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第一次谈心（1/1）

常清波笑道：“这次你没啥说了吧？也得让我捏个面葫芦儿。”于是，伸手到段玲芝下巴处。段玲芝那里肯？她唯恐常清波在她脖子上挠一把，笑着躲闪。常清波不依，正色说：“不行，你咋捏我呢！”段玲芝见常清波一脸正气，无奈只好缩着脖子，把下巴埋在衣领内，吃吃笑着让清波摸。常清波手伸着，却捏不到下巴，笑道：“看你这会行！”

段玲芝一把抓住常清波的手说：“咱别闹了，斯斯文文坐着说说话。”常清波倔强说：“我不，你就捏我了，我也得捏你一个！”段玲芝乞求说：“你是个娃儿们，妮儿们捏个面胡芦儿怕啥？不是小我私家儿我还不捏的！你看人家都在看咱，你捏让我多欠盛情思哩！”常清波撒眼一圈，简直都在往这边看，也只好作罢。

常清波说：“实在，我是最喜欢两人悄悄坐下说话了，也喜欢听别人说。”段玲芝说：“我也是，我还特别喜欢听你说话；你咋会明确那么多工具，再庞大的事情，经你一剖析，就让我开窍了。我听尤国华老师说过，说你未来能看成家，你为什么不写小说，也投稿到杂志上揭晓？”

常清波叹道：“不是我不想写，而是假的我编不来。你知道刘愿坚吗？刘愿坚俺俩经常讨论，他写了许多几何有真情实感的作品，屡投不中；厥后彻底丧气了，把手稿付之一炬，连他这小我私家也疏弃了，妻子也仳离了一一这家饭不能吃！”

段玲芝愤愤道：“你说的真是，现在写工具，除了假话算没好文章，像俺队王新虎，因为我爹的事，现在成了全公社学习m主席著作起劲分子，随处讲用。质料都是秀才们给他编出来的，说走到二道沟，天上下着滂沱大雨，地上急流没腰深，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卡喳喳的响雷在头顶爆炸；正心里胆怯畏惧时，想起了mao主席的教育。。。。。。是这样的吗！”

常清波笑道：“噢，我想起来了，他或许想起了你吧！”段玲芝冷笑道：“滚吧，他想我干什么！”常清波说：“你没感受呀？”接着，就把王新虎那天路上说的话，给段玲芝说了。段玲芝听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气得半天没说话，回忆起王新虎平时的所作所为，厌恶道：“真黄鼠狼给**贺年！家里连屋子都没有，歪嘴子，炮弹个儿。你这样说，以后我得防着他！”常清波忏悔说：“忘了不给你说了，以后你见人家再跟对头一样，我可负不起责任！”段玲芝笑了，说：“我不会，我哪能那水平？”常清波说：“那还差不多。”

停了停，段玲芝又说：“咱别说他了，你体贴体贴我吧，你说清波，我未来醒目点啥？”常清波笑道：“你的理想不是当白衣战士吗？”段玲芝笑道：“那是写作文，瞎编的。你从实际出发，看我像个干啥的。”

常清波说：“你可以搞社交，干接触人的事，打场子，拉关系。”段玲芝笑问：“那谢敏呢？”常清波答：“档案保密事情。”段玲芝又问：“那你呢？”常清波说：“文字事情。”段玲芝笑道：“说不定呀，都是打坷垃的！”常清波纠正说：“咱说的是适宜干啥，可不是能不能。”

段玲芝又笑问：“清波，你说什么是幸福？”常清波答：“幸福是一种感受，差异的人差异的时候，感受是纷歧样的；我跟你在一起，现在就感受很是幸福。”段玲芝脸上掠过一阵红晕，扑闪着一双**有情的大眼又笑问：“那你说什么是爱？”常清波答：“爱就是尊重对方的自主选择权利，使对方享受到充实的自由。”

在餐车上这段时间太优美了，段玲芝感应常清波似乎变了小我私家，在她眼前显得自然、大方、健谈和亲切的多了。在她的印象里，常青波见她像老鼠见猫，或者叫蜻蝊点水，让她总觉走马看花，抓摸不住；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既是单独地，又是深入地，更是贴心地交流思想，交流情感。

她又想起谢敏揭破她的那句诗，决计向清波相识清恒久困扰她的那件事，于是，笑模笑样地说：“清波，我问你个事，你得给我说实话。”常清波笑说：“什么事这么重要，还怕我不给你说实话？”段玲芝打趣似地笑说：“你的婚姻大事呀！”常清波丧气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哩，你体贴这干啥？”段玲芝讪笑说：“老同学呗，体贴体贴嘛！”又慎重问：“真的，你咋会跟俺队绳云凤定那么早的婚？”

常清波叹道：“一言难尽，我从不想提这事！”段玲芝关切说：“那为啥？”常清波恨说：“我恶心她，提都不想提她！”段玲芝笑说：“我看人家不错，比咱大两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年轻轻就当妇女队长了。”常清波骂道：“呆子、鬼难缠加泼妇！”段玲芝冷笑说：“那你为啥跟人家文定？”常清波叹说：“一是形势所迫，二是怙恃包揽；另外，也与你叔叔段林金有关。”

段玲芝闻听，先一惊讶，继而笑道：“尽说屁话，你文定与我叔叔啥相干！”常清波说：“咋不相干？你叔五八年在俺队当队长。。。。。。”于是，他便把爹爹如何因一把谷子挨辩说，连夜逃湖北，后又接他去湖北；绳云凤如何撵他走，又如何文定的事，全部给段玲芝说了。段玲芝轻叹：“原来是这样！”

就这样，段玲芝想抓住常清波的心，常清波想博得段玲芝的爱，在两颗心半贴半不贴的情况下，时间过得最快，不知不觉几个小时已往了。当车过汉口，快到武胜关了，常清波突然惊叫起来，叫道：“坏了！”

常清波说：“咱之前也没约定哪下车，别让他们从武昌下车，走汉丹线枣阳下，那可就糟了；得赶忙回谁人车厢！”段玲芝说：“不会吧，不见咱，他们会走？”常清波着急说：“要害时间太长了！”

车上人松的多了，当段玲芝又跟在清波身后，来到那节车厢时，二人傻眼了，那里尚有常清建、谢敏的影子？听旁边的人说，他俩早从武昌站下车了。常清波埋怨说：“这俩也真是，不见咱，咋就下车呢？”段玲芝反而自得说：“下他们下，让他们给咱们背着被包，咱特轻闲了！”常清波却着急说：“要害是我的袄，看十冬腊月天，下车没袄穿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