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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凶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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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越发的明亮了!在皎洁的月光下,隐藏着的深沈杀机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温馨。男子和女人都没有作声,只是默默的、目不转睛的凝注着对方。

良久,任中傑终於长长的叹了口吻,清静地说道:月下丽影,你总算泛起了!

女人窈窕的身影轻微的一震,低低的应道:嗯!

任中傑审察着她玲珑有緻的感人曲线,叹息道:我一直盼愿着能早日见到你,只因我很想看看,你的姿容是不是真的艳若桃李!虽然我也很想见识一下,你的心肠是不是真的毒若蛇蠍!

是吗?月下丽影眨了眨明如秋水的美目,幽然道:现在你已经看到我了,却不知你感受如何呢?

任中傑双眉一轩,目中射出刀锋般凌厉的光线,冷然道:你的心简直比蛇蠍还要毒、比虎狼还要狠!在这一点上,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月下丽影咯咯娇笑,轻盈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子,风情万种的道:那我的姿色呢?是否也没有让你失望?

任中傑淡淡道:女人似乎忘记自己脸上幪着的面罩了!倘使你肯揭下那劳什子,让任某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在下自然会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的。

月下丽影轻轻的喘息了一下,妖冶的秋波中似乎闪动着一点柔情,柔声道:任令郎的外号叫作逐花浪子,生平所见过的绝色玉人定然是多不胜数了。现在我真想掉臂一切的展现出自己的容色,让你看看究竟是我漂亮呢?照旧你从前见过的那些庸脂俗粉漂亮!

她说到这里突然摇了摇头,惋惜的道:但我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你若是望见了我的相貌,我就不得不杀了你灭口啦!像你这样一个可爱的男子,我还真不舍得下手呢!

任中傑微微一笑,悠然道:原来女人不愿揭下面罩照旧出於一片盛情,在下实是谢谢不尽!他顿了顿,眼光徐徐移到了女人紧身衣下绷紧的丰满酥胸,慢吞吞的道:实在品评一个女子漂亮与否,倒纷歧定要亲眼见着她的面庞,有时看到身体的其它部位也行的!

月下丽影自然听的出这句话里的轻薄之意,她的俏脸只管遮挡在面罩下,可照旧无可救药的烧红了,咬着嘴唇道:我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任中傑不动声色,道:哦?

月下丽影瞟着他,恨恨的说道:你在想像着我衣衫下**裸的身子,是不是?你在盘算着怎样才气撕碎我的衣裙,用力地把我按到床上去!

任中傑苦笑道:不错!但你却实在不必说的如此直接的,我这小我私家意志原来就很单薄,再被你这样一说,也许真的会忍不住强奸了你的!

月下丽影扑哧一笑,声音突然变得无比的诱惑,娇滴滴的道:你要是肯允许人家一个条件,今夜我一定如你所愿,唾面自干的任你肆意轻薄

任中傑连忙道:什么条件?

月下丽影一字字道:马上脱离这里,和你的朋侪祁楠志一起脱离!永远也不要回来!

任中傑叹息道:你知道我是绝不行能允许这个条件的!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我不会让你的那双纤纤玉手,再沾染上凌夫人的血迹!

月下丽影眼中的缕缕情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火,娇叱道:我非杀了那贱人不行!你不知道她从前是怎样辱我太甚的,我我一定要叫她死的惨不堪言!

任中傑注视着她的双眼,徐徐道:你和凌夫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人於死地才宁愿宁愿?我看她无非是阻了你的蓬勃美梦,才招来你的无情猝杀吧?

月下丽影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赤焰遗宝么?哼,想要那宝藏的尚有其人!对於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把她送进地狱,让她和谁人死鬼丈夫在阴曹鬼门关里团聚吧,哈哈哈

任中傑蓦然一惊,厉声道:你适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月光铺洒在月下丽影的娇躯上,照耀着她黑漆漆的衣衫、黑漆漆的秀发和黑漆漆的眸子。她那清澈妩媚的剪水双眸中突然泛起了泪光,成熟而丰满的身体也开始了轻微的哆嗦!

片晌,她突然叫了出来,嘶声道:是的!我已经杀了凌振飞!是我亲手杀了他的,杀了我一生最爱的男子!谁叫他用情那样不专?他既然要了我,就应该对我的一生认真!可他心里始终记挂的却是谁人贱女人,所以我乾脆玉成他们,让他们到冥界里做一对鬼伉俪!

任中傑沈住了气,问道:凌振飞真的已经死了?江湖上为什么没有传出讯息?

月下丽影吃吃的笑了,媚笑着道:告诉你也无妨!九月月朔那晚,我骑快马疾驰了一整夜,在金陵城北面百里外的一条小村子边截住了凌振飞。可笑他自命英雄,对我这个朱颜知己连一点预防也没有,哈哈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我的手中哈哈哈

她笑得彷彿十脱离心,柳腰款摆、香肩耸动,胸前高耸的双峰夸张的在弹跳着,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诱人,可是她的声音里却隐含着无尽的淒凉、无尽的痛苦。任中傑悄悄的听着,心中不禁对这个满手血腥的女子昇起了深切的同情。

我明确,你是想通过杀戮来抨击世人!他走上两步,叹息着道:但你就算乐成的害死了凌夫人,心灵上也永远不会获得赔偿的。失去的快乐就如流逝的青春,原来就不是任何事物、任何行为可以换回来的。

乱说!你乱说!我一点也不相信你的鬼话月下丽影重重的顿足,娇叱道:呸,你想用甜言甜言使用我,可没那么容易!我就是要杀了她,就是要杀,偏要杀

她不停的重複嚷嚷着,彷彿想坚定自己的信心,可是不知为什么,说着说着就悄然无声了,她痛恨的抬起头,秋波同任中傑的灼灼眼光一触,连忙略显忙乱的逃了开去,与此同时,她的呼吸却蓦然间急促了起来,丰满的酥胸升沉的越发猛烈,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任中傑心神一荡,随即强行压制住了绮念,温言道:我绝不会骗你的!一小我私家总是戴着面罩生活,就算侥倖行凶得手,也永远体会不到真正的快乐的。只要你现在揭开面罩,勇敢地袒露出自己的容颜,就能够获得身体和心灵的双重解脱

在他耐心而充满煽动力的劝说下,月下丽影的防线似乎开始瓦解了,她就如同被催眠了一般,玉手徐徐的伸向自己的面颊

就在这时,三丈外的一棵大树上突然惊起了几只雀鸟,只听呼啦啦的衣袂带风声响起,一条玄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凌空飞来,掌中一柄明晃晃的长刀掩映着月色,劲急无伦的砍向月下丽影的颈子。

任中傑大喝一声,身形闪电般疾掠而前,右手悍然不惧的插进了刀光,左手在女人肩上轻轻一推,想把她带到自己身后。

谁知月下丽影的身子一个跄踉,竟然娇弱无力的倒了下来。任中傑顾不上夺敌兵刃,食中二指在刀面上一按,人已借力向后飘出五尺,顺手搂住了正在俯跌的温暖娇躯,但险些在同一瞬间,敌人的刀锋又已凶猛的劈到!

凌厉的刀风激起了任中傑的鬓发,雪亮的刀影一下子就裹住了他的胸腹!这一刀的快速狠辣,已不是任何笔墨可以形容!

惋惜的是,太过迅疾的招数,往往沈稳不足。这一刀堪堪脱手,任中傑就已瞧出了三处破绽,他有绝对的掌握在最后一刹那击破敌招。

刀光落下,他的手指运劲弹出

蓦然里,任中傑心中一震,隐约感应有些差池!适才他的右臂搂住月下丽影的身子时,出於多年来的习惯,他的手掌自然而然的笼罩在了她的乳峰上,而且顺势停留到了现在。

任中傑这一生,摸过许许多多女孩子的酥胸,每一次当他掌握住富有弹性的**时,都市陶醉在妙不行言的触感里,从来也不会再顾及其它!可是这一次,也许是与生俱来的本能罢,他竟阴差阳错的注意到了月下丽影心跳──坚强有力的、十分平稳的心跳!

一个激动到呼吸急促、胸部升沉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如此纪律的心跳?

任中傑不及多想,猛地把围绕着的娇躯掷出,同时凌空翻身,整小我私家矫捷的逸出了刀影的困绕。

他还未站定脚步,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叱,一股劲风如泰山压顶般撞来!月光下瞧的明确,月下丽影的右掌上套了个庞大的、可怖的玄色手套,看上去就像个狰狞森恶的猿爪,绝不留情的向他的头顶拍落!

──枯心掌!这就是杀死蒋舵主和白衣八剑婢的枯心掌!

任中傑吸了一口吻,全身真气充盈激荡,右掌在飘飞的袍袖中徐徐推出!

双掌相交,发出砰的一下巨响,女人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鹞子般飞了出去,在空中极其巧妙的转了个圈,翩翩然的落到了左首的树梢上,窈窕感人的娇躯随着枝叶一上一下的摇晃着,在淒迷的夜色中看来,就像出尘的僊子般风姿卓绝、飘逸潇洒!

好!任中傑果真不愧是人中俊傑!她随手除下被震裂成两半的手套,银铃般娇笑道:在这样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居然还能破去我的枯心掌!看来我从前一直小看了你

我也一直小看了你!任中傑打断了她,冷冷道: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的寄义我到今天才算是真正领教了。

月下丽影笑得花枝乱颤,纤细的腰肢充满挑逗地在扭动着,她居心的挺起了本就丰满之极的胸膛,笑吟吟的道:任令郎,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对我又恨又爱!

任中傑的眼光却凝注在那虎视眈眈的刀手身上,这人同样黑衣幪面,从体形上看似乎有些眼熟!他一边起劲的思索着,一边随口应道:哦?

月下丽影柔声道:你既恨我的辣手无情,可是又情不自禁的被我吸引!嘻嘻,你想必在盘算着,只有彻底征服了我这样一个智计深沈、毒如蛇蠍的美艳尤物,才对得起你逐花浪子的威名任令郎,我说的对吗?

任中傑洒然一笑,淡淡道:不错!现在你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世上没有永远揭不破的秘密!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中的

月下丽影怔了一怔,吃吃媚笑道:真有那么一天,小女子肯定乖乖委身,领教任令郎的高着!说完,她和刀手的身形一齐沖天飞起,两三个升降伍就消失了!

希奇的是,任中傑居然没有追赶,他垂下头,喃喃道:老天呀老天,希望我回去的时候,这一路上千万别遇见任何人!

他念叨了两遍,小心翼翼的才迈出一步,身上的衣衫连忙片片成碎,幻化成大巨细小的蝴蝶在风中飞翔──适才的对掌,他虽佔据了上风,可是枯心掌威猛无涛的劲力,也已把他全身上下、由里至外的布料统统撕裂了!

他只有不停的苦笑,想起那身材绝佳、撩人遐思的对手,心里不禁恨的牙痒痒的,佔有的**越发的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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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然是墨色的,距离日出尚有好长一段时间。金陵城里的住民仍然沈浸在酣甜的睡梦中,没有人注意到长街上正疾弛过二十匹高头骏马!

麋集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空的清静,就如同战鼓一般,沈重地敲打在每个骑士的心头!

领头的两匹马上,坐着的正是神风帮的四当家张继远,和鹰爪神捕孙元福。现在他们的心情也沈重得像是压上了沈甸甸的大石,脸色阴郁的让人畏惧,眼睛里隐隐流露出闪烁不定的光线!

身后追随的十八飞骑,个个俱是青衣劲装的剽悍大汉,精神奋起的驱策着跨下的骏马,面上都泛起出坚贞不拔的神色,使人有充实的理由相信,不管何等艰钜的任务交到他们手中,都能获得圆满彻底的解决!

孙老爷子,依您的意见张继远沈吟着,闷声问道:任令郎说的话是否可信?城北百里外的某个小村子里,岂非真的就是

孙元福双目一翻,沈声道:任令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这一点老朽是信的过的!只是,凶手今夜的举动却让人有些费解!照理说,她应该竭尽全力的守旧住凌帮主遇害的讯息才是,怎么会如此轻浮的泄露出来呢?

张继远低沈着嗓子,道:也许她是想用之来扰乱任令郎的心神!只要她最后能将他杀了灭口,这个秘密仍将无人知晓!谁想却功败垂成,被任令郎机敏的逃过了辣手

孙元福颔首道:所以这次发生的事件,可以说是凶手的一个意外疏忽!但我们若不能抓紧时机予以验证,恐怕一连串血案的真相依然会是个迷!

张继远微一颔首,在马屁股上奋力的加了一鞭子。健马长嘶,带着众人追风逐电的向城外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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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骏骑风风火火的奔出了城门,神风帮的总坛里却仍是清静如水。星星点点的灯火像往常一样,在秋风中忽明忽暗的飘摇。

月亮恬静的照耀着大地,也照耀着巍峨耸立的听雨楼,轮廓精緻的楼影被月光勾勒的特别清晰,看上去彷彿也充满了说不尽的寥寂和淒凉。

小楼一共有四层,前三层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最顶上那一层,照旧亮堂如白昼,无论何时都亮堂如白昼──似乎在那里,漆黑是永远也不会来临的。

楼的后面,是一条偏僻的林间小迳。现在,正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隐藏在树丛里,眨也不眨的盯着楼顶的灯光。

打更的梆子声已经响过良久了,黎明也马上就要到了。现在通常是人们的精神最睏倦,警惕心最容易放松的时候,也正是富有履历的夜行人脱手的好时机。

一阵微风吹过,枝头残余的枯叶呼啦啦的作响,就在这一刹那,树丛里的那双眼睛已经开始移动了!在夜色的掩映下,淡蓝色的身影就像一股轻烟,悄没声息的欺到了楼下周遭一丈的规模内。

朦胧的火光射在他瘦削的脸上,那孤苦刻薄的神情,彷彿是用小刀镌刻上去的,已成为了他面容的一部份──这小我私家竟是唐门的少年能手,千手罗汉唐钢!

长空下,唐钢的嘴角挂着一丝挖苦的笑容,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笑容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吸了一口吻,整个身形突然旱地拔葱般纵起,轻灵的跃上了第二层,接着足尖在栏杆上一点,人已向更高一层飞去。

突然,一个温和却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唐少侠请停步!随着语声,一股深厚的劲力迎面拂来,罩向唐钢胸腹间的七处大穴。

找死!唐钢低声怒斥,手腕一翻,数十点寒星暴雨般从袖口打出,直击那人的头脸要害!

那人微微一惊,眼见暗器来势疾不行挡,危急中和身扑上,双掌挟着雄浑内力,快如闪电般疾拍而落!

砰的一声,唐钢肩头已然中掌,身子立时向后摔下。但他的反映也是极为迅速,细长的五指探出,竟牢牢的勾住了那人的手腕,两小我私家一起从三层楼跌下地来!

可笑呀可笑!唐钢的双脚甫一着地,随即飘身退后数尺,冷笑道:堂堂的仁义大侠卫天鹰,居然也会给神风帮当起看门狗来了!日后若传到江湖上,岂非是大大的笑话一件?

卫天鹰并不动怒,平和的面上满是宽容之色,淡淡道:唐少侠言重了!今夜张当家衔命外出,我替他当值守卫,以免凌夫人遭到刺客的辣手,那也是应该的。

你要预防刺客,那很好!唐钢强忍着肩部的痛楚,咬牙道:但我却不是刺客我要见凌夫人,是有极重要的事情想和她商量!

卫天鹰眉头一皱,低声说道:唐少侠,你不是不知道,适才孔当家下了严令,不管凌帮主逝世的消息是真是假,暂时都不许告诉凌夫人!

我不是要对她说这个唐钢讥笑的苦笑了一下,然后肃容道:我向你保证,绝不提起任何与凌帮主有关的话题!只要你让我进去说几句简短之极的话

恕难从命!卫天鹰突然打断了他,斩钉截铁的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不会开这个后门的,唐少侠请回!

他神态坚决的做了个手势,那样子再没有转圈的余地了。唐钢怒气勃发,双拳握了又握,似乎想沖上来拼命,但最终他照旧逐步的松弛了下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为难了!他瞪着卫天鹰,眸子里闪动着恶毒的光线,冷冷道:就因为任中傑睡了你的妻子,而我又在公开场合之间揭穿了这个秘密?

卫天鹰的嘴角忽地痉挛了,平素镇定的面庞竟起了轻微的哆嗦,宽大袍袖下的拳头也握的牢牢的,像是用了全身的气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把它们送到唐钢那可恶的鼻子上去。

唐钢纵声长笑,再也不看他一眼,霍地转过身子,大步沿着来路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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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楠志再一次睁开惺忪的睡眼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他拍了拍脑壳,感受到头痛大大的缓解了,不由的喜出望外。

惋惜他兴奋的太早了,因为他马上察觉到身体的另一个部位开始痛了──昨晚强行征服了那两个风骚入骨的小妖精,其效果就是自己的腰部像针紮一样隐隐作痛!

他妈的,老子的酒量退步了,岂非连禦女之能都泡汤了?祁楠志喃喃的咒骂着,伸手抚上了右侧的腰。突然,他的全身骇然一震,指尖上竟真的摸到了一根针!原来不是他不行了,而是有人开顽笑的把长针放在了他的床上,针尖差一点就刺进了肌肤!

这是哪个王八蛋搞的鬼?他生气的叫着,转过身子一看,第一眼瞧见的就是任中傑那张不怀盛情的笑脸!

祁大少爷,您终於醒啦!任中傑瞅着他,慢吞吞的道:我还以为你以后长眠了呢!

老天爷!祁楠志松了口吻,埋怨道:你就算想叫人起床,也不用使出如此暴力的手段吧!要是把我割伤了怎么办?

任中傑悠然说道:咱两人今天都险些儿受伤,这样子才公正嘛!你说是不是?

祁楠志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你险些受伤?是有人暗算你么?

任中傑没好气的道:你现在才想到体贴朋侪么?哼,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搏杀,你却搂着玉人睡大觉,真是岂有此理!

祁楠志盯着他,盯了好片晌,突然捧腹大笑,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你一定在女人那里喫了哑巴亏!他狂笑着道:否则你不会这样一副嘴脸的!快说快说,到底是哪个女孩子有这样大的本事,竟然连你都能戏弄?

任中傑却没有笑,板着脸道:戏弄?嘿,我差一点连命都送了!你以为这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么?说着,他犹有余悸的喘了口吻,把经由重新至尾的说了一遍。

祁楠志越听越是脸色凝重,沈吟良久后才问道:月下丽影的真实身份,你认真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任中傑摇了摇头,突然道:可是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今夜配合月下丽影袭击我的刀手,和前几天晚上用奇婬合欢香暗算方婉萍的偷袭者,是完全差异的两小我私家!

祁楠志一怔,动容道:哦?你怎能如此肯定?

任中傑自信的道:从他们的武功可以看出,一小我私家走的是刚猛蹊径,另一个却是纯阴柔的!这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了的。

祁楠志眼光闪动,道:你是说,月下丽影身边,至少也有两个能手在替她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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