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湖夜春情(2/2)
凌馨凤微微的道:“你是说要我思量你吗?”
杨景天哈哈的乐道:“你简直就是我肚里的蛔虫,什么都瞒不外你。白昼人多,我实在欠盛情思说。打第一眼望见你,我就以为,天下间只有我才气给你最完美的幸福……”
凌馨凤不屑的道:“男子的假话里,你是编得最自大和甜腻的一个,惋惜我已然不是花季时期的少女。这些甜言甜言,我看你照旧留着吧!”
杨景天却厚着脸皮的道:“今天晚上的夜色真美,是谈情说爱的好时节。凌女侠,到迄今为止,你见过比我更优秀的男子吗?”
“多了!”凌馨凤不屑的道。
杨景天不平气高声的道:“就凭今天我打湖怪的壮举,天下男子有几个可以做到?”
凌馨凤不屑的道:“这血气之勇,何足挂齿。男子的魅力,不是气力大就可以体现的。”
杨景天道:“那好,你枚举一下优秀男子应具备那些条件,你看我杨景天做不做获得?”
凌馨凤道:“优秀男子,至少文武全才。武嘛,你马纰漏虎算可以,文就不说了,才智更不用说……”
杨景天气道:“那凌女侠,你何苦这样武断?为了体现一下我杨某人的才学,要不要现场展示一下。”
凌馨凤傲然的道:“好,我这里有一副上联,你给出下联?”
杨景天底气十足的道:“你说!”
凌馨凤绝不犹豫的道:“世上无难事无心人不就。”
杨景天不屑的道:“这有何难?听好来,武学有真缔有志者竟成。”
凌馨凤一愣,实在没有想到杨景天还真有点文墨,于是不平气的又道:“琶琴瑟八大王,王王在上。”
杨景天不屑的道:“这老掉牙的工具,你也想难倒我?”于是顺口就答道:“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
凌馨凤被连折两阵,心里越发不平衡的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杨景天一听,心里简直就是冒火,这一、二、三、四、五、六、七都有了,偏偏忘记了八,明确就是骂自己是王八(忘八)。当下火气的道:“孝、弟、忠、信、礼、义、廉。”
这孝、弟、忠、信、礼、义、廉加上一个耻是八字真言,杨景天对此联,意为骂对方“无耻”。
凌馨凤一听杨景天骂自己无耻,火气也上来的道:“屑小欺大乃谓尖。”
杨景天越发自得的对答道:“愚犬称王即是狂。”
凌馨凤娇声的气道:“杨景天,你不要逼人太甚。”
杨景天微微的道:“是你出的上联,我只能对此下联,何罪之有?这便叫偷鸡不成……”
“别挖苦人!”凌馨凤气股股的道:“再对一联。如果你对得出,我便服了你。”
杨景天微微的道:“服了我没有用啊,如果你委身下嫁,这还差不多。”
凌馨凤就是再逞强,也顶不住杨景天这般无赖的说法,生气的道:“你简直就是无赖,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杨景天自得的道:“你不是说优秀的男子可以让你折服心动吗?而优秀的男子应该文武全才,武我已经证明过了,现在文采出众,你尚有什么可说的呢?我是灼烁正大的喜欢你,这有什么好遮掩的,你要是不喜欢,就斗胆的说,我是不会介意的。横竖你不喜欢我,这日子照样的过……”
“四维罗夕夕多,罗汉请观音,客少主人多。”凌馨凤脱口而道,说完竟然转身离去,也不等杨景天的谜底。
杨景天听了,却是兴奋不已,紧跟凌馨凤而去。
凌馨凤刚进房要关门,杨景天一只盖住门,半身介入,微笑的道:“弓长张又又双,张生求红娘,男单女成双。我杨景天何德何能,竟然获得凌女侠的看重,自然是全心全意的为您效劳。”
凌馨凤被杨景天道破心事,倔强的心终于低垂下来,微红着脸啐道:“谁让您全心全意的效劳了?”
杨景天厚脸皮的功夫又回来了,道:“虽然是你了,这里除了你,还能有别人吗?”
凌馨凤又气又娇羞的道:“你再对一联。”
杨景天微笑的道:“你说。”
“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止境方见日。”
“花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事后始逢春。”杨景天对答后,全身而入,微笑的道:“逢春即是春,潮来即是情啊!”
凌馨凤异常的无奈,这杨景天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赖。她打心底里认可自己小看了他,可是杨景天的体现,实在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可杨景天简直让她心动不已,只管她一再强压自己心中的激动。
这不是一种美妙的感受,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的折磨。
凌馨凤有梦,女人都做过这样的梦。二十年前,她的梦在一个男子的身上破灭,她的心也就死了。可是今天,江玉凤幸福的容貌,她才以为自己少了什么?
杨景天就像一个迷一样的吸引着自己。只管她对恋爱不抱任何的希望,可是她无时无刻不盼愿一次爱的体验。
做为一个女人,一个被男子爱的女人,是如何的幸福,她想知道。
杨景天是这样的可恨,为什么偏偏是他而不是其他的人勾勒起自己心中寂静的一切?凌馨凤恨杨景天,更恨自己。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斩不停的情思。
凌馨凤更不明确自己为什么会对杨景天这样,这样的牵就,这样的吟诗作对……
梦想中,这是与心爱的人才有的浪漫情怀,可是此时现在,自己偏偏无可拒绝的跟杨景天这个色狼无赖共享了这美妙的一刻。岂非他真的会让自己欲罢不能吗?
这岂非就是凡人中所说的恋爱吗?
不,这不行能,绝不行能。
凌馨凤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
是畏惧?照旧无可拒绝?
凌馨凤不敢想,因为越是这样想,自己心里就越没有主张。
当一个女人心里没有了主张的时候,就是男子乘胜而入的时候。
或许可以说是攻其不备。
不管如何,这就是男子的时机。而且是稍纵即逝的难堪时机,换成凌馨凤这样的尤物,这样的时机更是千载难逢。
这个时候,杨景天踏进她的房间,实在就即是闯进了她的心房,她的世界……
湖面上微风徐来,吹得人的心,如江水一样春潮涌动着。
春一样的梦,徐徐的房间里盛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