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十年后，家家户户孩子一大堆（1/2）

岁月如歌，十年时间，一晃而过。

眨眼间，已经是1965年11月初。

北风呼啸，天渐渐寒冷。

何家屋子里，亮着电灯泡的昏黄光芒，蜂窝煤煤炉烧着热水，一个木炭火炉里也烧着柴火，整个屋子里暖意烘烘。

屋子里总共九个孩子。

一个穿着新碎花棉袄的二十多岁俏少妇，刚拎着两只母鸡，一网兜儿山药，一掀帘子进屋，屋里的孩子们就齐齐抬起脸来。

“我妈呢？你们看到大妈跑哪儿去了吗？”领头的十岁大的半大男孩何富贵，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掀开门帘也跑进来，一边脱着刚从门外穿着的厚军大衣，一边把手伸着凑近炉火烤火，一边问。

“我妈呢？就是二妈！怎么又回外婆家了啊？”五岁大的何明，也是男孩，一边拿着烤好的烤红薯递给自己双胞胎弟弟何晓，一边也问。

“三妈在呢，你们又怎么了？哎呦喂，我可告诉你啊！你们谁要找大妈二妈的话，你们大妈雨水那屋呢，我跟她不熟！甭问我！找二妈更别问我，现在形式越来越严了，咱们可是雇农成分，谁也别提你们二妈，听到没有？！”

秦京茹没好气地皱起眉头来，一边抱怨，一边搂着扑入她怀中的自己在两年前也就是63年五月底给何雨柱生的何鑫、何金两个双胞胎男孩，才两岁大，刚会喊妈，心疼地揉搓着他们的小脑袋。

她抬起脸来，翻白了眼睛瞪向躺在床上，正拿着收音机听着广播的何雨柱，更是直接大声嚷道：

“孩儿他爹，大厨师！贰大爷！您老人家挪挪窝儿成吗？别让大的带小的，小的带更小的，成吗？”

何雨柱打着哈欠，一边把目光从窗外树上轻飘飘往下飘落的枯黄树叶挪开，一边笑吟吟扭头看向自己才娶了三年的这第三任媳妇儿秦京茹，道：

“咋的了？秦京茹同志？你不是在我疏通关系给你安排好了的轧钢厂后勤部干得挺悠闲自在的吗？谁又惹你了？”

“孩子们有的想要找大妈，有的想要找二妈呢！”秦京茹搂着自己的两个两岁的何鑫、何金，目光又往十岁大的何富贵身边看一眼，同样十岁的何温暖、何温馨两个女孩倒是挺乖巧，正在翻烤着烤红薯。

而她姐秦淮茹在57年生的，现在八岁大的何伟文、何建武两兄弟，则是又催促着何富贵，三人又要一拉棉布门帘，想要出去疯跑去了。

她都万分后悔了，三年前咋就脑子犯抽了呢？瞧见孩子们的二妈娄晓娥实在是被这么多孩子折腾得厉害，整天跟何雨柱争吵不休，都三天两头回娘家呢！她一听说何雨柱是轧钢厂里鼎鼎大名的大厨，全四合院里最最滋润的家庭，就忍不住动心了。

于是，更是在她表姐秦淮茹多次想要跟何雨柱复合无望的情况下，经过她表姐秦淮茹一撺掇，就主动给何雨柱示意了那点儿意思。于是乎，何雨柱没两天就跟孩子们的二妈娄晓娥离婚了，她就很荣幸地成了孩子们口中的三妈。

然后，她也发现了，头痛日子来临了——秦淮茹的五个孩子啊，加上娄晓娥的俩男孩，以及她一生之后竟然也是双胞胎，得，又是俩！何鑫、何金，名字还是她秦京茹取得呢！整整九个孩子啊！

这围着小火炉一瞅看去，九个大大小小的，高高低低的，这多愁人啊！

吃的穿的倒不愁，但除了何富贵的同胎两妹妹何温暖、何温馨之外，全都是男娃儿，调皮捣蛋，四处疯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劲儿，可把她给愁坏了。

最要命的是，她发现了，原本还秦淮茹怂恿她嫁呢，结果呢？她当了真，发现自从她自己真的嫁过来，估计是秦淮茹吃醋了，一掉头回娘家就是熬了两年也不肯回来，现在哪怕她千求万求磨破了嘴皮子才把秦淮茹请回来，就住何雨水那屋，跟正谈对象的何雨水同住。但即便如此，秦淮茹见了她都跟仇人一样，不说话。

哪怕她秦京茹两月前终于在这城里有了新工作，正式成为了工人阶层，白天上班，快傍晚才回来。秦淮茹基本上一整天都帮着带孩子，但还是不搭理她跟何雨柱。

秦京茹正犯愁间，却瞧见人小鬼大的何富贵，一帮子大小孩子们中的最高个子的那个，抬起头脸来，笑道：

“三妈，让我说啊，你要不跟我爸离婚吧？”

秦京茹一下子就气蒙了，气啾啾翻白了眼睛怒问：“凭什么啊？凭什么我这好日子才过上几天就让我离啊？离了好让你大妈再跟他复婚是不？”

何富贵笑吟吟，一脸的贱笑在秦京茹眼中像极了此刻躺床上惫懒的混蛋，笑着出声：“笨啊！你本来就已经生了俩了！带着俩孩子带大也够养活你了！我爸对自家人大方得很，看在俩孩子面子上也不会对你扣搜的！你看，你也不用整天带九个娃了，更能坐享其成躺着都能拿钱，多自在啊对不对？”

秦京茹一想，忍不住就想要直拍脑门大喜对啊，她咋没想到呢？立即就笑开花了，抬起脸看向何雨柱道：

“姓何的，咱们离婚吧！我越想越觉得你家大儿说得没错！我就给你生了俩，凭什么让我带九个啊！”

何雨柱笑吟吟道：“说真的？”顿了一顿语气，笑问道：“那就明天上午咱三年前领证的老地方见？”

秦京茹抬眼扫一眼屋子里，墙角角落里堆放着大袋子米、大袋子面，大桶的花生油、大桶的豆油，案板上还有一大盆猪油……

不行，她感觉她肉疼起来了。

瞬间察觉到自己上了何富贵大当了，她立即扭脸，抓起一个扫帚棍，朝着已经拔腿就掀开门帘逃出屋外的何富贵气呼呼高嚷起来：

“何富贵你这个混球，你给老娘站住！老娘差点儿被你给骗了！好日子不过老娘回乡下去喝西北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