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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上结局(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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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好看的小说阅读网站.唐果的案子很棘手,因为发生在人声鼎沸的酒吧内,有很多人看着,很多人都可以做现场人证,除非有有力的证据,不然,想要把唐果救出来很难。()免费好看的小说阅读网站.

钱局长只保证让唐果在看守所里过的舒心些,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

刘大正是家里唯一的壮丁,现在,他出了事,家人乱成一锅粥,跑到警局闹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唐果和楚家的关系,竟然纠结了亲戚拉着横幅在楚家老宅外讨说法,这给楚家带来不少麻烦。本来,以楚家在政界的关系,还可能打通一下关系,可是家属直接闹到楚家,让楚老爷子无法动作。

唐果的父亲正在执行特别任务,根本联系不上,而她的母亲身体本就不好,楚老爷子就把唐果出事的事情给扣了下来。对外只说唐果是楚家的亲戚,却把楚家推上了风口浪尖。

“梁向,果果有得罪过什么人吗?”顾伊问道,现在可以确定是有预谋而为之。唐果一直跟梁向在一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梁向摇头,唐果虽然任性了些,那也只对亲近的人,对待别人,她还是矜持有度的,“那家酒吧离果果工作的跆拳道俱乐部很近,果果平时也去过,没发生过什么冲突。”而单单今天发生了。

“梁向!”楚炎鹤喝道。

“也许……梁向的怀疑有道理……”顾伊哪会听不出梁向的潜台词,“炎鹤,当时我也在场,不能肯定的说那些人就是冲着果果去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果果无罪的证据。”

楚炎鹤睨了梁向一眼,没再说话。

“小绍,你觉得我们胜算多大?”楚老爷子问,这些天,他也跟着着急的睡不着,毕竟果果是在他这儿出的事。

自从唐果出事,楚绍就变得沉默了,很少主动参与进来。

“没有……”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唐果,他没有打胜的把握。

气氛陷入僵局,坐在客厅里,还能听到外面伤者家属的叫喊声。这些人粗俗蛮横,警卫去驱赶,他们直接坐在地上不起来,简直是无赖至极。

“爸,你先上去休息吧。”老爷子眼底的黑眼圈让顾伊担忧,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跟着他们折磨担心焦虑,身体会吃不消。

楚老爷子也知道小辈儿担心自己,虽然心里挂念着,还是由佣人扶着上了楼。

客厅里剩下顾伊、楚炎鹤、梁向还有楚绍。后者点了根烟走出去,顾伊顿了顿,跟了出去。

“小绍……”顾伊欲言又止。

楚绍回头,蹙眉深吸了一口烟,呛了一口,剧烈的咳起来,等气息稍稍平复,才开口问道:“想说什么?”

“出事前,安婧找过果果。”唐果出事后,沉寂的楚绍让顾伊猜不透,她不知道楚绍对果果的心是怎样的,更不知道相比于安婧这个新欢,果果在楚绍眼里的分量有多重。

“不可能是她。”楚绍回答的斩钉截铁,这样肯定,让顾伊心中一刺,他们如此信任?

“我会以律师的身份去看果果,外面的就交给你和小叔了。”楚绍有些烦躁,不知是不是顾伊的猜测让他不舒服。

正当顾伊他们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又爆出负面消息,刘大正的家人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楚家给了他们十万块钱,要和他们私聊,他们不答应。

这无疑是说楚家承认了唐果杀人的事实。

现在,楚家老宅,顾伊和楚炎鹤的家以及梁向家周围都围满了记者,顾伊他们想要出去一次都异常麻烦。

实在不行就把案情扭转为防卫过当,说不定唐果还能免除刑罚或者缓期执行。当然,只是不得已的时候最后一招棋。

即使没有刑讯逼供,在看守所里关着也不好受,唐果坐着发呆,这已经是她被关进来的第三天了,没有任何消息,她甚至可以从钱局长脸上看到绝望。

“有人来看你了。”

唐果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脸上闪过激动。

跟着警察走出去,坐在椅子上,唐果迫切的抬头去看推门进来的人。

门吱呀只剩被推开,俊挺的身影走进来,唐果瞪大的眼睛微垂,眼底闪过失落。

“怎么样,在这里还好吗?”在他印象中,唐果向来都是神采飞扬,充满活力的,可是,现在,他面前坐着的女孩儿满脸的灰败,死气沉沉没有生气。

“你来干什么?”唐果的声音不太友好,她有怨言,如果不是安婧找她说些有的没的,她不会去酒吧喝酒,也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事,她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安婧搞的鬼。

“从现在起,我是你的律师,你把当时的情况仔细的描述一下。”楚绍听出了唐果声音里对自己的抵触,他知道继续聊下去,只能激起唐果的逆反心里,他换上一副严肃的口吻开口问道。

唐果一怔,对于楚绍的变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即笑容在脸上扩大,看,她对他了解真少,你们现在有多陌生。

“果果……”唐果的笑容刺得他一痛,他喜欢她毫无杂质的笑容,纯美,洁净如雪,而不是现在的复杂深沉的嘲讽。

“如果我想说,我要换律师呢?”唐果呢喃道,“我不相信你。”因为你是那个女人的男人。

“果果,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把你救出去。”楚绍沉声开口,她是怀疑安婧,还是不相信他?或者两者兼有?

“你有多大把握?”唐果问。

“百分之五十。”楚绍回答。

“那就是没有把握了?”一半一半,就是说她不是被关进监狱,就是被放出来,这样的结果等同于没把握。唐果眼中闪过失望。

“果果,百分之五十并不代表没机会,小叔他们正在找那几个混混。”从出事后录完口供,那几个人就消失了,这更加大了事情预谋的可能性。

“不要告诉我爸妈。”唐果沉吟开口,也许最初她来a市就是个错误,如果没有这个错误的决定,她还快乐无忧的在部队上和一群男人打打闹闹。

“我知道。”

唐果又给楚绍讲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楚绍颓然地走出看守所。酒吧里的监控在一个星期前就因为一次打架斗殴坏了,所以,在场的人证就成了唯一的证据。

因为当时打的激烈,其他人都不敢靠前,那几个混混的口供就成了最有力的证据,而他们的口供出奇的一致。

刚坐到车上,电话就响了起来,楚绍捏着手机,耳边响起顾伊的话,安婧找过唐果。

“安婧……”

“楚绍,你这几天怎么都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关心急迫的声音响起,带着女子特有的柔美。

“果果出事了。”等安婧连珠炮似的问完,楚绍鬼使神差的开口,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出事?出什么事?”安婧问道,其实,她想问,唐果出事跟你三天不接电话有关系吗?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楚绍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

听到楚绍的话,安婧不高兴的心才稍稍安慰了些,他还知道来找她,高兴的报了地址。

安婧家中——

“楚绍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找的人陷害唐果?”安婧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楚绍,他竟然怀疑她?

“安婧,你别激动,我只是随便问问。”楚绍解释道。

“随便问问?”安婧的声音带着自嘲,“如果你相信我,就不会问我,楚绍,我在怀疑我的选择,怀疑我是不是该选择你。”虽然梁向古板不浪漫,却是个老实憨厚的人。

“安婧,你知道我和唐果从小一起长大,她出了事我很着急,但那也只是朋友之间的着急,”楚绍顿了顿,才开口,“难道你要离开我回到梁向身边吗?他配不上你。”

“我想见见唐果。”安婧想了一会儿,似是下了什么决定,她软了声音坐在楚绍旁边,轻声开口,“楚绍,我去找她也是因为对梁向的愧疚,希望她能好好照顾梁向,毕竟,是我对不起梁向在先。也许是我让她误会了什么,我想见见她。”

“我安排试试。”楚绍有着恍然,他借着抽烟把自己的手从安婧手里抽出来。

“你怎么吸烟了?对身体伤害很大的。”安婧伸手把楚绍叼在嘴中的香烟夺了出来,双臂藤蔓般缠在他身上,“心烦就跟我说说,别糟蹋自己身体。”

“嗯,你身体不好,要早点休息,吃过晚饭没有?”楚绍柔声问道。

“没有你陪着,我吃不香。”安婧柔软的身子蹭着楚绍,拉着楚绍站起来走到餐桌前,娇嗲道:“什么都别想,好好吃一顿,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好不好?”

“好,不过以后不要做饭了,不是给你请了厨师吗?”楚绍眸中闪着淡淡的柔光,和安婧在一起,可以很安静,很舒服,她总是有办法抚平他糟乱的心。

不过安婧的身体不好,楚绍不知道是什么病,安婧似乎很忌讳。

“我喜欢为你做菜。”安婧抿嘴一笑,转身进了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第二天,楚绍带着安婧去见唐果。

唐果抬头,冷声一笑,“来看我笑话?”

“我快死了。”安婧点了一根香烟,在唐果诧异的目光中吞云吐雾。

吸烟的安婧不同于平时的安静温柔,她是妖媚的,略微发白的唇微嘬,吐出漂亮的烟圈,烟雾缭绕在她苍白的脸侧,有些飘渺。

“你是来说笑话的?”虽然震惊于安婧前后表现的不统一,唐果却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我活不了多久,但是我爱楚绍。”这样的安静增添了一抹沧桑感,她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爱到想拉着他一起去死。”

唐果两手拄在桌子上,托着脸颊,闲闲开口,“然后呢?”像是在听一个毫不关己的故事。

“你们不是已经爱的死去活来不可开交了吗?来跟一个身陷囹圄的人炫耀你的爱情,有优越感吗?”不管她的话是不是真的,她对她没有一点的同情。

“我可以为你顶罪。”安婧注视着唐果开口。

“你……”唐果愕然,“我本来就没有罪。”

“可是你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无罪的。”安婧毫不客气的点破唐果的窘况。

“条件呢?”唐果可不认为她会无缘无故跑来给她抵罪,即使是一个将死之人。

“让楚绍陪着我过完二十二岁生日。”安婧的眼眸里透出神彩,“一辈子的自由换楚绍几天的陪伴,你不亏。何况,要陪我的是楚绍,跟你毫无关系。”

“谢谢,我没罪,不需要别人帮我顶。”唐果开口回绝,满意的看到安婧诧异的样子,“更何况,我也不能替楚绍做主。”

“我以为自由的吸引力大于爱情。”安婧喃喃说道:“把我当情敌,所以不接受我的帮助?其实你不吃亏的,我生日就在这个月,等你出来以后就可以跟楚绍在一起了,没有人会阻拦你们。”

唐果嗤笑,然后她安婧就成了楚绍心中永远的一道伤,成为她和楚绍之间抹不去的沟壑。如果真如安婧所说,她答应了她的提议,那么她和楚绍之间的情分也就到尽头了。因为,只要楚绍一见到她,就会想起那个为她抵罪在牢中过着苦日子的安婧。

“你错了,我们不是什么情敌,你和楚绍怎样跟我没关系。在你眼中的宝在我眼中是棵草叶也说不定。”唐果把玩着手腕上的手铐,似乎陷入了甜蜜的回忆中,“而你眼中的草,我却觉得他是宝。大叔不懂得浪漫,但是他贴心,他会在夜间起床看我有没有踢被子;他细心的记着我的生理期,亲自熬红糖水给我喝;他会每天打电话嘱咐我好好吃饭……”

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打断了唐果的回忆,警察提醒时间快到了。警察身后站着一脸黑沉的楚绍,她说,在她心中,他是棵草。

“我的提议还有效,如果你改变想法可以找我。”安婧笑着开口,眼前的人也是个执拗的小丫头啊。

唐果没有理会安婧,径直跟着警察向里走。

“果果。”楚绍叫住她。

唐果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会救你出去。”

唐果抬步继续向里走。

楚家老宅,顾伊紧张的捏着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在电话接通前,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开口:“你们把事情办砸了,付款再商量。”

“谁?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打错了吧你?”那边疑惑的开口。

“以后我会用这个号码联络。”顾伊没等对方开口便挂断了电话,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会有用吗?”梁向不确定的问。

“只要他们心中有鬼就会打过来。”楚炎鹤开口。

经过几人分析,认为,若是蓄意报复的话,对方是女性的可能比较大。楚炎鹤找来刘大正家人的号码,让顾伊变了声音打过去,目的就是炸一炸他们。

如果刘家人知道那伙混混的下落,一定会去找他们,把电话的事情说给他们听,到时候就不愁找不着这些杂碎。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等,等那些人自己送上门来。

这时候,医院却传来消息,说刘大正醒了。

顾伊楚炎鹤一行人急忙赶向医院,被刘大正的亲属围了个正着。楚炎鹤懊恼,竟然乱了阵脚忘了这一层,现在被围着,什么都做不了。

就当他们在外面和刘大正的亲属纠缠时,警察从病房里走出来,目不斜视。等警察拐过去消失不见,楚炎鹤的手机响起来。

是钱局长手下的小刘发来的短信,他点开查看:刘大正指证顾伊和唐果合伙杀害他,在唐果拿刀对着他的时候,顾伊在他身后推了一把……

“*!”楚炎鹤一脚踹在墙上,显然,有人指使他这么说的。

楚炎鹤拉着顾伊快速摆脱疯狂的刘家人,到了车上,他把手机给顾伊看。

“什么?他怎么能这么说?”当时她正和一个人缠打,哪有时间推他?她若是能碰到他,第一时间,肯定是救下唐果,而不是把他往唐果那边推,置唐果于险境。

“显然,在刘大正醒来之前,有人跟刘家人通了气。”而那人的目的是把顾伊也拉下水。

陷进去一个唐果已经够忙活的了,楚炎鹤绝对不允许顾伊也被拉进去。他让钱局长把消息压而不发,眸中闪过阴霾。必要的时候,他不在乎采取狠辣手段。

为了安抚刘大正的亲属,钱局长亲自出马,“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凶手缉捕归案,让法律惩治他。”

“可是听说伤大正的人家里有背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斗得过人家啊。”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开口,这个人是刘大正的嫂嫂。

“这位女士,你不要担心,我会派警察保护刘大正,他不会有危险的。”钱局长安抚道,“我们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理应保护人民的安全。你们若是接到恐吓电话之类的可以告诉我,这也是有力的证据。”

钱局长说完,眯缝着小眼儿盯着刘大正的大嫂,见她眼珠快速的转了转,然后摇摇头,“没有,之前他们给我爸妈钱,希望私了,我家没同意。”

钱局长又吩咐了几句,才离开。

——新文《贪欢,攻身为上》——请多多支持——

沈仁贤破天荒的大白天回到沈宅,杨蔚微和赵之杏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算计的兴奋。

“老沈,吃过饭了没有,我给你做。”赵之杏有些兴奋,沈仁贤是接连几天的不回家,更不用说会在白天见到他了。

“你不用忙,中午我们出去吃。”沈仁贤伸手阻止了赵之杏。

这让赵之杏心里咯噔一下,老沈不是要挑明吧?这不会是最后的午餐吧?

“出去吃哪有家里吃的舒心,还是我给你做吧。”赵之杏勉强维持着笑容,“老沈你也少吃点外面的,现在各种添加剂让人很不放心,还是家里吃的健康安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仁贤摇摇头,赵之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可能知道他在外面的事。

杨蔚微拿着手机从楼上走下来,见到沈仁贤,脸上盈满笑容,“爸,您回来了。您呀,别老顾着工作,多陪陪我妈。”

“是,最近公司里是忙了些。”沈仁贤顺着接话,见赵之杏进了厨房,忙把她叫住,“你别忙了,我要请公司的一个大客户吃饭,你和蔚微好好准备准备,我们一家三口一块去。”

“哪有谈工作还拖家带口的,老沈你别理蔚微,我又不是小孩,还用人陪,你整天忙工作就够累的了,说陪也是我陪你。”话是这么说,赵之杏还是听话的解下围裙。

“这个人是个韩国人,特别注重家庭,你和蔚微就陪我去吃个饭,什么都不用你们做。”沈仁贤解释道。

赵之杏答应着,眸中闪过失落,原来,需要她的时候,他才想起她来。家庭,是了,他自然不能带着那小狐狸精去,去了怎么说,说这是他女儿?

“爸你早说嘛,妈,我们就是去当花瓶充充场面,没什么技术含量,你别担心。”杨蔚微亲昵的上前挽住沈仁贤,一如从前的亲热不减。

“对了,妈,你还记得梁优吗?”杨蔚微歪着头问,感觉到沈仁贤的身子轻微的一颤,她继续开口,“就是上次我爸生日来的那个女孩儿。”

“哦,那个呀,很漂亮的女孩儿,怎么了?”赵之杏不着痕迹的观察着沈仁贤。

沈仁贤把手臂从杨蔚微手里抽出来,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佯装没事,也跟着开口,“那女孩儿好是好,就是不太稳重。”他指的是送他领带的事,赵之杏母女俩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掩饰呗。

“她刚给我来电话,说她要订婚了。”杨蔚微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正对着沈仁贤,笑吟吟的看着赵之杏坐在沈仁贤旁边。

“听说她找了个富豪男朋友,叫庄什么来着,垄断了南方大半的旅游产业呢。”杨蔚微把庄严的背景拿来用,给梁优捏造了一个旅游大亨未婚夫。

“可惜我不能出a市,不能去参加,唉。”杨蔚微以深深的叹气为结尾,带着无奈,带着一丝丝的绝望。

沈仁贤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先回卧室休息一会儿,等中午我们一起出去。”说完疾步上楼,看在杨蔚微眼里,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听到楼上的关门声,赵之杏挪到杨蔚微身边坐下,有些担心的问:“太冒险了,你爸回去一问那小狐狸精就识破了。”

“爸怎么可能会去问她,再说,就算是爸问了,梁优那贱人矢口否认,爸也会认为是她有意隐瞒。所以,您把您的心放在肚子里吧。”杨蔚微宽慰道。

她知道沈仁贤继续在外面和梁优混在一起,对她没有好处。既然母亲不能挽回沈仁贤的心,用钱又赶不走梁优,她只能从沈仁贤下手了。

今天沈仁贤回来,杨蔚微突发奇想,就来了刚才那一出,好在赵之杏配合的还不错。

其实梁优根本没有订婚,也没有所谓的富豪男朋友,一切都是杨蔚微编造出来离间梁优和沈仁贤的。

从沈仁贤刚才的反应来看,杨蔚微知道自己的自编自导在沈仁贤心里留下了怀疑,他对梁优肯定有了看法。

杨蔚微心情很好的打开电视机,拉着赵之杏坐下,“妈,你就别担心了,一切交给我就行了,你要做的就是抓住我爸的心,不要再出现第二个梁优。”

赵之杏点点头,这点她还是有把握的。

看着杨蔚微日渐长大的肚子,赵之杏又有些发愁,她这个女儿从小一个人独立惯了,有什么打算都不跟自己说,一想到等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她的女儿就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大牢,赵之杏就感觉嘴巴苦涩的厉害。

好像感知到了赵之杏的心声,杨蔚微摸着自己凸显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算计,她既然出来了,就没想过要回去。

“酒吧杀人案出现新状况,伤者刘大正于昨天上午苏醒,但晚上再次陷入昏迷,于今天凌晨死亡……”

“唉,真是可怜,好不容易醒过来,怎么就又死了?”赵之杏听到新文播报,感慨的说道,“蔚微,你可不能去那些混乱的地方,太危险了,蔚微?蔚微?”

赵之杏连叫了好几声,转头发现杨蔚微脸色不太好的捂着肚子,慌忙站起来,“蔚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跟妈妈说呀,妈妈送你去医院。”

杨蔚微覆在肚子上的手指弯曲了几下,攥成拳。

赵之杏看到杨蔚微的样子,以为她肚子疼,急的去拉她,“蔚微起来,妈送你去医院,小薛,我给小薛打电话,让他开车接你。”

“妈,我没事。”杨蔚微向后靠在沙发上,好像被抽离了般,软弱无力。

“怎么没事,你看你脸白的都没有血色。”赵之杏嗔怪道,这孩子可是蔚微的保护伞,千万不能没了。

“妈,我真的没事,再说,中午还要陪爸去吃饭呢。”杨蔚微阖上眼帘,抬手揉着眉心,电视还在哗啦哗啦的响着,惹得她心烦。

“你这孩子。”赵之杏以为杨蔚微是为了她才不去医院的,心中说不出的感动,“挽回你爸固然重要,可是你在妈妈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妈,我知道。”杨蔚微伸手环住赵之杏,有种身心俱惫的感觉。现在肚子已经有五个月了,她在外面的时间也不多了,她必须加快脚步。

到了中午,沈仁贤从卧室里出来,赵之杏和杨蔚微已经换好了衣服收拾妥当。看到妻女,沈仁贤的眼中闪过不自在,不过他很快掩饰过去,自然的走到两人面前,“都准备好了吗?到那儿说话要注意些,人家韩国人注重礼节。”

“知道了爸,我和妈肯定会完美完成任务的,是不是妈?”杨蔚微把赵之杏推到沈仁贤面前,让赵之杏挽住沈仁贤的胳膊。

“嗯,走吧。”沈仁贤胳膊僵了一下,任由赵之杏挽着走出去。

“小薛呢?”沈仁贤是一个人开车回来的,没叫司机,现在他去见客户,自然不能丢了身份自己开车,好在家里还有个司机。

“哦,那个他说今天家里有事跟我请了假。”赵之杏慌忙接道。

沈仁贤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叫公司的司机过来也来不及了,“既然是当司机的,就应该有做司机的职业操守,哪能天天请假。”

“爸,我来吧。”眼看沈仁贤要生气,杨蔚微急忙开口。

“不行,蔚微你还怀着孕呢。”赵之杏开口阻止,她哪会想到沈仁贤今天会回来,而且还要用司机。平时她和沈仁贤的司机都是各司其职,分得清秦楚楚的。

“没事……”

“好了好了,你们都坐后面去。”沈仁贤不耐烦的打断母女俩的争执,自己做到了驾驶位上。只能自己开车过去,再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赶去酒店等着。

赵之杏讪讪的拉着杨蔚微上了车,两个人见沈仁贤脸色略沉,都没有说话。

到了酒店,幸好韩国客户还没来,沈仁贤不至于失了身份。

赵之杏有些拘谨的坐在座椅上,她是第一次随着沈仁贤出席这种场合,有些无所适从,还好有杨蔚微陪着她。

韩国夫妇很守时的推门进来,双方各自问好做了介绍。见沈仁贤一家人和睦的样子,对方脸上果然露了笑容。

韩国人姓李,是一个面容温厚的男人,不大的眼睛里闪着商人特有的精光,他的夫人是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子,有着韩国人特有的精细面容,皮肤好的让人嫉妒。

好在杨蔚微对于这种场合不陌生,和李夫人聊衣服,聊化妆品和身体的保养,聊得很投机。

李夫人还没有孩子,对杨蔚微凸显的肚子很好奇,两个女人便聊起了育儿经。这一点,有过一个孩子的赵之杏很在行,这也给了她插上话的机会。

见女人们都聊起了自己的话题,沈仁贤和李先生也聊自己的生意,一桌子人其乐融融。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是地道的中国菜。

赵之杏眉头皱了皱,忍下胃里的不适。这么细小的表情变化,对面的李夫人却看到了,“沈夫人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谢谢李夫人。”李夫人的称呼让赵之杏很高兴,身体的不适也压了下去。

杨蔚微关心的问了几句,赵之杏一再保证自己身体没事,她才放心。

饭菜上齐,杨蔚微为李夫人解释每一道菜的含义,那边沈仁贤和李先生的合作也谈的差不多了,正在研究细节问题。

当一道松鼠鳜鱼摆到赵之杏面前的时候,她捂着嘴干呕了一下,胃里翻腾的厉害。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胃不舒服?”这会儿,杨蔚微也发现了赵之杏的不适。

沈仁贤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上前询问,心里却不痛快。果然是上不了台面,跟外国人吃个饭罢了,早不舒服,晚不舒服,偏偏赶在他和对方谈生意的时候,这不是晦气嘛。

早知道,他就应该雇一个人来称当他的家人。这个时候,他难免想到了贵气优雅的顾念情,可惜,她的心从来没有在他身上过。包括最初的结婚,她也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保护那个男人的孩子。

“对不起,我去一下卫生间。”赵之杏抱歉的起身,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真的成了?

“蔚微,去扶着你妈。”沈仁贤表现了一个好丈夫对妻子的关心。

几分钟后,杨蔚微一个人回来,“李先生,李夫人,不好意思,我妈身体有些不舒服,失礼了。”

沈仁贤恰当的开口询问了几句,和李先生继续工作的商讨。

一顿饭下来,双方的达成了合作协议。

沈仁贤把韩国夫妇送走,将要离开,杨蔚微拉住了他,“爸,妈还等着呢。”

“她不是走了吗?”沈仁贤不解的问。

“妈怕耽误你生意,就找服务生开了个房间在里面休息,我看妈病的不轻,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沈仁贤一听,赵之杏竟然为了他做到这般不顾身体,心里也是一软。跟着杨蔚微走到隔壁的房间,赵之杏正伏在桌子上,见沈仁贤进来,忙站起身来,不知道又牵动了那儿,她弯下腰捂在肚子上。

“老沈,生意怎么样?你看我净坏事。”赵之杏自责的说道。

“谈妥了,身体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见赵之杏如此懂事,沈仁贤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加上生意谈妥,心情不由得好了很多。

杨蔚微为了给两个人留出独处的空间,让等在外面的司机把自己送回家,身热你西安开着车送赵之杏去医院。

在医院挂了号去了肠胃科,医生检查了一番,眼神怪异的看着赵之杏,“你们还是去妇产科检查一下吧。”

“妇产科?”赵之杏诧异的问道,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一旁的沈仁贤。

沈仁贤有极其严重的大男子主义,让他一个男人去妇产科,在他看来极丢脸面。

觉察到赵之杏的目光,沈仁贤咳了一声,“那就去妇产科看看。”虽然不想去,但是,今天赵之杏的表现让他很满意,陪她去看看就去看看。

女人老了事儿也多,各种妇科疾病找上身来很正常。

这会儿,妇产科前排队的都是年轻夫妇,很少有像他们这么大年纪的。沈仁贤找了人,跳过排队环节,直接让赵之杏接受检查。

检查室里,沈仁贤和赵之杏面面相对,医生扬满笑容的脸上渐渐平静下来,“这是好事,你们回家好好商量商量吧。”

随后,沈仁贤表情复杂的走出去,赵之杏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直到两个人上了车,赵之杏有些忍不住地开口:“老沈……”

“你想怎么办?”沈仁贤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刚要点上,想起一旁坐着的赵之杏,又把香烟放了回去。

“什么我想怎么办?”赵之杏吃惊的回道,难道他不想要?

“老沈,这是……是我们的孩子啊……”没错,赵之杏以近五十的高龄怀孕了。

“你想生下来?”沈仁贤问道。

赵之杏一惊,他难道真的不想要?

“老沈,他是我肚子里的一块肉,而且我们只有蔚微一个孩子……”而杨蔚微身上又背着死刑的案子,他难道不应该期望有一个孩子吗?

“之杏,你不年轻了。”他有孩子了,他不高兴吗?高兴。

他之所以不想回家,跟杨蔚微也有关系。

他只有杨蔚微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却被判了死刑,他年纪也大了,希望能够享受儿孙满堂。可是,一回家,就回想起自己有个判了死刑的女儿,就会想到自己膝下无儿无女,这让他很难接受。

他在外面找女人,从很大程度上说,是为了能够给自己留一个后代,而不是单纯享受*上的欢愉。

他没想到赵之杏还能怀孕,只是,赵之杏可谓是实实在在的高龄产妇,风险太大了,他觉得,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需要赵之杏自己做决定。

赵之杏听沈仁贤如此说,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心下一暖,“老沈,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有好多明星还四五十岁了要孩子呢,到我们这儿就不行了?老沈,我想给你留个孩子,蔚微她那样……咱们有个孩子还能有个安慰。”

沈仁贤没再说话,开着车回了沈宅,也没提要回公司工作,这让赵之杏很高兴。

杨蔚微打开门,看到赵之杏后面站着的沈仁贤有些微的吃惊,“爸,妈身体怎么样?”

赵之杏和沈仁贤对视一眼,两个人进了客厅。

杨蔚微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异常的默契,心下微动,赵之杏把沈仁贤的心收回来了?

“妈,到底怎样,你急坏我了。”杨蔚微冲赵之杏眨眨眼,她知道母亲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着急的是她怎么把沈仁贤的心收回来的。

赵之杏脸上呈现一抹潮红,她打开手袋,拿出一张纸递给杨蔚微。

杨蔚微狐疑的接过,眼睛扫到上面的大字,难以置信的捂着嘴巴,“妈你……你怀孕了?”

怀孕单上写着赵之杏已经怀了两个月了。

“太好了,我有弟弟了。”杨蔚微抱住赵之杏欢呼道,“妈,你看我们真是天生的母女,连怀孕都一起。”

“好了,你安分点,自己还怀着孩子,你妈也禁不起你折腾。”沈仁贤难得的开口关心母女俩。

“淘气,你怎么知道是弟弟不是妹妹。”赵之杏心情很好,她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

“我说是弟弟就是弟弟,爸,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杨蔚微问道。

赵之杏心里也紧张起来,怀孕是怀上了,可是她不能掌控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都一样,都一样,你扶你妈进去休息吧,我去书房处理工作。”沈仁贤开口说道。

等沈仁贤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杨蔚微拉着赵之杏进了自己房间,“妈,真的假的,你这怀孕怀的也太是时候了。”

“你不会也是跟我一样人工授精吧?”杨蔚微拍了自己一下,以前怎么没想到,要是早让赵之杏人工授精,她们母女还能被梁优那小贱货给骗去一千万?

“两个月前顾念情忌日的时候,你爸回来过……”赵之杏后面的话没说,杨蔚微却知道。

赵之杏与顾念情有三分像,这也是当年沈仁贤找上赵之杏的原因。

当天是顾念情的忌日,以沈仁贤对顾念情的心,肯定不会跟梁优那小狐狸精鬼混,他心里想着顾念情,回来肯定会找赵之杏发泄,孩子估计也是在那时候有的。

不过……杨蔚微狐疑的看了看赵之杏的肚子,两个人都这么大年纪了,一次就中?这命中率也太高了点吧。

杨蔚微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反正能绑住沈仁贤就行了,她可不想她的儿子生出来没钱花。

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她现在‘内’安完了,就等着收拾‘外’了。

——新文《贪欢,攻身为上》——请多多支持——

刘大正死亡让案子陷入僵局,钱局长把刘大正醒来指正顾伊的口供给销毁了,刘家人却抓着这一点不放。他们家死了儿子,能拉一个陪葬的是一个。

顾伊通过楚绍去见了唐果,唐果精神还不错,多次欲言又止,因为楚绍在场。

顾伊知道唐果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她多次暗示楚绍出去,楚绍像是没听明白一般,以律师的身份一直待在会见室里。

为了避免刘家人找茬,钱局长要求他们减少探视。现在媒体都盯着这个案子,按理说,除了律师,唐果是不能见任何人的,若是被媒体抓住随意探视的把柄,便会牵扯出他和楚炎鹤的关系,他可不想局长的位子不保。

楚炎鹤敲着桌子,手机就摆在他手边。

没多久,手机如期响起来,一串号码显现在手机屏幕上。

顾伊向楚炎鹤点点头,吸了一口气,接起电话。

那边传来狂躁的声音,“刘大正现在死了,你得加钱,当初说好了把人捅伤,可没说会闹出人命来!”

顾伊接电话时开了免提,对方的话楚炎鹤听得清清楚楚,顾伊和楚炎鹤对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然。

楚炎鹤就知道刘大正死了,对方会沉不住气,果然,那些人照着顾伊上次打到刘家的电话给打了过来。

“刘大正的死是个意外,当时说好了是他自己动手捅自己,他自己没掌握好力道,关我什么事?”顾伊捏着嗓子变了声音和那边讨价还价。

“你这是想耍赖?我们死了人你就想撒手不管?我告诉你,老老实实把余款付了,在给刘家付一百万,不然我去警局把你要我们办的事儿都给你捅出来。”那边男人梗着脖子威胁道。

顾伊眼睛眨了眨,沉了声音不悦的开口,“不是我不仁,是你们没把我交给你们的事办好,当时我们是这么说的吗?你们拿钱办事,要把事儿办好了,你们说说,你们办得是什么事儿?别拿警察来压我。”

说完这一番话,顾伊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对于那群人的交易,她是完全不知,只是出言炸一炸。

没想到那边愤恨的接话,“刀剑无眼,谁知道那个小丫头那么冲,冲上前就打,大正也是人多花了眼,情急之下,谁知道扎错了人?”

顾伊惊得捂住话筒,果然,他们要陷害的对象是自己,不是唐果。()免费好看的小说阅读网站.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刘大正醒过来以后把顾伊也拉下了水。

楚炎鹤站起来,面色紧绷,以口型告诉顾伊,要她约对方见面。

没想到对方异常机警,威胁顾伊让她把钱打到新的账号上,不然就把她要他们做的事曝光给媒体。

放下电话,顾伊若有所思。

两个人心中都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是,即使把事情捅出来曝光又怎样?反正她已经被判了死刑了,难道还能让她死两次?

而且,以顾伊对杨蔚微的了解,她肯定会抵死否认,会说是他们诬陷。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唐果。

楚炎鹤打电话把事情跟楚绍说了,让他从中找突破口。

现在,楚绍几乎是天天去看守所看唐果,看着楚绍日渐消瘦的脸,唐果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好转。

a市是海滨城市,气候潮湿,最近总是阴着天,湿漉漉的空气让人很不舒服。

唐果揉着右手手腕,她的手腕受过伤,在阴天下雨的时候总是疼的厉害。

以前,每次阴天,梁向都会给她按摩,现在,她支着胳膊趴在床上,一边发呆,一边心不在焉的按摩着。

不知是不是手法不对,手腕愈发疼的厉害。

唐果烦躁的翻下床,站在窗边听着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撩拨得心糟乱不堪,安静不下来。

手腕一阵酸痛,唐果烦躁的拿右手捶了捶墙壁,心中一抹亮光闪过。对了,她手腕受过伤。

心中闪过激动,唐果立刻找人叫来了楚绍,“楚绍,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刘大正被刀撞断了两根肋骨,先不说我是个女人能不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就说我手腕受过伤,也不能做到撞断两根肋骨扎下去。”

“一下子撞断两根肋骨需要很强的瞬间爆发力,而你的右手根本达不到那样的爆发力。”楚绍接口道,“果果,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很快。”楚绍激动的抱住她,天知道,这些天他一刻也吃不好睡不香,天天埋头在案边,几乎是翻烂了所有的案例,每每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可是,一想到唐果还在看守所里,他就睡不着,爬起来继续工作。

案情有了新的突破,所以进展很快,几天后,唐果被楚绍接了出来。

一同来的还有顾伊、楚炎鹤和梁向。

当唐果从楚绍怀里抬起头与楚绍背后的那抹视线对上的时候,她忽地把楚绍推开,安婧也来了,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和楚绍。

楚绍莫名,空空的怀抱让他的心也空落落的,看到一旁的梁向,他心中了然,唐果恐怕是怕梁向误会吧。

“顾姐姐。”唐果跑过去将要给顾伊一个拥抱,被楚炎鹤挡住。唐果嘟着嘴,一脸不高兴,“楚叔叔,我是女人,女人!不会占顾姐姐便宜的,你这醋吃的呀太离谱了了点吧?”

“是女人就该有个女人的样子,莽莽撞撞的,伤到我家宝宝。”楚炎鹤毫不掩饰一脸的幸福,伸手把顾伊圈在怀里,大掌交叠着覆在顾伊小腹上。

唐果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顾姐姐你有宝宝了?”

顾伊抿嘴轻笑,点点头,这些天忙唐果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孩子有一个多月了。

“呀,恭喜恭喜,顾姐姐,你生个男宝宝给我做童养夫吧。”唐果打趣道,被楚炎鹤一巴掌拍回去,“你太老了,少占我家宝宝便宜。”

一行人回去的时候,由梁向开车,唐果坐在副驾驶上,楚炎鹤和顾伊坐在后面。楚绍和安婧一辆车。

上了车,顾伊见唐果没了刚才的笑脸,有些心不在焉,想到雪儿孩子的那件事,欲言又止。

算了,果果是小孩子心性,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疼她爱她宠她的男人,楚绍太过自我,相比于梁向,算不得唐果的良人。

唐果出狱,顾伊怀孕,楚家算是双喜临门,晚上大摆筵席,楚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不过,在看到楚绍身边的安婧时,眉头紧了紧,这小子净给他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

唐果出事的时候,楚绍急成那样,老爷子还以为这孙子开窍了,没想到,一转眼,楚绍又给他带回一个孙媳妇。

虽然安婧比起雪儿大气的多,但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还是让老爷子看得不舒服,跟鬼似的,没点人气儿。

在他眼中,唐果依旧是孙媳妇的最佳人选。

楚老爷子叹了口气,索性不去看让他堵心的孙子。

楚炎鹤拥着顾伊走到花园里,脱了外要铺在石凳上,才让顾伊坐下。

与客厅里的喧嚣形成对比,花园里出奇的安静,能听到细小的虫鸣声。

楚炎鹤把手贴在顾伊肚子上,自从知道顾伊怀孕后,楚炎鹤总喜欢把手掌贴在她的肚皮上,美其名曰跟宝宝作交流。

“才一个月呢。”楚炎鹤低哑着声音感慨道,声音里有着不满。

顾伊知道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在想些什么,伸手拍掉他放在她后腰处不安分的大爪子,佯作生气道:“才一个月就嫌弃宝宝了?”

“哪有,哪有,我是在想,这小家伙什么时候能够长大。”楚炎鹤忙挂上笑脸,连连否认,现在顾伊怀孕了,简直成了全家人的宝贝。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老爷子天天盯着他,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拉着他下棋,直等他困得撑不下去了,才放他回房间。

医生也特别嘱咐他在怀孕三个月前,不能行房事,各种可怕的后果夸张的给他罗列出来,楚炎鹤怀疑,这医生是不是被老爷子给收买了。

顾伊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楚炎鹤身上。怀孕后,她总是想起妈妈在世的时候,想起妈妈对她的关心爱护。

“炎鹤,我想去加拿大看看爸爸。”知道了父母的过往,顾伊对伊宗堂说不上恨,现在,她有了孩子,不知是不是母性的激发,对亲情突然看重起来。

“嗯,好,我会去安排。”楚炎鹤把顾伊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细细的摩挲着,“明天我们也去看一下妈,告诉她她有孙子了。”楚炎鹤说的是孟禾,这个苦命的女人。

“不然把妈接过来吧,我想爸他不会反对的。”孟禾一个人孤零零的葬在乡下,没名没分,这在他们当地始终是件不光彩的事儿,顾伊不想她的婆婆一辈子背负那样一个骂名。

楚炎鹤闻言一僵,沉吟片刻开口,“妈不会想进入楚家的。”

楚云天当年对他们母子做了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他相信妈妈不会喜欢楚家。

顾伊回头,闪亮亮的眸子看着楚炎鹤,她知道孟禾是他心中的痛,倾身上去,吻住淡粉的薄唇,“妈妈在那边一定会过的很好,说不定我们的妈妈会相遇呢。”

即使接吻过那么多次,顾伊还是生涩的。

亲吻着薄唇,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把楚炎鹤撩拨的不上不下,百爪抓挠似的,难受的厉害。

楚炎鹤反客为主,大掌扣住顾伊的后脑按向自己,他觉得自己饥渴难耐,顾伊的唇一送上来,他就像是沙漠的旅人遇到了清泉,恨不得整个扑上去,把自己溶进泉水里。

细细密密的吮吻,恨不得把她整个儿拆吞入腹。

灵舌如绅士般轻叩牙关,等待着静坐深闺的丁香小舌打开门扉,迎接他进入。

轻巧的舌滑入檀口,搅翻一腔春水。拨动着她每一处敏感之处,让她随着他轻颤,低吟。

楚炎鹤揽住顾伊腰身的手一紧,把她扣向自己,与她紧密相贴,让她感受到自己对她的想念。

顾伊轻咛着睁开眼,瞳眸蒙了一层水雾,半开半阖地迷离着看着他,楚炎鹤眸色一深,压抑住身体内的激潮,舌尖在她檀口轻挑。

眼前的顾伊,水眸半眯,如迷路的小鹿般雾蒙蒙的看着他,全身心的依靠他。她诱人的小嘴儿正被自己含在嘴里吮着,嘬着,吞咽着。小舌试探般探出口,追逐着他的舌。楚炎鹤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长舌卷着她的,又突然放开,等着小丁香追上来,轻触,再次躲开,如此往复。看着顾伊绯红的小脸懊恼的样子,相贴的唇中溢出轻笑。

顾伊水眸一瞪,张嘴就咬。

楚炎鹤反应迅速,大掌袭上她的敏感的地方一捏,激的顾伊惊呼出声,长舌恍入无人之境,攻城略地。

楚炎鹤吻了吻被他浸润的水盈盈的唇瓣,渐吻渐歇地退去,却不想,顾伊又缠了上来,不服气的横他一眼,主动吻着他的唇,学着他伸出舌,轻叩他的牙关。

楚炎鹤低笑,这小妖精还不经逗弄,跟他叫起真儿来了。

丁香小舌沉寂滑入,顾伊柔软的身子靠了生去,跨坐在楚炎鹤腿上,直起身子吻着他的唇,逗着他的舌。小手游鱼般灵活的从他衬衣领口滑进去,指尖轻点,感觉到手指下肌肤的颤栗,顾伊脸上挂了一抹胜利的微笑。

小舌学的很快,把刚才学的都交还给长舌,逗弄着,挑逗着,欲拒还迎。小手也没闲着,顺着光滑的肌肤一路向下,手指轻弹,如敲击黑白琴键一般在男人身上探出一首激荡人心的春曲儿。

楚炎鹤搂紧了她的腰,任由小妖精在她身上作怪,紧绷僵直的身体泄露了他的情绪。

楚炎鹤抓住徘徊在皮带处的小手,吻着红肿的小唇儿低哑出声,“伊伊,你在玩火。”

顾伊歪着头,水亮亮的眸子打量着眉目含春的俊美男人,樱唇微启,馨香的气息喷洒在男人鼻间,“我在玩火吗?我在玩儿我的炎鹤。”

“小妖精!”楚炎鹤扣住她的臀瓣按向蠢蠢欲动,声音嘶哑,“伊伊,我听说孕妇的需求尤其的强烈,你想要我?”

顾伊被楚炎鹤露骨的话激的面色酡红,像着了火般,一直烧到耳根处。她强忍住心中的激流,撇嘴不屑,“胡说,你自己不正经别拉上我。”

“可是……”楚炎鹤趴在顾伊耳边,灵舌卷起耳珠吞入口中,细细的磨咬,一串电流从耳根处逃窜而出,流向四肢百骸,顾伊心神一荡,软在楚炎鹤怀里,只听得楚炎鹤低醇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伊伊你湿了。”

顾伊一个激灵坐起来,本能的夹紧双腿,奈何坐在楚炎鹤腿上,只是把他夹得更紧,身下的湿泞让她无地自容的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

长指伸入,顾伊不自在的扭动身子,水眸半眯,盈盈唇瓣微张,声音娇娇柔柔透着股子魅惑,“炎鹤,我……我怀着宝宝……”

“不想吗?”楚炎鹤恶劣的刮了一下。

顾伊小脸轰的一下烧起来,扭着身子想要从楚炎鹤身上坐起来,奈何腿软脚软使不上力。灼烫的温度警告着她差点‘玩火*’。

埋头在楚炎鹤肩窝处,哼哼着嘤咛出声,“你是坏人。”

楚炎鹤低哑轻笑,侧脸吻着她细嫩的脖颈,大掌拖住她的臀瓣,往上抱了抱,以防她滑下去,“不知道是谁撩拨的我,瞧,他都为你敬礼了,你却不管他。”

顾伊羞窘,压着的地方早已站立的挺拔,她不自在的挪挪腿根,娇嗔道,“流氓。”

“只为你流氓。”楚炎鹤拉起她的手让她感受他,“难受不难受?要不要我帮你?”

顾伊在他身上一直蹭啊蹭,像长了虱子似的不老实,他就知道这小妖精不仅把他的火点起来了,还把自己也给点了起来。他听说女人在怀孕期间,*会变强,看来,还是真的了。

“臭流氓,不要。”顾伊觉得自己都要羞愧而死了,刚才她一定是魔怔了才会在接吻上跟楚炎鹤较量,现在好了吧,玩出火来了。

“真的不要?”楚炎鹤向上动了动,作势要起身。

顾伊闷哼一声,扒住楚炎鹤的肩膀,及忙开口,“坐下,坐下,别动。”

“嗯?”楚炎鹤玩味儿的看着娇红着小脸的顾伊,手指点在她唇边,“为什么?”

“我,我想在坐一会儿。”顾伊撒谎道。现在她这个样子让她怎么出去嘛,她都能想象自己一脸情潮未退的样子。

“可是你压的我好难受。”楚炎鹤轻哼出声,嗓音里带着压抑的嘶哑,“真难想象三个月我要怎么过。伊伊,你想不想?”吐气如兰,激起一身颤栗。

“不想不想。”顾伊连忙否认。

“呵,不想什么呀?”楚炎鹤今天心情出奇的好,逗弄着顾伊看她发窘的样子,让他心情舒畅。

“不想和你上……”‘床’字被顾伊及时吞进嘴里,差点上了这大尾巴狼的当。

“嗯?不想什么?”楚炎鹤抓住她不放。

“什么都不想。”顾伊愤愤的说,恶劣的抬起小屁股狠狠的砸下去,听得他一声闷哼。

楚炎鹤突然眉头紧蹙,揽着她腰身的手一紧,无力的靠在顾伊身上。

“炎鹤?”顾伊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伸手去推他,“你怎么了?”

“疼……”楚炎鹤无力的吐出一个字。

“疼?哪儿疼?”顾伊挣扎的往下爬,紧张的检查着,“哪儿疼快告诉我啊。”

楚炎鹤面色苍白的拉着顾伊的手,颤着唇张开,“伊伊,别,别担心,我……我能忍住…。”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啊。”顾伊紧张的握着他的手,看着楚炎鹤疼成那样,她担心的要死。

“伊伊……”楚炎鹤咬着唇出声,额间可见细微的汗珠。

“炎鹤我在。”顾伊蹲在他身前,抬起脸看着他,小脸上写满了紧张。

“这儿疼,疼的难受……”楚炎鹤拉着她的手附上去,灼烫的温度让顾伊甩手挣扎,“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伊伊你不心疼我了吗?”楚炎鹤把她的手压住,眨着清澈的眸子看她。

“色狼,臭流氓!”顾伊咬唇骂道,她怎么就着了这大尾巴狼的道儿了。

“伊伊,你帮我,一会儿我帮你,咱俩互相帮助。”楚炎鹤眸中噙笑,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她上拉的裙子。

“不需要!你自己解决!”顾伊没好气的开口。

楚炎鹤把顾伊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薄唇凑上去,暧昧的开口,“难道你想我的时候都是自己解决的?”

“你……”顾伊羞窘的瞪他一眼,这男人怎么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作为老公,我怎么会让媳妇儿你这么辛苦呢。”楚炎鹤无视顾伊的嗔怒,含着她的耳珠低哑出声调笑道,恶劣的带着她的手按了按,让她感受到他的热情。

顾伊像被开水烫着一般惊蛰的缩手,楚炎鹤却不想就此放过她,由她挑起的火,自然要她灭。更何况,这具身躯早被她印上了烙印,非她莫属,“伊伊,他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低哑的嗓音是伤好的*药剂。

“炎鹤……”顾伊羞窘的声音细若蚊蚋,“在外面呢……”他们还在花园里呢,要是被人看到,她非羞死不可。

“我们还没尝试过,不是吗?”楚炎鹤坏心的磨着她的敏感处,手指作怪般撩拨,“真敏感……”

“我怀孕了。”顾伊找借口推阻他,身子却在他的撩拨下软成一滩水,真真应了那句,女人是水做的。

而楚炎鹤就是那百炼钢炼成的绕指柔,缠在顾伊身上,“不用它我也可以让你舒服。”

顾伊小脸一烧,今天的楚炎鹤是下了决心要在花园里吃了她,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顾伊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楚炎鹤低哑的声音响起,“就跟伊伊你不止有一张小嘴儿一样,你老公我也不止有一杆枪。”

“楚炎鹤!”这对话太黄太暴力了。

“试试?”楚炎鹤挑眉,如狼外婆引诱着可口的小红帽。

“滚!”也就只有楚炎鹤有办法让顾伊爆粗口。顾伊奋力抽回手,没想到手指刮到一处,男人身子一颤,狠狠咬在她细嫩的脖颈处,低噶出声,“妖精!”

“楚炎鹤你正经点……”

“嘘!”顾伊的嘴巴被楚炎鹤用唇堵住,话也被他堵回嘴里,刚要挣扎,楚炎鹤示意她别出声。

不远处,隔了一层半人高的灌木,隐约传来说话声。

顾伊闪亮亮的眸子眨了眨,示意楚炎鹤放开她。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人踩着草地走进来,一前一后的脚步,可以听出是两个人。

顾伊扒开石凳旁的灌木从,透过横伸的枝桠,可以看到有两个人影站在一树之隔的草地上。昏黄的灯光从繁茂的树枝间透进来,搭在两人身上,隐隐能看出一高一矮,应该是一男一女,却看不清面容。

楚炎鹤覆在她衣服地上的手微动,引得顾伊一颤,娇嗔的看他,“有人。”

“你说,他们是不是也是偷情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顾伊脸上,楚炎鹤满意的低笑。顾伊岂会漏过他那个也字,手指掐住他腰间的软肉一拧,惩罚性的警告他。

“啊……”楚炎鹤刚张开嘴佯装尖叫,就被慌乱的顾伊堵上嘴巴,抬眼瞪他,“你要被他们听到吗?”

楚炎鹤耸肩,“我不介意。”

“去死!”顾伊咬了他一下,没脸没皮的,她决定怀孕的时候要远离他,省的他给宝宝做了坏榜样。

两人嬉闹间,那边两个人开口出声了。

“找我做什么?”这个是男人的声音,不是很友好,很明显,是顾伊和楚炎鹤熟识的。

“你恨我?”女人开口,顾伊和楚炎鹤默契的对视一眼,没想到出来的竟然是这两个人。

“我为什么要恨你?”男人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语气暗含嘲讽,“安婧,你以为你是谁?”

“其实你恨我也没什么,毕竟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安婧一点也没生气,声音是惯常的轻柔细语,“梁向,我知道,我悔婚让你丢了面子,你恨我是应该的。”

梁向冷哼,“如果你叫我出来是说这些的,我想,不需要也不必要。”之前,两家父母都准备好了订婚典礼,到了那天,安婧却没有到,把两家长辈和亲朋好友撂在当场,这让梁向很难做。

这无关乎情爱,而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梁向,你是个好男人,没有爱上你,是我的损失。”安婧很会说话,她忽略梁向的冷嘲热讽,“其实,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和我订婚,只不过是听从长辈的意愿罢了。”

许是说中了梁向的心事,梁向没有说话。

安婧继续开口,“没有爱的婚姻是两个人的坟墓,我不想被婚姻绑住,也不想绑住你。梁向,我爱楚绍,爱他的张扬、狂肆,爱他的小坏,他身上有男人和男孩的矛盾综合体,我喜欢看他算计人的样子,喜欢他为我疯狂的样子,甚至连他生气的样子也喜欢。我想我一定是着魔了。”

“我知道,你一定对我很鄙夷,你认为我很无耻,我是在拿我对楚绍的爱向你耀武扬威,不,我不是,也没有资格。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爱的疯狂,爱的自在,爱的放松。我逃婚,我豁出去,我不顾爸妈的反对,不顾亲朋的奚落,我不想在做从前的那个乖乖女,我想为我自己活一次,最后一次。所以,梁向,我求你,求求你成全我和楚绍,好吗?”

“我从来没有追究你逃婚的事,所以,不存在成全不成全,你现在不是已经和楚绍在一起了吗?”除了安婧逃婚给他留下的烂摊子,他们好像并无交集,梁向也不会浪费心思对相当于陌生人的安婧产生恨意。

“你是爱唐果的,是不是?”安婧开口,“我知道,你爱唐果,请求你好好爱唐果,把楚绍留给我。这样,我们两个人都能得到自己爱的人,双赢,不是吗?”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梁向想。

“那是你跟楚绍的事,没事我先回去了。”像是被戳破心事般想要逃离,他一直告诉自己,他把唐果当孩子看,宠她,惯她,都是因为她在他眼里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爱一个人就该好好把握,梁向,作为男人应该勇敢,应该主动出击,别动失去了后悔。”安婧在他背后喊道。

顾伊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脖子,原来是来宣誓爱情所有权来了。

她倒是没想到安婧是真心爱楚绍的,也许是有了雪儿这个前车之鉴,顾伊看谁都带点有色眼镜。

楚炎鹤在她敏感处一刮,顾伊忍不住嘤咛出声,她迅速捂住嘴巴,嗔怒的看着楚炎鹤,而后紧张的去看安婧的方向,发现她果然在四处张望。

顾伊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偏偏楚炎鹤坏心的凑上来撩拨她,“是不是很紧张?在这里做会让你体验极致的紧张,巅峰的刺激。”

被勾引了的顾伊脑中闪过两个字“野战”。

猛地摇头把脑中的不健康思想摇走,“粗俗!”

“不,宝贝儿,这叫情趣。”楚炎鹤把她揽到怀里,他发现,今夜的顾伊尤其受不得撩拨,借着灯光,他可以看到她瓷白的肌肤上染上一层绯色,如成熟的水蜜桃,诱人采撷。

他确实也这么做了,薄唇吻上诱人肌肤,用力的吮,好像能吮出汁液来。

“炎鹤别……”心脏嘭嘭跳动,安婧向外走的脚步顿住,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顾伊紧张的透过枝桠缝隙观察着安婧,楚炎鹤却一刻不停的挑逗着她。

极致的紧张让她感官异常敏锐,只是轻轻一碰,都如电流过身般激起阵阵颤栗。

到嘴的肉有吐出来的道理吗?答案是没有。

游鱼般的手滑进裙摆,顺势向上,顾伊按紧衣服,眸子湿漉漉的撞进楚炎鹤幽深的眸子里,洁白的贝齿轻咬唇瓣,“我会着凉的。”

面对发情的大色狼,顾伊只好以自己的身体做要挟。

重重的一吮,指尖轻刮站立的殷红花苞,“小妖精,早晚要死在你身上。”

楚炎鹤抱着顾伊喘了一会儿,平复心中的燥热,等身体的反应也渐渐平复下来,才给顾伊理了理衣服,抱着她站起身。

“我可以自己走。”她和楚炎鹤出来这么长时间,再由他抱着回去,难免会引起人遐想,她可不想做众人饭后的谈资。

“你确定?”楚炎鹤凑在她耳边低语,“湿的这样厉害,能走吗?”

看着顾伊羞窘的埋首在他肩头,楚炎鹤低笑出声,大掌拍了拍她挺翘的臀瓣,“乖,叉开腿儿,你想你它暴露在别人面前吗?”虽然平复了许久,可是那东西像有自己的神识般,闻着顾伊的味儿就精神百倍,现在还支着。

在楚炎鹤的蛮横不讲理中,顾伊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双腿圈住他精瘦的腰被他抱着。

客厅里灯光敞亮,顾伊和楚炎鹤一踏进去,无疑吸引了众多目光,楚绍轻挑的打了个口哨,顾伊直接趴在楚炎鹤肩头装死。

“楚叔叔,顾姐姐可是怀孕了。”唐果夸张的大叫,“我家宝宝要是被你吓到,我可是会跟你拼命的哦。”

“你楚叔叔我只是和宝宝提前见个面,怎么会吓到他。”楚炎鹤邪邪的一挑眉。

“楚炎鹤!”趴在他肩膀上的顾伊捶了他一下,嗔怒的看着唐果。

一个大不正经,加一个小不正经,她的老脸要丢尽了。

“顾姐姐你脸好红哟。”唐果捂着嘴偷笑。

“楚炎鹤还不快上楼!”顾伊感觉脸臊的慌,她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儿给取笑了。

“遵命!”楚炎鹤冲唐果眨眨眼,“你顾姐姐着急了,我得赶紧上去。”

气得顾伊张嘴咬上他的肩膀,狠狠合牙。

上楼后走过廊道经过楚老爷子房间的时候,不防楚老爷子正好推门出来,看到自家儿子正一脸急色的抱着儿媳妇往卧室里赶,楚老爷子忍不住警告,“楚炎鹤你节制点,顾丫头才怀孕一个月,还在危险期!危险期!”

顾伊简直无地自容了,为老不尊,为老不尊!一个个说话都这么直白干什么。

楚炎鹤破天荒的听话地点头,“老爷子你放心,我会节制的。”

等回到卧室,顾伊快速的从楚炎鹤身上跳下来,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冲进浴室把门锁上。

楚炎鹤抿嘴淡笑,先让紧张的小妖精放松放松,等她松懈下来,他在攻其不备,嗯,行房事也是需要战略的。

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浴室的玻璃门上也布了蹭水雾,楚炎鹤无奈的摇头,拿了防滑垫拧门进去。

顾伊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看到高大的男性躯体站在自己身后,“你怎么进来的?”

楚炎鹤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在顾伊再次开口赶人之际先发制人,“怎么不用浴缸?知不知道你现在肚子里有个宝宝呢?万一滑到怎么办?”

顾伊看着楚炎鹤手中的防滑垫,心虚的吐吐舌头,她当时太急,就忘了,“对不起,我以后会记住的。”

“对不起有用吗?”楚炎鹤板起脸来,如教训小学生的教导主任,“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手指点上软嫩,“是不是?”

“楚炎鹤你……”顾伊还没说完,就被他整个抱起轻轻放进浴缸里,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看着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指一颗一颗解着衬衣扣子,然后是长裤。

出场的腿跨进浴缸,因为多了一个人的进入,浴缸中的水不断的溢出,波动的水纹如柔软的小手抚摸着身体,让人忍不住轻叹。

“舒服吗?”楚炎鹤给她揉着腿,听说女人怀孕后,随着肚子的增大,腿会肿胀难受,虽然顾伊的肚子现在还不显,他还是怜爱的给她轻轻揉按着。只是,那本来本分的做着按摩工作的手却不老实起来,指尖轻挑,波动弹拉,让身下的人儿跟着他起舞。

“炎鹤别……”顾伊紧张的抓住浴缸边缘,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窒息的鱼儿,任由他摆弄。

“别害怕,闭上眼睛。”楚炎鹤轻覆上来,手臂支撑在顾伊身体两侧,怕压着她的腹部,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由浅入深,吻变得激狂热烈。一池的春水被搅翻,漾出迷人的春色。顾伊感觉自己在他的吻下瘫软,融化,融进水里,沉浸粉色的梦里。

第二天清晨,卧室的门被敲得砰砰响,楚老爷子声如洪钟般在外面喊,“起床起床,别字啊床上赖着顾丫头。”

顾伊迷蒙睁眼,伸了个懒腰,发现楚炎鹤眼下青黑的眼圈,脸色不耐的往她身边蹭,企图挡住楚老爷子的清晨狮吼功。

如孩子般自动埋入顾伊怀里,细微的鼻息洒在肌肤上,挠得她直痒痒。想起昨晚的疯狂,顾伊面上一烧。昨晚,他竟然如此放下男人的架子伺候她,让她释放了挤压的慾火,尤其是他竟然用唇碰那里,让她害怕又期待。

“吵……”楚炎鹤环着顾伊的腰肢,拉高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出去看看爸。”顾伊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却被楚炎鹤抱得更紧,只得出声解释。

“还回来。”楚炎鹤看来困得不行,一直没睁眼。

“还回来。”顾伊承诺道,很少能看到楚二少孩子气的样子。

楚炎鹤嘟嘟嘴,顾伊在他唇上印了个早安吻,他才放开她。

顾伊穿了衣服,简单清洗一下打开门,楚老爷子正一脸严肃的站在外面,“炎鹤呢?他是不是有缠着你了?叫他赶紧起床出来!”

“嘘!爸,炎鹤昨晚在书房工作到很晚,刚睡呢,你别吵他。”顾伊发现自己变坏了,竟然和长辈撒谎脸不红气不喘。

“真的?”楚老爷子随口问了一句,顾伊点点头。

对于他这个儿媳妇,他还是相信的,“那让他好好休息,以后别太拼,该睡觉了就睡觉。”

“知道了,爸。”顾伊露出乖巧的笑容,送走了楚老爷子。

一转头,见楚炎鹤正半睁着困顿的眸子看着她,那样子,像只迷了路的大型猫科动物,“回来。”

顾伊踩着悠闲的步子漫步上床,刚一爬上去,就被楚炎鹤翻身压在身下,俊脸在她怀里蹭了蹭,哑声说道,“不舒服,脱衣服。”

顾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为嘛她感觉面前这个大男人像她儿子?

看在男人牺牲伺候了她一晚上的面子上,顾伊把披在睡衣上的外套脱下来,下一刻,楚炎鹤却做出让她大跌眼镜的事,他竟然拉起她宽大的睡衣像婴儿一样钻了进去!

“啊你……”顾伊想说什么,已经传来楚炎鹤均匀的呼吸声。

睡衣遮盖下,楚二少俊美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这一觉肯定睡不老实,顾伊感觉自己像抱了一个饥饿宝宝,偏偏她还不能冲着他发脾气,谁让她拿人家的嘴短呢。顾伊是充分体验了一把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说。

直到楚老爷子耐不住第二次来敲门,顾伊才解脱出来。

楚炎鹤一脸餍足的眯着眸子,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看,薄唇湿濡,目光扫过她睡衣上湿湿的地方,邪肆的舔舔唇,“好吃。”

“楚炎鹤你臭不要脸!”顾伊气急败坏,他就是一头披着衣冠的色狼!

“我有脸,不信你摸摸。”楚炎鹤痞痞的凑上去,拉着顾伊的手摸着引以为傲的俊脸,好看的薄唇吐出令人羞窘的话语,“伊伊,以后我要和宝宝一人吃一边,你不能偏心。”

顾伊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一巴掌拍在楚炎鹤的脸上,简直忍无可忍!

两个人在楚老爷子连环夺命般的敲门声中下了楼,出门的时候,顾伊感觉到楚老爷子不善的目光向她刺来,她知道,她的好儿媳印象肯定在楚老爷子心里大打折扣了。她恨不得把脸给藏起来。

刚和楚炎鹤闹腾完,一脸的春色,楚老爷子不想看出来都难。楚炎鹤却不怕死的在顾伊耳边嘀咕,“伊伊,你的小脸就是我的春药,看一眼我就想狠狠要你。”

两个人下楼,见唐果楚绍他们早在各自座位上坐好了,唐果正拿起杯子喝牛奶,看到顾伊的脸,一口喷了出来,口无遮拦的说道:“楚叔叔,你也太不节制了吧?看你把顾姐姐滋润的。”

“唐果!”

“果果!”

两声喝斥同时响起。前一声是顾伊喊得,后一声是楚绍。

唐果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了楚绍一眼,“你叫我干什么?”

楚绍咳了一声,“女孩子要矜持,哪有说这种话的。”说完,楚绍懊恼的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他明明是看到楚老爷子也跟着下来了,想提醒唐果注意言行。毕竟,这些玩笑在同龄人之间开开就得了,在老爷子面前还是收敛些。更何况,唐果在楚老爷子心里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

“我又不是你的安婧,为什么要矜持?大叔你不喜欢我这样吗?”唐果眨眨眼,像个要糖果吃的小孩子,一脸期盼的望着梁向。

“我喜欢真实的果果。”梁向摸了摸她的发顶,像个老道的长辈。

顾伊在梁向身边坐下,右手边是楚炎鹤。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梁向,响起昨晚在小花园里听到的谈话,梁向接手了安婧的提议了吗?

其实,不管接受与否,顾伊都不想搀和,追求真爱是每个人的权利,梁向就算是答应了安婧的提议,也无可厚非。

而且,她相信梁向不会做出对不起果果的事。

吃过早饭,顾伊和楚老爷子说了自己要去加拿大看望父亲的事,楚老爷子嘱咐了几句,托她给伊宗堂问好。

本来,两人作为两家唯一的家长,也作为亲家,是应该见见面的,可是因为两人的特殊关系,楚老爷子没有批准不能擅自出国,宗叔又无法进来,也就只好作罢。

顾伊是先跟伊宗堂通了电话,虽然对方极力压制,顾伊还是听到了他声音里的激动。

飞机票在今早订好,下午的飞机,第二天早上到,irvine在电话里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因为被楚炎鹤磋磨了一早上,顾伊有些累,吃完饭就上床睡觉了。

大约十点钟,被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顾伊睁开眼,见楚炎鹤正坐在旁边翻看文件,“下面怎么了?”

“谁知道老爷子又折腾什么。”楚炎鹤眼睛没从文件上离开,不在意的说道。

“唔,你说爸是不是喜欢孙子?”顾伊开口问道。越是豪门大家,越是重男轻女。何况楚家一直子嗣不旺,顾伊想,万一自己生了个女孩儿,楚老爷子会不会不高兴。

“管他干什么,是咱们的宝宝,又不是他的。”楚炎鹤放下文件,把顾伊搂在怀里。

“那你呢?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顾伊随口问道。

“像伊伊一样诱人的女孩儿。”楚炎鹤眯着眼开口,“到时候让咱家女儿把帅小伙都勾回来做上门女婿,孝敬咱俩。”

“没正经,孩子还没出生呢,就教坏她。”顾伊捶了他胸膛一下,惹来楚炎鹤轻笑。

楼下的动静越来越大,顾伊坐不住,打算下床看看。

一推开门,好家伙,一箱一箱的玩具,婴儿衣服,婴儿床堆到楼道里。楚老爷子正指挥着工人往顾伊和楚炎鹤卧室旁边的房间里搬。

见顾伊出来,楚老爷子邀功般开口,“顾丫头看看还少了什么,我让人再去买。”

“爸,上一次你不是买过了吗?”顾伊指的上一次是指假怀孕那一次。

“那是旧的,怎么能给我孙子用。”楚老爷子豪气万丈的一挥手,“我孙子用的就应该是最新的最好的。”

“可是还不知道是男孩儿女孩儿呢。”听到老爷子张口一个孙子,闭口一个孙子很不舒服,顾伊委婉的提醒道。

老爷子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忙补救,“男孩儿女孩儿我都买了,都能用,都能用。”

“伊伊,别管他,让他忙去。”楚炎鹤把顾伊拉回来,老爷子是瞎忙,也不想想,到时候孩子出生了跟着谁,他这又是装潢婴儿房间,又是弄玩具房的,用得着吗?他是不会把这些本该父亲做的事,假手以他人的。

“爸,您别忙了,等孩子出生再说。”顾伊被楚炎鹤拉进去之前叮嘱了一句。

下午一点十分,顾伊和楚炎鹤由司机送到机场。

在飞机上,顾伊坐在靠窗的位子阖眸假寐,楚炎鹤坐在她身侧,手里拿着文件正在看。

航空小姐走过来,热情的询问,“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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