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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风骚驸马

杨欣受惊：她有这么大的权力，可以随便正法驸马？

陆散人道：她是先帝高祖李渊最疼爱的幼女，她是当今圣上太宗李世民最敬最畏的小么妹，而你这个驸马沈亚之，更是李世民通缉多年而不得的叛徒

你说她有没有权利将你正法？

杨欣大笑：死了也好，总比被你这个老三七仔整天在背後打主意的好！

陆散人怒道：你虽然是好，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可是炼丹的任务没有完成，无法向天庭覆命，老汉岂不是永远要漂浮在这凡间凡间，受苦受难。

玉女仙子却捉狭地启齿向杨欣道：你不怕死，却不知敢不敢挨刀？

挨什么刀？

手术刀！

玉女仙子从贴胸之处，掏出一块血色玉佩来：我要送你一个纪念品……

这是什么？

杨欣伸手接过来一看，是一块上好古玉，径约半寸，雕成古拙的狐狸造型，似乎并无精彩之处。

你且迎着灯光瞧瞧。

杨欣迎著光一看，这血色狐狸形玉佩，似成透明，隐隐又有七条艳红脉络，纵横交织，霞光流动，直如活物！

杨欣马上心头灵光一闪，惊呼道：血玉狐狸？

玉女笑道：好眼力，你怎么识得此物？

杨欣道：鄱阳王为此向燕子矶栖凤仙子挑衅，曾引起血腥屠杀。怎么会落到你手中的？

是一个叫做玉扇书生胡辛的，拿到无花宫以求换可人女人一夕之欢，後来落到春姨手上，献来给我啦。

杨欣不知此物泉源及神效，只是夸道：好可爱，要送给我吗？

是，可是你要好好保管，绝对不行搞丢了，或是转送别人！

好，我绝不弄丢……

可是你这样完全没有武功，如果有人要抢……

杨欣一怔：那……我可藏好，不让人望见……

玉女笑道：你一见到女人，就脱光衣服跟她上床，又能藏在那里？

杨欣马上尴尬不已，玉女道：所以我说要你挨手术刀，我要把它种到你的身上！

玉女一把将他推倒，按在床上：薛姊姊过来资助，把他扶住别乱动。

杨欣正要挣扎，薛无双只是俯身低头，送上红唇，将他吻住。

杨欣连忙就贪婪地将她拥住，深深长长地吻著，不再挣扎。

玉女笑骂道：果真是色中饿鬼。

陆散人听她说要动手术刀，早已由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白色小包，打开来，内里尽是金针、圭刀、镊子之类。

玉女向陆散人道：你的灵丹拿几粒出来吧？

陆散人叹道：唉，女孩儿长大了，心就向外，什么宝物都献出来啦！

玉女噘嘴怒道：你再噜嗦，我连忙就回家，剩下的事你自己去办！

陆散人吓了一跳，急道：好……好！我给！我给！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只有鼻烟壶巨细的白玉小瓶，拔开瓶塞，小心翼翼地往手掌上倒出几粒只有蚕卵巨细的银色丹药来。

他又仔细地留下只剩三粒，其余的又小心翼翼再装回玉瓶内。

两粒内服，一粒外敷。

玉女却一把将玉瓶夺了已往：小气鬼！

陆散人惊道：唉唉，这可是仙丹妙药哪！

玉女道：有什么了不起？你那兜率天宫的炼丹房里，瓶瓶罐罐，这种丹药多的是。

她将玉瓶递给薛无双道：薛姊姊给他度口真气，把丹药送下去！

薛无双接过，张开檀口，将瓶内几十粒仙丹全倒入嘴里，然後低头吻住杨欣！

薛无双的口津加上真气，将整瓶仙丹全部送入杨欣腹中！

杨欣在钟王陵石室中，吃过无数的丹药，没有一种有这么好的仙丹妙药……

尤其是玉人的玉津，檀口喂哺……

温香软玉抱满怀，杨欣已流连忘返，飘然云中啦……

陆散人眼虽不见，却心知肚明，向玉女道：你企图种在那里？

玉女道：虽然是种在既不影响器官正常运作，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啦……

嗯……是那里？

玉女笑道：你自己身为男子，你且说说看？

陆散人一怔，叹道：原来你企图把它种在……！

当着小女孩的面，他欠盛情思说下去。

玉女却完全不在意地取出小布包内的金针，熟练地在杨欣丹田四周几个重要部位下针，形成了灵妙无比的止血与止痛之术！

然後以白玉圭刀，将他那松松软软，垂在体外的囊袋，作了一阵轻割……

陆散人却极不放心，紧张兮兮地在旁千付托，万嘱咐道：小心！小心，千万小心！别伤到那条经脉！

玉女道：什么经脉？

连往外肾向上的一条又细又长的白色的……

玉女道：看到了，这是什么经脉？

这条经脉叫做起龙！

这条起龙有什么用？

它能教男子的阳龙勃起，如果受了伤，他就会淫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

小玉女仍是不懂，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要他的阳龙，又举、又坚、又久？

陆散人不知如何启齿，只急得连连搓手，道：要是他不举、不坚、不久，如何能采翦云公主之蜜？又如何与你合炼仙丹……

玉女隐隐中略有所悟，望了杨欣那条软软垂在一旁的巨龙，想像它如何的勃然而起……？！

玉女心神一荡，纤手微微发抖；杨欣突然轻嗯……

陆散人急得大叫：小心！专心！不行分心！

玉女赶忙收摄心神，专心一意，完成植入手术……

玉女终於嘘了一口吻，一手轻轻压住他的伤口，一手依序将金针起出……

金针拔去，杨欣才开始感受得痛……

她用手掌轻柔地推拿他的丹田小腹……

她那轻柔，细致如玉的纤手，轻轻抚摸在丹田之上，透入一股清凉甘美的真力，令得杨欣疼痛全消……

她的掌力，也引得仙丹迅速化开，在他体内发挥了作用……

待到玉女栘开手掌，才见他的伤口竞神奇地完全愈合，只留下一点淡淡的割痕！

玉女满足所在头道：不错，想不到我第一次给人动刀，就有如此效果……

陆散人却仍在担忧：要是他以后欲振乏力……

杨欣却笑道：我正好以后修心养性……

玉女道：你可以修心养性，你那些大妻子、小妻子、和那些不大不小的中妻子，她们怎么办？

杨欣坦然一笑：愿意跟我的就留下，否则就各自去嫁人……

薛无双道：你真能看得开？

杨欣道：如果真的到了那种田地，看不开又如何？对了，小玉女已经给了我礼物，你的礼物十二金钗呢？

薛无双道：你适才不是还假正经不愿要吗？

杨欣道：没措施，这小玉女适才在我最重要的地方，又割又切的，总得要试试效果……更况且老瞎子的丹药，怎么像春药一样，在我肚子里作怪，弄得我五内如焚……

老汉的灵丹妙药，功效疗伤救命，有死去活来之效，死人吃了会复生，病人吃了会好，笨人吃了会智慧，色鬼**吃了，虽然会更淫！

杨欣大叫：哎呀不得了，原来天上的神仙要是这急了，也跟人间的村夫泼妇一样，骂起人来也会天花乱坠啦！

陆散人亦以为适才简直有些偏激，只是忿忿道：老汉岂是卖春药之人？

好啦，现在总可以告诉我，该到那里才气找到我那未过门的媳妇？

长安—大慈恩寺

杨欣又跳起来：什么？我妻子出家啦？

眼下还没有，不外已经快了……

那我得赶忙些才行……

薛无双道：我会到燕子矶去通知她们来接你，你且放心在此等著……

她拍拍手十二金钗应声而至，薛无双付托道：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殿下杨欣的人了……

不，不能再这样称乎，应该改口叫驸马沈亚之才对！

薛无双道：好，驸马沈亚之……你们要经心服侍，永矢不渝！

是……

退出水榭，薛无双对陆散人道：今天这件任务，我总算给你办成了……你允许助我报仇之事，可不能黄牛了！

陆散人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为你复仇之事，老汉早已筹谋妥当，只待时机成熟……

薛无双道：事到如今，我似乎非相信你不行啦！

你最好是相信，最好经心起劲，帮他完成这次任务，把翦云公主弄得手！

要帮他？

虽然要帮他，现在他武功全失，与一般凡人无异，你如不帮他，乐成的时机，微乎其微……

嗯……我们如何帮他？

现在没有任何定案，只能临机应变，识趣行事，只不外……

不外什么？

杨欣……不，更名沈亚之了，他是只野性难驯的大黄蜂，凡事都要由他自己作主，最不愿听人部署……

薛无双笑道：不错，他显着好色如命，见到我那十二金钗连口水都快滴出来了，还偏偏要假惺惺一番，到头来还不是主动启齿，跟我讨了去……

玉女仙子插嘴道：他只是自尊心太强……

陆散人接口道：通常自卑感太重的人，才会随处体现得自尊心强！

玉女与薛无双都以为这句话有原理。

陆散人继续道：……所以，你我都只能在漆黑相助，干万别让他察觉是你我在幕後加入！

薛无双道：岂非连凌玉娇她们，也不能知道？

除非你有措施说服她们，一起瞒住他！

薛无双正在想如何才气说服凌玉娇，那陆散人肩上骑着玉女，竹枝点地，如飞而去……

望著他走远，薛无双不禁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瞎子……

她正要往燕子矶偏向赶去，突然灵机一动，展开身形，向陆散人追了下去，一面以千里传音之术喊道：等一等！

那陆散人武功高深莫测，已是陆地神仙之流，虽非全力奔跑，也是快捷如风……

幸好薛无双吸收了驸马沈亚之的全部功力，又被他指导将原先积贮体内的许多功力，一起炼化，收归己用！

现在薛无双展开身形追去，直如追风逐电，瞬息千里，片晌功夫，即已追到陆散人：等一等！

那陆散人骇然道：你果真从大黄蜂那儿获得不少利益……

薛无双道：都是拜你之赐……

陆散人笑道：以你现在的成就，自己报仇也都够了……

我照旧要遵守你我之间的约定……她连忙言归正传：我想到一个资助他的要领……

你说！

薛无双道：你真的是天庭的太白金星？

陆散人笑道：信者自信，不信者也可不必相信！

薛无双道：如果是，你一定带得有无数灵丹妙药……她伸手道：拿一瓶出来！

干什么？

他现在正与十二金钗浓情蜜意轮替合籍双修我可将灵丹交她们漆黑置於女子玉门内，由阳龙采而吸之，岂不功效大增？

陆散人正在犹豫，玉女道：此法大妙，快给快给……

陆散人叹道：此法虽妙，惋惜我身边已无仙丹……

薛无双大笑：你那兜率天宫的炼丹房内，瓶瓶罐罐，尽是灵丹妙药，何不去取来？

陆散人叹道：我私离天界，下到凡间，虽不是投胎降世的**凡胎，也只是个半仙之流，岂能如当年纯仙之体，往复自如？

薛无双道：你只是半仙，你无法回去拿……你总该有一些神仙朋侪，总可以叫他们帮你走一趟吧？

陆散人苦笑：你们凡人实在不懂天界规则，神仙虽是万能，却绝对不行以任意资助或是破损凡间的事情，甚至连泄漏天机都不行……

可是你却随处以天界故事，要我们听你的指挥？

唉，我也是多管了闲事，所以太过体贴此事，我私自溜下天庭，已是大罪，如果你们不能炼成真正百花酿回去献给王母娘娘、将功折罪，只怕……

只怕如何？

只怕老汉真的要永堕凡尘，万劫不复啦……

薛无双道：这么说，你是一定不愿拿丹药来帮他啦？

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薛无双大笑：你的骗局终於拆穿啦？你终於也无法自圆其说啦？那我又为何不要听你的部署？

你说什么？

我又何须指望你助我复仇？我们又何须冒险去找谁人翦云公主？我就陪同凌玉娇她们一起，回到云南去隐居，享一辈子清福就行啦……

你们就宁愿宁愿这样当个凡人，生、老、病、死，世世循环？你们就宁愿宁愿放弃回到天庭，去做个快乐逍遥，永生不死的百花仙子？

那只是你满口乱说，瞎扯乱编的故事而已……

薛无双愈说愈有气，盯视著玉女与瞎子，高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你们的真正意图，也许是跟翦云公主有仇，怂恿杨欣去破损她的名节，也许是跟杨欣有仇，希望他去自投罗网，把性命丢在那里……

陆散人急得直搓手：唉，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会相信？

怎么说我都不会再相信，除非把仙丹拿来！

睦散人哭丧著脸，深深叹气道：你把我逼死也是无法……我只能怪我自己，其时为何要多管闲事，一念之仁，去救活那只大黄蜂……

那种谬妄绝伦的神话故事不必再提……从现在开始，你我各行其事，互不相干……

薛无双起身往北而去，陆散人急吼：你到那里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如要去报仇，我保证你不能乐成！

薛无双情不自禁地脚下一滞。

陆散人冶笑道：你可知道你要报仇的谁人工具，正是我极重要的一个关系人！

哼！

我只要先一刻把你的情形通知他……

你敢？

我要维护我的利益，与你翻脸成仇，在所不惜！

薛无双转身，迫近老瞎子，一字一字道：报仇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目的，我会除掉任何挡在这条路上的工具……

老瞎子把玉女从肩上放下来：你站开一些……

玉女冷笑一声道：你们只要一动上手，就是生死相搏，不死不休之局，对差池？

薛无双两手握拳，骨节格格微响……

陆散人凝思静立，手握竹杆，微侧一耳，要以听觉迎战这个强敌……

玉女又道：你们只要一动上手，事情就再也没有挽回余地，倒不如我先去把那只大黄蜂杀了！

薛无双与陆散人同时惊叫：不行！

玉女道：你们天界双仙，弄得如此下场，都是那只黄蜂惹的祸，把他杀了，你们就没有要打得头破血流的理由啦……

薛无双叹道：我本不想跟这瞎子争个你死我活……

玉女道：你也不必现在急著动手报仇……她转向陆散人道：仙丹的事，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措施的……

陆散人神情一震：有什么措施？

玉女道：你我私下南天门，之所以只是半仙之体，可是你我元神仍在，对差池？

你老头子交的一些神仙朋侪，个个老迈顽固，不敢越逾，我可颇有几个热心的朋侪……

谁？

姑射仙子她可以在天界来往，而她所住的姑射山却是在人间的！

陆散人喜道：不错！

玉女道：我把姑射仙子请来，你再告诉她如何到你的炼丹房去取药，我们再到姑射山去取！

陆散人盘膝而坐，玉女亦坐下道：薛姊姊请为我们护法……

薛无双凝思警备，留心注意四周消息，谨防有异常状况，侵犯他二人……

她虽然极不愿再听信她们任何毫无凭证、怪力乱神的连篇鬼话，却又衷心希望他们真的能奇迹泛起，想措施弄瓶灵丹来……

纷歧会就见他二人打坐入定了……

果真听到虚虚渺渺中，有玉女的声音在召唤：姑射仙子何在？姑射仙子何在？

玉女正在打坐，连嘴唇都没有动一下，这声音又是从何而来？

玉女一连这样召唤著，纷歧会儿，果真听见隐隐有仙乐之声，由半空中傅来。

薛无双抬头一看，蓝天白云处，竟有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现紫霞！

滔滔幻化闪动中，果真泛起一位蒙胧得难以瞧清面目的仙女，婷婷娉娉，娇娇滴滴启齿道：原来是玉女仙子与太白金星……唤我何事？

玉女的声音道：相烦姊姊走一趟兜率天宫取药……

姑射仙子声音道：兜率天宫有广目天王率领著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方天丁力士，日夜守候，我哪能进得去？

太白金星的声音道：不妨，你只需向他们说出是奉老汉之命，并说出暗语绝地追风四字，自然放你进去……

姑射仙子道：然後呢？

太白金星道：往我炼丹室，朱色架上第二排第三瓶，取来即是……

姑射仙子道：我去取丹容易，要交与你却难……

玉女道：仙凡有隔，仙姑可携往你的姑射仙山扔入寒潭池中，我自去取来！

姑射仙子道：如此可行，我去啦……

那半空中突地打了个霹雳，薛无双吓了一跳。

定眼再瞧，那霞光瑞气，早已不见。

那虚幻中的仙子虽然亦失踪影……

再低头望向打坐中的二人，赫然只剩那自称太白金星的老瞎子，玉女已经不见踪影：她呢？

陆散人已从入定中醒来，道：姑射山，寒潭池，离此万里，她虽然得提早赶去……

何时可回来？

百次心跳间……

百次心跳，转瞬便至，果真玉女仙子足不点地，有如凌虚驭气，如飞而至。

手中握有磁瓶，递给陆散人道：可是这一瓶？

老瞎子眼不能视，伸手一摸：不错……

他转向薛无双道：灵丹合入玉门，由他取之，简直极有功效，只不外有拨苗助长之虑，须审慎行事……

薛无双眼见他们显此神通，不禁又钦又佩，恭身道：是……

陆散人叉付托道：莫再多疑虑，赶忙助他迎娶公主……

是……

那还不快去？

是，止口辞……

薛无双连忙展开身形，赶回那玄武湖滨的水榭去……

这薛无双果真一日千里，一溜烟就已不见。

望著她远去的背影，陆散人长长吁了口吻。

玉女道：你显着尚有灵丹，为何不爽快拿出来给她呢？

陆散人道：我们只能给她似真似假，虚实不定的感受……

那又是为什么？

她如真以为自己是百花仙子就会狂妄自大，不受控制，她如完全不信这天庭故事，又会放任消极，听天由命，不作任何起劲……

嗯……她那报仇之事，你又企图如何？

我就是要带你去看看……

看什么？

看我部署了一个什么样的棋子！

布在那里？

途中，正好要到他身边……

真的？真是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