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芳踪何处（1/2）

百兽神君祈宁桀桀怪笑道：“施海，你见过有人这样闪避的么？”

施海嘿嘿冷笑一声，道：“这理由真好啊……”

南斧夏侯山宏声道：“老朽真想不到祈神君有此一手，适才的想法敢情错了……”

百兽神君祈宁怒声道：“什么好理由欠好理由，岂非你见过有人这样闪避法么？”

弹无虚发施海心中回味着南斧夏侯山的话，竟把对方之言，置请不理。顿了一下，这才恍然地“啊”了一声，满面浮起笑容，道：“祈宁你不须大叫小叫，老朽尚有两支破云箭哩……”

这三小我私家的话，直把在场的人，大部份都弄得莫名其妙。东方乐水却浅笑道：“两位别在口舌上失了和气，照旧继续为是

飞蛇倪盾听了此言，眉头一皱，悄声对郝衡、尹尉等人道：“糟了，东方老头的话大有敦促之意，此人一向稳如渊岳，言无不中。他也敦促，神君可就输定这一场了……”

尹尉低声道：“小弟怎样也想不出原理来……”

这边的年轻侠客陆云也问他父亲子母金环陆玑道：“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玑道：“那百兽神君祈宁侧身避箭，看起来箭虽及体，实在因他在这一瞬间，运功吸气，小腹处薄如纸片。是以事实上施兄的破云箭乃是透衣而过，并没有伤到他的身体。可是祈宁衣服已破，自应认败服输。而他居然说他是居心用此法闪避，此所以施海兄出言挖苦他一顿……”

“但夏侯老伯的话是什么意思？东方老伯何以出言催战？”

“孩子问得好，这一点连为父也没曾参透！”

那里的弹无虚发施海已从箭壶内取下另一支长箭，看起来可没有第一支那么粗，长度却相同。

施海拉满弓弦，一点也不像第一次拉弓时那么用力。

夏侯山为人热心，提掖后进，素常待人也十分亲切平和。这时低声解答陆云的疑问道：“早先我从祈神君掷过来的金枪上，发现他内力奇重，便体现施兄不行打那射碎对方钢钹的主意。可是适才我又发现他没有在铜钹上落过特此外功夫，因此施兄的破云箭，可能把那钢钹炸碎。于是赶忙体现他说，我刚刚的看法错了，请他全力施为……”

刚刚说到这里，弹无虚发施海已朗声大喝道：“老朽这支破云箭所有的手法，乃是汉代飞将军李广明日传心法，称为‘飞矢没石’，祈宁你小心应付！”

百兽神君祈宁大吼一声，道：“少烦琐，老汉何惧之有——”

他含怒大吼，一旁的虎拂因而同时吼啸，登时平地卷括起一阵狂风，威势骇人。

口口口

可是弹无虚发施海并非虚声吓唬，他这一箭射去，碰上巨岩大石的话，能够深没石中，就像汉代的飞将军李广，有一次出猎，见草中一石，误以为猛虎，引弓射之，劲矢没人石中。

李广知道是误看石头是老虎之后，大感惊讶。因为他虽是猿臂善射，但从未曾试过能够射透石头。果真再试时，便无法射人石中。

厥后他才发现其中玄妙的原理，以后这心法秘传于世间，直到现在，才由弹无虚发施海亲口说出来。

百兽神君祈宁冷笑一声，心想适才中了他的企图，以致第二枝箭来时，险些未曾觉察。这一回决不让他得手。

弹无虚发施海引满弓弦，正心诚意，全神贯注箭上，蓦然大喝一声，三指一松。

一声尖锐异响摇曳而起，但见光华一掣，长箭电闪般飞到。

百兽神君祈宁冷冷一笑，举钹护住左胸。双目却瞬也不瞬，注视住对方。

以他测度对方此箭，虽然向左胸射到，但似乎仍然相差一尺左右，或许也像上一次那样，头支箭擦身射过，威力却在第二支真正的破云箭上。

闪眼间长箭已到，百兽神君祈宁屹然不动，眼光随处，却见对方发箭之后，凝立如山，那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教人一见便感受出这施海全部精神和气力，都随着此箭飞袭敌人似的。

他心中方自一动，劲风微拂间，对方那支似乎射不着身上的长箭，箭链光线闪处，已堪堪射在护胸钢钹之上。

百兽神君祈宁不愧是着名的魔头，念头还来不及转，已自微一塌身，登时已改变了位置，对方长箭只能射到他的左肩而非左胸。

双方的人都凝思注视这一刹那间的效果。那南斧夏侯山何等老练，但为了施海的声誉，为了自己的推想，此时也禁不住环目大睁，盯住百兽神君祈宁。

只听“铮”一声脆响过处，百兽神君祈宁身形一歪，退了一步。

南斧夏侯山眼力锐利，看清楚了那支破云箭随处，竟把对方的钢波边缘射崩了一寸左右的缺口。

他登时大大舒口吻，向东方乐水道：“杨迅淘汰一条有力臂膀矣！”

东方乐水颔首道：“真不容易，事前谁能预测这一箭到底如何呢？”

百兽神君祈宁虽然未曾受伤，但面色却蓦然变得苍白惊人，凝目瞧着手中钢钹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望向弹无虚发施海，喉咙中咆哮一声，然后厉声道：“老汉今日折辱就地，没话可说，但只要老汉一口吻在，此仇终要百倍清偿……”

他回眸向倪盾又道：“老汉今日情形，你们均已眼见，如今已无颜留此，贵堡之事，愧未一肩继续。但意料不久，将可再行相见……”

威镇河朔吕雄飞上前道：“神君这就要回山么？”

百兽神君祈宁颔首道：“请你过来，老汉有事要告诉你……”

两人去开一旁，百兽神君祈宁道：

“你不行与我一同脱离，老汉这就赶回邙山，把老汉那只留守山中的碧眼夜鹰和那只原本留以搪塞死对头千虫老人谷郎的神兽土蝼一同带来，以搪塞这些仇敌。老汉要你留在此地之故，便因老汉的天山金狒，天性善克百兽，犹其灵警异常，眼力最佳。茅山群峦经它搜遍，尚不见雪人踪迹，则可以确定原来没有雪人这回事……”

吕雄飞道：“可是在下简直亲眼眼见那雪人，把铁甲金枪陶彬挥下悬崖的啊……”

百兽神君祈宁哼了一声，道：“这事老汉也不解，是以你最许多几何用心机，或许查得出眉目来……”

吕雄心怔了一下，道：“在下一向坚持亲眼所见的事实，是以从没有转头脑想向此外方面。神君此言，顿启茅塞……”

百兽神君祈宁长啸一声，径自带了一拂三虎，向西北方驰去。去势好快，眨眼间人兽均隐没在丘陵树木之后。

口口口

东方乐水沉声道：“既然杨迅不在堡中，老朽等也暂且脱离，天罡手杨迅何日返堡，老朽等便几时再来寻他便了……”

飞蛇倪盾情知凭此时人手决不敌对方这些高人，忙忙说了几句局势话之后，便送他们离堡。

东方乐水在白水堡东南十里处的塔头镇上，早已备有歇脚的地方。此时率着众人，上马驰到塔头镇去。此镇住民颇多，相当热闹。镇民见这一群人男女老小均有，其中有些鲜衣怒马，有些楼褴不堪，形形色色，不觉都投以奇诧的眼光。

但这时众人已不须敛藏行踪，是以毫无忌惮，径行驱马到达一座大宅门前，纷纷下马人屋。

各人略事洗盥，便都聚在大厅中闲谈。

东方乐水老谋深算，直到此时，座中尚没有此外人知道王坤即是欧剑川，乃由他派到白水堡卧底的秘密。

他适才由倪盾口中，得悉玉坤暗恋杨小璇，现在又一齐失踪之事，心中大为忧虑。心想挚友欧元平慨然命独生子欧剑川不辞艰危，协助自己，又承欧剑川师父少林方丈心印大师允许下山。这两小我私家如此重情重义，若然欧剑川在这一场艰辛冷战中，失去性命，尚有话说。但因而闹出这等情爱的纠纷，事情可就大了。

老局主霜眉大皱，暗想心事。那里弹无虚发施海却给几个少年男女围住，纷纷请问他适才的玄能手法。

弹无虚发施暗道：“说穿了可没有什么稀奇，你们各人瞧一瞧老朽的金弦铁胎弓和壶中之箭，便可发现其中玄妙——”

众人个个察看，施雪影首先叫道：“啊，施老伯的金弦竟有两根之多……”

话犹未毕，赵远秋也道：“我看出来了，壶中的箭有些特别粗的，竟是两枝箭嵌在一起……”

“这就是了。”施海浅笑说。

他又解释道：“此所以老朽能够在瞬息之间，连发两箭。但像适才第二箭射崩那百兽神君祈宁手中钢钹时，我只能用一根主弦

众人这时都明确了，陆云道：“施老伯的弓箭上都有玄妙，加上施老伯的秘传心法，就算敌人知道秘闻，也无法躲得开……”

赵远秋久居南方，和施海较熟，当下问道：“施老伯，今日为何不见孟师兄？”

施海叹口吻，伦然道：“孟历已被天罡手杨迅害死。详情现在尚不能告诉你们……”

施雪影啊了一声，道：“听说施老伯只有孟师兄一位门生，那杨迅真活该……”

东方乐水突然向各人道：“目下杨迅爱女失踪，这一查不知几时才查得出来。我等侠义为怀，又听说杨迅为人虽然残暴该诛，但他的女儿却十分娴静贤美。我们也出点力，助他访查一下如何？”

南斧夏侯山道：“东方兄用意高尚，我等本应如此，可是有一点必须思量的，即是我们一旦疏散，单独碰上那天罡手杨迅的话，那厮可能不择手段，甚为可虑！”

一旁的陶澄和李琼一直都默然不语，但听到东方乐水的话后，便露出兴奋之色。

陶澄对施雪影、赵远秋等人道：“我看多数是王坤那小子把杨小璇劫走，决不是红船主人端木令郎所为……”

李琼见他污蔑王坤，忍不住道：“适才倪盾说过，杨小璇和王坤互有情感，或许是杨小璇跟他走也说不定，况且杨小璇听说武功极佳，王坤劫得走她么？如说劫走，只有端木令郎有此本事

赵远秋道：“琼妹说得对，但这么一来，他们既是宁愿宁愿情愿地一同远走高飞，别说难以寻到，纵使寻到他们，我们应该让那残暴的天罡手杨迅把他们捉回来，用毒刑正法么？”

他们还在议论，东方乐水已提高声音道：“夏侯兄思虑周详，此事果须小心。可是我等守株待兔，也不是措施。老朽适才想过，若是把各人分成若干路，调配好实力，再约定晤面限期，相信不成问题。未知夏侯兄与及列位意见如何？”

夏侯山何等老练，见东方乐水仍然坚持，虽然想不到他的真意实在是要寻出玉坤（欧剑川）下落，但已明确内中肯定尚有原理，便浅笑颔首，不再谈论。

口口口

子母金环陆玑和丐帮长老邓云松都体现赞同。邓云松道：

“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位怪人，自称是隐侠冰魂秀士欧剑川，这人面目黄黄，身矮手长，十分好认。目下此人善恶未分，老朽曾经与他见过面，觉察他功力之高，不行思议。诸位务必注意此人

陆玑也道：“这个冰魂秀士欧剑j！！老朽也会过，似乎对我等不怀盛情。早先我们潜较内力，我以为他不外尔尔，谁知此人深不行测，临走时露了一手轻功，真是耸人听闻，各人必须特别注意才好……”

座中的老局东方乐水，白眉轻轻一扬，忖道：

“那冰魂秀士名字叫欧剑川，正与我那世侄姓名一样，岂非世事如此之巧，居然在武林中，泛起两个同姓同名之人？欧剑川这个姓氏和名字，都不通俗，我可不能相信认真有这等凑巧的事

他趁着那些年轻人向邓云松和陆玑探询那冰魂秀士欧剑川的生平事迹之时，便整理一下思绪，细细研究心中一些疑问。

当年他失镖之后，追查而无所得，纳闷中到了忘年挚友欧元平家中，说起此事。他便把自己怀疑乃是白水堡杨迅的想法说出来，又说苦于没有一个年轻而智勇双全的人，到白水堡去卧底。

欧元平听了，连忙慨然告诉他说，他有个儿子欧剑川在嵩山少林寺追随当今方丈大师心印老僧人习艺。

欧剑川从来未涉足江湖，面目无人认得，正是最恰当的人选。

欧元平不容许他推辞，为了秘密计，便亲自到嵩山少林寺，向心印大师说明此事，请求准许欧剑川下山。

在前赴少林寺之前，东方乐水赶忙填密部署一切，譬如通报消息，都弄得妥妥当当，由欧元平亲口见告他的儿子。

正因他们十分秘密，欧剑川才气混人白水堡中，安然做了半年有多的特工。

东方乐水记得在昨日上午，便接到五处从未动用过的飞鸽传出，说是曾在杨迅卧室藏宝箱内发现过那只“王鹤”。但随即已被杨迅秘密运走，不知所踪。

同时又说明下手劫缥的是彭真，自从下手以后，便被软禁在堡内温柔乡中，前两个月已被正法，以免泄漏秘密。彭真在温柔乡中，曾对内中一个玉人牡丹说出实话，虽然牡丹的话不能用来定杨迅之罪，但却足以证明彭真曾经被困在温柔乡中。

东方乐水获得这个陈诉之后，连忙发动部署好的辅佐，这时恰好邓云松与陆玑联络之后，得知青松岬秘径乃是白水堡最秘密的出路，同时又由陆玑处得知惨死在青松呷口的人，正是东方乐水部署在那儿监视白水堡消息的孟历，即是弹无虚发施海的门生。邓云松便将一切详情见告东方乐水。

老局主细加推究，登时认定要是白水堡之人，携带玉鹤由秘径潜行脱离，被孟历认出那形状惹目的玉鹤，唯恐失去，连忙脱手抢夺，被敌人就地击毙。

敌人因事出急遽，恐怕尚有此外人赶来，慌忙携鹤而遁，竟连包裹木匣的一方黄肩负，仍然留在孟历手中而来不及取走。虽然一方面也是肩负上染有血迹，取回也是没用。

东方乐水连忙赶来向白水堡摊牌，另一方面已飞帖请几路挚友出马搜查王鹤去向。

但欧剑川自从那次回报消息之后，便一直断无音讯。东方乐水不久以前听到冰魂秀士欧剑川的名字，便十分希奇，虽然因那冰魂秀士的外貌决不似这个世侄欧剑川，但却想扑面问一问，方始心息。

如今已从敌人口中得知假名王坤的欧剑川已失踪，他老人家怕就怕欧剑川不明不白地遭害，却反而被对方诬蔑，九泉之下，英灵也难瞑目。

故此他必须出动所有的人手，资助白水堡找寻欧剑川的下落。可是他却不能向众人说明内情，必须等白水堡之事完全解决之后，方能宣布。

口口口

老局主想了又想，当下请邓云松和弹无虚发施海一路，岭南何家四人一路，子母金环陆玑率领一众男女少侠又是一路，分头去访查杨小璇下落，而且向这三路人马说明，如果见到杨小璇，切切不行现身，尤其是碰上王坤或其他的人，也不行动手。

子母金环陆巩登时明确东方乐水何以要请自己率领男女少侠们的原理。原来因他为武当能手，又是陆云之父，这一班少年男女，谁都欠盛情思不听他的话，换了别人，就纷歧定管制得住。

东方乐水和南斧夏侯山两人座镇此间，以便万一天罡手杨迅回来，到此寻他，也不致找不到人。

弹无虚发施海和邓云松都是极老的江湖道，略一商量，便先脱离。何家四人随着也去了。

子母金环陆玑率了陆云、陶澄、赵远秋、施雪影、李琼等五人，也急遽出发。

东方乐水臆则屡中，当日黄昏时分，天罡手杨迅单骑匹马，来到塔头镇，拜会东方乐水。

虽说是仇冤已深，但各人晤面时仍然客客套气。

天罡手杨迅单刀直人，道：“东方局主来意，杨某已经得悉，今晚杨某前来拜会，即是请局主忍耐数日，待杨某把小女找回，方始把宿帐清结如何？”

东方乐水拂髯笑道：“理该如此，杨堡主尽可放心先办妥此事

他顿了一下，突然问道：“关于此事，杨堡主是否已有线索？”

天罡手杨迅怔了一下，心想对方在江南人面宽阔，眼线极多，也许已获得一点消息。因此自己如不坦白直说，对方也许便不见告自己。

“这次杨某栽了个大跟斗，不光小女失踪，连小徒也不知去向。那红船主人端木小贼行踪诡秘异常，只知道他们到了长江，便失踪迹。杨某本要沿着长江访查，但得知局主等驾临敝堡，因此又急遽赶回。目下尚不知道小女与小徒是一同失踪，抑是分为两路。杨某仅有的线索，即是小徒在东面的金坛曾经留下暗记，但杨某迄未有时间搜索……”

东方乐水轻轻哦了一声，道：“看来此事不易解决，杨堡主是否要约个限期？”

夏侯山道：“限期长一点也无妨！”

天罡手杨迅不经思索，连忙道：“我有十日时光，便足够了！”

夏侯山道：“恐怕不够吧？”

杨迅傲然道：“就是十日，杨某将于该日下午未申之交，在敞堡恭候局主及列位台端！”

东方乐水本不愿攻其不备，但既然对方坚持，也没有理由不允许。

口口口

天罡手杨迅走了之后，东方乐水和夏侯山两人计议一番，决计分头出动，也去访查杨小璇及王坤的下落，突然觉察厅后传来一点声息。夏侯山以目示意，高声道：“老友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罢大踏步走出厅外，身形一晃，打右边绕向厅后。那厅后乃是一座院落，老镖师在屋上窥视，只见院中卧着一人，动也不动。

铁矛飞斧夏侯山眼力高明，一望而知那人已被别人制住，僵卧院中，但又认不出是谁，禁不住暗吃一惊，隐住身形，四下搜索。

片晌间东方乐水从院门走进来，一看法上之人，便已往瞧看。

南斧夏侯山立地纵退，匿在另外一处墙角中。

东方乐水人院后看法上的人，年岁甚轻，约莫还不到二十岁，长得一表人材，衣服华美，却认不出是什么人，心中十分惊讶。暗念是谁把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放在此地，还点了昏穴，此举有什么用意？

他知道单靠自己推想，不会有什么效果。早先夏侯山以目示意，体现他在右边，因此更不迟疑，突然跃向左边院墙，一直搜索已往。

南斧夏侯山手持巨斧，匿在墙角。忽见一条人影，宛如一缕轻烟般疾射而来，心里一方面因此人快得出奇的轻功而大感诧骇。一方面却暗笑此人虽然故弄玄虚，无奈碰上他和东方乐水，终未能逃出掌心。

那条人影晃眼间已飞上前面的墙头，南斧夏侯山从墙角跃出来，宏声道：“朋侪停步，夏侯山候驾多时厂

眼光一瞥，已觉察那人身材极为矮瘦，但年岁却总在五旬以上。

那人在墙头蓦然愣住身形，丝绝不显惊慌之色，两道电光也似的眼神扫过来，瞧见南斧夏候山一手提斧，一手已捏住一支名震武林的红旗铁矛，连忙哈哈一笑，道：“老缥头你的铁矛发不得，我可不愿意实验这等滋味……”

此人一启齿，南斧夏侯山便明确对方必是玩世不恭的奇人异士，当下收回铁矛，微笑道：“老朽的铁矛也不外是徒具虚名而已。朋侪的绝世轻功，老朽一见便已心折！何不下来一谈？”

那人一扬身，飞坠下来，看似飘坠在身前七八尺处，谁知等到他身形站定，竟是在五尺以内。

南斧夏侯山登时浅笑道：“敢情是天府神愉应兄驾到，老朽有失远迎……”

那人抱拳道：“不敢当得老缥师此言，应某久仰威名，于今方始识荆，大有恨晚之意！”

刚刚说了这一句，墙上有人接口道：“原来是应兄的杰作，差点儿把老朽和夏侯兄骇住……”

天府神偷应先青以前和东方乐水见过，这时转头应道：“老局主千万别介意，应某有心偷学一招，故此弄点玄虚！”

东方乐水从墙上飘下来，笑道：“我们有什么值得应兄下手的么？”

应先青道：“两位均是镖行中百年稀有的能手，应某想知道两位碰上这等情形，如何应付。果真高明之极，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