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昭庆末年之乱（1/2）

苏晴暖看着德安长公主脸上的那道疤痕，踌躇一下，还是开口道，“长公主，您脸上这个疤是怎么来的？”

德安长公主不在意的笑笑，“我叫楚岚，你要是不介意啊，叫我一声岚姨吧。”不知道为什么，楚岚觉得一看到面前这孩子，心里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

“岚姨，您可以叫我暖暖。”苏晴暖咧开嘴笑，可惜蒙着面纱看不见，只是那眉眼弯弯的像月牙一样。

“诶！暖暖，”楚岚拉过苏晴暖的手，小手也暖暖的，越看越喜欢。

“岚姨脸上这疤吓到你了吧？”

苏晴暖直白道：“才没有呢，我见过真正吓人的疤痕，岚姨脸上这道疤虽然挺严重的，但也不会吓到人。在我眼里，岚姨还是很漂亮的！只是，如果没有这道疤会更好看！”

楚岚摇头失笑，自从自己毁容以来，这孩子还是除了潇潇以外，第一个说自己漂亮的姑娘，其他王公贵族家的小姐，一看到自己这张脸，都吓得不敢直视。

楚岚眸光望向亭外，思绪渐渐飘远，道：“我脸上这疤，还是十三年前伤的。那时候，我父皇还在，我皇弟，哦！就是当今圣上，也是那年被迫登基的...”

被迫登基？苏晴暖心下疑惑，却也没有打断楚岚。

“那天是万寿节，当时南域和北凉与我们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两国都有使者团进京为父皇贺寿。但没想到，他们是带着狼子野心入的宫。”

“当时父皇后宫有一位得宠的甄妃娘娘，是南域上一代的公主。在万寿节盛宴上和两国使者勾结，给酒水里下了药。那天宴会上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包括父皇太子和几个皇子公主，都中了药。只有少数人因为没有饮酒得以幸免。”

即使过去那么多年，楚岚讲起来眼里还是起了波澜，苏晴暖无声的握紧了楚岚的手。

楚岚朝苏晴暖安抚笑笑，表示自己没事，继续说道：

“当时潇潇才两岁，我和夫君因为潇潇困了吵着要回房睡觉，便一起带着潇潇去了后殿休息。回来时，崇明殿内已经打成一片，我夫君也加入了混战。”

“没想到，两国使者团中混入了好多江湖高手，宫里的御林军侍卫不是他们的对手，又被制掣着节节败退...幸亏当时的逍遥王楚毓，也就是当今圣上，带着他的好兄弟——如今的洛王及时赶到。”

“洛王萧奕是江湖中人，武艺高强。在萧奕和逍遥王的帮助下，我们渐渐占了上风。使者团被灭了，甄妃自杀了，这场混战也终于结束了。”

楚岚眼眶泛红，声音嘶哑却浑然不觉，“但我们的损失更加惨重，太子和几位皇子公主当场殒命，我父皇也身受重伤，不久后就驾崩了。皇亲国戚朝中大臣也死了大半...”

“我的脸就是在混战中，为了救逍遥王伤的。当时还是一个身穿绯红色衣裙的女侠出现，在身后拉了我一把，不然这一刀我就会被劈成两半。可惜接着我就被人一脚踹晕了，都没来得及看清女侠的脸，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女侠就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楚岚说到绯红衣裙女侠的时候，苏晴暖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这个人，对自己很重要...

苏晴暖抿了下唇，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女侠...后来有找到吗？”

楚岚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没有，当时混战，谁也没有注意那么多，而且...当时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死了。还不等我们休整生息，南域边境就对我们发兵了...”

苏晴暖可惜之余又感慨，原来十几年前楚氏皇族遭遇了这么大的劫难，差点被灭了...当今圣上也不容易...

“后来呢？”苏晴暖睁着水汪汪的大眼。

楚岚看着苏晴暖可爱的样子，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

“后来，皇室就只剩下逍遥王和我两个正统血脉，所以逍遥王就被迫登基成当今皇上啦！萧奕为了兄弟和大义，就去帮大秦守卫边境成了如今的洛王，这么多年，真是辛苦洛王了呢...”

苏晴暖赞同的点点头，“谁说不是呢？洛王真是个大英雄！”

楚岚浅笑着点了点苏晴暖的额头，连沉郁的情绪都消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