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圣女青儿/（1/2）

这是一处神秘的净土，也称——隐土。

它的存在有多少年了呢？没有人知道……

只有常年存在的阴风呜咽而过，才能听到历史的长流在此处哀歌，似是死去的将士，不朽的战魂，在回忆曾经的往事。

那些战争早已离世俗远去，那是不属于人与人之间的圣战。

也许人们并不知道，或早已忘记，曾经这块属于神州大地一隅的净土，还存在着这么些人，默默与异族——那支，进行着一次又一次，守护之战。

净土不净，它以历代人族高手的血灌溉。只有那花开、虫鸣、翠山、清泉，象征着美好的仙境。

“滴答——滴答——”

这是一个天然的洞窟，各种石笋、石花、石柱星罗棋布。宽敞幽暗的深处，有一个半径两丈的半圆形池塘，一池泉水约一米深，池底有各色宝石，发出淡淡的彩光，波光耀影如虹。

可谓别有洞天。

池中有一块巨石，石下有一人，低着头，双手被穿过石壁的锁链吊着，长发散乱的遮住他的脸。淅淅的水流顺着巨石流下，滋润着他千疮百孔的肉躯。发白的伤口不时有鲜血淌出，又有甘露般的泉水从伤口渗入，形成微妙的循环。

此泉名为“幻愈”，传说中十大圣泉之一，只要求生意志够高，不是死人都能治愈，

半个月前，青衫老者将他从泥石乱流中救走，多种治疗手段无用，几经折腾，最后无奈之下，只有把他泡于此，才能吊住他最后的生机。

老者分析——此人应是败军之将，敌寇追杀至此，缘于某种巧合，他施展出“禁术”，解放了自己的兽性。

正所谓“修本心者，与圣人齐；失本心者，与魔鬼易。”

至使他能在穷途末路之境，燃烧肌体潜能，凭着杀戮的本能激战。而兽性一旦释放，犹如覆水难收，杀戮即本能，意识则沉睡……或许，已经死亡。

“野兽有野兽的好处，只要有一口气在，它都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但是人，变成野兽的话，还能变得过来么？”青衫老者摇头晃脑的想着，来到了池边，向他那消瘦的身形望了一眼，觉得像是一个破败的瓷偶。

“喂，小子。”青衫老者像往常一样的丢出五粒丹药。丹药分散开呈扇形在他身前水域，顿时升起大量白雾，浓郁的药味扩散开来，都是固本培元的重药，五行齐全，温养五脏六腑。

“醒了没？”随着老者一声轻喝，泉水卷起一层浪花，犹如鲤鱼戏水一般拍到池中那人脸上。水花托起他低垂的头，一张年轻俊美的脸，眼角残留着变异的角质，但是神态祥和，似乎还在沉睡。

挥挥手，老者若有所思的离开里池边。

当青衫老者离开的时候，男子无力的低垂下去的脑袋缓缓抬起，通过朦胧的水汽，一双赤红的眼睛发出嗜血的光。

————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漪……”少女轻吟着《诗经》中的《伐檀》，似乎在学习，又像是打发时间。朴素的房间是纯粹木制的小阁间，古黄色的金丝楠木显得庄严而神秘，四壁挂着一些奇怪的道具，一幅朦朦胧胧的画卷，再抬头能看见立体的八卦图，玄之又玄。

“吱嘎——”

门开了，一个身材中上，青衫如风，双眼深邃平静的老者走进来。

“青衫爷爷？你回来了。”少女将书本放下，飞快的跑向老者，“那位败战将军怎么样？好了？爷爷的医术果然举世无双！”

青衫看着面前活泼一如小时候的女孩，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的溺爱，可发现女孩已经长大了，快跟自己平高了，于是手又停住。

少女却伸手抓过老者的大手，轻轻盖在头顶，明亮的眼睛对着老者眨啊眨。

“呵呵。”青衫轻声笑了笑，“青儿，爷爷半年前才从外归来，怨吗？”

“不——”少女嘟着嘴摇头。

“可是爷爷真的欠你一份应有的童年，呵……不说了。从半年前我开始教你针灸，加上你以前自学的，巫医一脉掌握的差不多了吧？”

“嗯！”少女点头，老者将手收回。

“青儿的巫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