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性情侣（1/2）

张文宽慰好小萝莉后，刘富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出了车站，现在正和朋侪开车往旅馆这边走。

张文也没怠慢，带着准备好的工具，先在旅馆的大厅里等着，一边抽着烟，一边思考着一些事，究竟刘富体现得再怎么夷易近人，骨子里都是一头狡诈的狐狸，张文从不敢有大意的时候，绝不能在他眼前露出青涩的一面，要否则亏损的可是自己。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刘富那肥得流油的身体，这才泛起在张文的视线里。只见他穿着花衬衫、大短裤，妆扮得和个新加坡人一样休闲，不外倒没什么潇洒、休闲的感受，反而看起来有点滑稽！在南方像他这样又高又胖的人实在是少，想不显眼都是难事了。

“富哥！”

张文赶忙站起身，微笑着朝刘富迎了已往，究竟是自己的财神爷，客套一点照旧须要的。

“小文呀！”

刘富一看到张文，连忙眯起了眼，嘿嘿一笑，一边擦着汗，一边忍不住诉苦说：“这种破天，总是这么热，真是把人折磨死了，我这汗都流个不停丨”“我们先进房间吧，让你凉爽一下，再说！”

张文笑了笑没说话，刘富这胖子最怕热了，纵然没干活也是满身大汗，南方的酷热对他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老刘，不先容一下吗？”

这时候，旁边响起了一道温和而又沉稳的声音。张文抬头一看，发现刘富旁边还站着一个身材匀称的中年人，西装领带的穿着很有儒雅的气质，十分得体的妆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略带苍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带着亲切的微笑，给人十分舒服的感受，一看就不是那种普通黎民或是暴发户的类型。

虽然鹤发多了一点，但面色白皙显得很年轻，可以算得上是其中年帅哥，只不外给人感受特此外沉稳，沉稳得有些挑不出偏差，再搭上一身价值不菲的西服，更是把气质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

“不急，我给你先容一下我朋侪！”

刘富歉仄的拍了拍脑门，一边说着，一边亲热的拉过旁边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先容：“这是我同学关毅，恰幸亏你们这省城里上班，这次恰好把他拖过来当司机”“你好。”

关毅平和的笑了笑，很自然地朝张文伸出了手，行动娴熟又特此外随意，丝毫看不出半点做作的痕迹。

“你好，关哥！”

张文谦虚的朝关毅一笑，手握上去的感受很柔和、细腻，绝对不是那种干重活的人，不外也有一些老茧，给人的感受很怪异。

究竟是第一次晤面，张文也欠许多几何说什么，刘富虽然大剌剌的样子，但也没多提骨董的事。

二人一边说着无关痛痒的话，一边上了楼，走到了为刘富订好的房间，凉爽的冷气总算让刘富感受舒服了一些，但也在不停的诉苦这酷热的夏天。

“靠，住这么好呀！”

刘富一进屋就笑骂了一声，审察着宽敞的套房，用开顽笑的口吻说：“我没钱，可住不起，小文你得报销这房费才行，否则我可得在这帮人洗床单了。”

“少来！”

张文眼一瞪，一副“你太扣门”的样子说：“我可不干，你富得都快流油了，迩那么小气。别在我这装穷，一会儿我那房费，你也得一起给！”

关毅坐在旁边一直微笑着，似乎对两人的打闹不怎么体贴，但又显得很浏览。

刘富也赶忙拿水、拿饮料的招呼各人，又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之后，这才笑咪咪的问：“小文呀，这次给我带什么好工具了？”

张文有些惊讶，没想到刘富会当着关毅的面，就问骨董的事。虽然自己和这小我私家不熟，但看他这一身的气质可不像买卖人，更像是当官的！而且刘富似乎也不避忌，马上就让张文有些疑惑了，就算是同学，但也不能这么没遮没拦吧？

或许是看出了张文的迟疑和担忧，刘富赶忙解释：“没事的，老关和我的关系很铁。我做这点买卖、是在干什么的，他都知道，这次他也想挑点工具收藏，所以我就带他一起来了，你这要有的话，我就忍痛割爱让给他了！”

收藏？送礼吧！张文心里窃笑了一声，不外脸上照旧一副明确了的样子。先笑嘻嘻的从兜里拿出一对黄色的印章放到桌子上，这对印章上七零八落的文字，张文也不看太懂，因为这是在拆老屋子时，从墙缝上扣下来的，预计是其时堵偏差用的。张文也是不经意的捡起来，看这样子像个骨董才收好的。

刘富接过来一看，眼里显着有了些许的亮光，重复的在手里把玩着，偶然还特长电筒照几下。还拿来纸和印泥试了一下，仔细的判断着上面的字有什么意义。

关毅一直在旁边看着，看样子似乎是不怎么在乎，不外眼里几多照旧有点好奇的意味。

张文虽然心里有些担忧，但照旧面无心情的等着，纵然这对工具被当成普通的石头用来塞墙缝，但稍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现在有些工具查了资料后，也不知道是什么，甚至连用途都说不出，这也是张文把刘富约过来的原因。这胖子此外能耐先不说，光这点判断的能耐，就让张文很佩服，有他的话，最少能省下不少的判断用度。

“不错！”

刘富仔细的判断半天后，把印章往桌上一放，满足的点着头说：“清朝的盐道批印，生存得还算不错！有这驼扣，看起来不是什么小官用的，不外材质不是太好，是较量常见的黄龙，委曲有个四、五万块就不错了！”

张文眯起了眼，看着刘富笑而不语，眼角却悄悄的一瞄，明确看到了关毅的眼里有几分失落，似乎这工具在他看起来不是很好，在价值上不适合他心里的需求，看来这家伙是个不缺钱的主！

“我说，小文……”

刘富呵呵的一笑，用开顽笑的口吻说：“你把我拐到这来，不会只有这一点工具吧？赶忙把好的拿出来，别延长了咱们玩的时间！”

“小张呀！”

关毅也是忍不住开了口，或许他是在期待能有合心意的工具，马上就直言说：“你不用担忧什么，老刘的这个生意怎么做，我是知道的，也不会和别人透露半点。有什么好工具，你就拿出来吧，我也是要挑几件自己用，你别有那么多的记挂了。”

“呵呵……”

张文从关毅一启齿，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官味，不管是腔调照旧那种平稳的口吻，有着如发号司令一样的感受，都证明这个关毅绝不是在下层混饭吃的家伙。

张文再看到刘富眼里不时露出的一点焦虑，脑子稍微一思索就明确。看来刘富自己手里那些能卖的工具也全卖了，不能卖的藏品也舍不得给他，这会儿老同学求上门，实在没什么能拿得脱手的工具，又欠好驳老同学的情面，只好带着他一起来了。

预计照旧市面上的工具价钱炒得有点高，关毅才会想在自己这看看有没有自制的，或许刘富早就和他透露了一些自己的情况，他的期待才会那么高。张文脑子里灵光闪事后，也不再怎么避忌，点了颔首后，拿出了巨细两尊佛像递给刘富。

刘富眼睛一眯，赶忙拿起来视察着。

刘富的眼放亮光，只不外是一个外貌行动，似乎是习惯性的行动，不外眼睛一眯就代表了工具还可以。

张文一看，心里连忙有了底，这都是一些自己不太清楚的物件，甚至于是不是骨董都不敢肯定，一直在家里放着没拿出来，这次拉他来做免费判断，也是想看看这些工具的价值如何。

“是好工具！”

刘富把大的那尊佛像看了一会儿，把每一个细节都细査入微的剖析着，好一会儿后，才满足的点着头说：“明代的千手千眼观音，也叫大气馁音像，民间一般简称千手观音！左右各有一一十手，掌中各有一眼，共四十手、四十眼，各配二十五”有“（三界中二十五种有情存在情况，包罗欲界十四种、色界七种、无色界四种等）而成千手千眼，意在洞悉人间悲苦，做工上特此外尺度！”

刘富一边向两人解释着，一边指着底座下的印章，难掩兴奋的说：“而旦是官家所铸的工具，虽然品相不太完整，不外能拿到这样的工具，也不简朴，现在佛像的价钱是愈来愈高，确实是好工具！”

关毅露出欣慰的微笑，似乎对佛像有种别样的青睐，马上指着小尊的玉佛问：

“那这个呢，看样子应该也不错吧？”

刘富小心翼翼的把小尊的玉佛拿起来，用手电筒好一阵的细看着，又仔细的抚摸着似乎是在剖析着材质，看着看着突然苦笑了一声，摇起了头。

张文的心一下就有点毛了，这尊玉佛看起来很温润，自己对它的期待特别高，岂非会是赝品？

“欠好吗？”

关毅体贴的问了一句，显着他很期待这一次能有好的收获！看样子他比张文还在意佛像的品质，略显得有些焦虑。

“倒不是说这工具欠好。”

刘富把玉佛放下后，叹息一声，有点郁闷的说：“这也是清初的工具，而且玉照旧不错的和田料。但败笔就在这个雕工上，这雕工实在太差了，线条夸诞，毫无力度，菱角虽然明确，但一点都看不出佛家的慈，显着不是出自什么各人之手，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原料了！”

还好工具是真的，张文马上松了口吻。虽然照刘富的说法，这价钱可能会略低一点，但只要不是赝品就行了，至于他们所浏览的什么线条、什么雕工之类的，在张文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工具。

“惋惜了！”

刘富摇着头一脸的心疼，甚至有点生气，忍不住有些鄙夷的说：“预计是其时哪个官家少爷雕着玩的玩意儿，从雕工上一点都看不出他是喜玉之人，像玩笑一样地把这么好的料给废了，如果由普通的匠人来雕的话，品相也不会差到哪去，最少能让这尊佛越发生动一点！”

“是这样呀！”

关毅“哦”了一声，对于刘富的知识也是体现出了佩服，但照旧微笑着说：“没关系，这尊佛像看起来也算是不错了。现在较量盛行佛像，请一尊回家也可以的。”

“那倒是！”

刘富若有所思的点了颔首，看张文依旧没什么心情，似乎对于自己所说的话感应无动于衷，马上笑骂说：“你这个小狐狸，又在等我启齿说价钱吧！别总一副皮笑脸不笑的样子，让我想坑你，都有些欠盛情思了！”

“我可没有。”

张文故作无辜的摊了摊手，用委屈的语气说：“在你这个行家眼前，我哪敢卖弄呀，我这不是在虚心学习吗？”

“尽能瞎扯！”

刘富深深的藐视了张文一眼，似乎在他眼里，张文总是在装糊涂、总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反而更让人忌惮，也让他压价的时候不敢太太过。不外刘富的判断能力照旧不错，大量的知识囤积在脑子里，对于历史的通晓，这也让张文感应特别佩服。

“老刘，你怎么看？”

关毅似乎很喜欢佛像，或者说他要送的人很喜欢，隐隐的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开始询问起刘富的意见。

“八十万，两尊拿走！”

刘富思索了一会儿后，拍着胸脯说：“你要去哪问都行，谁说这价高了，到时候你直接找我得了！”

“八十万呀……”

关毅略略的一沉吟，似乎是有砍价的意思。虽然这么大的数目，没让他有半点心疼的迹象，但能省则省是人类的一个天性。

张文马上察觉出这点眉目，连忙半开顽笑的用不满的口吻朝刘富说：“不是吧！刘哥，给我定了这么祥瑞的数字，这样欠好吧！”

“就知道你这个小狐狸嫌低！”

刘富似乎也不意外，也看出了关毅有要论价的意思，生怕这笔买卖会这样毁了，马上高声的朝他说：“得了吧！你白捡自制断我财源，岂非你还想更太过一点？八十五万，你要少一分的话，别说小文不干了，就连我都不干了！”

“可以！”

关毅看刘富把话都说到这分上了，也欠盛情思多说什么。似乎来之前，刘富就已经把张文的情况告诉他了，他心里知道这工具论价也讲不了几多，索性连话都不说了。

“你们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我搞定了啊！”

张文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随着闪过了一丝狡诈的味道。

刘富马上眯眼一笑，摆着手说：“得了，你那意思，我知道。咱俩也不是生人，一些事知道该怎么办！你还带了此外吗？有的话赶忙拿出来吧。”

“市侩呀！”

张文故作痛苦的白了刘富一眼，不外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五挂村实在照旧能找到不少的好工具，大多数人甚至对于骨董都没什么看法，不外也有一些专门收旧工具的人，但他们都统一的不透口风，平白的在贫穷的地方，抢走了不知道几多的财富。

五挂村再往里走尚有更多的穷山僻壤，甚至尚有些连听都没听过的小乡村。

翻山越岭的艰辛旅程，让他们很少和外面有接触的时机，更恐怖的是有些人甚至在大山里，一辈子都没坐过汽车，可想而知这些地方偏僻到了什么水平。

“你这小子比我还奸！”

刘富回瞪了张文一眼，把一开始的印章挪到了他的眼前，似乎在说这工具我收了，你可别想拿回去！

关毅已经把两尊佛像放到眼前，好生的寓目起来，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浓，比起一开始那种有些疏离的浅笑，这次的笑容看起来是满足的味道，稍稍的有了点生气。

“这个，你看看。”

张文说着的时候，拿出了一只十分质朴的青花瓶，虽然没过多的浮华惊艳，但在幽静之中却有一种别样的心胸。

刘富接过手来，这次心情显得小心翼翼。他一边仔细的看着胎釉的品质，一边用手轻柔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把瓶口、底圈甚至是瓶里的些许土壤都仔细的査看了一遍，好长时间后，才意味深长的放了下来，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着。

“你这小子真没让我白来！”

刘富在两人关切的眼光中，突然如释重负的一笑，有些兴奋的说：“没想到这次还能掏出乾隆时的官窑，虽然不是宫里的造办处出来的的高级货，但也特别不错，难堪的是生存得这么完整，确实不错！”

“是官窑？”

关毅的语气里有些疑惑，看着这质朴的瓶子，似乎无法把它和奢华的皇家联系到一块，甚至连是不是骨董都让人质疑？“没错！”

刘富斩钉截铁的点了颔首，笑咪咪的先容说：“乾隆时期虽然民富国强，是个难堪的盛世，但也不行能件件都是奢华之物吧！其时只有景德镇在烧造皇家之物，但出来的工具并纷歧定特别精致。作为贡品是有严格挑选的历程，在千里挑一的苛刻下，除了贡品外，其他的都只是陪衬而已！”

“而且……”

刘富顿了顿，继续解释：“在正常的情况下，除了挑出最好的送进造办处等着成为贡品，剩余的都应该被就地销毁，但有时也难免会有丧家之犬，这只瓶子显着就是火候掌握没到达最好的淘汰品，却被人偷偷的留了下来。”

“是这样呀！”

关毅这才名顿开，有些不解的说：“这几年随处都说官窑的值钱，不外电视是的那些看起来都很不错，这只外表质朴，能比得上吗？”

“关年迈。”

张文眯眼笑了笑，现学现卖的说：“有时候纷歧定愈华美愈好，究竟烧制的类型许多。或许一段时间盛行普通的青花，又或许过一段时间，天子正好对这一类型有兴趣，底下的窑主就必须去迎合他的喜好，这也是无法说准的”“小文比你有看法！”

刘富呵呵的一笑，把瓶子端详了一遍，说：“现在这一类的工具，大多人都藏在手里不愿脱手，偶然有也只有拍卖会上能看到。价钱肯定会愈开愈高，收藏几个照旧不错的选择！”

“确实！”

张文点了颔首，眯着眼说：“有的工具实在不算稀少，但只要各人都不脱手，价钱一下就会被哄抬起来，再加上市面上的赝品一多，显得真工具是奇货可居，许多工具的价钱就是这么被炒上去的，事实上纷歧定能到达那样的价值。”

“你这小子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刘富呵呵的一笑，朝张文一伸手，略带挖苦的说：“别总装不懂了，尚有什么工具，一起拿出来吧？”

“你看看吧！”

张文说着话，从包里拿出了不少的小物件——碗盘之类的倒是较量少，但也有一些希奇的工具。例如内里的一个古色古香的砚台，雕鹤塑仙显得特此外飘逸。谁能想到这原来是别人家反扣在井边的磨刀石，有时候张文收来时，听着泉源都是啼笑皆很是，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更绝的是，有的人是真的不懂到了极点，把一些老工具随手丢在院子裨，甚至是柴火堆里。像这里的碗，有一只竟然是给狗用饭的家伙，似乎在他们眼里，这些老工具才气起到最大的价值，但也凑巧给了张文发横财的时机。

工具众多，也难免会有漏眼的工具。刘富险些判断一个多小时，才算是过了眼，不外照旧有一只现代的大碗和一些十几年前打造的铜器，基础就没什么价值。

对于这个效果，张文一点都不意外，究竟工具收多了，难免会有丧家之犬。

有些二、三十年前的老工具也是正常的，在真假的比例上，实在这已经算不错了。

“还算不错！”

刘富把几件假工具往旁边一放，看着眼前的真品，笑得眯起了眼，有些难掩兴奋的说：“这一趟确实没白来，我都在想自己那点钱够不够买了！”

“你全要呀？”

张文故作惊讶的看着刘富，用痛心疾首的样子说：“你这个市侩，你肯定会说个批发价来聚敛我。我可警告你，我是个爱国的人，坚决的抗议你给一个越南币的价钱！”

“这头小狐狸！”

刘富哈哈的笑了起来，转头朝关毅说：“老关，你先看看有没有你看上眼的东两。挑好了，剩下的才是我的，究竟咱现在现金不太够，想全拿下也有点难度。”

张文知道这只是客套话，刘富的钱有几多，虽然不太清楚，但绝不会缺到这个田地，显着他这次主要照旧想帮一下关毅，才会启齿说这种客套话。

“行！”

关毅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似乎对这点钱还不是很在意，看来看去他挑了较量喜欢的砚台和一对大碗，再加上一开始的那对印章，似乎他较量倾向于有点文人气质的工具。

“小文！”

刘富见关毅挑好了，这才转过头来，一边算着，一边试探性的问：

“老关挑的这些工具，你企图什么价钱才脱手？”

“你估一下吧！”

张文自然不行能自己说价钱，马上把这问题又丢给了刘富。

装糊涂得装到底，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基础不懂价钱的浮动。

“靠，每次都这样！”

刘富虽然笑骂着，但眼珠子也马上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盘算了好一会儿后，咳了一声说：“这样吧，我给你算个价钱。照旧比市场上稍低一点，老关的工具一共是一百三十九万，再给你那份是十七万，你看怎么样？”

“你说呢？”

张文的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了不是很满足的样子。

“一百三十九万，二十二万，这是最高的！”

刘富一点都不询问关毅的意见，自己又把价钱提了一下，关毅似乎也不在乎一样。

“成交吧！”

张文一脸无奈的点了颔首，用委屈的口吻诉苦说：“你千里迢迢的来，不狠狠的宰我，你肯定不宁愿宁愿！算了，横竖你也一直这么没道德，我习惯就好了。”

“就这么说定了！”

刘富点了颔首，朝似乎打起了小算盘的关毅说：“老关你也别想论价了，小文让步很大了，这些工具真拿到台面上，价钱会高许多，要是谁敢说你买贵的话，就叫他来找我，有几多我收几多！”

“嗯。”

关毅对刘富的话，似乎很放心，见他把话说到这分上，马上点了颔首，放弃了论价的想法。

“至于这些……”

刘富算了一下剩下的那些工具，好的已经被关毅挑走了，剩的量多但质量不高，但他是要倒卖赚钱，所以不太在意，马上给了张文另一个价钱：“八十四万，十一万！”

“八十五万，十三万！”

张文徐徐的摇了摇头，虽然是白来的钱，但谁会嫌太多呢？再者也不能一味的听他的，这样会显得很被动，时间长了的话，难免会有露馅的时候。

“可以！”

刘富很痛快的拍下板，眼里狡黠的笑意，批注他又多赚一笔了。

刘富照样搬出条记型电脑，一边操作着，一边笑咪咪的说：“在市场买菜时，都没几桩生意能这么爽，哈哈！如果每小我私家都和你一样爽性的话，我这生意也好做了。”

“是都和我一样笨吧，送上门来给你聚敛！”

张文挖苦了一句，检察了一下讯息，确定他的钱已经付了，连忙转过头来看了看关毅，那意思是：年迈你赶忙给钱吧，咱这概不赊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