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夏夜初晴】（上）（2/2）

楚瑶瑶转过俏脸，轻声道：“你也明确赏月吗？”

我发生了一种被人轻视的感受：“虽然明确！”

楚瑶瑶望着空中明月，似乎陶醉于自己的世界之中，轻声道：“有没有读过《月出》那首诗？”

我愣了愣，在我的印象中现在所处的春秋时代并没有什么大诗人，算起来屈原应该还没生出来，这时候传世的诗作多数是出自《诗经》，我连猜带蒙的回覆道：“是不是《诗经》内里的那一首？”

楚瑶瑶美眸中流露出惊讶之色，她可能想不到不学无术的陆小龟也知道《诗经》这两个字眼。

她继续问道：“不错，《月出》简直是《诗经。陈风》中的名作，你记不不记得内里的诗句？”

看来这楚瑶瑶十足是一个文学女青年，如果我手头有本春秋史说不定能够查到她的台甫，我适才只是荣幸猜对，现在却无论如何也答不上来了，笑道：“小时后读的，已往了那么久，我也记不起来了。”

楚瑶瑶轻声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俏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我听得目瞪口呆，除了少数几个字眼，我基础听不懂其中的含意。

楚瑶瑶看着我的容貌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被这样的气质玉人看不起是我绝对无法容忍的，我狂言不惭道：“这首诗实在太普通了，就像一碗白水般没有味道！”

楚瑶瑶愠道：“以你的胸怀和为人自然明确不了《月出》的境界。”

是可忍孰不行忍，我不屑笑道：“我随便作一首都要比《月出》强上百倍！”

“陆小龟，你好自大！”

我眼光投向明月，悄悄道：“苏老爷子，为了挽回我的颜面，今天只能把你搬出来了！”我的心情顷刻间变得深情许多，究竟我照旧做过几天暂时演员的，我充满深情的朗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回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我悄悄向楚瑶瑶瞥去，却见她一双美眸痴痴的望着我，双目之中笼罩着一层泪光，如烟似雾，让人迷醉。

我站起身，越发深情的朗诵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离合悲欢，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希望人恒久千里共婵娟。”

如果换成现代社会，有人看到我半夜光着个膀子站在屋脊上朗诵诗词，一定会认为是个神经病偷偷跑出了疯人院，不外这是春秋时代，没有人会这样认为。

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楚瑶瑶无瑕的俏脸上徐徐滑落，她的眼光早已从开始的不屑酿成了一种崇敬，虽然这是我自己的感受。

楚瑶瑶久久陶醉在这首词的气氛中，过了许久，刚刚擦去泪水，轻声道：“果真是好诗，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感人的诗词，这首诗是谁作的？”

看到她楚楚感人的清纯容貌，我禁不住脱口说出一句恬不知耻的话：“这首词是我专门为你作的！”

楚瑶瑶俏脸笼上一层嫣红，在皎洁的月光下尤为感人，她轻声道：“我还想再听一遍……”

我用力点了颔首，高声朗诵道：“明月几时有……”

陆颐虹怒气冲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小龟，你个混小子，泰半夜的欠好好睡觉，在上面鬼嚎什么，还让不让我睡了？快给我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