太狠毒了。

我想了想道;“实在这些乌桓兵是可以收编的。”田丰大惊失色，冷汗流出来，连脖子都粗了，高声道;“我宁愿同意贾诩先生的意见，把这些人坑杀，也不能让令郎收编这些重复无常的虎豹。”贾诩心想，怎么样，照旧我的战略好吧，一了百了，连老田都站在我这一边。他拍了拍田丰的肩膀示意同盟友好。

“田先生，这是为何？”我苦笑道。

田丰义正词严，厉声道：“这些乌桓兵通常里军纪很差，而且见利忘义，最喜欢烧杀掳掠，军纪坏的无以复加，差池，这不是军纪的问题，而是乌桓人的作战传统，他们作战就是为了抢夺物资，以战养战。你说，这样的一只队伍，若带回冀州去，那中原岂不大乱了。而且，此时蹋顿未灭，柳城遥远，若不斩草除根，倘使蹋顿那天东山再起，只需登高望远振臂一呼，或者来个飞鸽传书什么的，通知这些乌桓余孽，群起造反，里应外合，那时别说幽州——我的令郎，连冀州都他娘的完了。”

我和贾诩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目瞪口呆，不是惊讶于他的说辞，而是惊讶平素里衣冠楚楚，最重形象的田先生，竟然说了句‘他娘的’厉害厉害。

我一看田丰真急了，又要来跟我老爹来过的那一套死谏，慌忙劝阻;“先生息怒，先生息怒，你听我说完，如果我说的没原理，那么就依贾诩先生之言，尽皆坑杀倒也省心。”贾诩心想，装了半天单纯少女，最好还要当biao子，何苦来哉呢。田丰酡颜脖子粗，委曲道;“那好，请令郎说出想法。”我一看他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终于有点同情老爹了。不外，田丰虽然刚而犯上，但忠心也和他的朴直成正比，丝绝不差。所以我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两位先生，袁熙思量，这些乌桓兵的骑射功夫，和单兵战斗力，都远胜过中原士兵，有这样一支队伍，可以大大增强我军实力。田先生刚刚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和乌桓兵军纪松弛的原因，我也思量过，以为可以解决——”

“如何解决，这些人嗜血成性，基础改不了。”田丰不平。我笑道;“他们是人又不是狼，怎么会天生爱杀人的，不外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草原规则，造就了他们的残酷而已。至于抢劫物资军纪松弛，这内里有个用饭问题。乌桓人没有俸禄和粮饷发给士兵，要钱的话，就要自己动手去抢，这样才造就了他们烧杀掳掠的恶习。只要我们对其严明军纪，而且定时发给俸禄，让他们吃饱穿暖。过一阵子，赶都赶不走了。”我心想，似乎明朝的朵颜三卫，就是用蒙昔人打蒙昔人，投军的搪塞同胞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中国人管饭，蒙昔人不管饭。所以我有信心，收编而且把这一万多乌桓骑兵，tiao教成一只战斗力强悍，军纪严明，忠心耿耿的三好队伍。

田丰虽然顽强，但很讲原理，只要你说得对，他会连忙认错，绝不掩饰自己的过失。田丰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下，沉吟道;“令郎说的也不是没有原理，不外这些人一定要找个，军纪严明的将军统帅，而且要把他们编入差异的分队，分而治之，这样才气使用。”我何尝不知道，这些人是定时炸弹，用好了，就大吉大利，用欠好就成了尾大不掉，自己倒霉。颔首道：“把他们编入文丑的黑龙骑，由文丑亲自指挥。”文丑的军纪一向很严，在河北军中是出了名的，田丰徐徐的点了颔首。看样子还不是很放心。

繁星满天，大草原的天空很高，很亮，贾诩吸了口吻，突然指着身后的大营笑道;“令郎，你看。”

营寨中，把一切善后事宜，都做完的士兵们，正在大事庆祝胜利。身后篝火随处，战士舞刀弄枪，把臂高歌跳舞，烤肉的香气弥漫整个营地，充满胜利的气氛。周仓手里拿着一只从乌桓营中找到的羊腿，放到火上烤，一边站起来，向我们三人招手;“令郎，令郎，你快过来，我考了肉给你留一半。”朱灵、袁胤、管承、赵犊、田畴尚有辽东参军宿舒、胡车儿、张绣、文丑等上将都围坐在一起喝酒。我突然想起小我私家来，叫道;“昌豨呢？”周仓一愣，敲敲脑门道;“这小子受了伤，没出来，我把他忘了。令郎你帮我烤肉，我去找他。”我摆手道;“算了，你照旧自己来，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