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 － 假如夏油杰的父亲曾经是五条悟的家庭教师（1/2）

（新年超过一万三千字的番外掉落，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这篇和正文没有任何关系，不看并不妨碍理解正文故事，可以当作短篇来看。）

【1】

五岁的夏油杰穿过家门口狭窄逼仄的小巷，此时两只长得丑兮兮的怪物正漂浮在小巷尽头的黑暗中。

怪物们长得似乎像两条鱼，但却和夏油杰父亲养的金鱼并不完全相同。它们，或者说这两只怪物鱼不需要水就可以自由漂浮在半空中，其中一条怪物鱼的眼睛是苍蓝色的，另外一条则是黑紫色的。

小小夏油杰第一时间就被那条蓝色怪物鱼的眼睛吸引了注意力。

大概在一年之前，他发现自己能够将这种漂浮在京都各个巷口的怪物搓成黑色的玉石。如果将这些玉石吞掉，这些怪物将会听命于他。

现在的夏油杰就很想拥有这对怪物鱼，虽然他也不知道拥有这样两只漂浮在半空中的怪物鱼究竟有何用处。

缓缓地沉下心来，夏油杰手掌散发出一种仿佛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跟着他的阴寒气息。阴寒气息不断向前延伸，在即将触碰到怪物鱼身体的时候，两只怪物鱼迅速躲开了，并警惕地盯着夏油杰。

夏油杰调动心神，阴寒之气继续往前延伸，很快便将两只怪物鱼给包裹了起来。拼命地挣扎、摆动鱼尾，两只怪物鱼竭尽所能想要摆脱这种束缚它们的力量。

我一定要拥有它们！

夏油杰鼓着包子脸，暗暗下定决心。

很快，两只怪物鱼仿佛力竭一般，慢慢地不再挣扎。

哐当——

哐当——

两颗黑色的玉石落在了地上。

夏油杰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来的细密汗珠，弯腰拾起了这两颗黑色玉石，偷偷藏在了上衣的口袋里，思忖着一会回家背着夏油先生和夏油太太将玉石清洗干净之后再吞下去。

想到很快就能拥有那只苍蓝色眼睛的怪物鱼，夏油杰心中一阵雀跃。

【2】

“你找到工作了？待遇如何？”

推门走进自家公寓大门，夏油杰听见夏油太太惊喜的声音。

“嗯，待遇相当不错。而且，雇主还同意包我们一家的食宿，并且承担杰的所有学杂费。”夏油先生嘴角上扬。

“雇主是谁？”夏油太太一边捏着寿司，一边笑吟吟地望向坐在公寓客厅沙发上的丈夫。

“哦，是京都历史悠久的大家族。而且工作也相当的轻松，只需要给他们年纪大约五岁左右的继承人当三年的家庭教师。在此期间，我仍然可以继续自己喜欢的写作。”

夏油先生随意将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电视机里传来女主播平直的声音。

“杰！看你满头都是汗，又去哪里野了？”夏油太太语气中带着责备，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出了厨房。

夏油杰躲闪着夏油太太的手，一溜烟钻进了公寓的卫生间。他搬来一张板凳，踩在板凳上，因为这样他才能够着卫生间水池的水龙头。

纯净的水流从水龙头内“哗哗”流出，夏油杰将刚刚得到的两颗黑色的玉石仔细清洗了一下。

然后他又摸到厨房，偷偷接了一杯清水，将黑色玉石给囫囵吞了下去。这种黑色玉石的味道极为难以下咽，即使夏油杰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仍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杰，吃饭了！”夏油太太狐疑地瞥了一眼一直十分懂事的男孩，最终什么也没有问。

夏油杰乖巧地在餐桌前坐下。

“杰，今晚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把你喜欢的那些书都带上，明天上午我们会搬去一个新家。”夏油先生笑着揉了揉夏油杰柔软的黑色头发。

“哦，”夏油杰的心思一直在刚刚收服的两条怪物鱼上，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同时，他也并不在乎究竟住在哪里，只要夏油夫妇仍然能够给他留有足够空间，让他能够继续探索就可以了。

两个小时之后，夏油杰在夏油夫妇的注视下，将自己不多的行李塞进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内，当然包括他十分心仪的书籍。

在好不容易找到时间独处的时候，夏油杰偷偷瞥了一眼还在门外忙碌的夏油夫妇，悄悄地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身后一条黑色的裂缝张开，一股寒意从裂缝中透了出来。紧接着，两只怪物鱼从裂缝中游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来回不停地漂浮游荡……

夏油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3】

“杰，快起床吃早饭了！”

夏油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好半天才意识到昨天上他就这么盯着那对怪物鱼睡着了。

吃过早饭，一辆黑色的轿车来到了夏油家公寓的楼下。

夏油杰拖着比自己人还高的行李箱，跟着夏油夫妇坐上了黑色的轿车。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黑色轿车停在了一座大宅里。具体这座宅子有多大，五岁的夏油杰也说不上来，反正比他们之前居住的公寓大多了。

刚从轿车上下来，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已经站在了轿车旁。

“你们好，我叫五条伊知，是家主的助手之一。夏油先生，日后你们在五条家的工作和生活全部将由我来安排。”女人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夏油杰抬头看了一眼夏油先生表情严肃的脸，乖巧地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五条伊知领着夏油一家穿过了一座足球大小的花园，来到了一幢典型的日式小楼前。

小楼有着典型日本建筑的飞檐，设计极为简洁，但这种淡雅、节制又深邃富有禅意的设计显然出自大家之手。

“夏油先生，作为少主的家庭教师，你们一家三口将会和少主一同居住在这里。侧面的套房将会给你们居住，各种生活用品日常会有专人帮你们打点。”

五条伊知的声音依旧刻板，让夏油杰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一个机器人。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印花和服的男孩跟着一名同样穿着和服的中年女人从建筑一楼走了出来。

男孩十分安静，白皙的皮肤加上一头雪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仿若不应该出现在这俗世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男孩那对令人心悸的苍蓝色瞳眸。

这真的是人类能够生出的瞳眸颜色么？

夏油杰心中一动。

和那只怪物鱼的瞳眸颜色一样……不对……更加蓝。

“这位就是五条家的少主，五条悟。夏油先生，您未来三年的学生。”五条伊知在介绍五条悟的时候态度十分恭敬。

蓝眸男孩的视线并没有在夏油先生的身上停留多久，而是很快就转向了夏油杰。

“这个男孩是夏油先生的独子，在未来三年之内将会成为你的学伴。”五条伊知继续介绍。

在接下来一阵冗长的相互介绍和问好之后，夏油杰总算拖着行李箱走进了自己新的住所。

夏油一家住在这幢小楼的二楼，而五条悟则住在三楼，一楼则有一个小型厨房和读书用的教室。

夏油杰将怪物鱼从裂缝中放了出来。他做这件事时没有关上房门，因为通常除了自己没有人能看见它们。

同时，夏油杰一边将书本和衣服一一顺进柜子，一边开始盘算晚上怎么偷偷溜出门去收服那些游荡在空气中的怪物。他最近十分热衷于这件事。

“你也是咒术师吗？”一个男孩稚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啊？”夏油杰被吓了一跳，本能地转头，看见之前那个白发的男孩正站在他的卧室门前，“什么是咒术师？”

“你是咒灵操使？”不答反问。

“什么？”夏油杰更加疑惑了。

“不要骗我，我刚才看见你将这两只咒灵杂鱼从身后的裂缝中给放了出来。”五条悟鼓着脸。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油杰转身继续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家中，就让让他吧。

年幼的五条悟有些不爽，微微蹙起了眉头：“你不会不知道这两只家伙是咒灵吧？”

“我应该知道吗？”夏油杰不肯让步。

“我看你父母身上的咒力低微，应该是普通人。所以，没有人教过你这些？”五条悟苍蓝色的瞳眸感兴趣地望向夏油杰。

“教我什么？”夏油杰依旧无法理解这个他在接下来三年要一起生活的男孩。

“呃……”五条悟歪头瞥了一眼一脸茫然的夏油杰，半晌后出声，“今天晚上五条家有一场狩猎活动，说实话真的是一场很无聊的活动，要不你也一起去吧？”

“狩猎？”

无聊你还让我去？

夏油杰一心就想着晚上偷偷溜出去收服怪物，自然没有兴趣参加什么五条家的狩猎活动。

“我不去。”夏油杰一口回绝。

“你是我家庭教师的儿子，也是我的学伴，你必须得去。”五条悟撅起了嘴。

“去不去是我的……”

夏油杰正想严辞拒绝，偶然间撞进了对面男孩如天空延伸一般的苍蓝瞳眸。

不知道为什么，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他或许很孤独，很期望有一个玩伴吧？

“好吧！不会太久吧？我晚上还有点事。”

白发男孩立刻笑了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还真是好看。他一把揽住夏油杰的肩膀，笑道：“记住，晚上你和我是一边的，不能帮其他那些小鬼，知道吗？”

“哦。”

五岁的夏油杰眨了眨还圆圆的眼睛，并不理解自己答应了什么。

“还有，千万不要理睬加茂家和禅院家的那些孩子。”五条悟再次嘱咐道，“如果这次我们赢了，那些老家伙们就会答应让我出门执行任务！整天待在家里，不是读书就是训练，可把我给闷坏了。”

夏油杰没有理解五条悟的这段话，虽然夏油先生和夏油太太对他管教得十分严格，但还是会常常带他出门逛街或者吃饭。

这种被关在家里不准出门的日子，夏油杰一天也没有过过，所以他居然开始同情起眼前这位男孩起来。

“我把这只黑紫色眼睛的怪物鱼送给你作伴吧？有它陪你，你就不会感觉到孤单了！”夏油杰突然说道。

“为什么不是这只蓝色眼睛的？”

“呃……因为我喜欢这只蓝色眼睛的怪物鱼啊！”

“哦，话说回来，这只怪物鱼的眼睛颜色和你很像耶！”五条悟伸手戳了一下黑紫色眼睛的咒灵。

“诶？真的吗？”夏油杰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眼睛的颜色。

“嗯，是的。”五条悟点点头。停顿片刻，他又道：“你打算怎么送给我这只怪物鱼？被收服的咒灵不能离开咒灵操使太远的距离？”

“那就先寄放在我这里，你想和它玩的时候，我就放它出来。”夏油杰认真思考了一下五条悟的话，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不能操纵距离过远的怪物。

“既然你送了我一样东西，我也要送给杰一样东西。我可以叫你杰吗？”五条悟眼中露出笑意。

“哦可以啊，那我就叫你悟吧！”夏油杰点头。

“你到我的房间来。”五条悟伸手拉着夏油杰，朝三楼的房间走去。

五条悟的房间和这幢小楼其他的房间不太一样，这里仿佛五条悟独有的私人空间，所有的物品并不是井然有序地摆放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而是十分随意地被扔在床上、沙发上和地上。

“杰既然是咒灵操使，我就送给杰一只咒灵吧！”五条悟在榻榻米上盘腿坐下，从散落在地面上的物品中翻找出了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

“这是什么？”夏油杰望着册子中各种形状的怪物画像挑起了眉毛。

“这个是咒术总监部发布出来的咒灵图册。你从中间选一只，如果今天晚上我们赢了，我就送给你。”五条悟咧开嘴，眼中充满了自信。

“诶，什么都可以么？”夏油杰好奇地翻看着图册。

“那当然，我可是五条家的六眼神子。”五条悟拍着胸脯道。

“我们隔壁家的一对姐妹经常被街道里的小混混欺负，有没有什么怪物……呃，不对，是咒灵能够痛扁他们一顿的？”夏油杰问道。

五条悟捏了一下夏油杰圆圆的脸蛋，笑道：“对付普通人不需要咒灵，你把那些小混混的名字告诉我，我找人痛扁他们一顿。”

就在这时，夏油杰翻到了一只龙形的咒灵。这只咒灵从画册上看体型异常庞大，和神话中的神龙长得极为相似，此时它正覆盖在一间寺庙的宝塔上。

“这只看起来很酷呢！”夏油杰指指画册中的龙形咒灵道。

五条悟单手托着下巴，笑了：“不愧是杰，这可是一只一级咒灵。那就这只吧！”

“一级咒灵？”夏油杰对于咒灵的分级仍然有些模糊。

“没有关系，你晚上就知道了，今天晚上狩猎场上的咒灵最高只会为二级。”五条悟跃跃欲试，“杰，我们晚上多抓几只咒灵，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出任务吧！”

【4】

铛铛铛——

晚上六点，在晚饭之后，五条家大宅里响起了一阵钟声。

“杰，开始了哦！你准备好了嘛？”五条悟双手握拳，眼中闪着兴奋。

“杰，你……”夏油太太有些担心，惯常地嘱咐几句，“你可要一直跟着五条少爷，不要乱跑哦！”

“放心吧，夏油太太，我会保护好杰的。”五条悟揽上了夏油杰的肩膀，保证道。

御三家三年一次的狩猎活动中最令人关注的就是未成年咒术师们的狩猎比赛，比赛的成绩基本可以代表御三家的未来。

比赛通常被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的参赛者是超过十四岁但还未成年的少年，另一部分的参赛者则全部不足十四岁。

今年的狩猎比赛由五条家举办，再加上传说中的五条家的六眼神子第一次参加狩猎比赛，使得这场比赛备受关注。

夏油杰不属于御三家，本来没有资格参加狩猎比赛，但在五条悟的坚持下，狩猎比赛的实际举办方咒术总监部最终点了头，毕竟一名刚满五岁的平民家的小孩能在比赛中掀起多大的风浪？

当五条悟和夏油杰来到狩猎比赛现场的时候，少年组已经进入了比赛现场，比赛也接近了尾声。

“五条少爷，”五条伊知的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感情，“幼年组的比赛会在十分钟后开始，五条家目前在少年组的比赛中落后于禅院家两只二级咒灵。”

五条悟没有兴趣关心五条家目前在比赛中的战况，他今日答应前来参赛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拔得头筹，被允许外出完成祓除任务，当然最好能帮杰多收服几只咒灵。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六眼神子啊？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一个留着金色头发，年纪大约七岁左右的男孩走了过来。男孩即使年纪尚幼，但上扬的眼尾已经能够看出他性格的嚣张跋扈。

“他是禅院家的禅院直哉，禅院家的家主禅院直毘人的亲生儿子，他应该继承了禅院直毘人的投影术法。”五条伊知弯腰低声给五条悟解释。

“投影术法？”夏油杰今天听到了颇多新的名词。

“投影术法和你的咒灵操术一样都是一种咒术术法。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将一秒分成二十四分，并设计出二十四种移动、或者攻击的机会。”五条悟解释道。

金发男孩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十分普通的夏油杰：“你也是五条家的？”

“这和你没有关系！”五条悟翻了一个白眼，拉着夏油杰的手打算离开。

没想到这一举动让禅院直哉感觉到了冒犯。他拦在了五条悟的身前，甚至挑衅似地伸出了中指：“六眼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我就在比赛中打败你！”

“杰，我跟你说，御三家的活动大多数都很无聊，不过甜点倒是十分好吃。”五条悟直接将禅院直哉当成了透明人，拉着夏油杰朝比赛的起点花园走去。

禅院直哉自讨了没趣，只能咬牙讪讪地离开，这里毕竟是五条家的地盘，他也不能真的干出太出格的事情。

“啊？悟，你不是刚吃过饭？”

很快，夏油杰就见识到了五条悟消灭甜品的速度。

他这样不会得糖尿病么？

夏油杰将刚从夏油先生那里学来的新鲜词汇都用上了。

五条伊知却仍然一直面无表情地跟着五条悟，对于他的这一举动完全无动于衷。

“你干什么老是跟着我和杰？”五条悟张嘴咬了一口手中的大福，转头不满地望向五条伊知。

“少爷，我是一直跟着你，不是跟着你们。”五条伊知语气刻板。

“那你要不要一会也跟我一起进入比赛现场？”五条悟勾起嘴角。

“啊？少爷，我不懂咒术……”

“那就别整天跟着我！”

五条悟继续咬了一口大福。

铛铛铛——

三声钟声敲响，预示着上一场比赛的结束和下一场比赛的开始。

“走吧！杰！”五条悟拉着夏油杰来到了比赛的起点处。

这时，十几个孩子已经站在了起点处，禅院直哉也挤在其中，每一个人脸上都没有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天真，相反的，全都神色凝重。

而五条悟和夏油杰是十几人中年纪最小的，个子也是最矮的。

“哼！杰，我以后的个子一定会超过他们所有人。”五条悟撇了撇嘴，苍蓝色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屑。

“比赛的规则十分简单：两人一组，祓除一只二级咒灵得分十分，一只三级咒灵得分五分，一只四级咒灵得分两分，最后以总分最高的组获胜。”

一名留着白胡子的老人宣布了比赛的规则和开始，

“限时三个小时，比赛计时开始。”

十几名孩子闻言全部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夏油杰受到感染也兴奋了起来，想跟着他们往前冲，却被五条悟一把拉住。

“杰，不着急，像他们这样横冲直闯有什么用？我知道赛场中所有咒灵的分布。”五条悟自信满满地开口。

“啊？”

夏油杰疑惑了。

难道五条家的人作弊了？

还是因为考虑他们还很年幼，所以照顾一下？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我六眼神子吗？”五条悟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为什么？”夏油杰仔细观察了一下五条悟苍蓝色的眼睛，“看起来也不像有六只眼睛的样子。”

“六只眼睛？”

这次连五条伊知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不对吗？”夏油杰的包子脸上浮现出了疑惑的小表情。

“当然不是，五条家的六眼是天生的。比较复杂，但最重要的一个技能就是能感知咒力，看到咒力的流动和分布。”五条伊知解释。

夏油杰有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要知道出生在普通家庭的他，在今天之前，还只是一个凭借本能在京都小巷子里抓游荡怪物的男孩。

“走吧！你如果害怕就跟在我身后。”五条悟拉着夏油杰软乎乎的小手。

夏油杰虽然留着妹妹头，但骨子里却还是一个倔强的男孩，自然不愿意成为被保护的角色。

他任由五条悟抓着自己的手，但却一直并肩走在五条悟的身旁。

比赛场地是一片树林，树林中的树木种植得颇为密集，皎洁的月光只能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在地面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当五条悟和夏油杰走进树林的时候，一起参赛的十几个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展开比赛用的地图，五条悟指着将树林一分为二的一条小溪道：

“这场比赛中唯二的两只二级咒灵都分布在这条小溪的两侧，如果能够成功收服这两只咒灵我们就能获得二十分，基本就奠定了胜局。”

“那我们先去搞定这两只二级咒灵？”夏油杰也有些跃跃欲试了起来。

“自然，而且我们占有先机。除了我，没有人能如此精确地定位咒灵的位置。”五条悟颇为自豪地道，拉着夏油杰径直朝其中一只二级咒灵的所在地走去。

两个小孩虽然个子不高，但速度并不慢，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小溪旁。夜晚的树林十分安静，放眼望去一个人也没有，黑暗中，只能听见潺潺的水流声。

五条悟不需要光线就能看清楚周围的东西，他瞥了一眼夏油杰，轻声道：“这里光线不好，你一会跟紧我，千万不要落进水里。”

夏油杰歪头想了想后，伸手从裂缝中召唤出来了一群萤火虫。萤火虫幽绿色的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但好歹勉强把路给照清楚了。

“哇！杰，你很棒耶！”五条悟苍蓝色的眸子跟着萤火虫转动。

夏油杰闻言心中美滋滋的，还炫耀似地让萤火虫摆出八字队形，惹得五条悟一声喝彩。

又走了大约百米左右，黑暗中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身影。身影朝外伸出无数只手臂，手臂连着手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由无数只手臂堆成的山峰。

让萤火虫咒灵更靠近一些，夏油杰看清楚了咒灵的每只手臂上还长着一对眼睛。这些眼睛就像一只只探照灯一般，盯着夏油杰和五条悟瞧，仿佛他们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悟，这世界上怎么有长得这么丑的东西？”夏油杰看着咒灵的眼神没有害怕，却带着些许嫌弃。

“如果杰不喜欢它，我们就把它祓除好了。”五条悟满不在乎地开口。

“哈哈哈，果然，只要跟着你就能找到咒灵。”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孩的声音。

是禅院直哉！

“你一直跟着我？”五条悟有些恼火。

“那又怎样？现在这只咒灵是我的了！”禅院直哉信心满满。

“你的搭档呢？”

“呵，我可不需要搭档。”禅院直哉冷哼一声。

在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没有动作的时候，他凭借着自己比两人高大一些的优势，率先跑到了咒灵的身旁。

他施展了继承自父亲的投影咒法，但由于此时他年纪尚幼，只能将一秒钟拆分成十等分，但他坚信这已经足够了。